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4-02-16
混編部隊剛一退出城西守軍火炮攻擊範圍，指揮車裏的炮手便緊急拿出醫藥箱子，為於連長傷口處理包紮。
於連長任由炮手處理，緩了口氣，拍拍駕駛員的肩膀讚揚道：“小文，好樣的！”
受到讚揚，駕駛員露出憨厚的笑容嗬嗬道：“俺也就看見沙當前有東西推出來對著我們，所以就急刹車了!”
原來在敵軍剛把野炮推出廢墟裝彈瞄準時就被駕駛員發展。於絕仁等人生還下來有兩個因素，第一：如果當時是經驗豐富的駕駛員在這種危急情況下是不會選擇刹車，而是立刻修正坦克角度，以便讓坦克擁有最佳跳彈機率迎接炮彈的角度和姿勢來進行被動防禦。第二：敵軍那些炮手也顯然是老手，因為野炮為曲線彈道，所以炮手們首先觀測到了坦克的速度，然後來修正了野炮角度和距離，如果當時野貓坦克沒有刹車，而是繼續前進，那麽兩顆七五炮彈也就剛好打在坦克正麵，那麽以野貓的正麵裝甲，也肯定防禦不了。在這裏，於絕仁也不得不認可巧合這玩意的玄妙之處。
很快，野狼坦克推到距離102師指揮部三千米處，這裏也是對話機的信號覆蓋極限範圍內。
包裹著紗布的於絕仁雙眼透出些許冷意，抓起對話機：“指揮部，任務失敗，對方是75野炮，在狹窄空間裏對我裝甲車輛威脅巨大。”
“怎麽樣，部隊傷亡大麽？”
“零傷亡！師長，我請求對目標區域再次進行覆蓋性飽和炮擊。我裝甲連需要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後將再次出擊！”
“好，事不可為時立刻撤退！”
切斷對話後，於絕仁又對著對話機呼叫來連隊補給和維修卡車。
沒一會兒三輛卡車就開來。
“老鍾，快，遇上硬岔兒了，是75的，得給孩子們加裝盔甲了。”掀開炮塔頂蓋的於絕仁爬出來就對著那三輛車上下來忙碌的後勤人員大吼道。
每次裝甲部隊出征，在戰場邊緣都配有彈藥油料補給車和醫務車以及維修車輛。
戰事緊急，聞言的後勤人員在一個頭的帶領下飛快地爬上一輛卡車，卸載出一塊塊布滿筷子眼，大概在三塊磚頭大小的鋼塊。
很快一堆鋼塊被運送到坦克前麵，在各車組人員協助下將鋼快整齊的安放在坦克裝甲要害部位，最後開始用軟鋼絲繩在筷子眼上穿插起來。
一個小時後，十一輛坦克形態大變，一個個小鋼塊吸附在坦克要害裝甲處。
在補給彈藥和油料之後，於絕仁重新命令部隊繼續進攻。
而在裝甲連改裝期間，再一次被重炮光顧的河內城西再也看不到一棟完整聳立的建築物，這次光顧的力度更加強大。建築變為廢墟，再到渣渣，大量的廢墟堆積、散落在各處。
法屬海外兵團也出現過半損傷，不過好在這位兵團長事先準備有地洞，因此過半的兵員得以幸存，不過那個野炮營也隻剩下不到五門。
不得不說，法國組建海外軍團恐怕是他最明智的選擇。在如此高強度，足矣讓人精神錯亂而癲瘋的炮擊之下，這些海外兵團的士兵和軍官盡然堅強的硬扛了下來，非但沒有士氣崩潰，反而戰鬥意誌大增。
頭頂不再有炮擊，而中國軍隊那種坦克行駛時獨特的震動傳來。所有的海外兵團官兵默默地集體摸出洞穴，重新躲入廢墟等待敵人的出現。
隨著地麵震動越來越強烈，海外兵團官兵默默地槍炮上膛，槍炮也指向街道。
……
“還是野貓在前，後麵步兵迫擊炮準備，隨時支援！各車，遇上火炮注意防衝撞…前進！”還是一往如故衝鋒在最前沿的於絕仁開始布置作戰任務。
和上次不同，這次於絕仁準備讓步兵尾隨，而步兵這次也攜帶了十門迫擊炮，以用於火力壓製。
三十米，五十米，直到那兩顆野炮彈坑位置…廢墟一往如故的寂靜！
首車內的於絕仁露出森的冷笑：“說不知死活還真不知死活，還想來第二次。”
不用於絕仁命令，首車炮手直接抓起對話機說道：“呼叫迫擊炮清場，車隊前方二十左右兩側廢墟、殘壁，三發後火力延伸!”
