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清不同於孫俊明,年少的時候可是練過幾年把式的,雖然功夫撂下了好些年,但底子還在。網


    菊子在他眼中不過是個皇城司的傳譯人員,按鄭清的想法,一是欺負菊子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一個女子,而則是略微展現一下自己的武力,好能讓菊子同意他自己和孫俊明一同前去。


    這一撞看似隨意,但蘊含的力道實在不算太弱,而且撞擊的位置是菊子形狀很完美的胸部,顯得有些流氓了。


    如果菊子後退或者是躲避,鄭清接下來還有些手段可以使用,甚至於有把菊子擒拿起來的打算。


    就算菊子是皇城司的人員,但鄭清現在也算是堂堂東瀛使節的隨從,鬧點事情出來還真沒人敢動他。


    當然,要憑鄭清的身手闖出這個院子那是做夢,門外悄然站立的那兩個黑衣察子可不是他這種三腳貓功夫能對付的了的。


    所以鄭清看準了機會,果斷下手不對,果斷耍流氓!


    眼看就在離菊子不到二尺的距離,鄭清心中大喜成了!


    但菊子衝著對自己撞過來的鄭清溫柔的一笑,右手提到胸前


    玉蔥也似的手指縫裏露出的是一段奇特的尖頭,錐子一般,但兩旁都是開了刃的。


    鄭清嚇出一聲白毛汗,硬生生把自己身子停住,如果自己再往前二尺,那尖頭便會插進他的胸膛。


    菊子笑得很溫柔,很開心,好像遇上什麽好玩的事情,而鄭清則臉色有些發白。


    菊子的手掌攤開,露出那幾乎和飛鏢一般大小的兵器來,極像縮小的短劍,但後麵呈環狀方便抓握。


    孫俊明暗怪鄭清魯莽,看到這兵器頓時覺得有幾分眼熟,旁邊藤吉郎已經用東瀛話喊了出來。


    “苦無!”


    孫俊明和鄭清二人頓時覺得嘴裏發苦,苦無這名字翻譯過來就是手裏劍的意思,一種能輕輕鬆鬆藏在手中的劍,讓敵人無法發覺。


    在東瀛用苦無用的最多的就是忍者,而忍者一般都是為東瀛貴族服務的。


    一個女忍者出現在皇城司裏,這說明了什麽?


    孫俊明和鄭清二人大為頭疼的時候,菊子已經收回手去,重新攤開的時候,手中已經空無一物。


    “還好你停得住。”菊子笑裏似乎隱藏著什麽:“這苦無可是喂過毒的。”


    鄭清立覺身上一陣惡寒。


    “藤吉郎,我們走罷。”菊子招呼旁邊呆立的藤吉郎:“叫大人久候,那可不好。”


    藤吉郎如夢初醒,跟著菊子走出院子,而孫俊明和鄭清二人腳底下釘了釘子似得,哪敢跟上去半步?


    熙熙樓門前果然停著一頂青棉布簾轎子,菊子示意藤吉郎上轎,後者總算抓住機會問道:“菊子姑娘,你是忍者?”


    菊子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嘴邊,示意藤吉郎噤聲:“這是我們二人的秘密,你可不要說給別人聽。”


    轎子穿街走巷,菊子在外麵一路陪著,吸引了不知多少眼球,但轎子前麵開道的兩個黑衣察子讓人裹足不前,要不然這一路不知道有多少狂蜂浪蝶想要上來搭訕人妻師父拐回家[網遊。


    直到在菊子的帶領下,走進這間大宅子,藤吉郎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自從上岸一來,藤吉郎第一次感到一種自由,一種放鬆。


    靜靜的宅院,讓後院傳來的鳥叫聲清晰可辨


    “汪汪汪!”


    突然不知從哪兒躥出來一條大狗,毛皮黑得發亮,衝著藤吉郎便是一陣狂吠,頓時把這份寧靜給打破了。


    藤吉郎嚇得身子往後閃去,想要躲在菊子身後,又有點不好意思。


    你看人家菊子,麵對惡狗還站在原處溫柔的微笑,藤吉郎好歹也是個男兒


    “旺財!”


    隨著一聲脆生生的喊聲,那條大黑狗嗚咽一聲,閉上了嘴巴,但藤吉郎還能看到那雙狗眼惡狠狠的盯著自己。


    聲音的主人出現,那是一位十四五歲的少女,容貌過人,一邊撫摸著旺財的狗頭,一邊好奇的看著藤吉郎。


    “這就是東瀛使節?菊子姐姐,他長的怎麽這麽像猴子啊!”


    藤吉郎隻能依稀分辨出“東瀛使節”、“菊子”等詞語,看來人邊說邊笑,也忍不住陪著笑了起來。


    隨著撫摸,旺財的眼神終於從凶狠轉成享受,轉過頭去在那少女腿上蹭著,不再注意藤吉郎了。


    菊子點點頭,用漢語道:“是的,月容小姐,這就是老爺讓我請來的東瀛使節。”


    花月容好奇的又看了藤吉郎一會兒,那清澈的眼神讓藤吉郎覺得心頭猛地被鐵錘打了一下似得,狂跳起來。


    兩年前離開東瀛的時候,平家的小姐也就是這麽大吧


    “這猴子也不會說話,好沒意思!”花月容也就好奇了一會兒,隨即將旺財牽走,拍了拍狗頭道:“讓你在後花園撒歡,怎麽跑到前院來嚇人了?”


