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冬翻來覆去地想著,快到中午的時候,他坐了起來。


    這時,床邊值班的是胡蝶。胡蝶一把按住他,瞪著眼睛說:“哥,你想去哪裏?”


    “我……我躺累了,去看會兒電視不成嗎?”陳冬並不想走,隻是躺不下去了。時間緊迫,地心裂變隨時發生,怎麽辦?


    胡蝶聽到這,走了出去,卻攔在大門口。陳冬來到客廳,見唐莎和綠兒都在看電視,他擺擺手,示意自己不會走的,然後在客廳裏來回地走動著。


    綠兒看著他,目光隨著他,從左到右,從右到左,說道:“陳大哥,你來回地晃什麽啊,怪不得胡蝶姐姐說你和陳畫師一點都不像,她早就懷疑你了。”


    “什麽……”陳冬沒有聽清綠兒在說什麽,他站了下來,抬頭看著綠兒。


    綠兒忙說:“是胡蝶告訴我的,說了些你以前的事。”


    “我以前,什麽事啊?”


    “她說你以前借體重生,雖然樣子是陳畫師的,可性格還是你自己,她早就懷疑了。”


    陳冬突然心中一動,一拍手:“我怎麽沒想到。”說著,他匆匆往外走。唐莎和綠兒站了起來,胡蝶一把抱住他,叫道:“哥,你不許走。”


    陳冬忙說:“我想到辦法了,胡蝶,你放心,我會智取的。”


    “哥,我不放心,你是我哥啊,要是有個好歹怎麽辦?”胡蝶就是不鬆手。


    陳冬輕聲說:“胡蝶,你不希望哥當大英雄嗎?現在就是個最好的機會,當然,哥不是逞能,是因為地心裂變隨時發生,那可是百萬人的生命啊,胡蝶,你想想,哪頭輕哪頭重……讓哥去吧,哥保證,不會力拚的,你還不相信哥的智慧嗎?”說著,陳冬指指自己的腦袋。


    胡蝶慢慢地鬆開手,眼圈一紅:“哥,你一定答應我,好好地回來。”


    陳冬拍拍她的肩膀,回頭看看唐莎和綠兒,說:“小師娘,你們放心,我一定會回來的。”


    說著,陳冬打開門,快步奔了出去。


    轉瞬之間,陳冬來到水產城對麵的海鮮城,趁人不注意,他溜進了洗手間,拿出小鏡子,運用開合異能,將自己變成了範且的樣子。


    陳冬快步走了下來,海鮮館的經理看到陳冬,一愣,忙說:“範老板,您怎麽還在這裏啊,剛才民警來搜查了。”


    陳冬嗯了一聲,走了出去。來到水產城,陳冬進了辦公室,一抬頭,見範水生正翹著二郎腿,哼著小曲。


    陳冬敲敲門。範水生看到陳冬,慌忙跑了過來,將門一關,說:“伯父,你怎麽又回來了?警方可是一天三查啊。”


    陳冬一聽範水生這話,知道範且來過,又走了。


    “水生,我回來是想告訴你,給我送些吃的喝的,注意隱藏。”


    “是,是。”範水生應了。


    陳冬暗道:隻要你前腳出去,我便悄然跟隨,一定可以找到範且的藏身處。


    想到這,陳冬轉身出來了。他剛出水產城,身後便有三個民警悄悄地追了過來。陳冬一瞥眼,見是嶽關,帶著他的兩個弟兄,心說:這家夥把我當成範且了,不行,得甩開他,要不然,一會兒範水生不敢行動。


    想到這,陳冬快步跨過街道,朝胡同內走去。嶽關果然帶人跟了過來。陳冬一進胡同,就施展銀龍飛天,回到了海鮮城的樓頂,然後俯身下來,朝對麵觀看著。


    過了二十來分鍾,隻見範水生和光頭出來了,光頭手裏還提著一個拉杆箱。


    來到門口,範水生故意大聲說:“兄弟們,我要去省城玩幾天,你們好好地給我看好了家。”


    說完,範水生一擺手,和光頭上了車。


    車緩緩地開進街道,融入車流之中。陳冬施展異能,在樓頂上躥蹦跳躍,跟著範水生行車的路線,很快就出了城。來到城外,範水生的車速加快,朝東海的方向而去。


    陳冬不敢直線跟蹤,他從側麵相隔幾十米的地方,尾隨在後。


    穿過了雙龍灣,前麵就到了海基。範水生和光頭下了車,上了一輛小船。陳冬躍入水中,施展銀龍飛天,在水底飛行著,來到船下,抓住了船。


    探出頭,隻聽光頭說:“範老板怎麽沒在海邊接應?暗說他該讓駱駝或者屠鬥來接一下啊,總不成讓咱們給他送去吧。”


    “送又怎麽了?難道你怕出海?”範水生問?


    “不是怕,是……是擔心碰到民警。”


    “碰到又咋了,別怕,有我呢,我自會應付,開船。”


    船在大海中穿梭著,過了荒島和龍島,又駛了半小時左右,進入了深海。


    深海中,島嶼眾多,陳冬偷偷地朝左右看著,記憶著方向。


    前麵出現一座島嶼。船緩緩地靠在岸邊。陳冬本待繞上岸,然後把範水生趕回去。誰想,此時,岩石後閃處一個人,正是駱駝。


    駱駝喝道:“什麽人?”


    隻聽光頭說:“駱駝大哥,是我,我是光頭,和我們老大給範老板送食物來了。”駱駝說:“範老板呢,還沒回來嗎?”