說完，炮手就把自己剛裝填完畢的炮彈射出。
“轟…”
炮彈撞擊在一麵斷壁之上，爆炸的能量將其粉碎。
隨後車隊後方的迫擊炮彈也緊跟而來，十發一波的轟擊在廢墟裏麵，漫天的灰塵裏隱隱約約響起慘叫。
32歲，平時彬彬有禮風度翩翩的豪曼格此時整個臉肌都因為強烈的憤怒而變得有些扭曲變形了，眸子裏更是幾乎要噴出火來了。城西戰事的進展再次出乎了豪曼格的預料，如果不是自己事先預備了一些對策，隻怕自己已經被中國人的火炮炸為粉碎了。豪曼格知道，自己敗了，不光自己敗了，就連整個西方也敗了。西方軍隊與中國軍隊武器裝備和作戰概念都相差太遠。
為了軍團的榮耀，哪怕自己率領的這支兵團全軍覆沒！豪曼格猛然抬頭深深地吸了口冷氣，整個人頓時便又恢複了冷靜。“勇士們，我們失敗了，中國人在城外擁有起碼有上萬人，這隻是他們的百分之一。在他們東方人眼裏，我們西方人作戰就隻是看著武器的廢物！今天…就在這個廢墟裏，我們讓這群東方人見識下我們西方戰士的作戰方式！撤退至第二街，絕死阻擊！”麵無表情的豪曼格留戀的忘了一眼西方，隨後堅定的轉身撤退。
“停！”
於絕仁看著煙霧彌漫的廢墟，命令停止火力。
“連長，我感覺他們走了！”位於炮塔處的炮手輕聲對著於絕仁說道。
“嗯，走了，我們…”
“轟…轟…砰!”就在這時，城中心傳來激烈的槍炮聲。
“不好，他們在攻擊突擊連隊！"
“怎麽辦，103師沒有到位！”
“我軍沒有城市港戰經驗，而敵軍雖然武器簡陋，但是他們卻占有地理優勢。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一定是在地下挖掘有防炮洞。唉，希望突擊連能夠頂住吧！”聽著不屬於國防軍式製槍械的聲音，於絕仁心裏也是一緊。
“命令各車出發，他們應該撤退在第二街道！發報師座，主力部隊盡量克服困難，從我部左右廢墟中突擊！城內突擊連隊危急，我部絕死突入敵人內部，望主力部隊快速突進…”於絕仁一臉決然道，似乎一點也不為自己的口氣所動。
混編隊靠近火線時，後方正組織部隊的102師長一臉愕然的看著手裏的電報，轉過頭一看老搭檔正抬頭望著天空一臉我不知道。
“命令部隊，左右廢墟，徒步強行穿插！”怒火三丈的102師長對著老搭檔大吼一句後轉身離開。
102師參謀長隱隱約約聽見：臭小子，不給勞資一點兒麵子…
……
第二街，也是交接河內市城中的最後一個街道，也是最為繁華的地段，在長達一百多米，寬不過十米的街道兩旁都是清一色的小洋樓構成的商業店鋪，這裏也是洋人的主要居住地段。
往日繁華的大街此時也是殘樓破壁，整個街區已經是滿目蒼痍，到處都是倒塌的房屋，還有仍在燃燒冒煙的房梁，空氣裏彌漫著濃重的硝煙味道，混編部隊就這樣逐漸開過第一大街進入殺機四伏的第二主大街。
位於首車內的於絕仁從觀察孔看到大街兩旁滿目瘡痍的半塌建築廢墟冷然道：“各車注意了，這裏曾經是繁華地段，部分建築物是磚牆混泥土結構，他們就在裏麵。各駕駛員注意車體姿態。”
