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12-25


    第二天李銳來到醫院,剛剛查完病房,正打算去加護病房看看昨天的那兩個傷者,一個護士神色緊張地跑了過來,斷斷續續地道:“李醫生……不好了……”


    李銳皺了皺眉頭道:“你不要著急,慢點說,出什麽事了?”


    護士驚恐地道:“那個犯人,稱白醫生給他做檢查的時候劫持了白醫生,現在正和警察對峙。李醫生你快去看看吧。”


    李銳的眼神變得有些陰冷,二話不說向那個毒販病人的病房走去。


    李銳心中閃過一絲殺意,他當然知道是哪個病人,最近醫院隻接手了一個毒販傷者,就是那個被狙擊步槍打中被李銳搶救過來的那個毒販,隻是沒想到自己救了他,他反而劫持了白冰。


    李銳沒有自責,這種事情誰也意料不到,來到病房外,兩個警察正和匪徒對峙。


    白冰嚇的花容失色,臉色慘白,隻見那名毒販手中拿著一根針筒,低著白冰的腦門。大聲喊道:“退出去,否則我殺了她。”


    警察緊張地道:“你不要亂來,你跑不掉的。”


    匪徒突然大聲笑道:“嘿嘿,我知道,不過如果有個美女醫生陪葬我也認了,廢話少說,退後!”


    這時候白冰的眼中閃過一絲希望,因為她看到了李銳,仿佛一下子不害怕了。李銳對警察道:“我是他的醫生,讓我進去。”


    “這,好吧,不過你小心點。”警察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道。


    李銳笑著走了進去,這是笑的匪徒有些心慌,他大聲喝道:“你是誰?”


    “怎麽,連我都不記得了?”李銳笑眯眯地道。


    “不管你是誰,給我出去,找個能做主的人來。”匪徒惡狠狠地道。


    李銳卻不管不顧,仿佛一點沒把白冰的安危放在心裏似得。笑道:“你就是這麽對待你的救命恩人?”


    “什麽狗屁救命恩人,你是醫生,救老子是你的工作,別扯這些有的沒的,出去!”匪徒的手中的針筒幾乎就要紮進白冰的腦門,白冰感受到針尖刺入的疼痛,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李銳一時間也沒辦法,隻好退了出去。


    這時候其他的警察趕來了,為首的正是陳亮,陳亮有些歉意地對李銳道:“醫生,對不起,這是我們的失職。”


    李銳擺了擺手道:“這不關你的事,誰也不想的,現在最主要的是怎麽把人質救出來。”


    陳亮低聲道:“這次的案子涉及的毒品足夠他們槍斃幾次了,隻是這個人是個重要人物,事關毒販的幕後大佬,所以上級的命令是要保住他的命,不能開槍……”


    李銳的臉色陰沉的如同夜色,歎了一口氣道:“這個我不管,隻要保證人質的安全,其他的事情我沒興趣知道。你們不行我就自己動手了!”最後一句聲音變得極為冰冷。


    陳亮歎了口氣道:“還是我們來吧,誒!沒想到會出這種事情。”李銳看都沒看他一眼,而是眯起了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這時候一個警察問道:“陳局怎麽辦?”


    “先答應他的要求,讓談判專家拖延時間。特警馬上就到!”陳亮皺著眉頭道。


    “是!”警察看了一眼李銳然後答道。


    就在這時候,匪徒的聲音傳來“我知道你們想幹嘛,等特警來了再把我一槍幹掉,滾出去,讓能做主的人來,否則我就玉石俱焚。”


    陳亮的臉色陰沉如水,衝李銳點了點頭,然後走了進去。


    李銳拿起手機打了一個電話,說了幾句,然後掛斷電話,過了片刻,手機響了,卻是一條信息。李銳看著手機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


    陳亮道:“說吧,你的案子是我負責的。有什麽要求盡管提出來。”


    “別把我當傻子,我知道我肯定跑不了,嘿嘿,不過有個美女陪葬我他媽做鬼也風流。”匪徒顯然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他基本上不可能逃的掉,他手中的是個針筒,不是槍。


    不知道李銳什麽時候又走了進來,陳亮看了李銳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李銳轉過頭來對陳亮道:“我來吧,你們都出去。”


    旁邊的警員都愣住了,陳亮深深的看了一眼李銳,然後歎了口氣,擺了擺手手道:“都出去吧。”


    等到他們都走了出去,李銳關上門,轉過頭沉聲道:“仇漢華,男,三十二歲,華夏人。父母早亡,有個情婦,給你生了個兒子,對嗎?”


    “你,你怎麽知道?”匪徒聽到李銳的話顯然有些慌亂。


    “我怎麽知道你別管,我隻知道如果你敢動她一根毫毛,我保證一定好好招呼你兒子。”李銳冷冷地道。


    “嚇唬我,老子不是嚇大的,不錯我是有個兒子,可是他已經不在國內,而且嘿嘿,華夏警方什麽時候敢這麽做了?”匪徒麵色猙獰地道。


    李銳突然笑了,隻是笑的極為詭異,匪徒幾乎不敢和李銳對視。


    李銳的聲音如同幽冥中傳來似得:“不錯,華夏的警方不會這麽做,但是老子不是華夏的警察,你知道我以前是幹什麽的嗎?”