    陳冬一聽,心說:太好了,範且不在。


    範水生說:“伯父去了一趟水產城,馬上就走了,不知去了哪裏,他讓我帶些食物過來。”


    “東西留下,你們走吧,回去的時候注意觀察,如果有可疑的船隻,就繞著走,這也是你伯父囑托的,還有,沒有你伯父的命令,不要私自前來。”


    船隻掉頭。陳冬沉入水中,過了一會兒,才慢慢地探出頭來,見船隻已去遠,駱駝也替著拉杆箱離開岸邊。陳冬悄然上來,深深地吐了口氣。突然,一聲冷喝:“誰?”


    “是我。”陳冬走了過去。


    那人跳了出來,居然是屠鬥。


    好個範且,在岸邊和島內接連安排兩道崗哨。因為陳冬扮作了範且,雖然身材不怎麽像,但是,屠鬥哪裏有什麽懷疑。


    “範老板,您的身上,怎麽這麽濕?”


    “我著急回來,心神耗費太大,剛才不小心沾了水,沒事,駱駝呢?”


    “在裏麵。”


    屠鬥帶著陳冬,來到一個天然的洞內。那洞其實就是上麵的島石探出一部分,像帽簷一樣,形成了一個凹處。隻見駱駝打開箱子,正從裏麵往外拿著東西,有麵包、方便麵,各類真空食物,肉腸等。還有一些水。


    駱駝抬起頭來,說:“範老板,你的侄子還真不錯,有他,我們可以高枕無憂了。”


    陳冬故意拍了拍衣服,說:“對了,我剛才落了水,沒把佛珠弄丟吧,我到底帶沒帶在身上?”


    屠鬥忙說:“範老板,你每次出去都不帶的,你說擔心遇到危險,還是放在島上的好。”


    “對,對。”陳冬找個個石頭坐下來,對屠鬥說:“把佛珠給我拿來。”


    屠鬥呆呆地望著他,沒動。


    陳冬瞪了他一眼:“我的話你沒聽見嗎?”


    屠鬥愣愣地問:“範老板,我不知道你將佛珠藏在哪裏了啊,是你和駱駝大哥藏的,根本就不讓我知道。”


    陳冬心中一動,朝駱駝看去,果然發現駱駝瞥著自己,一臉的疑惑。


    “啊,瞧我這記性。”陳冬拍拍額頭,對駱駝說:“駱駝兄弟,把佛珠拿出來,咱們研究研究。”


    駱駝站了起來,望著陳冬,問:“你指的是哪一顆?是我和龍珠從靈異空間帶回來的,還是陳冬那小子從省城帶回來的?”


    “當然是後者,前麵那顆,那顆你放著,咱們研究後麵的……”


    “那好……”駱駝轉過身,走向牆壁,突然大喝一聲,轉身朝陳冬一掌拍來。


    陳冬見他轉身時,眼神不對,又見他肩頭聳動,便覺不妙,已經提神戒備。駱駝一轉身,陳冬就跳在屠鬥的身後。駱駝施展的是開字訣,本要劈開對方身體,見麵前站著的突然變成了屠鬥,趕緊收住念頭。屠鬥才免遭身體洞開。


    陳冬臉色一變,再一閃,已到了牆壁邊,大喝一聲,也施展開字訣,朝駱駝拍去。


    兩人異能同出一轍,不過,此時,由於陳冬有異能戒指相助,異能已經略高於駱駝。兩人你來我往,也開也合,也合也開,一時卻也無法製服對方。


    陳冬知道,雖然自己可保不敗,但是,時間長了,如果範且來了,就糟了。想到這,他看一眼貼牆發呆的屠鬥,叫道:“傻小子,你還不動手。”


    屠鬥說:“範老板,你和駱駝大哥怎麽打起來了?”


    陳冬怒道:“什麽駱駝大哥,這家夥背叛了我們,想自己拿走佛珠,你忘了他剛才想打傷你?快用你的電擊術。”


    屠鬥本來腦子就不靈光,又將陳冬當成了範且,自然聽信了他的話,雙掌一揮,朝駱駝拍來。


    雖然駱駝不懼怕屠鬥的電擊術,但是,在和陳冬拚鬥的時候,再加上一個對手,自然如同持衡的天平,一邊突然一沉,另一邊自然會翹起來。


    屠鬥電擊異能和陳冬、駱駝相比,自然差了很多,不過,他一出手,駱駝也不敢大意,一邊躲閃,一邊叫道:“屠鬥,範老板是假的,難道你看不出嗎?你瞧他的身材,聽他的聲音,絕對不是範老板。”


    陳冬叫道:“屠鬥,你別聽他胡說,他想殺了咱們自己獨占佛珠。”


    兩人的話都有道理,屠鬥一時不知道該聽誰的。


    陳冬叫道:“屠鬥,我對你承諾過什麽?”


    “你說,隻要我對你忠誠,就讓汪雨嫁給我。”


    陳冬心中暗罵,好歌範老板,為了收攏人心,居然做出這樣的許諾。


    “那好,咱們聯手殺了這小子,明天我就把汪雨帶到你麵前。”


    陳冬知道,屠鬥不僅僅是被範且藥物控製了,這麽些天了,屠鬥並非神智迷茫到一定程度,他跟隨範且,一定是範且給了他什麽許諾。


    屠鬥一聽,兩眼一亮,大喝著,雙手連拍,像雄獅一樣,撲向駱駝。


    駱駝本來是不肯傷他的,看他不要命地撲上來,隻好一咬牙,吸起一塊石頭撞在屠鬥的胸口。


    啊地一聲,屠鬥慘叫著倒坐在地上。


    陳冬趁機施展合字訣,將一塊石頭撞在駱駝的肩膀上。駱駝吐了一口鮮血,扶著肩膀逃了出去。


    陳冬沒有去追,而是在洞中搜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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