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駿和薛靈寒一家人,以及古麗和曾坤楠,總共一行六人在小區不遠處找了一家酒店,開了個包廂落座.


    菜上齊後,梅文英站起來說道:“今天我們夫婦倆感謝你們對我們家靈寒這麽長時間的照顧,在開餐前我敬大家一杯酒,希望你們永遠都是好朋友!”


    聽了梅文英的話,大家全都站起來舉起了酒杯,薛紹雄更是恢複了往日的雄風,端著一杯白酒直接要跟大家幹杯。


    梅文英瞪了他一眼,說道:“換其他,你這白酒可不能幹,你比忘了你,你才剛好!”


    “行行行!”薛紹雄笑嗬嗬的放下白酒,拿起一杯茶水,說道:“那我就以茶代酒,敬諸位小友,我也借孩子他媽那句話,希望你們永遠都是好朋友,當然,能有進一步發展的,我更加高興!”


    薛靈寒立即麵紅耳赤,嘟囔道:“爸!你說什麽呢?沒喝就醉了……”


    梅文英這回沒什麽,反而掩飾著:“好好,大家幹杯吧,一二三……”


    “幹杯!”大家齊聲喊道。


    一杯香檳酒下肚,大家紛紛落座,氣氛進一步融洽。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推開了,兩個黑西裝男人率先走進來,在門口一左一右,威武而又冷漠。


    周駿這一桌的人,全都站了起來,不知道來者是誰,又有什麽目的。


    隨著一陣鏗鏘有力的步伐,又走進包廂四個人,其中一個正是鄭連申。


    但是率先開口的是站在四人最左邊的一個肥胖男人:“各位好,我是這家店的老板,不知道有貴客前來,真是萬分抱歉!”


    梅文英和薛紹雄對視了一眼,桌上的人都不說話,看著飯店老板在這裏演繹。


    飯店老板並不覺得尷尬,笑了笑說道:“薛先生,梅女士,如果有什麽不周到的地方,還望海涵。”


    梅文英笑了笑,說道:“老板真是有心了,這麽大陣仗前來,我們也不過是市井小民,陪孩子們吃頓便飯罷了!”


    “哎,梅總千萬別這麽說!”老板笑的臉都成了包子樣:“這是我們的鄭市長,還有招商局局長王立才,公安局局長陸煥林,他們……”


    老板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鄭連申打斷了:“我聽說二位的到來,實在是驚訝,我們這小地方,竟然能贏得大人物的賞光,真是萬分榮幸!”


    鄭連申說話皮笑肉不笑,大家都看出了他掩藏的殺機。


    “鄭市長客氣了!”梅文英笑道:“我們哪裏是什麽大人物,隻不過是孩子父母罷了,您作為市長,一個城市的領軍人物,日理萬機,才是大人物哩!”


    “嗬嗬,我們今天誰都不是大人物,都是這些孩子的長輩,如何?”鄭連申勾唇深意一笑,讓人捉摸不透。


    梅文英雖然年過四十,但風韻猶存,端起酒杯,微微抿起的嘴角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接著輕啟朱唇,說道:“既然來了,那我怎麽也得敬鄭市長一杯,鄭市長千萬不要客氣!”


    “好,我很榮幸和我們華夏最著名的物理學家以及他的夫人喝一杯!”鄭連申有意不提梅文英的事業,在他的眼裏,梅文英不過是一介商人。


    說話間,酒店老板立即親自動手擺上了酒杯,並從櫃子裏拿出一瓶紅酒,等鄭連申說完,才說道:“這是全世界最好的三百年波爾多紅酒,這可是我的珍藏,如今有機會和大人物們喝酒,真是榮幸直至!”


    鄭連申笑道:“鄒老板,你這話可沒說對,我們都不是大人物,今天在這個包廂裏,我們都是普通公民!”


    “哈哈,鄭市長說的對,我們都是普通公民!”那招商局長王立才和公安局長陸煥林也笑著附和。.tw[]


    周駿冷眼旁觀,這三個人來者不善,尤其是鄭連申,根本沒有死去兒子的痛苦,看來其中必有蹊蹺。


    大人們喝酒,是輪不到小孩子們的,鄭連申幾日自走進包廂,也沒正眼看過周駿四個年輕人,在他的眼裏,這四人都是小孩,並不重要。


    喝完酒,鄭連申又說道:“既然來了,不如大家把酒言歡,我正好有些事想跟二位聊聊,不知道耽不耽誤大家的時間!”


    還沒等薛紹雄夫婦開口,鄭連申和兩位局長已經自己拉開椅子坐下,而酒店老板則自動帶著門口的兩個保鏢退了出去。


    氣氛有些微妙,鄭連申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說道:“前幾天工作太忙,但是也聽下麵報上來消息稱,薛先生和梅女士在我們北海遭到了綁架,我們已經報過了省廳,同時在全北海進行了大範圍的搜索,一直杳無音信,可沒想到薛先生和梅女士竟然自己回來了,這麽長時間了,你們也沒去公安局銷案,或者說明一下情況,讓我這個做市長的很不放心啊!”


