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火柱的威力,那些人才知道珞麒真的一直都在耍著他們玩。


    隻是明白了又如何,不過是讓自己更加的絕望了而已,並不能讓珞麒停下動作。


    看著珞麒口中噴出的火,眾人才終於明白為什麽那些人讓自己來對付它,而不是讓族裏更厲害的人來,因為那些人是不能犧牲的,而自己確實可以隨意的犧牲掉的。


    剩下的人在死前覺悟,但是覺悟的他們在最後一刻心中的怨恨太過濃烈,以至於珞麒的紅蓮業火都無法將它們一次燒掉。


    看著四十九人都消失了,以及四十九人消失的地方上空凝聚的那一團灰色的雲團,雖然在深海中,但是那濃墨的色彩還是讓人能清晰的看到,以及上麵傳出的怨恨氣息讓眾人都很清晰的感受到。


    在不遠處的七人看著這一切,眼中有著焦急,想要逃離這裏,卻始終不敢先行踏出一步。


    “大家一起走,朝著我們部族的方向,記得要保持七星陣中的防守陣法。這樣在那個人攻擊過來的時候才能守得住,而且也隻有那樣我們也才能擋住那火。”七人中為首的那個低聲道。


    另外六人心內也知道隻有這辦法了,畢竟那而你看起來可不是會放過他們的主。


    看著那七人迅速的動了起來,原本成北鬥星狀並隱隱向外擴的陣形,此刻一邊成了向內縮的樣子。


    皇甫清墨看著那陣法,轉頭看著皇甫流雲問道:“認識這個陣法?”


    “剛剛那頭老龍不是說了嗎?”皇甫流雲隨意的說道。


    “……”龍王在旁邊聽的無語,自己有那麽老嗎?不是看起來和他一樣年輕嗎?


    “七星陣?”皇甫清墨想了想說道。


    “七星陣北鬥七星的方位排列,可攻可守。”龍王看著那七個人對皇甫清墨說道,珞麒並沒有上去追擊那七個人。


    珞麒抬頭看著那一團墨色濃雲,嘴角掛著邪惡的笑容。龍王奇怪珞麒為何沒有跟上去將那七個人給殺了,反而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好奇的回頭朝珞麒看了一眼,剛好看到珞麒嘴角的邪惡笑容。‘果然是有什麽樣的主人就有什麽樣的守護獸。’


    “奇怪?他們怎麽沒有追來?”七人中其中有一人疑惑的道。


    “閉嘴。你難道還想他們追來不成。”另一個人低聲怒喝道,聲音中帶著顫抖,想來珞麒剛剛的那兩下火柱確實將他嚇的不清。


    “停下。”聽了那個人的話七人中的老大也終於發現了不對,停了下來。


    “怎麽了?老大。”那個顫抖的聲音問道。


    “不對。一定有什麽不對的地方。”老大終於發現了不對的地方停了下來。


    其他六人一聽老大也這麽說,趕緊朝後看去,卻發現後麵什麽也沒有,認真的觀察周圍,沒有發現任何的東西。


    “難道不是為了跟蹤我們?”那老大不確定的說道。


    “你們圍成缺星陣,我要看看他們到底是搞什麽鬼。”


    “是。”聽到老大的話,六人迅速的擺成了另外的一個陣法。


    皇甫流雲抱著皇甫清墨舒服的靠在水晶靠椅上,龍王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開始努力的恢複自己的靈力,蝦兵蟹將早已被龍王遣走。


    突然聽到麵前的玉簡內傳出的說話聲,皇甫清墨倒是對那第一個說話的人很感興趣,不過還有更讓她感興趣的就是剛剛玉簡內傳出的那個人說的話,什麽叫做缺星陣?這個似乎都沒有聽過呢。


