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4-04-10
“王營長，傳令下去…我們投降吧…”
在澄邁縣衙內小庭院裏，被城防軍、衙役、丫鬟層層護衛的老者苦笑著發話了。
“薛大人…不可啊…我等怎可降於這些海匪？大人放心…我等就是皆戰亡也絕不降於海匪！”城防軍領將一聽，似乎以為這是縣令在考驗自己，頓時吐出一聲決然。
“死戰不降…”所有城防軍緊握手中的1888委員，氣勢如虹的大喊出一種不屈！
“嗯…？”頓時，老者渾濁的雙眼爆發出一股威嚴與氣勢，其鋒芒畢露的神光震憾人心。
“是，卑職這就去！”
……戰鬥聲停止了，除了那東、南城樓的熊熊烈火外，整個澄邁陷入寧靜之中。
池劍鋒複雜的看了老者一眼，轉身對龍劍命令道：“傳令下去…各隊處理防務，傷員…”說道這裏，池劍鋒看了門外的城防軍傷員一眼繼續道：“救治傷員，不分敵我！”
隨後池劍鋒在縣衙眾人敵視的眼神中來到澄邁縣令前開口道：“澄邁我要定了，瓊州我也要了！”
池劍鋒緊緊的盯著看著渾濁的眼睛，他希望在裏麵看到一絲的情緒波動。但是不想澄邁縣令卻岔開話說道：“貴軍遠道而來，卻是老朽怠慢…請…”
同樣簡樸風格的屋子內，縣令對著池劍鋒做了個官禮道：“下官瓊州府治下澄邁縣令薛賀圖見過將軍，不知劉節度使派遣將軍過海為何意？”
水鬼城海盜薛賀圖雖說沒有百分之百的了解，但大概還是了解一些的。不過自從大陸西南劉昊天節度使兵占越南後不久，薛賀圖就再也沒有水鬼城任何消息。
然而今夜海盜攻城來看，這股海盜不似之前海盜那般柔弱、一盤散沙，完全是有預謀、有計劃的攻城，而且還調用大炮。要知道，在瓊州這塊海島之上，就連瓊州府也就一座炮台，而唯一裝備陸炮的就隻有法國人，但是在今晚並未出現法國身影。其中最主要的，那就是對方破城以後並未像海盜一樣到處殺傷、掠奪，而是直奔自己的縣衙，再後來，對方破門而入之後的表現更是讓薛賀圖證實自己內心的想法。
在瓊州附近，也隻有西南才擁有這樣的實力，而今年西南又借越南打開遠洋貿易，那麽瓊州島對於西南來說就是一個不安全因素。
看著神態自若的縣令，池劍鋒內心劇震，知道隱瞞也無用，讚歎道：“大人好眼力！”
“下官在太平天國時期曾先入江北大營，後入江南大營，後被編入淮軍。
在最初，下官認為它將帶領我們走向新的時代，但是在最後，揭開麵紗時，它也隻是一個建立在欺壓人性基礎上的另一個殘暴的政權，完全是由什麽都不懂的農民暴力政權…”似乎在發泄，澄邁縣令薛賀圖就這樣靜靜地敘說著他的一生。
從一個報國青年，憂國憂民，再到無力去麵對腐敗格局，薛賀圖的一生經曆了太多的坎坷，到最後以正五品退出中央大陸，到這海外孤島，以七品官職，執手澄邁百姓，開墾農業，加練強軍抵禦海盜，造福一方。
“雖然朝廷對你們嚴加封鎖，下官這裏幾乎所有關於你們的事兒也隻有在洋人那裏得知！以四川一省之地至今…哈哈哈…古有甘羅，今有…哈哈…”
讓人糊塗的話語，不過池劍鋒依然認真的做一個聽客。
時間就這樣過去，薛賀圖望著銀白的曙光漸漸顯出啡紅，清晨的朝霞潑灑在縣衙庭院內，最終他起身大歎道：“民族沒落，朝廷昏庸，國家主權丟失…唉，也罷…也罷…如今瓊島外有西洋強國伺機侵擾，內有土匪海盜擄掠作亂，瓊島也是陷入內憂外患之中，朝廷昏庸，至一大戰略要地而不顧…今薛賀圖賣主求一方安泰…唉…”說著，薛賀圖從袖袋內取出一方印章放置在桌麵上，推開房門離去。