在縱橫交叉的十一輛坦克後麵是跟隨進來的步兵。從進入大街開始，狙擊手和火力手便在兩旁的廢墟中尋找有利射擊位置。
隊形繼續開進…十米…十五米…
“轟轟！”
毫無征兆的強烈的爆炸聲在入街口兩旁的廢墟中響起，同時又兩聲火炮聲響起。隻不過打炮彈沒有擊中坦克。
“幹…一到五號車，給我掛擋，全速插過街道，後續火力掩護…”於絕仁猛地的趴在車長位的後部觀察孔看到剛才狙擊手和火力手進入的廢墟被一陣火光所籠罩。淩厲如鐵的眼神也終於進入瘋狂狀態。
命令下達，前麵五輛坦克一震，如同脫困猛虎般急速衝出。
果然，五輛坦克的突擊讓敵軍隱藏火力開始攻擊，幾十個火力點噴吐出道道耀眼的火舌，在這不到十米的街道上交織成了嚴密的死亡火力網，如果是步兵進攻，這裏將萬夫莫敵…
“噠噠噠，噠噠……”
“咣咣咣，叮當叮當……”
幾十支輕重機槍瘋狂地咆哮的攻擊效果讓敵軍差點瘋狂，密集的射擊讓五輛快速行進的坦克周圍跳蛋橫飛。
“各車不要停，繼續，炮手，自由發揮，後續梯隊火力清理！”
五輛坦克和後麵的火力頓時爆發出比敵軍更加強大的火力，從敵軍暴露地點挨個覆蓋。
“碰…轟！”
於絕仁右側的一輛野貓停頓片刻後繼續開始前進，於絕仁看到這顆野炮打在了野貓的左側裝甲上。
同樣反應過來的炮手馬上修正炮塔，從觀望鏡裏來到一個廢墟窗口內正在連忙裝彈的洋人，炮手憨厚一笑，猛的拉動火炮拉杆…
隨著車體震動，一枚75坦克炮彈帶著炮手憨厚的笑容準確砸進窗口。
開炮後駕駛員也不管是否擊中，繼續開動坦克。
一百多米，用了近十來分鍾，終於抵達最後的出街口……
“退……不…反彈姿態…！”剛出街道，趴在觀望孔的於絕仁就大吼道。
對於長官的信任，拋棄自己自主意識的駕駛員不由於在刹車的同時點推了下右側履帶動力杆…
“砰砰砰砰！”連續四聲野炮響起！
“嘎…啦啦！”
“是三號車！打斷履帶了！”
“二號車挨了三炮！”
“呼，沒有打穿！”
“打掉火炮！”
兩發七五和一連串的三七速射炮馬上帶著刺耳的死亡吼叫衝向百米開外的四門野炮。直接將其炸翻，散架。
這時於絕仁才觀察起自己的車隊。
四發炮彈分別打中了二、三號車，二號車沒有反應，三號車因為時間緊急，姿態擺過了十來度，不過好在對方隻打中履帶。
“各車組，報損傷！”
四五號車沒事兒！
“三號車履帶斷裂，無法行駛！”
“…”
“二號車？二號車？”
幾輛車都報告，唯獨挨了三發炮彈的二號車保持靜默。
於絕仁猛地挨到觀察孔看，隻見三個爆炸點分布在炮塔，和正麵裝甲上，這次野炮炸開了坦克外加的鋼塊，不過也沒有打穿二號車。
“連長，沒打穿，裏麵也沒起火，應該是連續的強烈震動讓二號閉氣暈過去了吧？”駕駛員抬頭提出觀點。的確，三發連續爆炸，而野貓坦克雖然是基地出品，但是也是初級坦克，在這樣的情況下，很容易造成車組人員休克。
“你們看著，我過去打開二號頂蓋，不然他們都得憋死!”說著於絕仁就往炮塔頂鑽去。
隻是，剛到，炮手就一把抓住於絕仁的腦袋壓了下去。
“轟…!”