    時間流逝,一日後龍王睜開了眼睛。


    “墨兒,該回去了。”皇甫流雲說著抱起皇甫清墨遁術離開了水晶宮,而水晶宮內的陣法竟然沒有攔住他。


    來到海岸邊,師淩和王天軍兩人正坐在礁石上修煉,見兩人修煉的投入皇甫流雲並不準備打擾他們,轉身抱著皇甫清墨離開了海岸。


    “師傅,他們倆人醒了後記得讓他們會暹月國。”海岸邊回響著皇甫流雲低沉的聲音,但是那修煉的兩人仿佛沒有聽到般,依然故我的修煉。


    “切,小徒弟果然是小徒弟,為師都已經躲起來了竟然還能被發現。”


    “好了,你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走吧,我們也該去專心的麵對我們的天劫了。”龍王的聲音響起。


    回到暹華宮中,皇甫流雲抱著皇甫清墨靜靜的坐在軟塌上。


    行轅正在禦書房內侍候皇甫清柳批閱奏折,突然禦書房的大門被人推開,來人是水衛的首領。


    “皇上回來了。”水衛的首領行雨看著行轅說道。


    “什麽?行雨,你不說的是真的。?”行轅從皇甫清柳的身邊跑開,拉起行雨的衣襟激動的問道。


    “這我怎麽會騙你。”行雨看著行轅,心中激動,拉起行轅的手準備走。


    “等一下。你是說真的嗎?父皇真的回來了?”皇甫清柳看著水衛問道,語氣雖然平靜,但是從那收縮的瞳孔中可以看的激動。


    “是的,二皇子殿下。”行雨說道。


    三人一起遁術來到暹華宮的門口,行轅現行進去,當看到那斜靠在軟塌上的尊貴之人時,竟然激動的大哭起來。


    行轅這一哭可把殿中的幾人給嚇到了,門口的皇甫清柳以為出了什麽事,趕緊和五行衛的另外侍衛首領一起衝了進去,結果就看到行轅一個人在那哭的起勁,皇甫清墨挑著眉,帶著一分驚疑的看著他,而皇甫流雲則是看著懷中的皇甫清墨,看都不看行轅,夜無雙則是靜靜的看著皇甫流雲和皇甫清墨兩個相偎的身形。


    “???”幾人的都看著行轅實在是不明白他在哭什麽。


    “行轅。”皇甫流雲冷冷的喚道。


    “皇,皇上。”行轅那中年大叔的臉上掛著兩滴亮閃閃的眼淚,一副‘梨花帶雨’的樣子看著皇甫流雲。


    “很想哭。”皇甫流雲看著行轅溫柔的問道。


    “沒。沒有。奴才現在已經不想哭了。”行轅雙手在胸前亂搖,一臉驚恐的看著皇甫流雲。


    “站好。”皇甫流雲皺眉,淡淡的說道。


    “哦,哦。”發現自己不用受到懲罰,行轅狠狠的送了一口氣,趕緊站到皇甫流雲的另一邊。


    “皇甫清柳,你說說那些人是什麽人?”皇甫流雲看著皇甫清柳,沒有感情的問道。


    聽到皇甫流雲的話,皇甫清柳整個身體僵住。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寂靜蔓延開來,皇甫清柳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唇數次張開又數次合上。


    “說。”皇甫流雲淡淡的一個字,讓皇甫清柳不得不說。


    “兒臣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麽人,他們在兒臣還隻有十歲的時候出現的,那時候兒臣的經脈似乎無論如何也打不開,顧無法修煉,最後母妃沒有辦法才找了那些人來。隻是,他們用的方法。”說道這裏眾人隻見皇甫清柳的麵色蒼白了一下,身體下意識的抖了抖。


    “他們所用的方法讓人受不了,兒臣之所以能撐到現在不過是因為他們每次在兒臣受不了的時候就讓那東西停止。所以效果並不怎麽好。”皇甫清柳說道這裏嘴角扯了一下,自嘲的笑道。


    “那是一種蠱毒,可以打通人的經脈,隻是在打通經脈的時候會比較痛。他們給我的感覺很陰沉,但是因為他們每個月隻出現一次,而且每次都是在我蠱毒發作的時候,所以我並不知道他們是什麽人,每次都是母妃和他們聯絡的。”皇甫清柳在說道母妃兩字的時候語氣有些不對,似乎沉痛似乎悲傷似乎羞愧,太過複雜的情緒讓正個房間再度陷入了過份的靜謐。