19日，池劍鋒部軍事占領澄邁，而澄邁依舊由薛賀圖署理政務。
19日中午，池劍鋒親自率領第一大隊和第三大隊開赴50公裏外的瓊州府。
與此同時，在安南海防港內連續不斷的警報聲中，十艘海島船一字並排壓向海防港。
“開炮…”
“碰碰…碰…！”
“轟…轟…轟…”一團團包裹著橘色火焰的濃煙在港口內升起。
突如其來的炮擊籠罩了海防這座正在擴建的軍民兩用港口。
在這炮擊中，十艘海盜船突破武備薄弱的港口防線，開進港口內。
十門火炮不間斷的炮擊讓港口內一片狼藉，最後三百海盜登上碼頭，快速向港口內停放的貿易貨物堆放區湧去。
下午一點，就在西南駐安南守備部隊到達前夕，海盜裝載著海防港內的貿易貨物離開……
下午兩點，位於瓊州府海港外一公裏，同樣十艘海盜船遊離在瓊州口外十五公裏。
“發報，我水師第一大隊進入瓊州口岸，但秀英炮台對我水師威脅巨大，而法國在港內也有步炮，我水師隻能起到戰場火炮支援！”水師大隊長舉著望遠鏡滿是糾結的看著尖刺林立的瓊州口無奈向上報告自己的處境。
水鬼水師的艦船全部是木質船，而唯一的武備就是那門前甲板上的那門陸炮，相比起滿清的秀英炮台來說就是豆腐渣，一碰散架貨。
秀英炮台建築在離海岸約200米的崗坡頂上，背靠金牛嶺，麵向大海，居高臨下，與大陸南端的雷洲半島相望，是滿清鎮守瓊州海峽的咽喉要地。
這本是為了防備洋人艦船而修建，有大小炮台五座，自西向東一字排列，長跨240米，四周有堅固的城垣環抱。炮台（炮位）為明台暗室結構，全部用紅毛土(洋水泥)與青石築成的。各個炮台圓形明台內中軸炮座上各置有從德國著名的軍火公司――克虜伯兵工廠購買的線膛後裝鐵炮一門，拱北、鎮東、定西等大炮台為240毫米口徑炮，振武、振武等小炮台為150毫米口徑炮。上下、前後、左右皆可射擊。使用開花鐵彈，射程約5至15公裏。而自己的陸炮完全夠不著人家，但是人家可以輕鬆的揉虐自己。
重要的是，它的炮位周圍是茂盛的綠樹和灌木，從遠處很難發現大炮。十來門大炮各自隱蔽在炮位中。哪怕水師冒險衝入也不一定能摧毀炮台。所以水師第一大隊長向總教官池劍鋒發報請求指導。
已經抵達瓊州外十公裏的池劍鋒收到電報，最終他還是決定讓水師待命，畢竟這批人不是自己的，出現重大損傷自己也不好交差。
瓊州府，是瓊島首府城市，也是瓊島上最大的城市，在十萬人的城市裏，有著數千洋人。
下午時分，瓊州城內還如同往常一樣瓊州府，人們在烈日下乘涼、喝茶。當然，自從今年開始，瓊州也因為西南而出現大量的戴著高腳帽的洋人，他們大都是前往大陸的‘淘金’客，由於最近海路頻繁發生事故而待留。
這些洋人拿著本子或者照相機，不停的記錄、拍攝者自己見到的場景，尤其是看到那些衣不蔽體的窮人和那些衣冠華麗的富人，鮮明的對比讓他們往往指指點點。而不少洋人也拿著一張張西南的照片相互評論著。西南與滿清在他們的心裏已經是兩個國度，而他們也更加期待著自己能否在那裏撈取一桶金。
“當～當…”瓊州海口內響起急促的警報鍾聲驚動了瓊州城，一隊隊清軍登上城牆，秀英炮台也進入戰備狀態，一門門岸防炮正裝待發。
“海盜襲城，所有人立刻回到家中！速度回去！”一個清軍斥候騎著快馬從城中飛奔，一路上不斷呐喊，疏散百姓。
在池劍鋒所部距離瓊州五公裏時，瓊州發現了他，並隨即關閉三門，一隊隊清軍登上城牆…
