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真是多虧了您支援的那批丹藥,要不然的話,我們的傷亡不知道會有多高。至少,我們幾個,怕是得客死異鄉了……”


    王明眉頭微皺的說道:“你們的意思是,神庭如果進入華夏大地,要通過那些空間?而不是直接飛抵這裏?”


    “沒錯,我們的懷疑就是這樣的。”不可說點頭應道:“而且,最近生的幾起事件,也讓我們更加的堅定了這個猜測。”


    “最近生的幾起事件?”王明的眉頭一挑,問道:“你說的,可是直隸市裏發生的事情?”


    “是的。”不可說說道:“直隸中學操場下麵的封印,我們已經派人去看過了。很有可能,就是一個通往神庭內部空間裂縫的封印,說起來,我們還得感謝您呢,要不是你殺了科斯,還不知道會出現怎樣可怕的浩劫呢。”


    “而且,我們猜測,這些封印不僅僅是關閉空間通道,而是壓製神庭的某個至強的東西,或者是法寶,或者是至強者!這東西如果突破這些封印的話,那肯定是一場浩劫!”


    聽到這些,王明點點頭,現在他也能猜測大概了,如果不是封印著一些至關重要的東西,神庭沒必要現在打草驚蛇,要知道聖人不出,神庭不是華夏的對手,華夏還有一個高高在上的昆侖山!


    雖然昆侖山個別人還是利欲熏心的,但是對於外族戰爭從來不會手軟,而且王明猜測。神庭對華夏動手的話第一個目標就是昆侖山!


    王明突然是想起了今晨遇到的那件事情,尤其是那個詭異的、意義和作用不明的鮮血符陣。


    他眉頭微微一挑。說道:“隻怕這些封印,不僅隻存在於直隸一處……”


    王明的這句話,將不可說幾人給嚇了一大跳。尤其是正在開車的老道,更是被嚇得雙手一抖,導致麵包車在道路上麵拐出了幾個‘s’型的路線來。要不是因為他的反應夠快,隻怕就要和旁邊的車輛生擦掛、碰撞了。


    不可說這會兒卻沒有心情理會宇文珂的抱怨,抬頭從後視鏡裏麵看著王明,滿心疑惑的問道:“你說這句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你是有了什麽發現不成?”


    王明說道:“還記得今天早晨的那起案子嗎?當時我就發現。那個被操控了的凶手,用鮮血在地上畫出了一個詭異的符陣。雖然我不清楚這個符陣究竟是有什麽作用,但卻給了我一種極不舒服的感覺……”


    “用鮮血畫出的符陣?”不可說四人齊齊一愣。


    今天早晨,當他們趕到案現場的時候,雖然是察覺到了整件事情都是由妖靈再作祟,但卻並沒有在意地上的那一灘灘血跡。此刻,在聽王明提起了此事後。他們不由的閉上了眼睛,在腦海中回憶起了今天早晨看到的那些畫麵來。就連充當司機的老道,也是將車給停靠在了路邊,閉眼回憶了起來。


    幾分鍾之後,不可說率先睜開眼睛,表情凝重的說道:“從那一灘灘鮮血的位置來看。還真有點兒像是個符陣。不過,我對這些血跡的位置,記得不是很清楚,所以也無法判斷出它是個什麽符陣……”


    “本來我以為,今天早晨的那起事件。隻是一起偶然的妖靈作祟。但是現在看來,事情可怕並非是這樣的簡單……”不可說在考慮了數秒後。抬手一拍駕駛座上的老道,吩咐道:“調頭,去華聯商廈。”


    他睜開眼睛‘啊’了一聲,說道:“不去吃海鮮大餐了?”


    不可說白了他一眼,說道:“這都什麽時候了,你怎麽還想著吃海鮮大餐呢?別羅嗦了,趕緊開車吧”


    “民以食為天,不想著吃,那又該想什麽?”雖然嘴巴裏麵嘟嘟囔囔,但他還是很快的調轉車頭,向著華聯商廈的方向疾馳而去。


    當麵包車駛達華聯商廈的時候,地上的血跡已經被清理的七七八八了。幾個提著水桶拖布的清潔工,正待離開這裏。


    跳下麵包車後,不可說先是向地麵張望打量了一眼,隨後攔住了一位清潔工,詢問道:“這地上的那幾灘血跡呢?”


    清潔工愣了愣,旋即一臉理所當然的回答道:“地上的血跡?當然是清理了呀,難道還能留在這裏當風景不成?”


