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這個老家夥居然敢襲警!”張立和另外兩個警察先是一愣,隨後勃然大怒,就待衝上去將李建國給暴捶一頓,然後將他和王明給一起抓起來。


    “你們不想活了嗎?”一個冰冷的讓人血脈都能夠凍結的聲音,在這一刻傳入了張立三人的耳朵裏,讓他們從內心深處泛起了一股寒意與懼意。


    說這番話的,不是其他人,正是之前一直沒有說話的王明。


    王明一個箭步就跨到了李建國的身前,對付張立三人,他根本就不屑使用靈力與道術,先是閃電般的抬腳,將衝在最前方的那兩個警察給踹翻在了地上,隨即伸出右手,接住了張立擊來的拳頭。


    張立也是一個武者。也正是因為對自身實力有著很高的自信,所以他才敢領著寥寥三人,就來抓捕曾經羞辱過自家堂弟的王明。在他看來,王明年紀輕輕,這樣的人,自己隻需要動動手指頭就可以擊敗。


    所以,當張立看到王明企圖伸手接住他拳頭的時候,非但沒有驚慌失措,反而還是在暗自高興:“還真是一個白癡呢,居然想要伸手來接我的拳頭。哼哼,看我這一拳頭,不將你的掌骨給擊碎才怪。”


    張立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低估了王明的實力,而且還是低估的相當離譜。


    哢嚓


    拳掌相交之際,一道清脆的骨頭碎裂聲,響徹了起來。


    “啊”


    緊接著,張立捂著自己碎裂的右手,淒厲的慘叫了起來。


    張立怎麽也沒有想到,拳頭碎裂的人不是王明,而是自己。吃痛的同時,他也在心頭歇斯底裏的質問著:“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會這樣啊?我可是練過的啊,我的拳頭。可是堅硬如鐵的啊。這個姓張的家夥,怎麽可能將我的掌骨給擊碎呢?難道說,他是武術家,還遠在我之上?這……這怎麽可能呢?”


    不等張立反應過來,王明一伸左手提著他的衣領,就將他整個人給拽了起來。同時又揚起了右手,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臉上。


    這一記響亮的耳光,不僅是將張立的左臉頰給抽的紅腫了起來,還將他的一顆牙齒也給抽了出來。


    王明語氣冰冷的說道:“這一記耳光,是教訓你做人別這麽囂張。不要仗著自己的實力和地位就恣意妄為。”


    慘叫中的張立,怒目瞪視著王明,眼睛裏麵盡是怨恨。


    王明根本就沒有將他的反應放在心上,反手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抽在了他的右臉頰上,讓他的兩邊臉頰,都出現了相同程度的紅腫。使得原本還算帥氣的張立,瞬間變成了一個肥頭大耳的豬頭。他現在的這副模樣,還真有可能是連他媽都不敢認他了。


    “這一記耳光,是教訓你做人要懂得尊老愛幼。別動不動就要對老人施以暴力。”


    接連兩記響亮的耳光,將張立徹底的抽蒙了。此刻的他,腦海裏麵一片的混亂,當真是連自己姓啥都不知道了。


    王明就這麽拽著他。大步的走到了別墅門口,打開大門就將他給扔了出去。隨即又轉身,如法炮製的將另外三個警察,一一的扔了出去。


    看著別墅外東倒西歪、慘叫哀嚎著的四個警察。王明冷冷的扔下了一句:“你們四個如果還敢跑到我家裏來鬧事,來一次我就打一次我倒是要看看,你們究竟是有多賤。


    在張立等人被王明給扔出了別墅後。李建國仍然是有點兒不解氣,忿忿不平的說道:“這幾個警察,實在是太可惡了,自己沒有本事破案也就罷了,居然還好意思誣蔑王明是嫌疑犯這次僅僅隻是揍了他們一頓,實在是太便宜他們了。要是依著我年輕當兵時候那會兒的火爆脾氣,不將他們給揍得個全身骨折才怪,這種濫用職權禍害老百姓的警隊蛀蟲,我是最為厭惡的。”


    見自己未來老丈人一副氣衝衝的模樣,王明唯有搖頭苦笑,勸慰道:“好了,您老就消消氣吧,為這幾個家夥生氣可是不值當的。”


    “要不是你在我之前出了手,我一定會將這四個家夥,打成半身不遂,讓他們生活無法自理!”怒氣衝衝的李建國,又哼哼著罵了張立等人幾句後,方才作罷,回家去了。


    “雖然年齡大了,可是曉婉她爸的脾氣怎麽一天比一天大?”王明笑著搖了搖頭,轉身去樓上看了眼趙玲的康複情況。


    趙玲此刻還沒有從昏睡的狀態中蘇醒,但她受損身軀的康複情況,卻是相當好的。


    在向照顧她的溫妤吩咐了幾句,說了點兒需要注意的事項後,王明這才下樓,鉤動龍脈修複自身。


    雖然王明並沒有將張立等人放在眼裏,但他還是覺得,自己應該將此事告訴苗鬆林,讓他想辦法約束一下這些警察,別再來糾纏自己。雖然說,以這些警察的能耐,根本就不可能傷到他。可要老有蒼蠅在旁邊嗡嗡轉悠的話,卻也是挺煩人的。


    王明這就掏出手機,撥通了苗鬆林的電話,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向她講述了一遍。


    在聽說了剛才發生的事情後,苗鬆林是既驚且怒:“王哥你說什麽?張立居然想抓你?誰給他的這個權力?據我所知,交給他的任務,隻是去找你了解一下情況的。啊……我知道了,這個張立,多半是想要公報私仇。”


    “公報私仇?”王明愣了一下,不解的詢問道:“我根本就不認識這個叫做張立的警察啊,哪會跟他有什麽仇?”