瓊州府以南4公裏處，池劍鋒遠遠的望著瓊州府，下達命令：“一排長、龍劍率領第一大隊的一、二中隊直撲海口港，記住，在最短的時間內控製港口內所有洋人。
三排長，你帶領第一大隊三中隊、第三大隊的第一中隊，火力加強排。你的任務就是給我死死的堵住瓊州府東北西三處城門。
剩下的第三大隊的二、三中隊隨我佯攻南門。
記住，一切按照指揮部計劃行事，明白麽？”
“明白！”眾人齊聲！
指揮部計劃，也就是一個對池劍鋒部的偽裝！
命令布置完畢，池劍鋒也不多話，當即帶領兩個中隊撲向瓊州府。
不過當池劍鋒來到瓊州府城之下，瓊州府的大門卻緊閉著，顯然他們已經被發現了，不過這也是池劍鋒所料到的，因為常年遭受海盜衝擊，瓊州的眼線怕是早已覆。
蓋方圓十公裏了。
“城上的清兵聽著，立即打開城門，吾百越饒你們不死，如若不打開，待我族攻破城門新帳舊賬一起算。”按照作戰詳情，一名身著無領對胸無紐扣麻衣，腰間前後各掛一塊色彩繽紛的麻織長條布，頭上纏著盤狀紅巾的大漢來來到城下，對著瓊州南門大聲威脅著。
不好，黎人叛亂！南門守官一看城下來人所穿著服飾和所大喊的百越一詞頓時驚怒相加。
瓊州黎族自鹹豐年間，到1900年先後發起近十次反叛滿清政府，最高峰時叛軍多達上萬之眾，控製十縣地域。為此黎族也是曆任滿清當局頭痛所在。而最近也就是去年7月才剿滅黎族數千叛軍，但是這才多久又起來了？
“哼，又是你黎人。我天朝以《撫黎章程十二條》善待爾等，爾等屢屢視我天朝而無物…正當我天朝大軍滅不了你小小黎族……”瓊州府南門守將咬牙切齒，無不惱怒。
不想守將剛說完，城下的黎人更加囂張道：“哈哈，三年前吾4000族人以鳥槍、弓箭、刀、矛等武器破你樂安城，隨後占你瓊西州。現今吾族購置西方先進槍炮，昨夜已占你澄邁、臨高、定安、文昌數縣，瓊州以西皆為我百越領土！哈哈…我勸爾等還是在我百越大軍到來之前早早投誠，否則等待你們的將是死無葬身之地。”
什麽？購置西方槍炮？聞聲，守將渾身僵硬，所聞之言可謂驚天噩耗！
“哼…清人，枉你口口聲聲大義淩然，你滿清屠我族人無數，難道你忘了我百越一族與你滿清之不共戴天之仇？從鹹豐年間至今你滿清對我百越族人進行了多少次殘酷的燒殺和洗劫。血債需血嚐…”黎人打扮者冷笑著看著城樓上的清軍守將，對方口口聲聲說著什麽皇恩，在他看來滿人與黎族之仇不共戴天，那是犧牲無數黎族人的血仇。
“你…哼，爾等南蠻之人不服我中央朝廷馴化…腦生反骨…其心可誅…其行可誅…”守將被說的臉色發紅。的確，在滿清統治瓊州時期，每次平息黎族叛亂之後滿清就會對瓊州黎族進行一次大‘清洗’，隨後為了讓黎族人們對滿清沒有太大的抵製而實施各種安撫政治。
守將不知道以前，但他知道光是自己在瓊州時的殺戮就不計其數，在瓊州黎族幾乎家家血債。
要知道，自從滿清占領瓊州時，瓊州黎族高達三百萬，而至今瓊州黎族卻隻有百萬於人，這是什麽概念？那就是黎族在滿清統治的兩百年裏，幾乎每年都會有一萬人活活被殺戮。而這…似乎也是滿清刻意而為的。
在滿清長達兩百多年的統治裏，幾乎每家每戶都有人口被殺，怎能不說家家有著血債？
就在城下眾人笑意初顯時，不想城樓守將麵朝大陸凜然道：“哼…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君要臣死…爾等不得不死…廢話少說…要戰便戰……”
