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嘈雜的聲音在沙若的腦子裏不斷的縈繞,她的頭被那些聲音充斥的如同針紮一般疼痛不已,“啊…啊…”


    “沙若?怎麽了?”


    水月撲在她的身邊緊張的看著她,她雙手抱頭,臉色蒼白,眼眸中還透著驚恐,看起來受到了驚嚇。


    沙若鬆手下來,看著水月,又看了看喬小凡,她已經將鑰匙收起來了。她突然發現隻要自己不去想要探知鑰匙的秘密,她就聽不到那可怕的聲音,這簡直太詭異了。


    “我沒事!”她有些驚慌的看了武道一眼,那眼神裏可是沒有點兒善意,似乎帶著厭煩。


    她自己知道如果不是喬小凡在的話,大家都不待見她了。這與她的長相無關,隻是因為在魔窟裏發生的事情,讓她徹底失去了在他們麵前的好感。


    “我聽到了一些聲音,可怕的聲音。”


    沙若驚魂未定,她有些像是對喬小凡求救一般的說道。


    “什麽聲音?我怎麽沒有聽到?”


    天驕看了看她,以為她是腦袋撞在地上,撞出了幻覺。


    邪靈已經不見了,她應該沒有什麽好怕的了,現在陽光明媚,甚至明晃晃的陽光都有些刺眼了。


    “是那個鑰匙發出來的,我聽到了無數的巫女念咒的聲音,可是我卻聽不出來她們在念什麽。”


    沙若看著喬小凡,她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夠被信任。“我越是想要聽清楚,那聲音就在我的腦海裏揮之不去,我的頭就像要炸掉一樣的疼痛。”


    大家都看著她,不說話,誰也不知道她說的是真的是假的,畢竟隻有她一個人聽到了。


    喬小凡看看艾瑞克。她反正是一點兒聲音都沒有聽到。


    艾瑞克搖搖頭。他什麽都沒聽到。


    “好了,沙若你可能是太過於恐懼了。休息一下就好了。”水月說道。


    他們沒有做過多的停留,不知道這種惡靈已進化到這種程度,誰知道還有什麽惡靈跟在他們後麵呢。


    “找了這麽久了,你們還確定依然有幸存的人嗎?”


    天驕開始漸漸是去了信心,因為這一路她看到的更多的是人的屍體。


    像剛才那樣的惡靈,可以輕易摧毀一個鎮子。


    “別擔心。銀麵男子他們也已經出發了,好在他們跟我們是朝著相反的方向。不然大家真會白費力氣。”


    武道不放過路邊任何一處,有可能藏匿人類的地方。他知道人們一定嚇壞了,因為現在進攻的邪魔比起以前來更加的凶猛,邪惡。


    “前麵有個鎮子,我們可以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幸存的人。”


    太陽日漸西斜,落日的餘暉照射在他們的臉上。


    拖著疲憊的身軀他們走進了這相對安靜的鎮子。晚風卷起一陣陣落葉。飄散在他們的腳邊。


    鎮子很安靜,沒有任何的燈光,甚至連響聲都沒有。


    “你們覺得這裏會有人嗎?”


    水月看著死一般趁機的鎮子,街道兩邊的房屋都是破損的,地上飄散著樹上落下來的葉子。


    一片荒涼。


    他們踩在那片街道上,大街之上隻有他們這幾個人冷冷清清。


    喬小凡仔細的看了看街道周圍的房子。這鎮口的幾幢房子裏的確沒有人住。


    “我們怎麽辦?要在這裏看看呢,還是進空間住下來。”武道不想住在外麵。夜晚對他們來說是不安全的。


    “夜間最不安全,我看我們還是先回自己的房間休息吧。天亮如果還有人幸存的話,估計會出來。”


    水月看著那黑漆漆的鎮子,就感覺到特別的陰冷,後脊背都發涼。


    如果不是武道在他身後的話,他估計早就逃進空間了。


    夜晚對他來說已經是最害怕度過的時光,除非躲進空間裏。


    “嗯,大家休息吧。不要再往前走了。”


    喬小凡和艾瑞克最後進空間,她對他擺了擺手,“晚安。”


    “晚安!”


    魔窟裏又是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羽衣已經喝的爛醉如泥,台上那些邪魔女子盡力舞動身姿,討好著這個暴虐無常王子。


    衛龍從外麵進來,羽衣隻是冷冷看了他一眼,“有消息了嗎?”


    他已經將衛龍的一家老小給看押了起來,衛龍替他去說服了多個駐地的首領,所以現在邪魔進攻人類的力度越來越大。


    而還有幾個地方的首領,不見到查威爾是不會出兵的。所以羽衣一而再,再而三的給衛龍施加壓力。


    衛龍的臉上沒有一絲笑容,自從斯伯傑斯將他的母親救走之後,他整個人就變的喜怒無常。


    所有的邪魔都知道,他是因為強烈的不安才會變的如此暴躁,還有傑斯回來給他造成的不良影響,讓他已經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更恐怖的人。


    “他們依然不肯出兵,不過我覺得這足夠了。人類沒有那麽大的本事對抗我們的,我想光這些就已經讓他們抵擋不住了。”


    衛龍並不想與人類為敵,更不想將人類趕盡殺絕。


    你是查威爾和王妃的約定,現在他已經做錯的夠多了。如果有一天人類真的被滅掉了,他也成了破壞魔界協約的幫凶,死後下場會很慘。


    “是嗎?”


