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說的是,被雇傭的情況還不止傷人或殺人這一種,還有一個最主要的是收賬。嗬嗬,收的是別人的賬,也就是收“賴賬”。現實生活中,做生意、放高利貸什麽的都有危險,碰到對方的信譽不好就很麻煩,他往路中間一橫,說什麽都不給錢。法院警察行政強製都不管用!怎麽辦?此時就是黑道人士人為社會做貢獻的大好時機。


    有趣的是,在華夏的各大地區都有著神鬼怕惡人的優良傳統,警察拿著槍要抄你的家,你敢拽著他的槍往嘴裏吞,可是很社會拿著小刀進來,你有那個勇氣麽?沒有。這些人就利用了這樣的心裏傾向,用恐嚇威逼嚇唬人一類的方法把這些錢收回來。在這個過程中,他們會在這筆錢裏抽出一部分作為報酬。報酬的多少要因客觀情況而定,唯一能確定的是,這裏的報酬絕對不會少。


    一個偉大的哲人曾經說過,即使是一張衛生紙也會有他的用處,更何況是個人呢。在我們看來陰暗無比的行業者們也在用自己的行動回饋著社會,雖然對他們來說,牟利才是初衷。


    就像前麵說的,恐嚇、不法生意、被雇傭是他們存在的根基,而這個活動能順利進行需要一個最最根本的前提和基礎――地盤。


    封建社會,有地盤的往往就是統治階級。到了個性解放的現代社會,這個規律依然沒有改變。對於一個有著英雄情結的血性男兒來說,“男人通過征服世界來征服女人,女人通過征服男人來征服世界”是絕對的至理名言。角逐天下也要有個根據地做起點的道理,誰不懂?


    而現在機會就在眼前,桑彪死了,這些龜縮在角落裏等著出頭的小角色們都蠢蠢欲動。然而,桑彪這個人為人不怎麽樣,勢力卻著實不小。他昔日的得力幹將大多還活著,一時間想踩進來的小勢力和固守城池的殘兵敗將們打得不可開交。像三國裏麵說的一樣,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在這個數十公裏的小地方也印證了這樣的道理,本來有個桑彪割據一方,現在好,他一死,又麵臨這分裂。分裂的局麵在召喚這一個能夠統領一方的人物。很可惜,這個人不是陸羽。因為在嚴格的意義上來講,陸羽這個身份還隻能算是個要往黑道發展的苗子,換句話說,陸羽這個人,不過是個黑道集團的後備軍而已。在建製上說,他不夠資格。那麽,誰才夠資格呢?最有希望的是兩個人,一個是文二,另一個是喬五。


    這連個人都沒有閑著,都在想方設法地蠶食這桑彪的勢力和地界。勾陳更是二人爭奪的焦點之一。不同的是,兩個人所采取的方法有著很大的不同,文二的手段是威逼,因為追殺陸羽的那一次,他和芳晴基本就處於翻臉的狀態,想和和氣氣地把這塊肥肉吃了,基本上是沒有可能的。


    而喬五要比他聰明,他早就知道了陸羽的存在,但是他選擇的方法是觀望,也正是因此,那個他培養了很久的圍棋社才遲遲地沒有何陸羽的飛魚堂動手,當然,這裏麵還有一個不確定因素存在著,他就是小花,四十九中無人不知的女魁首,花姐,花解語。


    小花是陸羽的第一個女人,這是不容置疑的淩風訣。陸羽和他認識的時候,還沒有殺過人。他們之間有多少的羈絆,不是一句話能說清楚的。而小花和喬五爺的關係非同一般,她絕對不會坐視圍棋社和飛魚堂的開戰。


    但是,凡事都有變故,這次的變故在於,圍棋社反水了,他們投靠文二的事情傳了出來。喬五爺決定動手,他和文二的實力在伯仲之間,誰也沒有百分百的勝算。沒有勝算的時候要做的是什麽?當然是試探。這次的試探從小花和圍棋社之間的鬥爭開始了。


    就當陸羽躺在出租車上快要睡著的時候,htc自帶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這是一個小花借給他的手機,卡是新買的,手機是小花父親的。陸羽不是沒有錢,隻是他還騰不出時間去買一個而已。當然,比這都重要的問題是,這是可欣的要求,先帶著總比沒有好,陸羽想。


    他拿出來一看,是齙牙,就是陸羽和九龍堂開戰以後齜著牙和陸羽討賞錢的那一位。這家夥已經是僅次於小七他們的主要頭目了。


    “喂?”


    “老大!我是齙牙!”齙牙說的很急切。


    “嗯,怎麽了。”陸羽坐起身。


    “學校這邊出事了。”


    “什麽事?”


    “花姐和圍棋社的人打起來啦!”


    “什麽!”陸羽的腦袋嗡了一聲!“停車!他大喊。”


    “幹什麽啊!”那司機的車開得很慢,晃悠了那麽久竟然一點愧疚感也沒有!


    “我他媽叫你停車!”陸羽的吼道。


    那司機看了反光鏡裏的陸羽一眼,沒敢說話,這世界上真的有一種東西叫殺氣。


    “老大?”電話那邊的齙牙問。


    “我在,他們現在在哪?”


    “在西郊。”


    陸羽一看表,下午三點。“什麽位置?”


    “亂石坑。”


    “召集所有的人,馬上過去等我。”


    “老大,咱們還要上課……”


    “我說召集所有人!”陸羽把手機都要捏爆了。


    “好。”齙牙沒敢再多說。


    那輛出租車一掉頭,飛也似地開往了西郊。西郊是什麽地方?其實就是個大坑,就在陸羽去上學的那條道的附近。上次小胖被人砍,滾進的那條溝和亂石坑就是相通的。那地方原來是個采石場,後來企業倒閉,留下了幾個沒填平的石坑。直徑能有一百多米,坑的中間被卡車碾壓得很平坦開闊,打架的好地方。因為離學校不遠,又人煙稀少,兼有隱秘性的特點,故而是學校裏的大型恩怨基本上都是在這裏解決。


    其實呢,在學校裏的決鬥很少有突發性的,一般的時候,他們打架都是用約戰的方式。約戰,俗稱“定場”。指的是在固定的時間固定的地點,召集所有人馬一次性地解決問題。這樣方便,快捷,能反應人脈、手段、實力等各方麵的實際情況,實在是校園江湖路上的不二選擇。


    “千萬別出事啊。”想著自己打架時候他們握著的瓜刀和匕首,陸羽真的緊張了。此時,他的手心都在冒汗,要是小花有個三長兩短的,他這下半輩子都得活在無盡的自責中。


    (明天回家,現在網線都拔了,傳個章節都要折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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