“王營長，傳令下去…我們投降吧…”
在澄邁縣衙內小庭院裏，被城防軍、衙役、丫鬟層層護衛的老者苦笑著發話了。
“薛大人…不可啊…我等怎可降於這些海匪？大人放心…我等就是皆戰亡也絕不降於海匪！”城防軍領將一聽，似乎以為這是縣令在考驗自己，頓時吐出一聲決然。
“死戰不降…”所有城防軍緊握手中的1888委員，氣勢如虹的大喊出一種不屈！
“嗯…？”頓時，老者渾濁的雙眼爆發出一股威嚴與氣勢，其鋒芒畢露的神光震憾人心。
“是，卑職這就去！”
……戰鬥聲停止了，除了那東、南城樓的熊熊烈火外，整個澄邁陷入寧靜之中。
池劍鋒複雜的看了老者一眼，轉身對龍劍命令道：“傳令下去…各隊處理防務，傷員…”說道這裏，池劍鋒看了門外的城防軍傷員一眼繼續道：“救治傷員，不分敵我！”
隨後池劍鋒在縣衙眾人敵視的眼神中來到澄邁縣令前開口道：“澄邁我要定了，瓊州我也要了！”
池劍鋒緊緊的盯著看著渾濁的眼睛，他希望在裏麵看到一絲的情緒波動。但是不想澄邁縣令卻岔開話說道：“貴軍遠道而來，卻是老朽怠慢…請…”
同樣簡樸風格的屋子內，縣令對著池劍鋒做了個官禮道：“下官瓊州府治下澄邁縣令薛賀圖見過將軍，不知劉節度使派遣將軍過海為何意？”
水鬼城海盜薛賀圖雖說沒有百分之百的了解，但大概還是了解一些的。不過自從大陸西南劉昊天節度使兵占越南後不久，薛賀圖就再也沒有水鬼城任何消息。
然而今夜海盜攻城來看，這股海盜不似之前海盜那般柔弱、一盤散沙，完全是有預謀、有計劃的攻城，而且還調用大炮。要知道，在瓊州這塊海島之上，就連瓊州府也就一座炮台，而唯一裝備陸炮的就隻有法國人，但是在今晚並未出現法國身影。其中最主要的，那就是對方破城以後並未像海盜一樣到處殺傷、掠奪，而是直奔自己的縣衙，再後來，對方破門而入之後的表現更是讓薛賀圖證實自己內心的想法。
在瓊州附近，也隻有西南才擁有這樣的實力，而今年西南又借越南打開遠洋貿易，那麽瓊州島對於西南來說就是一個不安全因素。
看著神態自若的縣令，池劍鋒內心劇震，知道隱瞞也無用，讚歎道：“大人好眼力！”
“下官在太平天國時期曾先入江北大營，後入江南大營，後被編入淮軍。
在最初，下官認為它將帶領我們走向新的時代，但是在最後，揭開麵紗時，它也隻是一個建立在欺壓人性基礎上的另一個殘暴的政權，完全是由什麽都不懂的農民暴力政權…”似乎在發泄，澄邁縣令薛賀圖就這樣靜靜地敘說著他的一生。
從一個報國青年，憂國憂民，再到無力去麵對腐敗格局，薛賀圖的一生經曆了太多的坎坷，到最後以正五品退出中央大陸，到這海外孤島，以七品官職，執手澄邁百姓，開墾農業，加練強軍抵禦海盜，造福一方。
“雖然朝廷對你們嚴加封鎖，下官這裏幾乎所有關於你們的事兒也隻有在洋人那裏得知！以四川一省之地至今…哈哈哈…古有甘羅，今有…哈哈…”
讓人糊塗的話語，不過池劍鋒依然認真的做一個聽客。
時間就這樣過去，薛賀圖望著銀白的曙光漸漸顯出啡紅，清晨的朝霞潑灑在縣衙庭院內，最終他起身大歎道：“民族沒落，朝廷昏庸，國家主權丟失…唉，也罷…也罷…如今瓊島外有西洋強國伺機侵擾，內有土匪海盜擄掠作亂，瓊島也是陷入內憂外患之中，朝廷昏庸，至一大戰略要地而不顧…今薛賀圖賣主求一方安泰…唉…”說著，薛賀圖從袖袋內取出一方印章放置在桌麵上，推開房門離去。
19日，池劍鋒部軍事占領澄邁，而澄邁依舊由薛賀圖署理政務。
