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霜並不是個會因為一句深情告白就感動的人,然而他的語氣真摯誠懇,倒讓她更願意與他水到渠成。


    她柔軟的手覆在他的手上,一股灼熱的電流順著手背,迅速流竄至他全身。


    冷凝霜已經執起他的手,放在嫣紅豐滿的嘴唇上,輕輕地吻了下,緊接著引導他的手,順著她白皙如瓷的臉頰緩緩下滑,擦過她恍若牛奶般絲滑的肌膚,勾勒過天鵝般的頸項,最後落在她性感的鎖骨上。


    白暖身體僵硬,喉結滑動了下,努力抑製住混亂的心跳和燥熱的小腹,剛艱難地張口喚了一聲“霜霜”,冷凝霜已經先一步吻上他柔軟的嘴唇。


    這舉動宛如石破天驚,震動了白暖的大腦神經!


    從未品嚐過的美好滋味香豔地落在嘴唇上,比上好的花蜜還要甘甜的感覺充斥在感官裏,讓他全身的血液都燃燒了起來。


    她嫩滑的胴體向他偎依而來,靠在他的胸膛上,一雙蓮藕似的手臂圈住他的脖子,讓他體驗到一種從未有過的亢奮。


    然正派的教養卻在竭力抑製這種蠱惑般的衝動,他試圖掙脫開她,慌張地道:


    “霜霜,不行,這種事要結婚後才能做……”


    如此純良的想法是冷凝霜這種人無法理解的,她虛勾著他的脖子,愣了愣,眼眸微眯,不可思議地上下打量他:


    “你……二十五歲了,還沒做過?”


    白暖瞬間臉漲紅,接著理直氣壯地道:


    “這種事隻能和妻子做不是嗎?!”


    “沒做過你怎麽知道誰更適合做你的妻子?”冷凝霜反問,不理會他的糾結,傾身再度吻上他的唇,直接將他撲倒在柔軟的大床上。


    “可是霜霜……你會和我結婚嗎?”他用雙手抵住她溫潤的身體,雙眼亮晶晶地問。


    冷凝霜居高臨下地看了他片刻。揚眉問:“你現在的表情就好像是我在強奸你或者誘拐你,你到底想不想?”


    “想啊,可是我們又沒結婚。”他開始對手指。囁嚅著說。


    冷凝霜滿頭黑線,頓了頓。繃起臉道:


    “你還是不想。既然不想,那就算了,我走了!說罷,轉身要下床。


    白暖見她好像生氣了,頓時慌張起來,撲上前拉住她:“別走!”頓了頓,扯著她迷人的裙擺。忸怩地偷看了她一眼,悄悄地靠過來,羞澀地貼近她的臉頰,用緊張得哆嗦的嗓音輕聲說了句:


    “霜霜。我會對你負責的。”


    說罷,在她水嫩的臉頰上輕輕一吻,緊接著閃爍的雙眸落在她美豔的紅唇上,喉結滑動了下,閉上眼睛湊過去。顫顫巍巍地吻上她的唇。


    他的嘴唇有些涼,柔軟嫩糯,如清爽的果凍。


    一瞬間,冷凝霜忽然有種心尖發麻的感覺,這是她從未感受過的。


    正當她狐疑這到底是什麽感覺時。還沒來得及想明白,他就已經將她壓倒在床上。


    明明剛才還那樣的羞澀靦腆,然而在指尖觸碰到她滑膩的肌膚時,卻完全地沉醉在了瘋狂洶湧的情感之中。


    專屬於男性的、本能的、倨傲的、顯示雄風的、表達占有的暴力行為被無意識地挖掘出來。


    極度亢奮與體力虛耗盡管讓他滿麵汗珠,然而那張美豔絕倫的臉上呈現出的情欲被滿足後的風情萬種,卻令他越加亢奮。


    在瘋狂的鼓動之中,一份從未體驗過的銷魂酥麻浸透到骨子裏。


    風雲過後的細意喘息令一室皆春。


    “霜霜,你為什麽那麽喜歡紫色?”白兔摟著令他愛不釋手的柔軟胴體,摩挲著她指甲上的紫色甲油,疑惑地問。


    “紅色張揚,白色貧乏,黑色沉悶,唯有紫色高貴神秘,具有令人著魔的魅惑力。”冷凝霜靠在他身上,慵懶地回答。


    “像你一樣。”白暖噙笑點頭,在她赤裸的肩頭上溫存一吻,頓了頓,有些靦腆地問,“霜霜,你什麽時候去見我父母,結婚日期也該好好挑一下,你喜歡哪個月份?”


    冷凝霜起身,一邊套上睡袍,一邊淡淡回答:


    “我們才認識幾天,這個以後再談。”


    “可是……”她的冷淡讓他慌張起來,白暖六神無主地望著她。


    “我還有工作,今晚你就睡在這吧。”冷凝霜轉身出去,帶上門。


    白暖蜷縮在床上,火熱的心瞬間冰冷起來。她的冷淡讓他有些受傷,難道她不想和他結婚嗎?既然不想,為什麽要做那種事?雖然才交往就結婚是很草率,可她明知道他想結婚卻還那麽做……


    她還沒說她喜歡他!