    “清理了?怎麽就清理了呢?”不可說一臉的失望,皺著眉頭自語道:“我還說拍幾張照給組長傳去,讓他找人來分析分析的呢。現在倒好,什麽都沒了。”


    被他給攔下來的清潔工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好幾眼,最終是吐出了三個字:“神經病。”搖搖頭,提著水桶和拖布走了。


    王明在這個時候走到不可說的身邊,也聽見了他和清潔工之間的對話,不由的笑了笑,說道:“你也不必太過失望,警察那邊應該有一些現場的照片,你可以去找他們要。”


    不可說抬手一拍額頭,一臉恍然大悟的說道:“對呀,我怎麽將警察給忘了?他們那裏,一定會有現場照片的。”他立刻就扭頭衝手下說道:“你讓咱們在警察局裏的人,將這起案件的現場照片都給我收集準備好,待會兒我就過去取。”


    王明則是在這個時候蹲了下去,將雙手放在水跡未幹的地麵上,微眯起了雙眼,將自己的神識釋放了出去。並以此地為中心點,向著四麵八方擴散蔓延。


    王明是想要用神識,來找出那條可能存在的、通往神庭的空間,以及其中的封印。


    不可說連忙圍了上來替他護法,避免有不相幹的人過來打擾到他。同時,不可說幾人也都在焦急忐忑的等待著答案出現。


    幾人的這番舉動,在這條熱鬧的街道中多少顯得有些怪異。不少路過的行人都對他們投來了好奇的目光。幸運的是,並沒有人上前來打擾他們。


    不多時。王明收回了神識,站起身來。


    不可說連忙問道:“怎麽樣,有沒有找到封印的位置?”


    王明的眉頭緊鎖,一臉疑惑的搖頭說道:“這件事情,還真是有點兒古怪呢。我用神識將整個京城都給搜索了一遍,而且吸取了上次直隸的教訓,還特地的讓神識向著地底深處伸展。可既便如此,卻仍舊是沒有現空間裂縫的蹤影……”


    不可說四人相視了一眼。臉上都有些茫然。最後是其中一人皺著眉頭說道:“會不會是我們緊張過度?其實在這京城裏,根本就沒有封印存在呢?”


    王明沉吟了片刻,說道:“或許是如此吧。但是,我們也不能夠完全排除封印存在的可能”


    “王先生說的沒錯。”不可說點頭說道:“從即日起,我們都得打起萬分的精神來,嚴密監視任何出現在京城裏的修煉者。”


    王明當即表態道:“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就隻管說,我會讓造化門的人全力協助你們的。”


    不可說聞言大喜。異口同聲的說道:“那可就先謝謝王先生和造化門了。”


    “哎,對了……”其中一人突然是想起了一件事來,說道:“我聽說,王先生你曾在直隸市裏布下了一個靠著普通人正氣就能夠運轉生效的大型防禦型法陣。何不在這京城裏,也設下這麽一個法陣呢?如此一來,就算是真有什麽邪魅魍魎。也休想再興風作浪了吧?”


    王明說道:“你說的是九九轉靈陣吧?這裏早就安排了。”


    “啊!王先生真乃神人也!”


    “時候也不早了,我們走吧。”王明向不可說幾人招呼了一聲,邁步向著停靠在路邊的麵包車走去。


    “去哪兒?”不可說幾人愣了一下,快步的追上了王明,好奇的詢問道。


    王明停下了腳步。一臉詫異的看著不可說幾人,說道:“還能去哪兒?你們不是說。要請我吃海鮮大餐的嗎?怎麽,想要反悔不成?”


    不可說頓時笑了起來,說道:“怎麽可能會反悔?我們也是好不容易才等來了一頓大餐吃的。”


    在坐進了麵包車的時候,王明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來,側頭看著不可說,問道:“哎,你不是和尚嗎?也能去吃海鮮大餐?”


    不可說嘻嘻一笑,回答道:“道濟祖師說過,這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嘛……”


    王明搖頭失笑道:“你就隻記得這兩句話了?人家道濟還說過‘世人若學我,如同進魔道’呢。依我看,你小子就是一個六根不淨的酒肉和尚。不對,我要是這麽說你,你又得說自己是道士了,也不知道你這職稱怎麽評!”


    聽了王明的這句笑話,眾人都笑了起來,緩解了不少因為神庭帶來的壓力。


    吃過了海鮮大餐後,不可說沒有再浪費時間,就此投入到了對京城的調查工作中去。在臨別之際,王明將溫妤的手機號碼給了他們,讓他們有什麽需要,就打這個電話聯係溫妤。屆時,會有造化門弟子趕來幫忙的。


    不可說本來是想要送王明的,卻被他給拒絕了。今天是冬日裏難得的暖陽,他想要在這溫暖陽光的沐浴下散散步。


    此時,王明已經回到了直隸,來到了衛生院。


    現在的衛生院其實和那些大醫院已經沒什麽區別了。


    暖洋洋的午後,可以用‘清閑’二字來形容。坐在診室裏的王明,也就趁著這個機會,向他帶的這幾個研究生,講解起了一些常見病、多發病的診斷、鑒別及治療、預防方麵的知識。


    這幾個研究生是從中醫藥大學過來深造的,基本上不少精英學生都希望自己能夠在王明所在的衛生院實習一番,這裏儼然成了一個工作前的實習基地!


