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傍晚,樓下花店的老板娘,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手捧著一大束鮮豔的百合出現在我的門口,我很驚奇,我問是誰讓她送過來的?


    她很曖昧的笑著,說:“一位風度翩翩的男士!昨晚來訂的。他沒有說他是誰,隻是讓我們送過來。”


    我接過花,卡片裏也沒有留字,隻有鮮豔欲滴的花。我想我知道他是誰,這叫施舍嗎?感情施舍?我把花丟到垃圾桶裏。


    之後隔三差五的老板娘就會送花過來,每次都是笑眯眯的。每一次的花不盡然相同,但都沒有留名也沒有留字。我有次忍不住問老板娘:“每次都是那個人來訂的嗎?”


    她也忍不住爆料給我:“他叫我什麽都不用說,但他是一次就預訂好了的,叫我定期送過來的。”


    我“哦”了一聲。把花又丟到垃圾桶裏。


    坐了一會,忍不住把花重新撿起來,放到花瓶裏,花是沒有錯的,我又何必生花的氣?


    許董事長出院了,公司裏恢複一如既住的平靜,每個人都在做著他該做的事,看不出他或她有任何的異樣,仿佛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什麽事,每個人都還在為其想要的自由而奮鬥著。


    一天芸萱問我:“你說,上次你們提的開個清吧的事靠不靠譜?”


    “你不是說不靠譜的嗎?”


    “哎呀,我不是在我爸的廠悶得慌嗎?天天都對著那些pcb,沒興趣!還不如搞自己感興趣的事。”


    “問我意見啊,我又不經常去吧,我真給不了意見,你倒不如問問常去蒲吧的人好啦,好像高原啊,小虎啊。”


    “我問過他們了,高原的意思是說要搞就搞個高檔一點的。但這高檔一點的,那出資就得多。他的意思,如果我真想搞,他也可以參點股,你覺得怎麽樣?”


    “那不挺好的嘛。可以一試啊。”


    “是啊,小虎建議說幹脆大家一起合夥,把吧給搞起來。怎麽樣,你有興趣嗎?”


    “我?有興趣啊,但我沒有多少資金,你知道,我這不剛買了房子沒多久嗎?”


    “也是,反正有多少出多少唄。”


    “好吧,就這麽定。對了,周末去西藏的東西你收拾好沒有?”


    “好啦。”


    於是,經過了長途跋涉,我們到了青海湖,在大自然的懷抱裏,我才知道我是多麽的渺少,在它寬闊的胸膛裏,所有的煩惱都化成了塵埃。


    青海湖,你怎麽可以這麽美?!


    我不禁對著湖大叫起來,長長的久久的。。把多日以來的鬱悶全部都清空出來。


    芸萱大笑著,說:“杜淩秋,原來你也是一個瘋子!”


    “來吧,大家都瘋了吧!”


    於是,在山間,雲下,花海,湖邊留下一群瘋子的尖叫聲。


    當我們大口的吃著犛牛肉的時候,不知道誰說了一句:“要是以後我們的清吧也可以吃著犛牛肉,喝著酥油茶就好了。”


    這句話說者無心,卻激動了有意的聽者,於是在接下來的日子裏,蘇芸萱就忙活了一個充滿藏族風的清吧,除了有犛牛肉,酥油茶,青稞酒,還有各種藏鉓品可以收藏記念。


    拉薩,一個最接近天堂的地方,所有的人都對著它頂禮膜拜。我也忍不住雙手合什,舉高至頭頂,匍伏至地。


    芸萱問我:“這麽虔誠,求了什麽?”


    “自由!”


    “什麽?”


    “自由啊!“


    “你懂什麽叫自由?”


    “不懂,隻是聽說有人為了自由而痛苦,就來求個自由唄。”


    “誰失自由了?”


    “哈哈,我想每個人都各自的不自由吧,有錢人可能是時間不自由,打工仔金錢不自由,身陷囹圄的是身體不自由,罪惡深重的心靈不自由。。”


    “按康德的說法自由就是:不要做什麽就能夠不做什麽。”高原搭話。


    “哦,有道理!”我點著頭。


    “嘩,那你可真夠強的,兩個字就求了這麽多啊?”蘇芸萱說。


    “哦,好像是,哈哈,好吧,感謝上蒼,我作為一打工仔先賜我金錢自由吧。以後我會來答謝神恩的。那你呢?”我問她。


    “我啊,愛情自由!”她答。


    “那高原呢?”我問。


    “沒你們瘋!求人不如求己,所有的獲得都靠得自己雙手,而不是求天問地。我對上蒼懷一顆感恩的心就夠了。”


    “果然是高人!”我們倆笑嘻嘻的同時說。


    “好吧,走啦,再不走,都趕不上他們了。”於是大夥嘻嘻鬧鬧的繼續旅程。


    晚上,高原上兩姐妹的夜話,芸萱問:“問你啊,今天你這麽誠心的為誰求自由?讓你自身都不求的,肯定是個大人物!”