    苗鬆林連忙解釋道:“王哥,你有所不知。張通你應該知道吧?這個張立,是張通的堂哥。看來,他多半是認為當初張通的失蹤與你有關。這個家夥,居然將個人的喜惡和情緒帶到了辦案中來,真是個混蛋。王哥,你放心,我這就去找專案組組長說明此事,一定要嚴肅處理張立等人。”


    王明說道:“你看著辦吧。隻要別再讓人來我這裏搗亂就成。喔,對了,張立四人已經被我給痛揍了一頓。我將醜話說在前麵,如果此後還有不開眼的家夥,想要跑到我這裏來搗亂、來顛倒黑白的話,我也是不會跟他們客氣的。”


    “揍得好要是我在那兒的話,我也會痛揍他們一頓的。”苗鬆林顯然也對張立等人的作為很是不滿,哼哼著罵了他們兩句後,這才保證道:“王哥你放心,我這就去找專案組組長處理此事。保證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白癡去你那兒搗亂。”


    “希望如此吧。”王明在說了這麽一句話後,就掛斷了電話。


    本來王明是想要就此關掉手機的,但在轉念一想後,又調出了不可說的電話撥打了過去。


    電話一接通,王明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呢,不可說就跟放連珠炮似的,急匆匆的說了一氣:“王先生,有什麽需要吩咐的嗎?我們這會兒正在京城軍分區,準備調用他們這裏的直升機。展開低空搜索特殊地方的行動。如果發現了的話,我們會在第一時間通知您的……”


    王明打斷了他的話,故作冷笑的說道:“不可說,你們可真是會給我惹麻煩呢。”


    不可說被王明的這句話給嚇了一大跳。甚至是差點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住了,在連著咳嗽了好幾聲後,這才滿懷疑惑的、小心翼翼的說道:“呃……這話是怎麽說的?我們好像……好像沒有給您惹什麽麻煩啊?”


    王明說道:“你還好意思說沒有呢。我問你,是你們告訴警察。那八個失蹤人員,是我給救出來的吧?”


    不可說越發的不解了,說道:“這是事實呀。怎麽給您惹麻煩了?”


    王明也不和他廢話,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


    不可說一聽,立刻就怒了,將嗔戒什麽的,都給拋在了腦後:“什麽?還有這種白癡警察,居然想要誣蔑您是這起連環失蹤案的幕後真凶?這些家夥都是腦子進水了吧?自個兒沒能耐破案,居然還敢誣蔑別人哼,他們真要有本事的話,就去抓夢魘啊。如果他們真的能夠抓到夢魘,讓我和尚喊他們祖宗都成。娘希匹的,居然敢跑來抓王先生,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呀?您放心,我這就去警察局,當麵問問這些警察,到底是想要幹什麽!”


    王明說道:“還是尋找夢魘的行蹤最為重要,這件事情,你讓上麵給警方打給招呼,讓他們別來煩我就成,不必親自去警察局耽誤正事。”


    不可說答應道:“好,就照王先生您說的辦。娘希匹的,要是讓我知道那幾個趕來抓您的警察是誰,我一定要讓他們好看別以為我是吃素的,就不會發飆了。”


    又和不可說交代了幾句夢魘通常喜歡在什麽樣的地方修行的事情後,王明掛斷了電話,並關機扔在了一旁,旋即盤膝而坐,繼續運轉起了功法。


    而苗鬆林在掛斷了電話後,則是一臉怒容的走向了專案組辦公室,去找專案組組長討要說法了。


    與此同時,被王明給扔出了別墅的張立四人,則是相互攙扶著,從地上爬了起來。


    自從成為了警察以來,他們還真是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悲劇、如此憋屈的事情。要不是他們還顧著一絲顏麵,隻怕就要在王明的別墅大門外抱頭痛哭了。


    被金烏給啄的滿頭是血包的警察,哭喪著一張臉說道:“張局,我們這一次,可真是將臉都給丟完了。你瞧我們現在這副模樣,該怎麽回去麵對專案組的那些同事啊……”


    張立雖然是麵露痛苦,但在他的雙目之中,卻是蘊含著一絲陰狠的恨意,他回頭看了眼王明的別墅,咬牙切齒的說道:“雖然我們挨打了,但卻挨得很值得。”


    “呃……?”其他三個警察頓時就愣住了,呆呆的望著張立,心裏麵不約而同的琢磨道:“張局該不會是被那兩耳光給抽傻了吧?要不然,又怎麽會說這樣的傻話呢?挨打還挨得很值?這……這算什麽事呀?”