    不等匪徒說話,李銳的聲音繼續道:“我的原則就是以血還血,以牙還牙,你是什麽人我一點都不在乎,但是如果你敢動她一下,我保證,你不會死,但是你會求我殺你。有時候死不是最痛苦的,痛苦的是求死不能。”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讓你看一些東西,相信你很快就會明白我不是在唬你!”李銳的眼神變得有些遊離。


    解開白大褂,脫下裏麵的衣服,隻是脫下衣服的時候,不但匪徒倒吸了一口冷氣,白冰更是雙眼瞪的大大的,不敢相信。


    隻見李銳身上交錯的傷疤,有刀傷,有槍傷,李銳猶如惡魔一般地微笑道:“這個傷疤,有些不記得了,我想想,對了這個傷疤是在盧旺達的時候,被一個十一歲的小孩用土槍打的,你知道我當時是怎麽做的嗎?”


    匪徒不禁打了個寒顫。李銳一邊笑著一邊道:“我當時把他撕成兩半,那個村雞犬不留,你現在知道我是幹什麽的?對了這個傷疤是在阿富汗的時候一個孕婦用牙齒咬的,最後你猜她的下場怎麽樣?”


    “嘭!”李銳做了一個槍擊的手勢,笑著道:“我把她的腦袋打開花了。”


    “別說了,你這個惡魔!”匪徒驚駭地道,那支握住針筒的手開始有些顫抖。


    李銳繼續道:“你現在這樣其實很傻,你知道嗎?你的針筒插進她的腦門,她不一定會死,好久沒有玩了,我都怕有些生疏了,我想想,嗯對了,有一次我們抓住一個東突組織的匪首,他一開始嘴巴很硬,過了幾個小時以後,我放了他,結果他就自殺了,嘖嘖,你說我該怎麽對待你呢?”


    “你,你是惡魔,滾,滾!”匪徒驚恐地看著李銳,如果換一個人來說,他肯定不信,但是李銳身上的傷疤卻讓他感到震驚,心中又個聲音一直在說,他說的都是真的,都是真的。


    那隻拿著針筒的手也恰時地離開了白冰的腦門,李銳等的就是這一刻,剛剛脫下衣服的時候他的手裏就多了一個硬幣,嗖!砰!地兩聲,正好擊中匪徒的手腕,針筒一下子掉了下來,白冰已經嚇的不敢動彈,李銳一個飛躍,一腳掃在匪徒的太陽穴上。


    事情發生的極為突然,白冰幾乎都嚇傻了,直到匪徒倒地不起,白冰還是驚恐地看著李銳。李銳歎了口氣,也沒有靠近她,而是自然地穿上衣服,白大褂,仿佛什麽都沒發生似得,這時候門被推開了,卻是外麵的陳亮聽到裏麵的動靜,推門進來,看到匪徒已經倒在地上,李銳卻正在穿衣服。


    眾人眼神怪異地看著李銳,李銳一點都不在意,仿佛什麽都沒做過似得,深深地看了一眼白冰,然後朝陳亮點了點頭說道:“放心,他還活著,這裏交給你們了,我先出去了。”就再李銳轉身的時候,白冰突然間心如刀割似得,瘋了一般地追上前去,抱住了李銳,哭著喊道:“對不起,對不起。”


    警察們你看我我看你,然後把人帶了出去,陳亮猶豫了一下,衝手下們擺了擺手道:“我們出去吧。”


    等警察都出去了,李銳才深深地歎了口氣道:“你不怕了?”


    白冰臉色慘白地道:“你剛剛是為了救我才那麽說的對嗎?”


    “是,不過我說的都是真的。”李銳淡淡地道。


    白冰的臉色越發的慘白,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不知道什麽時候她的手已經離開了李銳的腰間。整個人呆呆地站在原地,嘴裏喃喃道:“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李銳歎了口氣道:“你……算了,我先出去了。”說著李銳頭也不回地走到門前,拉開門的時候轉頭看了一眼白冰,搖了搖頭。沒有再停留徑直走了出去。


    白冰的臉色極為慘白,李銳最後那一眼包含著許多信息,有失望,有愧疚,更多的是冷漠!白冰的心極為複雜,有恐懼,有迷茫,更多的卻是仿佛丟了一件什麽重要的東西似得。


    外麵的陳明遠和班林見到李銳出來,齊聲問道:“白主任沒事吧?”


    李銳淡淡地點了點頭道:“她受了點驚嚇,一會就好!”


    這時候白冰拉開門走了出來,隻是臉色慘白的嚇人,整個人幾乎都站不穩,馬上就有護士過去扶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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