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4-03-14


    24日,國防軍徹底狂暴起來了,各線軍隊普通洪荒猛獸一樣橫衝直撞,將一切敢於抵抗的存在通通消滅在激憤的槍口之下。


    北京滿清軍機處


    李鴻章、榮祿以及軍機領班大臣袁世凱目瞪口呆的望著這一切,聲勢浩大的攻勢,西南僅一天的時間從巴塘開一路猛近百裏!而現在還在不斷的吞噬著大清領土。


    “混帳…”


    “放肆…”


    怒不可言的北洋大臣和首輔大臣榮祿二人同時喝斥。


    “賊子猖狂,視我大清無物,當真我朝廷不敢大兵澆滅他麽…”西南讓榮祿感到有生以來最大的羞憤。


    苦笑中的袁世凱心中有一陣酸味,但他清晰的思維告訴他,西南打不得,也打不過。


    “大人,現今西南坐擁川雲兩省,又從洋人手中奪去越南,其更是聚雄兵數十萬。打不得啊…”


    “混帳,我大清百萬雄師,難道就真的這樣懼怕那個乳臭未幹的劉昊天?”似乎找到發泄口,榮祿對著袁世凱怒目相識。


    “大人,我大清適逢國難,北有俄人和倭寇,南有亂黨作祟,分身乏術啊…”


    “唉…西南此番是借題發揮,吾皇登基空視西南節度使,又逢我新軍無端接近。唉,榮大人,此番我等還是謹慎處理。”為這個國家奔波一生的李鴻章,無奈聲之中又帶有疲憊。


    “慰亭,你電報過去後,西南如何回應?”


    “大人…有…這也是我請二位來的目的。”袁世凱恭敬的對著李鴻章行禮後從袖袋中取出西南的回電。


    《中華大西北自古民風彪悍,曆朝曆代不服中央朝廷管製而形成雜亂既為數龐大之獨立政權,今我四川遭受大西北匪患入境作亂,霍亂民生。特此我川雲節度使親命大軍掃蕩大西北,還我朝之一方安寧。望中央朝廷諒解。……》一篇大義凜然的回電呈現在左右首輔眼前。


    “混帳…乳兒此乃狼子野心…其心可誅,其罪可斬…”飛快看完回電的榮祿又發作了。


    “二位大人,節度使在攻打西北部的同時,還在廣元,重慶,昆明屯集重兵…”


    “啪…啦啦…”


    “混帳…是叛逆…叛逆…”不待袁世凱說完,榮祿一把抓起茶杯就砸在地上,對著袁世凱吹胡子蹬腳怒吼。


    “是…是…叛逆…叛逆此舉向我展現出一幅大軍出擊的樣子。現在下官以調集黎元洪的新軍第二十一鎮、張彪的新軍第八鎮嚴陣以防節度…叛逆作亂。”袁世凱俯首慌忙改口。


    “報…西南加急電報…”一位軍機文書拿著一封由劉昊天口述而發的電報跌跌撞撞闖入軍機大堂。


    “混帳…!”“放肆…!”“滾出去…!”


    心裏本就堵得慌的李鴻章和榮祿二人見文書不成體統的樣子就猛地喝斥道。而袁世凱一看自己人毫無規矩闖進了不說,儀態還不周正,也暴怒的大吼道。


    “呀嘛碟…!”文書如遭雷擊般驚恐叫道。


    “哦…不是…西南…西南叛逆親自給各位大人發來電報…”一看情況不對,文書趕緊揚起自己手中的電報辯解道。


    本來還在疑惑‘呀嘛碟’是什麽玩意兒的三人頓時站了起來,猛的急速圍著再次被三人行為嚇到的文書。(純潔如斯的裏殺也不知道是什麽玩意兒…你們知道麽?”


    “呀…呀嘛喋…叛逆劉昊天的…電…”文書話未說完,袁世凱就一把搶過這賤人手裏的電報。


    《風雲將至,然我中央朝廷軍力虛弱,北方洋人、倭寇隨意踐踏我中華天朝之國顏!特此,我川雲節度使原做中間人,轉賣犀利之槍炮於中央朝廷,以重振上朝之國威。新皇文治大帝,左右兩相,軍機袁大人明見。我西南絕不多收一文!望中央朝廷明鑒。》隨後便是密密麻麻的武器清單。


    “嘶…”


    三人心頭巨震,駭然相識。


    “此子如別無他求,其心可鑒…”李鴻章放下電報歎口氣說道。


    “可惜不為我朝禦用啊…”榮祿也被龐大的武器清單嚇一跳。


    “二位大人,他這是在為大西北買單,同時也在變相的向我們示威…然而我們不得不認清的是,現今俄國和日本倭寇已經看上我大清,我們需要這批龐大的軍械。”滿是複雜的袁世凱低頭對著二大臣輕聲道。


    “北方不同於叛逆小兒占領的西南貧瘠和化外之地,我大清龍骨還是在這北方中央,而滿洲更是我大清興龍之地。唉…還是上報萬歲吧!"……


    當日,在西南軍隊向外擴張時,年僅17的滿清皇帝文治在禦書房內平靜的沉思著。


    昏暗的禦書房內,文治十指尖銳的指甲深深陷入腿肉之內,雙眼內滿是衝突怨氣和怒火。


    不應,他還是要強取大西北;應,龍顏何在?


