更新時間:2013-01-20


    留幾手和劉能父子也輪流嚐了嚐這高度白酒,果然,這種完全不一樣的風格,醉人的滋味,一下子就吸引了父子倆。


    神算子蔣敬更加幹脆,直接灌了一小葫蘆,去邊上弄點下酒菜慢慢喝了起來。


    “東家,給起個名字吧。”留幾手懷著激動的心情提醒著西門慶。


    在這種時候,作為釀酒師傅,反而是沒有權利來給酒起名字的;而一般是請上文人騷客,品嚐之後,起上一個驚豔的名字,文雅的讓人直掉書袋,這才能叫成功。


    西門慶思索起來,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麽好名字,自己知道的酒名一股腦兒的湧了出來:“要不然就叫五糧液?茅台也行,就是得解釋下茅台是啥東西,似乎也不對不上號啊。劍南春,不行不行,唐朝就有的名字,這算是竊取了。二鍋頭?似乎又俗了點。”


    看著西門慶半響沒說話,留幾手和劉能父子垂手而立,而雪兒也試著喝了一口,馬上就被辣的不行,看來這好酒也不是人人都能享受的。


    “蔣先生,你給起一個吧?”西門慶苦惱的看著在一旁大呼“好酒”,自娛自樂的神算子蔣敬,把這個任務交了出去。


    “前朝名酒多以春為名。”蔣敬喝了小酒,這會兒神采奕奕:“有如劍南春,依我看這酒是在清河縣產出,莫如就叫清河春吧。”


    “清河春,清河春。”西門慶咂摸了兩遍,覺得不夠響亮,眼光落到留幾手和劉能的身上,猛然想起一個名字。


    “說這酒是清河縣產出,莫如說這酒是景陽岡產出。”西門慶喝了一口,頓時神采飛揚,當即擺了個“鬥酒詩百篇”的風騷造型:“兩位劉師傅釀酒辛苦,我看這酒,就叫景陽春吧。”


    “景陽春?景陽春!”神算子蔣敬眼前一亮:“此名甚妙!當浮三大白!”


    “東家!”留幾手隻覺得自己眼眶裏麵濕濕的,西門慶這麽起名字,明擺著是不忘自己父子倆釀酒的辛苦。


    劉能也很激動,自己的才能、創新,隻有到了這個莊子,在西門慶的門下,才得到真正的發揮,提取酒中精華的辦法,也是西門慶拿出來的,但這景陽春的名字,卻是對自己的鼓勵。


    留幾手拉著劉能,顫顫巍巍的跪了下來,正兒八經的齊齊磕了三個響頭。


    西門慶微笑著,並不伸手阻攔,等到兩人站起身來,這才開口道:“兩位師傅,切記莫要辜負了景陽春這個名字啊。”


    “東家放心!”不管是留幾手還是劉能,都覺得身上幹勁足足的。


    “西門賢弟,我看你這方法甚是奇特,酒中精華遇熱,化氣溢出,再凝成露水一般。”蔣敬這廝真的喝了三大口,眉開眼笑:“這法子可喚做燒露法。”


    “好燒露法!”金錢豹子湯隆大踏步進來,臉上已經滿是汗水:“我在外邊就聞到香味了,好不容易抽出手來,來來來,我手上髒,給我倒上一碗。”


    雪兒聞言,親手倒了一碗,西門慶端到湯隆麵前:“賢弟,此乃景陽春,不同他酒,須慢飲之。”


    湯隆接了過去,先淺嚐了一口,隻覺入口爽*滑,忍不住喝了一大口,頓時一股火線從喉嚨直衝而下,肚子裏麵立馬感覺暖洋洋的。


    “好酒!”湯隆讚了一句,就端著碗和蔣敬一快喝了起來。


    “按這種喝法,這酒還不夠你們這兩個鳥人喝的。”西門慶命留幾手找來幾個小酒瓶:“好歹給知縣大人留點,上回他可說了要品嚐的。”


    “那個老狐狸,給他留啥!”蔣敬看來已經喝點有點醉了:“就給他來來一小瓶就行,剩下的。”蔣敬一拍手裏的葫蘆:“裝這裏麵,留留給某家喝!”


    其他眾人忍不住大笑起來


    “這酒叫景陽春?”朱知縣看著眼前的小酒瓶子,心疼不已:“我說西門賢弟,你好歹多拿點,這夠喝幾口的啊。”


    “小杯慢飲。”西門慶看這老狐狸也有心疼的時候,樂不可支:“過段日子,就該大量出產了。”


    “好酒啊好酒!”朱知縣一杯下去,眼睛發亮:“景陽春也是個好名字啊!”


    “賢弟,這酒你打算怎麽個賣法?”