19日中午，池劍鋒親自率領第一大隊和第三大隊開赴50公裏外的瓊州府。
與此同時，在安南海防港內連續不斷的警報聲中，十艘海島船一字並排壓向海防港。
“開炮…”
“碰碰…碰…！”
“轟…轟…轟…”一團團包裹著橘色火焰的濃煙在港口內升起。
突如其來的炮擊籠罩了海防這座正在擴建的軍民兩用港口。
在這炮擊中，十艘海盜船突破武備薄弱的港口防線，開進港口內。
十門火炮不間斷的炮擊讓港口內一片狼藉，最後三百海盜登上碼頭，快速向港口內停放的貿易貨物堆放區湧去。
下午一點，就在西南駐安南守備部隊到達前夕，海盜裝載著海防港內的貿易貨物離開……
下午兩點，位於瓊州府海港外一公裏，同樣十艘海盜船遊離在瓊州口外十五公裏。
“發報，我水師第一大隊進入瓊州口岸，但秀英炮台對我水師威脅巨大，而法國在港內也有步炮，我水師隻能起到戰場火炮支援！”水師大隊長舉著望遠鏡滿是糾結的看著尖刺林立的瓊州口無奈向上報告自己的處境。
水鬼水師的艦船全部是木質船，而唯一的武備就是那門前甲板上的那門陸炮，相比起滿清的秀英炮台來說就是豆腐渣，一碰散架貨。
秀英炮台建築在離海岸約200米的崗坡頂上，背靠金牛嶺，麵向大海，居高臨下，與大陸南端的雷洲半島相望，是滿清鎮守瓊州海峽的咽喉要地。
這本是為了防備洋人艦船而修建，有大小炮台五座，自西向東一字排列，長跨240米，四周有堅固的城垣環抱。炮台（炮位）為明台暗室結構，全部用紅毛土(洋水泥)與青石築成的。各個炮台圓形明台內中軸炮座上各置有從德國著名的軍火公司――克虜伯兵工廠購買的線膛後裝鐵炮一門，拱北、鎮東、定西等大炮台為240毫米口徑炮，振武、振武等小炮台為150毫米口徑炮。上下、前後、左右皆可射擊。使用開花鐵彈，射程約5至15公裏。而自己的陸炮完全夠不著人家，但是人家可以輕鬆的揉虐自己。
重要的是，它的炮位周圍是茂盛的綠樹和灌木，從遠處很難發現大炮。十來門大炮各自隱蔽在炮位中。哪怕水師冒險衝入也不一定能摧毀炮台。所以水師第一大隊長向總教官池劍鋒發報請求指導。
已經抵達瓊州外十公裏的池劍鋒收到電報，最終他還是決定讓水師待命，畢竟這批人不是自己的，出現重大損傷自己也不好交差。
瓊州府，是瓊島首府城市，也是瓊島上最大的城市，在十萬人的城市裏，有著數千洋人。
下午時分，瓊州城內還如同往常一樣瓊州府，人們在烈日下乘涼、喝茶。當然，自從今年開始，瓊州也因為西南而出現大量的戴著高腳帽的洋人，他們大都是前往大陸的‘淘金’客，由於最近海路頻繁發生事故而待留。
這些洋人拿著本子或者照相機，不停的記錄、拍攝者自己見到的場景，尤其是看到那些衣不蔽體的窮人和那些衣冠華麗的富人，鮮明的對比讓他們往往指指點點。而不少洋人也拿著一張張西南的照片相互評論著。西南與滿清在他們的心裏已經是兩個國度，而他們也更加期待著自己能否在那裏撈取一桶金。
“當～當…”瓊州海口內響起急促的警報鍾聲驚動了瓊州城，一隊隊清軍登上城牆，秀英炮台也進入戰備狀態，一門門岸防炮正裝待發。
“海盜襲城，所有人立刻回到家中！速度回去！”一個清軍斥候騎著快馬從城中飛奔，一路上不斷呐喊，疏散百姓。
在池劍鋒所部距離瓊州五公裏時，瓊州發現了他，並隨即關閉三門，一隊隊清軍登上城牆…
瓊州府以南4公裏處，池劍鋒遠遠的望著瓊州府，下達命令：“一排長、龍劍率領第一大隊的一、二中隊直撲海口港，記住，在最短的時間內控製港口內所有洋人。