    梅文英微微一笑:“謝鄭市長關心,我還正說明天去銷案呢,誰知道你們提前來了,都怪我們不對,沒有第一時間前去銷案,我們該罰,來,我先幹為敬!”


    說完,梅文英直接幹掉了杯中的香檳酒,氣色如常,看來是久經飯局,鍛煉出了酒量。


    鄭連申眯著眼睛看著梅文英把酒喝幹,忽然嗬嗬一笑:“哎呦,梅女士真是海量,不過這不是今天的重點,我主要是想問問,這幾天梅女士和薛先生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真的和報案人所說,你們是被綁架了嗎?”


    梅文英深深的看了一眼鄭連申,隨即笑道:“當然,我手腕還有繩索勒出的痕跡,您看?”


    說著,梅文英把手伸給了鄭連申,讓鄭連申看她手腕上的勒痕。


    鄭連申隨意的瞥了一眼,搖頭皺眉道:“這些人簡直無法無天,不知道二位可否告知,到底是誰綁架了你們?”


    梅文英看了一眼薛紹雄,薛紹雄一副打死不說話的架勢,把所有說話的權利都交給了梅文英,畢竟他一個搞科研的,不如梅文英會說話。


    梅文英隨即搖頭苦笑道:“我們也不知道,我們是因為受到北海一家民營企業的邀請,因為他們有新研發的生物工程技術,想讓我們投資,我們想著順便看看女兒,所以就來了!”


    鄭連申看了一眼梅文英指向的薛靈寒,不禁心裏暗暗驚呼,沒想到這倆人竟然有這麽漂亮的一個女兒,心裏不由的色心頓起:哼,你們殺我兒子,我就霸占你們女兒!讓你們一輩子不好過。


    周駿一直用讀心術探究著鄭連申的想法,發現他有這樣齷齪的思維,不禁雙目一寒,殺機四起,哼,不論如何,他是沒法在這個世界上活了。


    鄭連申回過神來,笑道:“令千金真是漂亮,長大絕對想母親這樣傾國傾城,像父親那樣瀟灑大方!”


    這句話說的合情合理,讓梅文英微微一笑:“我這女兒,我放心!”


    鄭連申隨即轉回了話題,“對了,您不知道凶手是什麽人?那您又是怎麽跑出來的?”


    周駿心裏一緊,暗暗看向梅文英。


    梅文英神色不變,大方的說道:“唉,說來也巧,我估計他們是新手,綁架我們的有三個人,其中兩個不知道因為什麽打了起來,最後一個貌似是小弟的,把他們老大給殺了,唉,想想真可怕!”


    “然後呢?”鄭連申的語氣有些冷了下來:“我是說,你們又是怎麽離開的?”


    “是這樣!”梅文英開始編故事:“那個小弟一看自己失手殺了大哥,不禁情緒失控,和另外一個小弟不知道因為什麽打了起來,當時我們蒙著耳朵和嘴巴,隻能看到血腥暴力的場麵,其他什麽都不知道!”


    “我是說!你們是怎麽離開的?”鄭連申的語氣更冷一份,之前掛在臉上淡淡的笑意也沒了。


    梅文英眉毛一挑,說道:“是這樣,另外的那一個小弟被連砍數刀後,不知從哪裏摸出一把匕首,直接刺在了那個殺老大的小弟胸口。嚇的我閉上了眼睛,再然後,聽到那個渾身是傷的小弟說,我們可以走了!我才發現他竟然給我們鬆綁了!”


    “然後你們就那麽逃了?”鄭連申陰著臉說道。


    “對!”梅文英點點頭,又問道:“鄭市長,你臉色怎麽這麽差?難道……”


    鄭連申瞬間變臉,狠狠的砸了一拳桌子,周駿等人頓時提起了戰意,就等著鄭連申先出手。


    卻不料鄭連申凶神惡煞的說道:“這幫人兼職無法無天,他們肯定還有餘孽,我要抓住他們!繩之以法!”


    “謝謝鄭市長,鄭市長有這份心,正是辛苦你了!”梅文英說著,又倒了一杯酒,端起來向鄭連申敬酒後,一口幹掉,一滴不剩。


    鄭連申咧嘴笑笑,可以看出他笑的十分悲切,一口將杯子裏的酒喝幹後,他才說道:“哦,對了,二位還記不記得你們是被關在什麽地方了?”


    梅文英苦笑道:“我們對北海不熟,也不知道是什麽地方,反正是移動三層的小樓,我們是從二樓跳下去的,後來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才能活著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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