    不應,北大兩大強敵眼看就要挖自己祖墳,自己卻無力抵抗;應,得到大批量先進軍械,能夠有保住祖墳的機會。


    “咚咚…”禦書房外響起敲門聲音。


    “嘎吱…”紅木大門被推開。


    “老祖宗?”文治抬頭一看,卻是一直在幕後的和碩恭親王愛新覺羅·奕訢。


    愛新覺羅·奕訢,滿清十二家鐵帽子王之一,道光帝第六子,鹹豐帝同父異母兄弟,三朝和碩恭親王。本該在在官場明爭暗鬥而枯心力結的他也因為劉昊天的出現,讓他無暇與慈禧爭鬥而是全力發展洋務。


    如果說李鴻章是滿清改革的總工程師,那他就是是真正的改革人,曾、左、李不過是槳手而已。是他拉開了滿清由封建走向改革的序幕。而他本人也勵誌要從內憂外患的荊棘叢中辟開強國之路…為此他甘願放棄觸手可得的皇位來避開頑固派的鋒芒。他將自己隱藏在慈禧巨大的陰影之下大刀闊斧,推進滿清的改革。


    有人稱他為“鬼子六”,其實他是一位寬厚、坦誠的當家人,起碼在現今大清最為艱難的時候他維係了大清罕見的向心力,無論改革派、保守派、騎牆派乃至“洋幹部”,都樂於團結在他的周圍。


    “哈哈,知道麽,看到亦雲如此,本王甚慰…”看著文治龍袍膝蓋處的血跡,奕訢異常的哈哈大笑。


    “亦雲呐,皇極老祖傳下偌大個家業被我們這些隻顧爭權奪利的不肖子孫敗得差不多了。如今能有一位憂國憂民、甘願流血的皇帝。不說其他,就從亦雲這份心,本王看到了大清再次興起的曙光。”奕訢走到文治身邊感慨與激勵著。


    “老祖宗,可是朕實在為難,如今北方猛虎豺狼,南方宵小不斷,西北叛逆更是直接吞我大清基業。請老祖宗明示…”自登基以來,文治可以說是痛苦不堪,一切都是那麽的糟糕和讓人狂抓。


    來回在禦書房走動的老王爺停了下來,背對著文治說道:“亦雲可知有人這麽說過,知恥而後勇,達者為尊?”


    聞言,彎腰求助的文治驚的抬起頭望著老王爺驚呼道:“老祖宗…”


    “實力,永遠是生存法則最重要的一條!亦雲,我朝對西北從未有過實際控製權,而西北也既是貧瘠之地…亦雲可明了?”老王爺轉身沉重道。


    “老祖宗…是…朕明白了…舍車(ju)保帥!”


    老王爺拉著文治坐在冰冷的地磚上,拍拍文治肩膀說道:“這是恥,是我們安逸太久了,讓人趁危而入。用這恥換取時間和軍械,阻去北方豺狼虎豹,興辦洋務,順應時代大潮,這是勇。他劉昊天既然也顧及天下人眼色,那麽我們就堵住他…讓他無顏下口。”


    “我大清傾極中央之力,還怕比不過他?屆時還能任由他稱霸一方?”


    在老王爺走後,文治再次陷入沉思。隨後親筆書寫一道聖旨。


    “既然你要吃,那朕就要你吃個夠…”寫完聖旨,文治渾身顫抖著,年少的他,雙眼內燃燒滿怒火和殺機。


    25日,滿清皇帝文治向西南發來一道聖旨在西南軍政內掀起一片風雨。


    “奶奶的,先是給川雲節度使,現在又是西部六省節度使,亂了,亂了…滿清這是鬧那一出啊?”麵對滿清皇帝的聖旨,就連平時穩重的李世傑也接駕不住了。


    原來文治的聖旨不是別的,是給了劉昊天一個封號,西部節度使封號。外加川、雲、青、甘、西藏、新疆六省劃為蜀王封地。


    “嗬嗬,小皇帝眼見國難,以一個空銜橫製總裁啊,又要我們的武器…能屈能伸,比光緒強多了!”外交部長袁文褚嗬嗬笑道。


    袁文褚說的不錯,文治看到西北陷落以成定局,便繼續升劉昊天的官,再以中央朝庭大義壓著,讓劉昊天在短時間內沒有起兵造反的打算。然而幾省本就是劉昊天現占領地盤,加之劉昊天現在是川雲節度使,財、政、軍、任免、生殺大權樣樣都有,文治卻又在這之上空加一個頭銜,讓劉昊天在天下大義麵前不敢亂動。


    “好狠的心,竟然不怕總裁裂土稱王,也不怕總裁趁勢而進,將他的軍。”張興華也對皇帝此舉佩服無比。


    就在劉昊天不顧眾人沉思時,一眾軍政要人相識一笑,隨後相繼跪地…


    “恭喜大王,賀喜大王,吾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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