    羽衣揮了揮手,舞台上的侍女全都已經離開。


    誰也不想留下來,當成他出氣的對象。


    那些侍女清楚的記得,上次一個侍女因為倒酒的時候,倒多了一點兒,惹得羽衣站起來,將她直接踢打在地。然後讓邪魔直接拖出去活活釘在了城堡上。現在她還在那裏掛著。


    恐怕已經成了幹屍。


    那是連食屍怪都不敢碰的,都怕被遷罪,他們連存在的權利都沒有。


    “有他們的消息了嗎?”


    羽衣突然話鋒一轉,他轉而想要知道斯伯傑斯的情況。


    “他們還是沒有消息,不過我想這種力度的絞殺,很快會有消息的。”


    衛龍隻能盡量搪塞。不想讓他太過尷尬。


    實際上。羽衣很清楚有維塔利在他身邊,想要抓住他沒那麽容易。


    “是嗎?”羽衣看了他一眼,巴亞已經通過水晶球觀察過了,他的行為的確沒有背叛他,但是他還是信不過他,隻因為每次讓他絞殺人類的時候,他的猶豫。


    衛龍回家的的時候。被告知有人在等他,他看了小五一眼,從他眼中看到了不安。


    小五是他最忠誠的手下,他小聲在衛龍耳邊說道,“是伯格諾爾。”


    衛龍的臉色一沉,大家都知道伯格諾爾是羽衣的心腹,他不知道剛剛見過羽衣。他又來他這裏做什麽。


    “諾爾將軍?請問有什麽指示嗎?我從王子那裏剛回來。好像沒有聽到什麽指示?”


    衛龍這話就是說給他聽的,他不想讓羽衣的手下以王子的名義指示他再做什麽。


    “我等你很久了。”


    伯格諾爾伸手放在桌子上一封信,那是用羊皮卷寫的古老的咒語,上麵有如何支配邪魔軍隊的咒語。


    衛龍拿起來看了一眼,神色慌張,這不正是羽衣需要的邪魔軍隊嗎?不過這上麵的咒語解釋的很清楚。這隻邪魔軍隊,隻受施咒者支配。不管是魔窟的人還是人類。


    “哼!”衛龍的手抖著,臉上的肌肉不自覺地抽搐著,“你這是什麽意思?”


    他拿著那封信在伯格諾爾麵前使勁的閃了一下,口氣裏帶著些疑問和不滿。


    伯格諾爾轉過身來,他臉上的刀疤已經沒有了,被巫婆給去掉了。這張臉不再那麽恐怖,也沒有那麽具有震懾力了。


    他十分平靜地看著衛龍,“東西不是王子讓我給你的,這是我撿來的,你看著辦吧。怎麽用也看你了。”


    伯格諾爾知道衛龍的心思,正是因為知道,他才將這咒語交給他,交給別人他根本不放心。


    “什麽意思你,你難道覺得我對王子不忠心?”


    衛龍的口氣越來越重,他根本猜不透伯格諾爾的心思,但是他卻知道他是羽衣的心腹,處理這件事情大意不得。


    他的老婆孩子還在羽衣的手裏,雖然說的好聽,是陪吱娜王妃一起生活,實際上就是他們的人質。


    “其實我早就知道你的心意,但是這次我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相信你該知道怎麽用好這封信裏的東西。也該知道什麽時候使用。”


    伯格諾爾不能講話挑的太明,衛龍不是傻子,有些話點到為止,他自然知道。


    “為什麽你自己不留著,給我做什麽?難道覺得我的麻煩還不夠少嗎?”


    衛龍將那封信扔在了桌子上,雖然伯格諾爾話裏有話,可是他還是不能確定,因為他的確忠心於羽衣近二十年了,這個時間可不是短短的一個月兩個月。


    一個人沒有那麽容易背叛的。


    “你可知道我的老婆孩子,都還在吱娜王妃那裏。你可知道你將這封信交給我,無疑是給我上了枷鎖,判了死刑。”


    衛龍冷冷的盯著伯格諾爾,“我不記得我什麽時候的罪過你,用得著這樣對我,用得著要這麽急著對我趕盡殺絕嗎?”


    伯格諾爾沒說話,這個時候他說什麽都不對,因為他也要為自己的安全考慮。


    他隻是淡淡的看了衛龍一眼,轉身就走。


    “將你的信也帶走!”


    一聲近乎絕望的話從衛龍的嘴裏說出。


    伯格諾爾走了幾步聽到他的話,停下了腳步,他沒有回頭,隻是用衛龍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我不知道你說什麽,我隻是來例行檢查,順便喝了口水而已。”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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