    聯想起那些傳聞,他更覺別扭。


    趴在床上也不知道糾結了多久,他朦朧睡去,醒來時冷凝霜卻仍舊沒有回來。


    他擔心地出去尋找,好在是同一樓層,找到她很容易,因為所有房間都漆黑著,隻有她書房的燈是亮著的。


    她離開時才九點,現在卻已淩晨四點了,她的工作還在進行中。


    透過門縫望著她在燈影下因為熬夜略顯憔悴的身影,他忽然心疼起來。


    高處不勝寒,那樣一個龐大的集團,就是男人也吃力,而她卻能穩坐高位,這背後要付出多少心血和汗水,旁人難以想象。


    輕輕一歎,他下樓準備了點心牛奶,給她送上來,她卻夾著電話催他回去睡覺。


    他悶悶地去了,等迷迷糊糊睡醒時天已大亮,冷凝霜已經去上班了,女仆說她是六點出門的,也就是說她隻睡了兩個小時,或者幹脆就沒睡。


    他扁起嘴唇,隻覺得心髒更痛。


    ……


    白暖正在熱戀,每日都會通八九個電話,發許多條信息,冷凝霜也不嫌他煩。


    他沒敢告訴父母,因為冷凝霜不許。到後來父親覺察些端倪,嚴厲地訓斥他一頓。讓他收起妄想,還把冷凝霜批得體無完膚,說她是個壞女人。白暖第一次不相信父親。照樣我行我素,陽奉陰違。


    冷凝霜送給他許多禮物。都是昂貴的東西。他不想收,好像自己是她包養的小白臉一樣。可她說不能踐踏送禮人的心意,得到的每一份禮物又都是合他心意的,大概全是她經過認真挑選的。於是他隻好收下,心裏對她的細心很暖心。


    熱戀的感覺就像膨脹的酵母,越來越濃厚。


    ……


    他約她去賞秋天的楓葉。


    等候在冷氏大廈門口,旁邊一個戴著墨鏡和鴨舌帽的男人晃來晃去他也沒在意。冷凝霜被保鏢簇擁出來時。他歡喜地迎上去。就在這時,“鴨舌帽”卻搶先一步,亮出手裏的匕首瘋狂地衝上去,猙獰著麵孔大喝一聲:


    “冷凝霜。去死吧!”


    然而剛越過兩個保鏢,就被已經防備並順勢上前的兩名女保鏢踹開匕首,重拳出擊,最後再被壓倒在地,不得翻身。


    “鴨舌帽”被按在地上。仍舊破口大罵冷凝霜是騙子、賤人、婊子、沒人性,許多話更是要多難聽有多難聽。保鏢摘去他的帽子墨鏡,竟然露出一張清俊的麵容。


    “七小姐。”冷颯等候指示。


    “送警局。”冷凝霜連眼尾都沒掃他一下,冷漠地說。


    於是傷心與憎恨得越加扭曲的男人叫罵得更厲害,一邊跳著吼叫。一邊被三名保安押走了。


    白暖的心跳都要停止了,慌忙上前握住冷凝霜的手,心有餘悸地問:


    “霜霜,你沒事吧?受傷了嗎?”


    冷凝霜含笑搖頭。


    “你認得他?”他疑惑地問。


    “我搞垮了他父親的公司,他來報複我。”她淡然地回答。


    “可是他本人好像和你……”那個男人眼裏的傷心不是假的,隻是家族仇恨絕不會流露出那樣心碎的眼神。


    “我和他約會過幾次,不過早就結束了。”冷凝霜漠然回答,頓了頓,似笑非笑地望著他,問,“你生氣了?”


    “怎麽會?!”他含笑搖頭,雖然是有些鬱悶,可聽她這麽問,他便釋然了。


    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他相信以他的真心和努力,她一定會感動的。他也相信,她待他的心是特殊的。


    “我現在隻有你一個。”他沉思的臉讓冷凝霜忍俊不禁,捏了他的下巴,水潤的唇瓣便印上他的唇,落下一抹胭紅。


    遠觀的冷颯見狀,眼眸一閃。


    ……


    深秋的楓樹林宛如一大團燃燒的火焰,染紅了天空。片片紅葉紋理細膩,剔透玲瓏,仿佛染了鮮紅的血般,內斂莊重,卻從骨子裏散發著一股不會讓人心生褻瀆的妖豔。


    白暖帶了小提琴,在被午後的暖陽披灑下一層金光的靜謐楓林裏,站在厚厚的落葉上,為她演奏了一首馬斯奈的《沉思》。


    燦如朝霞的紅葉隨風紛飛,猶如翩翩起舞的美麗蝴蝶。樹木和清風摩擦產生的沙沙聲混合著沉斂幽靜的小提琴聲,動人的旋律靜謐、婉轉,如在低沉地傾訴,鑽入心房,恍若輕輕叩響心門的手,帶給人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纏綿悱惻。


    溫柔的陽光從樹葉的縫隙間斑駁地照射下來,為紅樹投下陰影,也為白暖雪白的衣服鍍了一層金光。


    冷凝霜坐在石頭上望著他,專注時的他很迷人,白如春蔥的手指靈活地控製琴弦,演奏出柔美的音樂,紅潤的唇薄抿著,嬌豔欲滴地撩撥著人的心。美麗的臉龐泛著一絲溫柔卻璀璨的金光,仿佛擁有軟化人心的誘惑力量。


    這是一種既會讓人嫉妒也能令人羨慕的澄淨。


    冷凝霜眼眸微眯,素來冷硬的心髒讓她狐疑地顫動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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