    “是嗎,你一點都不知道嗎?”皇甫流雲柔聲問道。


    皇甫清柳的身體抖了一下,低著頭,道:“我隻是猜測,他們可能是他國的人,至於是哪一國的,兒臣確實不知。”


    “……”沉默再度在小小的房間內蔓延,氣壓緩慢降低,窗外嘰嘰喳喳的小鳥兒也停止了鳴叫,就連那知了的聲音也沒有了,空間沉悶壓抑,皇甫清柳的額頭上有冷汗冒出,行轅等人的雙腳開始顫抖。隻有皇甫清墨仿佛沒有感受到任何異常般,安靜的靠在皇甫流雲的懷中。


    “報。。”一聲急促的通報聲從暹華宮外傳來,打破了那一室的沉寂。


    “去禦書房。”皇甫流雲淡淡的說道。


    眨眼之間原本人員眾多的暹華宮空了,安靜的鳥兒們開始歡快的歌唱,知了們也開始不知疲倦“知了知了”的鳴叫。


    禦書房內,隻見皇甫流雲抱著皇甫清墨慵懶的坐在龍椅上,一點也沒有將皇甫清墨放下的意思。而原本空蕩的禦書房因為這群人的到來,空氣突兀的顯得稀少了許多,原本暹華宮內的壓抑在這裏不僅沒有得到緩解,反而有更加嚴重的趨勢。


    “啟稟皇上,南星國突然朝我國發起了進攻。我國的大將沒有任何的準備,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如今三個守城將領一死一傷。”


    “什麽?怎麽會?難道南星國的降臨突然變的這麽厲害了?”皇甫清柳聽到傳信兵的話,激動的看著傳信兵問道。


    “他們的攻擊太突然,我國的將領完全沒有準備。”


    “二皇子。”行轅突然出聲,然正準備說些什麽的皇甫清柳閉上了嘴。


    皇甫流雲依然慵懶的靠在龍椅上,眼睛靜靜的看著懷中假寐的皇甫清墨,因為皇甫流雲的沉默讓禦書房的氣氛再度沉凝。


    “他們在準備些什麽。”雖是問去,卻被皇甫流雲用平淡的語氣說出,讓底下的傳信兵不知道該怎麽回話。


    “因為突然有了修魔者的加入,兩個將領的決策出現了分歧,所以一直都無法達成統一的意見。”傳信兵戰戰兢兢的說道。


    “是嗎,看來身為將領的他們需要一些特殊的操練了。”皇甫清墨突然睜開眼睛,冷冷的說道。


    特殊的操練?沒有人知道這所為的特殊的操練是什麽樣的,但是從皇甫清墨那冰冷的語氣可以知道這操練一定不簡單。


    “墨兒決定怎麽操練他們?”皇甫流雲饒有興致的看著懷中的皇甫清墨問道。


    “父皇想看?”皇甫清墨抬頭看著皇甫流雲問道。


    “嗬嗬,父皇隻是好奇而已,可不想和他們一起。”似乎知道皇甫清墨的心中的想法一般,皇甫流雲趕緊笑著說道。


    聽到皇甫流雲的話,禦書房內的眾人突然的為那即將接受操練的將軍感到憐憫。


    “走,去邊境。”皇甫清墨淡淡的說道。


    “墨兒,等等。”皇甫流雲迅速拉住準備離開的皇甫清墨。


    “怎麽?”皇甫清墨抬頭看著皇甫流雲。


    “墨兒,這現在各個國家一起出手,墨兒隻做了那麽一些準備似乎不夠,我們是不是該做一些其他的準備?”皇甫流雲看著皇甫清墨說道。


    “想讓我國的修魔者一起參加?”皇甫清墨看著皇甫流雲問道。


    “墨兒以為?”


