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麵色發黑,臉上有紅疹,用手抓過,可見是中了砒霜之毒,並非番薯苗的緣由,那番薯苗是沒毒的。”


    田流蘇心中詫異,是誰殺死了李二?砒霜中毒的症狀剛好和她放出風聲的番薯苗中毒症狀相像,是誰要置李二於死地?


    “你不是先前說那番薯苗有毒,倘若不用消毒草藥洗手便會發癢全身潰爛而死麽?”


    “我那隻是為了引出偷苗賊故意那麽說的,那番薯苗那麽多,若不懂得移植的人用手拔過後定會皮膚發紅引起手癢,我那麽說那賊一定會去藥鋪裏抓草藥,秦莊主已經派人在鎮上的幾個藥鋪守候,一旦有人去買我說的那兩種草藥便可確認他為偷苗賊,而我說的草藥也並不是真的止癢的草藥。”


    這下眾人才總算明白了過來,有的村民心裏暗暗稱讚田流蘇高明,居然能想得出這樣的辦法來。


    “那李二若不是中了番薯苗的毒,又是誰會下毒害他?”人群中有人提出了質疑的聲音。


    “那誰知道,李二平日裏為禍鄉鄰,橫行霸道,或許是他昔日的仇家,恰好借著這機會除掉了他。”


    另一個原因田流蘇沒有說出來,隻在心中暗暗揣度,那便是和她有仇,欲殺死李二嫁禍於她,那她就會成為全村人的公敵,而那番薯也就別想再種植成功了。


    眾人圍著唏噓了一陣,最後村長命令村裏的幾個村民給他打了一副便宜的棺材將他埋葬在後山。


    在後山泉水旁的一個山洞裏,村民們果然發現了幾口袋綠油油的植物,打開一看果真是田流蘇地裏的番薯苗。


    田流蘇看了看那蔫了的番薯苗搖頭歎了口氣,已經過了這麽多天,那番薯苗多數已經枯死了,不能再種植了,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想出破解機關的方法,再次進山去挖番薯。


    李二的死並沒有在甜水村引起太大的風波,因為他平日裏作惡多端,也算是死得其所,有幾個以前和村裏王大柱交好的村民甚至暗中高興,說李二是得了報應,田流蘇雖然懷疑,但沒有線索,此事也隻好不了了之。


    經過幾天的冥思苦想,田流蘇暗中回憶起前世自己所學的盜墓機關術和陣法,想起了一些,這天中午,她喚了秦寶柱隨她進山去用她想到的幾種方法試圖破解那山穀入口處的陣法把球給我最新章節。


    二人從中午進山到下午,田流蘇試了十幾種方法都沒成功,她前世學了十幾年的機關陣法破解術全都在這半日間使出來了,卻還是一直在那片林子間徘徊,田流蘇隻覺得心力交瘁,累覺不愛了。


    秦寶柱見她一會兒跑、一會兒跳,在那片林子裏進進出出一下午什麽都沒搗鼓出來,不由得問了一聲:“到底在做什麽啊?像個猴兒似的跳來跳去。”


    田流蘇正爬上樹從一棵樹跳到另一棵樹,聽到她這話一岔氣“噗通”一聲從樹杈上跌了下來。


    “你能不能不在關鍵時刻掉鏈子啊?”田流蘇此時已經全身疲乏,強弩之末了,跌下來之後靠在一顆大樹上不斷的喘息。


    “前些日子你不是收那茯苓?好多村民都進山來挖那東西了,若你說的那個地方真那麽容易找到,那些獵戶們早就找到了,”秦寶柱呲了一聲。


    “你就別說風涼話了,我現在正煩著呢。”此時日頭已經偏西,就快要落山了,淡淡的金輝灑向山脈,映照著山中萬物。


    田流蘇拿出一塊布巾擦了擦頭上的汗,不經意間陡然看到那片林子中似乎有一個虛空的洞穴模樣的東西一閃而過。


    她一激動扔了布巾眨了眨眼睛,然後又眨了眨眼睛,隻見此時日頭偏西正好照在那片林子間,林子折射出的影子倒立在一片斜坡上,清晰的顯示出一個陣法圖。


    她突然想起自己學過的一種古墓破解方法,她幾下跑過去照著那影子的方位一邊走一邊用手扒拉開那林子,走了一陣,便看見了上次碰到的那個洞穴。


    “哈哈,皇天不負有心人,柳暗花明又一村。”


    原來這陣法十分奇巧,借助了天時地利人和布陣,隻有太陽的光線每日照射在那片林子中,使得林子的影子倒立在斜坡上時,那陣法才能顯現出來,而人根據陣法的布置沿著路線走進去便能找到隱藏在林子中的洞穴。


    這個法子取得是一個巧字,尋常人必須得等到每日太陽照到這裏時才能進入,其它時間無論用何種方法都無法進入,田流蘇心道反正找到了這陣的破解之法了,進去挖了番薯後還是出來吧,別破壞此地的陣法,以防其它村民們蜂擁而來進去毀了那仙境般的地方。


    她領著秦寶柱進了山穀,秦寶柱自然是感歎驚奇了一番,說既然這裏是甜水村的地方,也是他家的地方了,他以後要經常來這裏玩。


    田流蘇自然沒理他的抽風,她指使著他一起挖了兩口袋番薯便出了山穀,看樣子上次的那些人的確是為了那靈獸而來,平日裏並不經常來的。


    回到村裏,她吩咐秦寶柱不準將那山穀的秘密說出去,秦寶柱滿口答應,雖然他心中對田流蘇有所詫異,不過這段日子以來他已經慢慢適應了她,連村裏的村民們也在慢慢的適應田流蘇,都有些見怪不怪了。


    這次的番薯下種很快,田流蘇叫了宋嫂子幫忙,順便教她如何種植番薯苗,她和秦寶柱既然成了合作關係,也沒客氣,讓他莊子上的家丁也來幫忙,很快便將番薯重新種在地裏。


    秦寶柱這些日子簡直成了她的跟班,鞍前馬後的效勞著,這日一大早便興衝衝的跑來田流蘇家。


    “蘇蘇,我有個好消息告訴你。”這些日子秦寶柱已經改了對田流蘇的稱呼,一直稱她為蘇蘇,田流蘇打了幾次他仍然不改,便由得他去了。


    “什麽事?你說。”田流蘇正在院子中碾高粱,聞言頭都不抬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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