炮手開炮了。
“快，兩點鍾方向，撕裂式開火！”
聞言，剛想罵娘的於絕仁和一旁的輔助手馬上抓住撕裂式發射按鈕，通過觀察鏡瞄準開火。
混編部隊剛一退出城西守軍火炮攻擊範圍，指揮車裏的炮手便緊急拿出醫藥箱子，為於連長傷口處理包紮。
於連長任由炮手處理，緩了口氣，拍拍駕駛員的肩膀讚揚道：“小文，好樣的！”
受到讚揚，駕駛員露出憨厚的笑容嗬嗬道：“俺也就看見沙當前有東西推出來對著我們，所以就急刹車了!”
原來在敵軍剛把野炮推出廢墟裝彈瞄準時就被駕駛員發展。於絕仁等人生還下來有兩個因素，第一：如果當時是經驗豐富的駕駛員在這種危急情況下是不會選擇刹車，而是立刻修正坦克角度，以便讓坦克擁有最佳跳彈機率迎接炮彈的角度和姿勢來進行被動防禦。第二：敵軍那些炮手也顯然是老手，因為野炮為曲線彈道，所以炮手們首先觀測到了坦克的速度，然後來修正了野炮角度和距離，如果當時野貓坦克沒有刹車，而是繼續前進，那麽兩顆七五炮彈也就剛好打在坦克正麵，那麽以野貓的正麵裝甲，也肯定防禦不了。在這裏，於絕仁也不得不認可巧合這玩意的玄妙之處。
很快，野狼坦克推到距離102師指揮部三千米處，這裏也是對話機的信號覆蓋極限範圍內。
包裹著紗布的於絕仁雙眼透出些許冷意，抓起對話機：“指揮部，任務失敗，對方是75野炮，在狹窄空間裏對我裝甲車輛威脅巨大。”
“怎麽樣，部隊傷亡大麽？”
“零傷亡！師長，我請求對目標區域再次進行覆蓋性飽和炮擊。我裝甲連需要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後將再次出擊！”
“好，事不可為時立刻撤退！”
切斷對話後，於絕仁又對著對話機呼叫來連隊補給和維修卡車。
沒一會兒三輛卡車就開來。
“老鍾，快，遇上硬岔兒了，是75的，得給孩子們加裝盔甲了。”掀開炮塔頂蓋的於絕仁爬出來就對著那三輛車上下來忙碌的後勤人員大吼道。
每次裝甲部隊出征，在戰場邊緣都配有彈藥油料補給車和醫務車以及維修車輛。
戰事緊急，聞言的後勤人員在一個頭的帶領下飛快地爬上一輛卡車，卸載出一塊塊布滿筷子眼，大概在三塊磚頭大小的鋼塊。
很快一堆鋼塊被運送到坦克前麵，在各車組人員協助下將鋼快整齊的安放在坦克裝甲要害部位，最後開始用軟鋼絲繩在筷子眼上穿插起來。
一個小時後，十一輛坦克形態大變，一個個小鋼塊吸附在坦克要害裝甲處。
在補給彈藥和油料之後，於絕仁重新命令部隊繼續進攻。
而在裝甲連改裝期間，再一次被重炮光顧的河內城西再也看不到一棟完整聳立的建築物，這次光顧的力度更加強大。建築變為廢墟，再到渣渣，大量的廢墟堆積、散落在各處。
法屬海外兵團也出現過半損傷，不過好在這位兵團長事先準備有地洞，因此過半的兵員得以幸存，不過那個野炮營也隻剩下不到五門。
不得不說，法國組建海外軍團恐怕是他最明智的選擇。在如此高強度，足矣讓人精神錯亂而癲瘋的炮擊之下，這些海外兵團的士兵和軍官盡然堅強的硬扛了下來，非但沒有士氣崩潰，反而戰鬥意誌大增。
頭頂不再有炮擊，而中國軍隊那種坦克行駛時獨特的震動傳來。所有的海外兵團官兵默默地集體摸出洞穴，重新躲入廢墟等待敵人的出現。
隨著地麵震動越來越強烈，海外兵團官兵默默地槍炮上膛，槍炮也指向街道。
……
“還是野貓在前，後麵步兵迫擊炮準備，隨時支援！各車，遇上火炮注意防衝撞…前進！”還是一往如故衝鋒在最前沿的於絕仁開始布置作戰任務。
和上次不同，這次於絕仁準備讓步兵尾隨，而步兵這次也攜帶了十門迫擊炮，以用於火力壓製。
三十米，五十米，直到那兩顆野炮彈坑位置…廢墟一往如故的寂靜！
首車內的於絕仁露出森的冷笑：“說不知死活還真不知死活，還想來第二次。”
不用於絕仁命令，首車炮手直接抓起對話機說道：“呼叫迫擊炮清場，車隊前方二十左右兩側廢墟、殘壁，三發後火力延伸!”
