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到狐月的話瞬間回神。


    師淩的身上爆發除了濃烈的怒火。聽了狐月的話,眾人都知道了,這一定就是其他四國高層的陰謀。一個針對他們暹月國的陰謀。一個想吞並他們暹月國的陰謀。


    坐在龍椅上的皇甫清墨,確實所有人中最平靜,但是那平靜隻是表象,隻見此時的皇甫清墨的嘴角掛上了一抹豔麗的笑容。


    “墨清?你沒事吧?”賈仁第一次看到皇甫清墨這麽美麗的笑容,卻沒有想到是聽到這樣的消息後,以為是皇甫清墨被氣糊塗了。


    宗泯看到皇甫清墨麵上的笑容,那石室內的一幕又浮上腦海,皺眉,並不是不滿皇甫清墨,而是擔心,擔心皇甫清墨會因此而走火入魔,這裏的入魔並不是墮入魔道,而是真的成為一個魔,一個沒有理智,隻知道殺人的魔。


    “墨清,不用想對策對付他們嗎?”賈仁抬頭看著皇甫清墨擔憂的道。


    “哼。他們想吞並我們暹月國,也要看他們的胃口有沒有那麽大。暹月國是隨便想吞並就能吞並的嗎?”皇甫清墨冷哼道。


    “行轅,讓人傳出消息,說其他四國有意要挑起戰端,同時他們打傷了我國參加比鬥的學員,讓他們無法參加比鬥大賽。”皇甫清墨冷冷的吩咐,反正這戰是一定要打的,既然如此,那就不能失了本國的民心。


    “記得,要把消息傳到各國,讓其他的國家也知道這個消息。”皇甫清墨的嘴角掛著嗜血的笑容,就算不能讓他們失去民心,卻可以讓他們的民心動搖。


    “師院長,記得把你自己弄的邋遢點,從與獸人過的邊境在回來一次,記住,出現的次數要剛剛好,而出現的地點一定要有人,不用多,隻要那麽一兩個就好。記得要邋遢一點。隻要一點,不要太多。”皇甫清墨看著師淩道。