三排長，你帶領第一大隊三中隊、第三大隊的第一中隊，火力加強排。你的任務就是給我死死的堵住瓊州府東北西三處城門。
剩下的第三大隊的二、三中隊隨我佯攻南門。
記住，一切按照指揮部計劃行事，明白麽？”
“明白！”眾人齊聲！
指揮部計劃，也就是一個對池劍鋒部的偽裝！
命令布置完畢，池劍鋒也不多話，當即帶領兩個中隊撲向瓊州府。
不過當池劍鋒來到瓊州府城之下，瓊州府的大門卻緊閉著，顯然他們已經被發現了，不過這也是池劍鋒所料到的，因為常年遭受海盜衝擊，瓊州的眼線怕是早已覆。
蓋方圓十公裏了。
“城上的清兵聽著，立即打開城門，吾百越饒你們不死，如若不打開，待我族攻破城門新帳舊賬一起算。”按照作戰詳情，一名身著無領對胸無紐扣麻衣，腰間前後各掛一塊色彩繽紛的麻織長條布，頭上纏著盤狀紅巾的大漢來來到城下，對著瓊州南門大聲威脅著。
不好，黎人叛亂！南門守官一看城下來人所穿著服飾和所大喊的百越一詞頓時驚怒相加。
瓊州黎族自鹹豐年間，到1900年先後發起近十次反叛滿清政府，最高峰時叛軍多達上萬之眾，控製十縣地域。為此黎族也是曆任滿清當局頭痛所在。而最近也就是去年7月才剿滅黎族數千叛軍，但是這才多久又起來了？
“哼，又是你黎人。我天朝以《撫黎章程十二條》善待爾等，爾等屢屢視我天朝而無物…正當我天朝大軍滅不了你小小黎族……”瓊州府南門守將咬牙切齒，無不惱怒。
不想守將剛說完，城下的黎人更加囂張道：“哈哈，三年前吾4000族人以鳥槍、弓箭、刀、矛等武器破你樂安城，隨後占你瓊西州。現今吾族購置西方先進槍炮，昨夜已占你澄邁、臨高、定安、文昌數縣，瓊州以西皆為我百越領土！哈哈…我勸爾等還是在我百越大軍到來之前早早投誠，否則等待你們的將是死無葬身之地。”
什麽？購置西方槍炮？聞聲，守將渾身僵硬，所聞之言可謂驚天噩耗！
“哼…清人，枉你口口聲聲大義淩然，你滿清屠我族人無數，難道你忘了我百越一族與你滿清之不共戴天之仇？從鹹豐年間至今你滿清對我百越族人進行了多少次殘酷的燒殺和洗劫。血債需血嚐…”黎人打扮者冷笑著看著城樓上的清軍守將，對方口口聲聲說著什麽皇恩，在他看來滿人與黎族之仇不共戴天，那是犧牲無數黎族人的血仇。
“你…哼，爾等南蠻之人不服我中央朝廷馴化…腦生反骨…其心可誅…其行可誅…”守將被說的臉色發紅。的確，在滿清統治瓊州時期，每次平息黎族叛亂之後滿清就會對瓊州黎族進行一次大‘清洗’，隨後為了讓黎族人們對滿清沒有太大的抵製而實施各種安撫政治。
守將不知道以前，但他知道光是自己在瓊州時的殺戮就不計其數，在瓊州黎族幾乎家家血債。
要知道，自從滿清占領瓊州時，瓊州黎族高達三百萬，而至今瓊州黎族卻隻有百萬於人，這是什麽概念？那就是黎族在滿清統治的兩百年裏，幾乎每年都會有一萬人活活被殺戮。而這…似乎也是滿清刻意而為的。
在滿清長達兩百多年的統治裏，幾乎每家每戶都有人口被殺，怎能不說家家有著血債？
就在城下眾人笑意初顯時，不想城樓守將麵朝大陸凜然道：“哼…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君要臣死…爾等不得不死…廢話少說…要戰便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