    旺財委屈的嗚咽了一聲,低下頭隨著花月容去了。


    菊子這才跟藤吉郎解釋花月容的身份:“我家老爺有好幾個小妾,這月容小姐年歲尚小,還未過門。”


    “沒過門沒過門好啊。”藤吉郎自言自語道:“那時候還沒過門,不知道現在過沒過門”


    菊子聽的奇怪,也不問他,領著藤吉郎往後院走去:“老爺在後院涼亭等你呢。”


    由於花月容的出現,勾起了藤吉郎滿門子心思,人隨著菊子走,看菊子一張好看的嘴一張一合的說著什麽,藤吉郎隻是微微點頭,完全沒有聽。


    “到了,我們上去罷!”


    直到二人站到那涼亭下麵,菊子舉手向上麵站著的西門慶示意,藤吉郎才醒過神來,衝這位自己在睿思殿見過的西門勾當官深深行個一禮。


    西門慶方才早已暗中觀察藤吉郎多時,從他的表現已知此人心中藏著一件事情,便對登上二樓的藤吉郎道:“藤原大人在汴梁呆的還習慣罷?”


    菊子給傳譯了一下,藤吉郎重新對西門慶行禮道:“東瀛使節見過西門勾當官大人!”


    西門慶嘿嘿一笑:“這裏也沒有外人,咱們也就不用再裝下去了藤吉郎?”


    藤吉郎恍然,菊子是西門慶的下屬,自己的身份這位西門勾當官大人應該早就知道才是,那為什麽在睿思殿還要懷疑自己,拋出三個問題?


    “你現在肯定有很多問題要問本官公主很忙。”西門慶一指旁邊的石凳:“坐吧,我們好好聊上一聊。”


    這回不用菊子傳譯,藤吉郎也隱約可以猜到西門慶的舉動是讓自己坐下,猶豫再三,藤吉郎終於還是側著身子,用半個屁股坐下了。


    這姿勢更像是個猴子學人做凳子,讓西門慶忍不住又想起幾百年後那位藤吉郎。


    “孫俊明和鄭清這兩個家夥膽子不小,不過本官正好有件事情要去東瀛辦。”西門慶讓菊子翻譯給藤吉郎聽:“不過你也應該知道,這兩個家夥沒安好心,騙了回賜的貨物回去,隻怕到了半路,你的小命就沒有了。”


    藤吉郎聽了苦笑道:“小人本來就是個賤民,賤命一條,也沒什麽好可惜的;能見到大宋天子,此生足矣。”


    “真的?”西門慶失笑道:“那你心中藏著的那件未了心願,豈不是永遠沒有實現的機會?”


    等菊子翻譯完,藤吉郎差點沒跳起來:“西門大人怎麽知道”


    看著藤吉郎一臉被人看破秘密的慌張表情,西門慶腦中靈光一現,突然想起藤吉郎在睿思殿回答自己第三個問題的時候,提起到的那件事情


    “平家的小姐還在等著你藤吉郎?”


    沒用菊子翻譯,藤吉郎居然似乎聽明白了這句話,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


    西門慶微微一笑,看來人在編造謊言的時候,會有意無意的摻雜一些真話進去,讓謊言聽上去更可信一些。


    菊子也沒有想到西門慶突然拋出一個自己從藤吉郎那裏未曾獲得的信息,而從藤吉郎的表現看,這件事情居然是真的!


    藤吉郎瘦小的身軀顫抖著,似乎努力在克製著自己的情感:“小人不過是個賤民,怎麽可以配得上平家的小姐!小人自知身份懸殊,從來也沒想過。”


    菊子趕緊把藤吉郎的話傳譯給西門慶聽。


    “為什麽不想?有理想就去追求!”西門慶把玩著雷公石,嗬嗬笑道:“人如果沒有理想,那和鹹魚還有什麽分別?”


    藤吉郎聽完菊子的翻譯,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站起身來,向西門慶跪拜了下去。


    咚!咚!咚!


    藤吉郎非常認真的磕了三個頭,伏在地上大喊道:“求大人教藤吉郎,如何去做!”


    “起來說話。”


    不用菊子傳譯,西門慶伸手扶起藤吉郎道:“從現在起,隻要你聽本官的,保管能你把平家的小姐抱在懷中如何?”


    菊子臉上少見的一紅,把西門慶這話一字未改的翻譯給藤吉郎聽。


    藤吉郎喜道:“西門大人此話當真?”


    “本官想做什麽事情,還從來沒有失敗過。”西門慶聽完菊子傳譯,嘿嘿笑道:“那麽第一步,就要給你起一個姓”


    藤吉郎肅然道:“藤吉郎願意跟著大人姓!”


    “啊?西門藤吉郎?”跪求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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