    “我找不到他們,你自己找。”皇甫清墨不是沒有想過讓修魔者一起參加這次的大戰,隻是他找不到他們的根據地,而那些上了朝堂的修魔者大多都是散修,根本沒有什麽勢力,就算有也隻是很小的,能夠和其他國家的修魔者門派想抗衡的隻有國內的修魔者門派,但是因為這些年來修仙者的打壓,修魔者門派已經很少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中了,所以要找到他們是一件技術性的活。


    “父皇也不知道他們在哪裏,不過有人一定知道。”皇甫流雲挑眉說道。


    “大師兄,來了。”皇甫流雲看著剛剛出現在禦書房內的人,宗泯。


    “……師弟,有何事?”一聽到皇甫流雲喚自己師兄,宗泯就知道肯定沒有好事。


    “我記得師兄在年輕的時候認識一個修魔者,似乎是一個叫魔焰宗的大小姐,現在還有聯係嗎?”皇甫流雲看著宗泯,說道。


    “早沒有……”聯係兩字怎麽也說不出口,因為他從皇甫流雲的眼中看到了篤定,篤定自己還有和那個人有聯係。


    “知道了。”宗泯難得的煩躁的說道,一下顛覆了眾人眼中的典型長者的形象。


    “那麽和修魔者門派兩係的事情就有勞宗院長了。”皇甫流雲說道。


    “知道了。”宗泯說道轉身離開。


    “墨兒,現在我們可以去前線了。”皇甫流雲說著將皇甫清墨抱起,一起遁術離開,夜無雙跟在他的身後竟然一點也不落下,隻是皇甫清墨他們用的是遁術,而夜無雙用的卻是瞬移。


    很快的皇甫流雲和皇甫清墨兩人到了前線,隻見許多的傷兵此刻被從城門外抬了進來,這場戰鬥看來已經結束了,因為城門外已經沒有了喊殺聲。


    來到帥營內,隻見兩個將領正在大聲的爭論著什麽,其中一個人的語氣悲慟,中氣不足,一聽就知道他是受了傷的那個將領。


    “我說你夠了。什麽叫我不去救人?明明就已經跟你們說過了,不能硬闖。不能硬闖。但是你們偏偏不聽。說什麽對方的人都是草包,你們很厲害。結果呢。我去救人。難道你想讓我的手下的人和你的兵馬一起被困死在裏麵?如果不是在趁著他們疲憊我擊退了他們,你也別想回來了。”另一個聲音大聲吼道,皇甫清墨聽那聲音知道這正是自己派來的修魔者。


    “胡說。明明隻要你提前幾分鍾出手,我的兄弟就不會死。都是你。你故意的。就因為他和你做對了。”那悲慟的聲音的主人激動的反駁道。


    “閉嘴。你們兄弟兩真是白癡,那些人那麽明顯的就是請君入甕,你們還傻傻的上去,最後中了別人的圈套。事後反而來怪別人,你這分明就是推卸責任。我告訴你。我可不是白癡,不會讓你就這麽把髒水潑我身上的。”那個人顯然也已經動了火,語氣開始嚴厲起來。


    “你既然看出來了,為什麽沒有和我們說。”那悲慟的聲音再度開口,聲聲指責。


    “什麽叫我沒有說,分明就是你的好兄弟根本就不想聽,說什麽修魔者的話不可信。哼。我看看他不信的結果。”那修魔者冷冷的諷刺道。


    “閉嘴。”皇甫清墨和皇甫流雲在外麵聽了一會,走進帥營冷冷的喝道。


    “皇上。”


    “殿下。”兩個爭吵的將領停了下來,看著出現在營帳內的兩人,同聲呼道。


    “墨兒,看來這修魔者和修仙者的矛盾不是那麽容易調和的呢。”皇甫流雲隨意的說道。


    “哼。一群白癡。”皇甫清墨冷冷的道。


    “在外敵環伺的情況下竟然還有時間在那裏內訌,不是白癡是什麽。”見他們那修仙者張嘴準備說什麽,皇甫清墨再度冷冷的開口。


    皇甫清墨的一句話,讓兩個人都安靜了下來,他們也終於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此刻正是應該團結一致對抗外敵的時候,而不是像他們剛剛那樣在那和兩個小孩子一樣推卸著責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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