    “哎呀,沒有啦,就一好朋友。”


    “好朋友?我認不認識?”


    “你不認識的。”


    “有秘密情況嗬。”


    “哎呀,真沒有。要說有,都過去了。”


    “怎麽說?”


    “人家都表明了,給不了咱所要的東西。”


    “啊,誰這麽瞎了眼,不懂珍惜?”


    “別說我,你呢?你在求誰的愛情?”


    “不告訴你!”


    “你不說,我也知道。哈哈,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噓,不許亂說啊!”


    “知道啦。不過,我勸你,還是得先下手為強!像高原這種鑽石單身漢,周圍是大把的蝴蝶飛啊飛的。錯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哎呀,那也得人家有這意才行。又是朋友,要是人家沒這意,說穿了,以後朋友間多難堪啊,我還不願意連朋友都沒了。”


    “那怎麽辦?要不,我幫你探探口風?”


    “不要,我看高原看你眼神不一樣!我覺得他對你有意才真!”


    “神經!哪有!”


    “要不,我幫你探探他口風?”


    “神經,不要亂點鴛鴦,他是我上司呢!別亂來!”


    “哈哈哈。。”


    “要不,這樣,找一天啊,你喝點酒,然後就跟他說了,要成那就皆大歡喜,要他沒那心思,頂多就算是喝醉酒而已,反正不算破了。”


    “聽起來好像不錯!”。。


    十天的旅程結束了,回來就應該所有的東西都翻篇了,積極投入工作。


    “eric要求我們提交ex01的可靠性測試的所有報告,說是可以考慮一邊認證一邊量產,這樣可以縮短一大部份的時間,但關鍵是我們的可靠性測試報告要先提交,這樣才可以說服反對派的聲音。”我說。


    “為什麽突然又開始追回這個項目的進度?”高原問。


    “eric說,他們管理層改革,對於新的項目都準備使用美國指定地點完稅後交貨。這有利於他們的管理,把所有的物流倉儲的壓力交回給賣主,這要有利於他們精簡管理和精簡人手,美國的人工成本很高。所以乘此機,et03的項目就可以繼續盤活,因為所有的項目就得重新談判,而我們也就可以多一個月的時間。並且如果一開始我們使用空運來節省回海運的時間的話,我們就有更多一點的時間。還有,et同意一邊量產,一邊申請認證。eric說,這很明顯是kelvin在拉我們一把。”


    “也是在幫他自己。”許嘉歆說,“如果采用的產品,也就是說他的反對派在日益的壯大,那他的位置就坐得更不舒服了。”


    “那我們的報告什麽時候可以準備好?”高原問我。


    “大部分都好了,但高低溫測試沒通過,應該是某些元件的溫度範圍不夠,正在尋找替代的材料,但就算找到,也需要三周左右的再重新測試。還有完全壽命測試也還沒完成,這都是需要時間的。”


    “就是說,我們差的是時間?”


    “是,一直都是,還有跟et產品的兼容測試,他們要求我人提交報告的同時提供樣機過去給他們做兼容試驗,樣機我們是可以準備的,但是屬於舊樣機,元件還沒更新。”


    “兼容測試會有涉及高低溫嗎?”許嘉歆問。


    “應該沒有。”


    “那沒問題,照送舊樣過去。”許嘉歆說,“高低溫的測試是哪裏做的?”


    “我們的實驗室。”


    “把高低溫報告給改通過了,壽命改成正在試驗中,但已過半。把報告發過去吧。但我們自己要繼續更換元件的高低溫試驗和壽命測試。”


    “可以,但這樣不會擔心有風驗嗎?”


    “擔心,但沒有另外的選擇了。我們無論怎麽樣都要配合kelvin要求的進度。要不然,我們完全沒有機會。”


    “好。但一個月後量產,我們還沒有準備好,主要是產品沒有定型,沒辦法定材料,也沒辦法定工藝。如果按現在的樣機來準備,有可能會產生很多浪費的材料和設備。”


    “照現有的先做吧,邊做邊改,由我來簽名同意。”他說。


    “這樣,會不會有問題?”高原說,“張總那邊會不會又大做文章?”


    “這個,你們先照這樣做,其它的事由我來辦。”他看了我一眼,仿佛說,這次你可千萬不要再給我惹麻煩了。


    我點點頭,說:“如果做完稅後交貨,那就得在美國設倉,但我們沒有這方麵的資源。不過,eric倒是提供了一些可選的倉庫。”


    “按照eric的指示做吧,包括完稅交貨的價格。”


    “eric會給我們指引嗎?這價格的事。。”


    “你盡管問他,他會幫我們的。”


    “好的。”我有點半信半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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