    張立從他們三個的表情,就知道他們的心裏麵在想些什麽了,冷哼了一聲後,說道:“你們想想,這個姓王的如果心裏沒鬼的話,反應又怎麽會是這樣的劇烈呢?甚至還做出了襲警的事情依我看。他就算不是京城連環失蹤案的幕後真凶,也是脫不了幹係的。”


    “但據我所知,這個姓王的家夥,可是一個享譽全國的醫學專家呀。這樣的人,真的會和這起連環失蹤案有關嗎?他的犯罪動機又是什麽呢?”


    “專家?現在這個社會,有幾個專家不是披著人皮的禽獸?再說了,這個姓王的小子,看著年紀輕輕,也就不過二十來歲,隻怕是毛都沒有長齊。哪兒像是什麽專家了?至於犯罪動機嘛……把他抓起來審問一番,不就全知道了嗎?”


    “就是,依我看呀,這個姓王的小子,多半是將自己給炒作成專家的。就像前不久忽悠大夥兒都去吃綠豆的那什麽張專家一樣,都他奶奶滴是騙子!”


    在經過了一番分析和爭論之後,其餘的三個警察,也都覺得張立說的很有道理。王明身上的嫌疑,的確是最大的。


    這一刻。他們顯然是忘記了,王明之所以會痛揍他們,完全就是他們自找的。要是他們的態度和睦、來找王明是為了了解情況而不是胡亂抓人,要是他們不對李建國暴力相向的話。王明又怎麽會將他們給痛揍一頓呢?


    隻可惜,他們並沒有從自己身上找問題,而是將所有的問題,都栽贓到了王明的身上。


    張立再一次用怨恨的目光瞪了眼給他們留下了痛苦經曆的別墅。旋即轉身離去,並對另外三個警察說道:“走,我們這就回去。將我們的這番猜測懷疑,以及王明襲擊我們的事情,告訴專案組組長我就不信,這個姓王的家夥,還能夠繼續的逍遙法外!”


    此時王老爺子和王明的二伯也來到了王明這裏,聽到關於王明又受傷的事,父子倆趕緊過來了。不過王明自然不會讓家人擔心,簡單的聊了幾句,並沒有說之前警察的事,就這時在客房裏麵照顧著趙玲的溫妤,滿臉喜色的跑下了樓,來到了書房的門口,一邊用力的敲著門,一邊說道:“宗主,趙師姐醒過來了,她說想要見見你……”


    趙玲醒過來的時間,比王明預料的要早出了好幾個小時,這其中,自然是有王明勾動龍脈的功效,但更多的,還是因為趙玲自我的體質和意誌遠超常人。


    當王明走出書房,跟著溫妤一起,走進了二樓客房的時候,趙玲正掙紮著,想要從床上坐起來。


    見此情景,王明連忙快步上前,輕輕地將她給摁回到了床上,柔聲說道:“別亂動,好生的躺在床上休息。你的傷剛剛才好,如果突然亂動的話,很有可能會讓好不容易才愈合的傷口,出現二次損傷。”


    “師父,你來了。”趙玲沒有再掙紮,而是努力地睜大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注視著王明。那眼神裏麵,透著似水的溫柔。


    可惜的是,王明這個不解風情的榆木疙瘩,並沒有察覺到她眼神中蘊含著的異樣,在替她重新將被子蓋好後,說道:“我聽溫妤講,你有話要對我說?”


    “嗯。”趙玲點了點頭,但卻並沒有急著將那句藏在自己心裏麵許久的話說出來,而是將目光投向了擁簇在四周的王老爺子幾人的身上,用請求的語氣說道:“老爺子,你們能夠先出去一會兒嗎?我有點兒話,想要單獨對師父說。謝謝你們了。”


    雖然王老爺子等人都很想要留下來聽聽趙玲究竟要和王明說些什麽,但趙玲既然已經開口請求了,他們也就不好意思再死賴在這客房裏麵了,當即就走出了客房,並主動的將房門給關上了。


    剛一走出客房,按捺不住心頭好奇的王明的二伯,就忍不住悄聲說道:“你們說,她到底是要跟王明講什麽話呢?還要搞的這樣神秘。”


    跟著老爺子過來的王涵語出驚人的說道:“肯定是喜歡我爸爸的。這次要跟我爸爸講的,多半是這個。”


    王二伯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你說什麽?她喜歡你爸爸?”


    王老爺子瞪了二兒子一眼,小聲的嗬斥道:“噓,小聲點兒,想要讓王明聽見我們在外麵議論他們嗎?”隨即又附和著自己重孫女的話,說道:“我剛才也瞧出來了,這小丫頭看著王明的眼神,那叫一個柔情似水。要說她沒有對王明動心,我是絕對不相信的!”


    王二伯皺著眉頭說道:“柔情似水的眼神?我怎麽就沒有看出來呢?”


    王老爺子哼哼著說道:“咱們老王家咋都是塊榆木疙瘩?”


    王二伯被教訓的苦笑了起來,隨後又皺起了眉頭,說道:“如果真的喜歡上了王明的話,那可就有些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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