    “墨清,需要我們幫忙嗎?”賈仁聽了皇甫清墨的話,臉上露出了躍躍欲試的表情。


    “有事自然會找你們,現在沒事,先去休息。賈仁,你怎麽了?”皇甫清墨皺眉,看著臉色有些蒼白的賈仁,同時他發現賈仁的身上似乎有著禁製的波動。


    “哼。一個老頭子的傑作。”賈仁憤恨的道。眼睛朝師淩的方向刮了一眼。


    皇甫清墨看了一眼賈仁又看了一眼師淩,準備讓他們兩人自己鬧去,現在兩人在他的眼中是同一級別的人,賈仁是真小孩,師淩是老小孩。他們現在就是兩小孩在打鬧。


    “行轅,帶他們去休息。”行轅恭敬地應道。


    不一會禦書房內恢複了安靜。


    意識海內,皇甫清墨的身形漂浮在意識海的半空,皇甫流雲睜開眼睛,微笑的看著皇甫清墨。


    “墨兒,怎麽?什麽人惹墨兒不高興了?”皇甫流雲飄蕩著來到皇甫清墨的麵前,將皇甫清墨摟在懷中。


    “……”皇甫清墨抬頭看著皇甫流雲,將剛剛在禦書房內討論的事情將給皇甫流雲聽。


    皇甫流雲聽罷,眉頭皺起,看來那兩人在死前已經將自己靈魂受傷的事情傳了出去了,不然那些人也不敢如此肆無忌憚的來謀奪他的暹月國。


    “墨兒的方法確實不錯,墨兒,上將軍殷渲濤是父皇的人,兵權基本歸他所管,至於他的為人,墨兒可以去問行轅。”皇甫流雲說道。


    “暹月國有多少兵馬?”皇甫清墨從皇甫流雲的懷中抬頭,看著皇甫流雲問道。


    “墨兒,你真是很傷人哪,連父皇的國家有多少的兵馬你都不知道。”皇甫流雲說著麵上一片哀戚。


    “父皇,您是個冷血的皇帝,不要露出這麽哀戚的表情,會讓你手下的那些大臣很懷疑這是不是他們的皇上的。”皇甫清墨看著皇甫流雲,認真的說道。


    “放心父皇不會讓其他人看到父皇這樣的表情,墨兒不要擔心。”皇甫流雲輕輕的拍著皇甫清墨的背,仿佛在安慰他,讓他不要嫉妒。


    “我出去了。”皇甫清墨嘴角抽搐,難道人無聊久了都會變成這樣?皇甫清墨疑惑的想到。


    “行轅。”皇甫清墨睜開眼睛,卻發現行轅不在禦書房內。出聲喚道。


    “殿下。”行轅從門外推門進來。


    “殷渲濤是個怎麽樣的人?”皇甫清墨看著行轅問道。


    “殷渲濤此人好勇善戰,最講意氣,曾經為了救和他喝過一次酒的陛下差點重傷身亡。對手下的士兵管教極嚴,在他的統領下,我國的軍隊軍紀嚴明,各個士兵都驍勇善戰。”行轅恭敬的回到。


    “嗯?有沒有缺點?”皇甫清墨看著行轅問道。


    “為人嚴肅刻板。”行轅想也不想的回道。


    “知道了,宣他進宮。”


    “是。”


    片刻後,禦書房的門被推開,皇甫清墨一直以為那嚴肅刻板的人,麵向應該很正直,可是麵前的這個殷渲濤卻再次驗證了那句人不可貌相。


    隻見那進門的男子,一身威嚴的朝服,丹鳳眼,櫻桃小口,彎彎的柳葉眉,白嫩的肌膚,麵容說不出的妖媚,這樣的男子合該是一個妖孽,卻有了一副嚴謹正直的性情,確實讓人感歎人不可貌相。


    “參見六皇子殿下。”殷渲濤來到禦書房的中央,恭敬的行禮道。


    “免禮。”皇甫清墨淡淡的說道,帶著一股威嚴,讓看到他坐在龍椅上而不悅的殷渲濤也有了一絲的讚賞。


    雖然心中讚賞皇甫清墨的威嚴氣質,卻不代表他認同了皇甫清墨的所作所為。


    這段時間一直在外練兵的他,沒有去關注京城的消息,卻沒有想到才回到京城卻等到一個皇上不上朝,讓六皇子代為上朝的消息,讓其大皺眉頭,更不想,才第二日就被宣召進宮覲見。


    站起來後,殷渲濤一直安靜的站在那,不說話,也不動作,仿如老僧入定般。


    “賜坐。”皇甫清墨清冷的說道。


    “謝殿下。”殷渲濤依然是有禮有度。


    “行轅,將事情說與他聽。”皇甫清墨將解說的任務交給站在一旁的行轅。


    “是。”


    “殷將軍,……”行轅將今日所發生的事情,以及四國可能的陰謀,以及皇甫清墨的對策都簡要的說了一邊,殷渲濤聽著聽著眉頭深鎖了起來。


    “殿下,皇上呢?”殷渲濤雙眸直直的盯著皇甫清墨,似要將他盯出一個洞來。


    “父皇閉關了,而他國的人也知道父皇閉關了,所以他們才敢如此肆無忌憚的打我們暹月國的主意。”皇甫清墨平靜的說道,一點也不為殷渲濤的氣勢壓倒。


    看著在自己的氣勢下依然平靜如故的皇甫清墨,殷渲濤的臉上露出了自從進禦書房以來第一個笑容,雖然這笑容很是細微。


    行轅在心裏腹誹道‘就你那麽點氣勢也想難住殿下,當初皇上的氣勢可都沒有讓殿下退步呢。’想著有想到那受了重傷無法出來主持大局的皇甫流雲,行轅的心中對於那兩個已經逝去的妃子心中恨意更增。後悔讓她們死的太過輕鬆。


    “不知殿下召末將進宮是為何?”殷渲濤看著皇甫清墨,心中已是了然。


    “將軍不是已經知道了,這戰是一定要打的了,隻是怎麽打,什麽時候打,可不能讓他國占了先機,這麽說將軍應該知道怎麽做了。”皇甫清墨看著殷渲濤淡淡的說道,但是他的眼中卻掩蓋不住的一抹嗜血的紅一閃而過,‘既然你們這麽想要暹月國,那你們就歸入暹月國好了。’