    “呃,當然是一壇子一壇子的買。”西門慶很奇怪為啥朱知縣突然問這個。


    “嘿嘿嘿嘿”朱知縣又露出老狐狸的本色:“當然是按瓶賣!按壇子買,那得多虧啊。”


    “一小瓶一百文,你還別嫌貴,大宋朝上下就這一家,別處沒地方找去。”


    我勒個去,朱知縣這老狐狸比商人還精,比商人還要滑頭,這明顯是走精品路線啊。


    “兄弟佩服。”西門慶得了指點,真心實意的行了一禮。


    這老狐狸,還真不是蓋的。


    “既然如此,本縣以後喝的酒”


    “盡管上兄弟那裏去搬,隻要大人不上街賣掉就行!”西門慶不假思索,直接把老狐狸的打算封死。


    要是敞開供應,上街買酒的事情,朱知縣這家夥還真幹得出來!


    “對了,昨天白光在街上被人群擠著擠著,不小心跌落至死的事情,賢弟聽說了沒有?”朱知縣摸了摸胡須,又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景陽春。


    “哦,原來是跌死了。”西門慶臉上相當的淡定,就算清河縣所有的人一起上街,也不可能把一個大活人生生擠死,這種童話,現實中是不可能的。


    雖然西門慶沒有親眼目睹,也明白這白太醫肯定是被人動手打死的。


    “牛都頭到他家裏麵看過,已經被人來了個卷包會,金銀細軟都不見了。”朱知縣繼續說道:“而白光唯一的弟弟白頌,現在也在牢裏熬著,所以”


    “白太醫雖然一直也沒去我那裏坐堂,但總算有點關係。我出五十貫,算是喪葬費吧。”西門慶從話裏麵聽說了朱知縣這老狐狸的意思,這廝還真是無時無刻抓緊一切機會撈錢啊。


    西門慶真想問問看,朱知縣這廝把撈到的錢都弄哪兒去了,不過從這老狐狸的嘴裏麵也問不出實話來,西門慶摸出一張交子直接丟桌上了。


    “賢弟慈悲心腸,實在難得。”朱知縣接過交子,看了沒看就揣了起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本縣處理吧。”


    處理?把白太醫拿張草席一卷,叫衙役到城外亂葬崗一埋,要懶點的話,連坑都懶得挖,直接一丟就得了。


    這樣處理,能化出去十文銅錢麽?更加別說白太醫盤下的客棧,朱知縣轉手一賣,就是一筆進帳。


    西門慶腹黑的想著,是不是找個機會給這廝也來個卷包會。


    “賢弟知不知道,北方的女真已經建國號金,建都會寧府,國主喚作完顏阿骨打。”朱知縣喝了兩杯,突然嚴肅起來。


    “我大宋朝和遼國接壤,衝突不斷。沒想到遼國北方,金國又起。”


    “女真建國的消息,還是商人帶回來的,而今已經一年有餘。”


    朱知縣拿起手頭的公文,指給西門慶看。


    完顏阿骨打麽?已經不是那個和蕭峰稱兄道弟,挖人參,獵熊膽給阿紫服用的懵懂少年了麽?


    西門慶想了想,似乎對這位金國開過皇帝的認識,完全來自於天龍八部。


    特麽的全還給曆史老師了麽?


    “大人,女真既然出現在遼國北方,遼國必然視其有如眼中釘啊。”西門慶摸了摸腰間的羊脂玉佩:“兄弟愚昧,不過此事對我大宋國來說,應該是好事才對啊。”


    朱知縣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女真地處酷寒之地,必然人猛馬烈,打起仗來勇往直前。遼國有言稱:女真不過百,過百無人敵。女真凶猛之處,可見一斑。”


    “遼國若非聚集精銳,是沒法剿滅女真的,但和我大宋朝的衝突,讓遼國必然畏手畏腳,首鼠兩端。到時金國取勝,反而蛇吞象,將遼國吃下,而後劍指中原,我大宋危矣”


    金國!遼國!大宋!


    西門慶猛然想到了一個很熟悉的曆史事件,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那就是靖康之變!不,應該是靖康之恥!


    “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雖然嶽飛還不知道在哪裏,也不知道這首滿江紅是嶽飛所做,還是後人假托,總之西門慶的腦海裏,已經奏起來這滿江紅的曲子!


    曆史雖然全還給老師了,但音樂老師在教這首曲子的時候,那老頭一邊唱著,一邊聲淚如下,讓西門慶至今記憶猶新。


    堂堂的大宋朝,竟然受到如此的屈辱!宋徽宗、宋欽宗兩位皇帝被擒,大量皇宮貴族,朝廷大臣,被綁成一串糖葫蘆,象狗一樣被趕到金國。


    皇後!嬪妃!公主!宮女!都被金狗侮辱!摧殘!


    奇恥大辱!


    西門慶猛然從記憶中挖出很多自己本以為遺忘的東西,但這些東西已經深深的烙印在每個漢人的靈魂中,怎能遺忘?


    如果西門慶什麽都不做,那麽在十年後,金兵南下,大宋子民,將陷入無盡的苦海中!


    什麽狗屁的海上之盟!西門慶在心裏發誓,一定要做出自己的努力,來改變大宋的未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風流相公西門慶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大道第一人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大道第一人並收藏風流相公西門慶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