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晃晃地照在公園的椅子上,樹葉隨風微微的飄動。草坪裏坐著幾個玩耍的孩子,天真無邪地笑著。


    艾瑞克坐在椅子上,揚著臉沐浴著陽光,這種感覺太久違了,這還是邪魔入侵世界來,他第一次如此享受陽光。


    聽說了喬小凡去找尋喬宇的事情了,他倒並不為她擔心,這個世界該為自己擔心的還是邪魔吧。


    隻要魔窟的那幾個家夥沒有出來,就沒有誰可以給她造成威脅。隻是他不知道,羽衣他們已經從魔窟追出來了,更大的陰謀也正在展開。


    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湧動。


    斯伯傑斯拿了一杯咖啡走了過來,現在他也不能用一次性的杯子裝咖啡了,一個花色的多用杯子,裝著他從咖啡店帶來的咖啡。


    他走到艾瑞克身邊安靜地坐了下去,看著不遠處玩耍的孩子,“有小凡的消息嗎?”


    “她去找喬宇去了,我這幾天都忘記給她發郵件了。”


    艾瑞克憨笑著,伸手撓了撓那頭微卷的頭發。


    “我問過她的消息,可是沒有任何回複。真是有些擔心她。”


    斯伯傑斯的目光深沉,自從上次喬小凡知道她母親的死與他有關之後,就很少跟他聯係了。


    他也隻不過是因為他母親,最近感覺到有些不安,擔心有人會發生什麽不測。他看了看自己的郵箱,信件是不少。可是沒有一封是喬小凡那個家夥發來的。


    給喬宇也發了郵件同樣是石沉大海,隻有次仁,開始幾天還有聯絡,可是也都沒有什麽實質性的消息。不過到最後這幾天,連實虛無的消息也沒有了。


    他擔心他們出事了。


    艾瑞克隨機給喬小凡發了一封問候性質的郵件過去,沒有馬上收到回複。他卻也沒有那麽在意,“可能是正忙著趕路吧,看到了會回複的。”


    “不過最近好像太平了很多,除了那件事。”艾瑞克眨了眨眼睛,“不過,相信等小凡他們回來,那件事也就解決了。不過你覺得那是人為還是?”


    “相信次仁的判斷吧,我觀察他很久。他不是一個魯莽的人。做出那樣的判斷一定有他的道理。既然他做出了選擇。我們都要相信他。”


    斯伯傑斯事實上內心也沒有底,這次更是一點兒信心都沒有。在喬小凡消失的那片森林,他曾經清楚的記得。那片森林不允許有邪魔出現。因為沒有邪魔就有很多麻煩了。


    此時在街道的轉角處,沙若正鬼鬼祟祟地偷看著斯伯傑斯和艾瑞克。


    “奇怪喬小凡真的去找喬宇了嗎?”


    她還是有些不太相信,曾經被囑咐過不能去那片森林的,她不相信喬小凡會去,可是追蹤了很多喬小凡最喜歡的人,也沒有看到她的影子,她真的有些擔心了。


    “不行得馬上告訴羽衣那家夥才行,讓他多給我點兒時間。”


    這樣想著,她很快的給羽衣發出了一份藏頭信文件,隻是擔心被人截獲才用了隱晦的文字。


    羽衣正在另一處城鎮過著他王宮裏一樣的生活。接到沙若的信息,他隻是輕掃了一眼,嘴角上揚,“很不錯呢,看來她去了那個地方。”


    “什麽地方?”


    伯格諾爾正坐在他不遠處的椅子上等候差遣,上次他擅自放走維塔利那件事,好在沒有任何人知道。


    他忠於羽衣是任何人都十分清楚的,也是他自己十分明白的事情。


    “其實我還真是有些擔心,如果她死了,那麽就沒有人能夠知道那件東西在哪裏了。”


    羽衣的臉上依然掛著微笑,他修長的手指在水晶杯上輕輕敲著,一陣清脆悅耳的聲響就從他的手指下流出。


    他用那雙深眸看向伯格諾爾,他臉上的疤痕不見了,看著卻覺得沒有以前更舒服了。


    畢竟那張臉他看了近二十年,可是現在沒有疤痕的臉,他也不討厭,隻是有些不太習慣。


    “王,需要我做些什麽嗎?要不要屬下替您將她抓回來。”


    羽衣的手輕輕地抬起來,打住了他的話。


    “不用抓她,她在那個地方能出來就不錯了。不過我到是覺得該親眼看看她的狼狽樣兒。”


    但是他從伯格諾爾的臉上看到了一絲陰霾,“怎麽?是不是有些過於冷血了?”