說完，炮手就把自己剛裝填完畢的炮彈射出。
“轟…”
炮彈撞擊在一麵斷壁之上，爆炸的能量將其粉碎。
隨後車隊後方的迫擊炮彈也緊跟而來，十發一波的轟擊在廢墟裏麵，漫天的灰塵裏隱隱約約響起慘叫。
32歲，平時彬彬有禮風度翩翩的豪曼格此時整個臉肌都因為強烈的憤怒而變得有些扭曲變形了，眸子裏更是幾乎要噴出火來了。城西戰事的進展再次出乎了豪曼格的預料，如果不是自己事先預備了一些對策，隻怕自己已經被中國人的火炮炸為粉碎了。豪曼格知道，自己敗了，不光自己敗了，就連整個西方也敗了。西方軍隊與中國軍隊武器裝備和作戰概念都相差太遠。
為了軍團的榮耀，哪怕自己率領的這支兵團全軍覆沒！豪曼格猛然抬頭深深地吸了口冷氣，整個人頓時便又恢複了冷靜。“勇士們，我們失敗了，中國人在城外擁有起碼有上萬人，這隻是他們的百分之一。在他們東方人眼裏，我們西方人作戰就隻是看著武器的廢物！今天…就在這個廢墟裏，我們讓這群東方人見識下我們西方戰士的作戰方式！撤退至第二街，絕死阻擊！”麵無表情的豪曼格留戀的忘了一眼西方，隨後堅定的轉身撤退。
“停！”
於絕仁看著煙霧彌漫的廢墟，命令停止火力。
“連長，我感覺他們走了！”位於炮塔處的炮手輕聲對著於絕仁說道。
“嗯，走了，我們…”
“轟…轟…砰!”就在這時，城中心傳來激烈的槍炮聲。
“不好，他們在攻擊突擊連隊！"
“怎麽辦，103師沒有到位！”
“我軍沒有城市港戰經驗，而敵軍雖然武器簡陋，但是他們卻占有地理優勢。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一定是在地下挖掘有防炮洞。唉，希望突擊連能夠頂住吧！”聽著不屬於國防軍式製槍械的聲音，於絕仁心裏也是一緊。
“命令各車出發，他們應該撤退在第二街道！發報師座，主力部隊盡量克服困難，從我部左右廢墟中突擊！城內突擊連隊危急，我部絕死突入敵人內部，望主力部隊快速突進…”於絕仁一臉決然道，似乎一點也不為自己的口氣所動。
混編隊靠近火線時，後方正組織部隊的102師長一臉愕然的看著手裏的電報，轉過頭一看老搭檔正抬頭望著天空一臉我不知道。
“命令部隊，左右廢墟，徒步強行穿插！”怒火三丈的102師長對著老搭檔大吼一句後轉身離開。
102師參謀長隱隱約約聽見：臭小子，不給勞資一點兒麵子…
……
第二街，也是交接河內市城中的最後一個街道，也是最為繁華的地段，在長達一百多米，寬不過十米的街道兩旁都是清一色的小洋樓構成的商業店鋪，這裏也是洋人的主要居住地段。
往日繁華的大街此時也是殘樓破壁，整個街區已經是滿目蒼痍，到處都是倒塌的房屋，還有仍在燃燒冒煙的房梁，空氣裏彌漫著濃重的硝煙味道，混編部隊就這樣逐漸開過第一大街進入殺機四伏的第二主大街。
位於首車內的於絕仁從觀察孔看到大街兩旁滿目瘡痍的半塌建築廢墟冷然道：“各車注意了，這裏曾經是繁華地段，部分建築物是磚牆混泥土結構，他們就在裏麵。各駕駛員注意車體姿態。”
在縱橫交叉的十一輛坦克後麵是跟隨進來的步兵。從進入大街開始，狙擊手和火力手便在兩旁的廢墟中尋找有利射擊位置。