    研究生們聽的很認真、很仔細,不僅是因為王明講解的這些知識都是相當珍貴的經驗之談,同時也因為王明這深入淺出的講解方式極具吸引力,讓研究生們聽得欲罷不能。不由自主的就會集中起全部的注意力來傾聽,全然沒有在上其它那些課程時的昏昏欲睡感。


    就在王明為研究生們滔滔不絕的講解著‘腹痛型癲癇和闌尾炎的鑒別診斷及治療方法’的時候。他的手機鈴聲卻是不合時宜的響徹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誰將他的手機鈴聲給動了手腳,居然是給改成了一首‘放屁鈴聲’,當這鈴聲響起的時候,眾人先是一愣,隨即前仆後仰的大笑了起來。


    “老師,沒有看出來呀,你居然也是這樣的前衛。”其中一個抬手遮著嘴巴,笑的眼淚都快要出來了。


    她的這句話一出口。立刻就引來了研究生們的紛紛熱議:


    “其實這鈴聲不錯呀,蠻另類的,用來整蠱他人不錯,我喜歡”


    “哎,老師,你幹脆將這首鈴聲傳給我吧,我也打算換成這種‘放屁鈴聲’。”


    王明又忍不住笑了起來。搖了搖頭,說道:“有你們這樣膈應老師的學生嗎?好了,你們先自個兒看看書,我出去接個電話,回來後再繼續講課。”


    在一片笑聲中,王明走出了診室。來到了外邊,按下了手機的接聽鍵,問道:“怎麽了,苗隊長有什麽事情嗎?”


    手機裏麵立刻就傳出了苗隊長爽朗的笑聲,說道:“中午的時候。我本來是打算將你的車開來換給你的。結果,當我到了附屬醫院的時候。你人卻早就走了。”


    王明‘呀’了一聲,說道:“你要不打電話過來提醒我的話,我還真是忘了車子的事情呢。怎麽樣,你將車停在哪兒了?”


    “你人都沒在,我還能將車停在哪兒?當然是又開回刑警大隊來啦。”苗隊長說道:“我打這個電話給你,就是要提醒你,下班之後,記得過來刑警大隊開走你的那輛車。要不然的話,你的那輛車,可就要被我給私人征用了。”


    王明笑著回答道:“你要是想開那輛車的話,隻管拿去開就是了。”


    苗隊長說道:“這麽好?還是算了吧。比起開汽車,我更喜歡騎摩托車。那種高速行駛時,風吹過麵頰的感覺,可是汽車永遠也感受不到的。你呀,還是趕緊過來將那輛車給開走吧。”


    王明應道:“好啦,下班之後,我會過來開走那輛車的。”


    王明取車之後,想到家人在此,雖然都已經是修煉者了,但是還是習慣於吃飯之類的普通人生活,加上每一次都是李小婉出來買菜,恰巧路過菜市場的王明自然想要幫她一把。


    於是乎這位修煉界的高手,世俗界的名人親自去買菜了。


    當王明提著兩大袋的菜正準備回到車上,卻被賣水果的一位阿姨給攔了下來,她笑眯眯的說道:“果然是王醫生!怎麽您還自己親自買菜?”


    這些人,做點生意不容易,也都是心地善良之輩,所以王明對他們,也是相當的客氣。這會兒聽到對方的詢問,他連忙回答道:“您認識我?”


    那位買菜阿姨看到了王明手裏提著的兩大袋菜,不由是好奇的問道:“這麽多菜,你在家裏請客嗎?”


    王明解釋道:“不是,我家人過來了……”


    還沒等王明講話說完,劉阿姨就‘喔’了一聲,嚷嚷了一句‘等著’,便回到了自己的水果攤上挑揀了起來。片刻之後,當她回到了王明身前的時候,手裏麵又提著兩袋水果,不由分說的就塞到了王明的手裏,說道:“這兩袋水果,拿回去給你的家人吃,算是我的一點兒心意。”


    “這怎麽好意思?該多少錢,我給你。”王明說著就要掏錢。


    對方不高興了,哼哼道:“跟我提錢的話,我可是會翻臉的!再說了,我還得感謝你呢。要不是你的話,我家老頭子的慢性哮喘,還不知道得折騰他多少年呢。”


    王明愣了愣,問道:“我給你愛人看過病?”


    對方笑著解釋道:“是呀,你不是經常都會在直隸市中心醫院裏麵義診的嗎?我家老頭子就是在那個時候找你看的。別說,你給他看的那副中藥還真是有效呢,堅持了幾個療程之後,這困擾了他幾十年的慢性哮喘,還真就是斷根了。別的不說,就衝著這件事情,我請你吃幾顆水果,也是應該的吧?我給你說,這兩袋水果,你要是不收的話,就是瞧不起我。”


    王明唯有苦笑著說道:“好,好,好,我收下這兩袋水果總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對方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既然你家人在等你吃飯,那我也就不耽誤你時間了,趕緊回去吧。”


    王明笑著和對方道別,提著菜肴和水果上了車,開回到了大角山。


    當王明提著兩大袋的菜肴和兩大袋的水果走進木質別墅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清微山的古鬆道長居然坐在客廳裏麵,陪著自己爺爺下棋。瞧這兩人的模樣,應該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持著黑白的棋子,在棋盤上麵殺得不亦樂乎。


    “宗主,您回來了。”古鬆道長連忙起身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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