    “沒有,我隻是覺得為什麽不直接將她抓過來。”


    伯格諾爾說道。


    “算了,我打算自己解決這件事,我想去觀摩一下。或許我們在暗處看看就好了。”


    說著他站起身來,伸展了一下腰肢,他是王子,並不怕人間的光芒,也不是召喚出來的邪魔和幽靈,骷髏,被光一照就化成灰了。


    他在陰冷的魔窟呆久了,竟然覺得外麵的世界很好玩,讓他想要吞並人類世界的欲望越來越強了。


    維塔利在家中查看魔法球,可是一遍,一遍,總是找不到羽衣的影子。


    她有些焦躁不安起來,如果說他乖乖的待在魔窟,她和兒子還是安全的。如果他也出來了,不但她不安全,就連整個世界都不安全了。


    她用折紙做了個人的形狀,又用針將自己的手刺破,鮮血從手指上冒了出來。她在那個紙人上用血畫了一個符,然後念了幾句咒語。


    那個紙人竟然變成了一個梳著長長頭發的女孩,金色的長發一直都垂到腰際,非常低的抹胸,蓬蓬的超短裙。


    一雙休長的長腿踩著一雙紅色的高跟鞋。


    “主人!”她眨著明亮的眼睛看著維塔利,臉上露著甜美的笑容。


    “我叫你遮雨好了。因為你是我用油紙做成的,不怕雨,所以叫遮雨好了。”


    維塔利必須給她一個名字,就像是嬰兒出生。父母要給她取一個名字一樣。她要有自己的名字,自己的身份。


    “小雨謝謝主人。主人有什麽吩咐。”


    遮雨虔誠的看著維塔利。


    她們知道自己的使命,她們自從被賦予生命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的使命。


    “你現在就去王子身邊保護他,不能讓他有任何的閃失,也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你的身份。見了我就如同陌生人一般,假如我有要交代你的,我會通過別的方式聯係你。”


    維塔利將斯伯傑斯的照片指給她看,因為是她的血喚來的使喚紙人,維塔利的幻術。遮雨一樣會用。維塔利隻是簡單給她講了一下巫術在什麽情況下不能用。在什麽情況下怎麽解。


    遮雨便自己想辦法去保護斯伯傑斯了。


    主人的命令不容置疑。她不會問,隻會自己摸索。


    生命中隻是記得,要保護好斯伯傑斯就可以了。


    在熙攘的街頭。人們忘記了外界廝殺的殘忍,活在短暫的幸福快樂當中。


    斯伯傑斯和艾瑞克分手後,沒有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他一個人走在偏僻的街道上,這條街是清理邪魔後,就不會有人來的街道。


    因為這裏曾經是擊中處理屍體的場所。


    他來這裏是因為寂寞,也是因為懷念。


    在其他地方他總是被人高高的尊崇著,他一定要表現的稱職,不能讓任何人懷疑他的能力。


    他甚至為此放棄了自己的愛情,沒有任何地方可以去,他隻能來這裏清靜。懷念。


    每到這個季節,他都會想起她。雖然她早已經被食屍怪食掉,屍骨無存。但是她的音容笑貌卻一直都在他的心裏,他的腦海裏。


    “微微…真的會有轉生嗎?那死去的人都到了哪裏?”他靠在一根電線杆上,看著天邊飄過的雲彩,目光中全是憂傷。


    他曾經召喚過死去的人,可是全都是惡靈,或者是白骨。


    可是他卻一次都不敢召喚她的,因為他想要她在他的腦海中,永遠都是完美的。


    他不想看到如同玩偶一般,沒有感情的惡靈。


    就算是原諒了她,可是她卻再也無法陪在他身邊了。所以他必須要坐上王位,隻有這樣他才可以不讓自己愛的人受傷了。


    微微是一個可愛的女孩,從小跟他一起在魔窟長大,他曾經以為她就是他未來的王妃。


    也曾經許下承諾,等到他繼承王位的時候,就會跟她成親。


    可是後來不久就傳出來羽衣想要篡位坐王的謠言,再後來這謠言似乎一點兒點兒要變的真實。


    因為擁護著他的人,一個個死去,就連他的父王原本很好的身體,卻也一下子染了連巴亞都治愈不了的病。


    一切都有些焦頭爛額,一切都讓他手足無措地時候,發生了讓他這輩子都後悔的事。


    那天他原本心情不好,是想要去找她聊天解悶的。


    不是因為羽衣要篡位,身邊沒有守護的人,而是因為他還相信她,還想守護她。


    他去了她家,家裏的侍女卻告訴他,她早早就出門了,說是急著去見什麽人。走的時候神色匆匆,慌裏慌張。


    大家都以為她去了他那裏,因為魔窟上下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兩個的關係,甚至早就已經將她當成了未來的妃對待。


    所以當他找上門的時候大家也覺得奇怪。


    “你們是不是錯過了?”


    她的母親站在大廳裏,微笑著看著他,在她的眼裏,女兒這幾天吃不下,喝不下,都是因為在擔心他。


    所以她一定是去找他去了,或許兩個人走串了。


    “謝謝,或許是這樣。”


    他當時掉頭就跑回自己的房間,就是擔心她找不到他,會著急會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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