    “是。末將領命。”殷渲濤笑著轉身離去,朝禦書房外走去。


    “怎麽樣,已經出發了嗎?”東嶽國的皇宮內,一個身著紫色長袍頭戴金冠的威嚴男子看著麵前那跪倒在地的男子問道。


    “是的陛下。”那男子恭敬的應道。


    “消息何時會傳遍大陸?”東嶽國的皇帝東明祥淡淡的問道。


    “明日一早。”那男子依然恭敬的回道。


    相同的對話在其他不同的國家的皇宮內同時上演,每個聽到這則消息的君王都露出了勝利的笑容,在他們的心中勝利已經是屬於他們的了。


    “報。報。”“碰。”宮門被驚慌的傳信兵撞開。


    東明祥抬頭,不悅的看著慌張傳入的傳信兵。


    “說。”東明祥的心中想到,如果說出的事情沒有任何的價值,等會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民間傳來消息,說,說四國的聯合起來將暹月國的參賽者打傷,使其無法參加比鬥大會。卻在事後陷害他們說他們臨陣退縮,說是我們其他四國準備挑起戰爭以滿足統治者的野心。”那傳信兵戰戰兢兢的說完,跪在地上額頭觸到地麵,不敢抬頭看那暴怒中的東明祥。


    “他們怎麽會知道我們的目的的?是誰給他們報的信?。”東明祥的心中怒火騰騰的燒起,眼看就要成功了,馬上就有一個光明正大的攻擊暹月國的借口了,如今就這麽損失掉了。


    “不行。將原先的消息無論如何今晚都要傳遍大陸,同時說這是暹月國為了掩蓋他們的醜行而做的辯解。”東明祥的眼中露出狠厲的光芒,這是一次機會,也將是唯一的機會,現在皇甫流雲不在,暹月國沒有新君,同時這次的事情一定可以讓他們軍心動搖,哪怕一點也好。


    獸人國內,當的得知那消息是狐月泄漏的時候,獸人國的君王虎人族的族長虎天軍直接從座椅上站起,一連的凶狠,而站在他邊上的狐人族族長狐中也是一臉的憤怒。


    怎麽也沒有想到這狐月竟然在這最重要的關頭給他出岔子。


    “陛下您看?”狐中來到虎天軍麵前,看著虎天軍。


    “消息一定要傳出去,這戰是一定要打了,就算我們現在不打撿來皇甫流雲回來了也一定會打我們的,所以要乘現在他不在的時候將暹月國攻下,這樣到時候就算他回來也改變不了什麽了,暹月國已經完蛋了。”虎天軍說著,果斷的揮手讓狐中下去準備。


    其他的兩個國家也相繼的對話著,對話的結果也是完全的相同,暹月國一定要打。而且要盡快打。


    暹月國的從獸人國的方向回暹月國國都的那條道上,偶爾有一抹狼狽的身影出現,隨著那人影的出現,在他的身邊總是會有那麽一個或者兩個人適時的認出他。


    “看。那是皇家修行學院的院長,師院長。沒想到他竟然這麽的狼狽,看來四國聯合起來陷害我國的事情是真的了。這些人真是太卑鄙了。”


    “對,其他國家的君主真是太卑鄙了。”


    “我們一定要保衛好自己的國家,以免將來被這些卑鄙小人統治,要是被那些卑鄙小人統治了,說不聽我們也就變成卑鄙小人了。”(這邏輯果然是強。)


    各國的兵馬開始頻繁的調動,一股壓抑的氣流在空氣中流轉,四國居住在邊境的人,許多都舉家遷徙。隻有暹月國是不一樣的,他們沒有任何人遷徙走,除了那些老弱婦孺被勒令往京城的方向遷移。


    許多的修行者無論是學院的學生還是老師,或者那些修行門派內的弟子,都走出了修煉的場所。四國同時攻打暹月國,這是暹月國曆史上從來沒有過的。


    四國如此的意見統一不是沒有原因的,皇甫流雲的強大是各國曆代帝王中從來沒有過的。畢竟所有的帝王在滿百歲的時候都會被要求退位,這是大陸的規則。


    就上這些帝王在百歲以前都能達到元嬰期,也多事是藥物的幫助,因為一個帝王他有太多的時間是需要畫在政事上的,所以他們的修煉會被落下許多,那些在百歲以前達到元嬰期又沒有藥物幫助的不是自身是天才就是他們年輕的時候有過奇遇。