隊形繼續開進…十米…十五米…
“轟轟！”
毫無征兆的強烈的爆炸聲在入街口兩旁的廢墟中響起，同時又兩聲火炮聲響起。隻不過打炮彈沒有擊中坦克。
“幹…一到五號車，給我掛擋，全速插過街道，後續火力掩護…”於絕仁猛地的趴在車長位的後部觀察孔看到剛才狙擊手和火力手進入的廢墟被一陣火光所籠罩。淩厲如鐵的眼神也終於進入瘋狂狀態。
命令下達，前麵五輛坦克一震，如同脫困猛虎般急速衝出。
果然，五輛坦克的突擊讓敵軍隱藏火力開始攻擊，幾十個火力點噴吐出道道耀眼的火舌，在這不到十米的街道上交織成了嚴密的死亡火力網，如果是步兵進攻，這裏將萬夫莫敵…
“噠噠噠，噠噠……”
“咣咣咣，叮當叮當……”
幾十支輕重機槍瘋狂地咆哮的攻擊效果讓敵軍差點瘋狂，密集的射擊讓五輛快速行進的坦克周圍跳蛋橫飛。
“各車不要停，繼續，炮手，自由發揮，後續梯隊火力清理！”
五輛坦克和後麵的火力頓時爆發出比敵軍更加強大的火力，從敵軍暴露地點挨個覆蓋。
“碰…轟！”
於絕仁右側的一輛野貓停頓片刻後繼續開始前進，於絕仁看到這顆野炮打在了野貓的左側裝甲上。
同樣反應過來的炮手馬上修正炮塔，從觀望鏡裏來到一個廢墟窗口內正在連忙裝彈的洋人，炮手憨厚一笑，猛的拉動火炮拉杆…
隨著車體震動，一枚75坦克炮彈帶著炮手憨厚的笑容準確砸進窗口。
開炮後駕駛員也不管是否擊中，繼續開動坦克。
一百多米，用了近十來分鍾，終於抵達最後的出街口……
“退……不…反彈姿態…！”剛出街道，趴在觀望孔的於絕仁就大吼道。
對於長官的信任，拋棄自己自主意識的駕駛員不由於在刹車的同時點推了下右側履帶動力杆…
“砰砰砰砰！”連續四聲野炮響起！
“嘎…啦啦！”
“是三號車！打斷履帶了！”
“二號車挨了三炮！”
“呼，沒有打穿！”
“打掉火炮！”
兩發七五和一連串的三七速射炮馬上帶著刺耳的死亡吼叫衝向百米開外的四門野炮。直接將其炸翻，散架。
這時於絕仁才觀察起自己的車隊。
四發炮彈分別打中了二、三號車，二號車沒有反應，三號車因為時間緊急，姿態擺過了十來度，不過好在對方隻打中履帶。
“各車組，報損傷！”
四五號車沒事兒！
“三號車履帶斷裂，無法行駛！”
“…”
“二號車？二號車？”
幾輛車都報告，唯獨挨了三發炮彈的二號車保持靜默。
於絕仁猛地挨到觀察孔看，隻見三個爆炸點分布在炮塔，和正麵裝甲上，這次野炮炸開了坦克外加的鋼塊，不過也沒有打穿二號車。
“連長，沒打穿，裏麵也沒起火，應該是連續的強烈震動讓二號閉氣暈過去了吧？”駕駛員抬頭提出觀點。的確，三發連續爆炸，而野貓坦克雖然是基地出品，但是也是初級坦克，在這樣的情況下，很容易造成車組人員休克。
“你們看著，我過去打開二號頂蓋，不然他們都得憋死!”說著於絕仁就往炮塔頂鑽去。
隻是，剛到，炮手就一把抓住於絕仁的腦袋壓了下去。
“轟…!”
炮手開炮了。
“快，兩點鍾方向，撕裂式開火！”
聞言，剛想罵娘的於絕仁和一旁的輔助手馬上抓住撕裂式發射按鈕，通過觀察鏡瞄準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