    而像皇甫流雲這樣在三十歲不到的時候就達到元嬰期的,不要說帝王中沒有,就算那些專心致誌的修行的也沒有。


    因為皇甫流雲的強大讓他們害怕,害怕在不久的將來,皇甫流雲的修為高到他們無法抵抗的地步,那樣他們就隻能坐以待斃了。


    就像你明知神獸是危險的,同時你也知道你永遠不可能馴服它,那麽做為一個人類來講,趨利避害的本能會讓他們做出將危險扼殺於搖籃中的行為。


    暹月國皇宮,禦書房內


    皇甫清墨坐在龍椅上,皇甫清柳坐在他的旁邊。隻見皇甫清柳的麵容有些憔悴,雙眼下方有著一圈明顯的青色,雙眸有這血絲。但是他卻還是認真的批閱著麵前的奏折。


    雖然生母的所作所為讓他感到很是難以接受,但是身為一個皇家子弟,在這國之存亡的時候還是將所有的個人情緒拋棄,挑起了屬於他的擔子。


    “六皇弟,我國的軍隊總共隻有六百萬,其他四個國家,最少的南星國也有四百萬,這到時候他們同時進攻,我們如何應對?”皇甫清柳抬頭看著皇甫清墨,憂心忡忡的問道。


    “皇兄認為?”皇甫清墨抬頭看著皇甫清柳反問道。


    皇甫清柳聽了皇甫清墨的反問,皺眉,低頭,開始思考。


    “六皇弟,如果讓他們四國同時攻打我們,我們肯定沒有辦法應付,但是如果他們不能同時攻打我們的話,是不是我們就能贏?”皇甫清柳抬頭看著皇甫清墨說道。


    “皇兄想到什麽辦法了?”皇甫清墨挑眉看著皇甫清柳。


    “他們之所以放心的攻打我們,就是因為他們的國內很安穩,但是如果他們的國內不安穩了,是不是就沒有那個心思攻打我們了?”皇甫清柳看著皇甫清墨將自己心中所想的說出來。


    “嗯,確實。”皇甫清墨點頭。


    “那我們派人去擾亂他們的後方。”皇甫清柳高興的道。


    “怎麽擾?”皇甫清墨問。


    “……”皇甫清柳呆住,是呀,怎麽擾?


    皇甫清柳坐回椅子上,呆呆的看著前方,不是泄氣隻是在思考,現在的他需要思考,而不是泄氣。


    “刺殺他們的將軍。六皇弟,你說可行嗎?”皇甫清柳皺著眉頭說道,能夠當上將軍的修為就算沒有達到金丹期,身邊也會有至少兩個金丹期的高手相護,想刺殺將軍,談何容易。


    “六皇弟,為何你都不想?”皇甫清柳發現隻有自己一個人在想,抬頭看著皇甫清墨問道。


    “皇兄想就好,皇弟我還是想想如何瓦解四國的同盟。”皇甫清墨隨意的說道。


    “對呀,除了擾亂他們的後方,還可以通過瓦解四國同盟,來讓他們沒有辦法想現在這樣齊心,來攻打我們。”皇甫清柳高興的一拍額頭。


    “不過,六皇弟,就算他們的同盟瓦解了,但是他們如果還是同時來攻打我們,不是白搭嗎?”皇甫清柳想到就算到時候同盟不成,但是看到其中一個國家攻打自己國,其他人為了分一杯羹也會同時出兵,那到時候那同盟有沒有瓦解不都一樣麽?


    “所以要雙管齊下。擾亂他們的後方,同時製造四國間的嫌隙,讓他們的同盟瓦解。”皇甫清墨說著,似乎想到了什麽,嘴角露出了一抹嗜血的笑容,皇甫清柳抬頭剛好看到皇甫清墨唇邊的笑容,不知為何隻感覺空氣突然降溫,激靈靈打了個冷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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