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來了?”


    雲溪擔心的看了一眼周圍,將丫鬟打扮人拉進屋內,然後關上門。因為身體內躁動太厲害,雲溪就率先到了中宮休息,盡管先王後已經去世,但是兄弟姐妹的房間號保留著,方便他們前來。


    那丫鬟一言不發,拉過雲溪的手腕,周身的氣息越加的寒涼。“藥呢?”


    雲溪從袖口從掏出一個瓷瓶,遞給那丫鬟,那人打開向裏看了一眼,語氣裏有些斥責,但更多的是擔憂。


    “吃完了為什麽不想辦法通知我,這次又想自己扛過去嗎?”


    “這裏太危險了,不適合你,你不要亂走,明天你隨著狩獵的隊伍一起出宮!”雲溪沒有回答丫鬟的問題,反而是皺著眉頭,略帶強硬的說道。


    丫鬟倔強的背過身去,顯然是生了氣。“不行!”


    “不要鬧了……王宮不是縹緲峰!”雲溪輕聲嗬斥,握住丫鬟的雙肩讓她麵對著自己,那張嬌俏的臉正是木妖嬈!“我沒有那麽大的把握能保證你的安危,不要讓我擔心好不好?”


    “溪……”木妖嬈輕輕喚了一聲,抬手撫摸雲溪又消瘦和蒼白了幾分的臉龐,“我不會惹什麽麻煩的,隻要能陪在你的身邊就好,明天便是月中,我要陪著你!”


    “我吃了藥就會沒事的,你不可以留在這裏!”雲溪很堅持,堅決的搖了搖頭,明天才是相爭之日,狩獵場上本就是刀箭無眼,誰能預料到會發生什麽事情?但是,那個女人是一定有所行動的!


    “莫不是你看上了那個什麽公主!不要我了!”木妖嬈鼻尖一酸,眼淚就流了下來,低著頭盯著自己的裙角,可憐兮兮的。“你是怕我在這裏會攪了你的好事,才會趕我走是不是?”


    雲溪詫異的長大了嘴,無奈的看著木妖嬈,“不是?怎麽會?小嬈兒,你想哪裏去了,我怎麽會喜歡她?”


    “那你就讓我陪著你!”


    “小嬈兒……”雲溪簡直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看著木妖嬈倔強的眼神素手無策。


    “叩叩……十皇子,您就寢了嗎?”


    明水敲了敲門,手裏端著一個托盤。


    “去裏麵,快!”雲溪看向木妖嬈,冷靜的說道,並指了指內室,那裏是他的臥房,是不會有誰輕易進去的。


    木妖嬈站在原地不動,執著的看著雲溪,“你先答應我!”


    雲溪無言,明水又喚了兩聲,似乎是有什麽事情,雲溪皺起眉來,點點頭。“好,我讓你留下來!乖,快進去。”


    “你說的哦!”木妖嬈臉色瞬間欣喜起來,歡快的躲進內室,在縫隙中向外看。


    雲溪解開衣襟前的帶子,上前開了門,懶懶的打了一個哈欠。“明水,怎麽了?有什麽事情嗎?”


    明水視線觸及雲溪敞開的懷,裏衣還在,隻是有些淩亂的露出偏瘦的胸膛,臉上一熱,明水趕緊的低下頭。


    “公主說是見您晚上沒怎麽吃,身體又不舒服,怕您會餓,所以吩咐奴婢送的宵夜,還有一些小點心。”明水掃了一下四周,將一本有些陳舊的書冊遞了過去。“公主說,這個可能對您的傷有幫助。”


    “我知道了。把宵夜放在桌上就行了!”雲溪看了一眼手中的書冊,眼神一閃,將它快速的收到衣袖裏。“替我謝謝姐姐。”


    “是!”明水福身,向後退去。“奴婢告退。”


    門被關上,雲溪再次拿出那本書冊,不由的苦笑起來。


    “玄音內經?”木妖嬈出來,抽出雲溪手中的書冊看了一眼,驚訝的說道。“這不正是你費盡心機要尋的東西麽?”


    “是呀!”雲溪無奈的冷哼一聲,自己還真是笨到家了。“我怎麽也沒有料到,它會在姐姐的手裏,怪不得我尋不到呢!”


    “不管怎麽樣,有了就好了。”木妖嬈向前跨了一步,坐在雲溪的腿上,曖昧的攬住他的脖子。“這樣你體內的異常真氣應該就可以壓製住了,如果得當,能夠收為己用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明天就跟在我身後,那裏也不許去!”雲溪並沒接話,隻是嚴肅而認真的告誡著木妖嬈,感覺告訴他,明天的狩獵不會那麽簡單!


    “知道啦……”


    “嗷嗷……嗷嗷……”


    狩獵場上的呼叫聲隨著風逐漸高揚起來,彩色的旗幟更是飛舞的歡快,女眷們都坐在高高的觀望台上,滿心新奇的看著場中一排英氣勃發的男子。除卻九個皇子和小王爺雲祥外,段笙竟然也在內,還有幾個比較出色的王族重臣家的公子,手持弓箭站在箭靶百步之外。


    段笙有些無奈,他已經是駙馬了,為什麽還要他再裏麵摻一腳呢?抬眼看了身邊同樣無奈的雲宸,兩人交換了了一個眼神,同時歎了一口氣。


    “拿弓來!我要和太子切磋一番!”洛炎豪爽的大笑,伸手命令一旁的侍衛去拿弓箭,站到了雲宸的旁邊。


    “哥哥加油!”洛煙看起來很是興奮,小女兒率真的姿態展現無餘,今日換了一身白色勁裝,額上墜了一塊水滴狀的藍寶石,與昨日的端莊賢淑不同,今日分外的英氣逼人。


    雲萌懶洋洋的坐在座椅上,身邊就是東源帝,東源帝的另一側自然就是皇貴妃餘湘兒了。


    “小九,你不去湊湊熱鬧?”東源帝笑著調侃雲萌,“東源九公主的武功高強可是相當的出名呢!”


    “父王,,”雲萌嘟起嘴看向東源帝,有些埋怨。“您為什麽讓段笙也加入了呀,傳出去多丟人!”


    東源帝笑嗬嗬的伸出手捏了一把雲萌的臉蛋,當觸及麵紗時,笑容不禁還是僵了一下,有些心疼。“怎麽?害怕被搶走?”


    “父王,,說什麽呢!”雲萌羞澀,對段笙她還是有信心的。“小九都成這副模樣了,他不還是一樣的做他的駙馬爺,小九一點都不擔心,隻是覺得不太好吧!段笙畢竟是駙馬,而這個競賽又是……”


    “沒有事,就當是父王看看你一心袒護的夫婿的騎射如何!”


    雲萌無奈的做了個鬼臉看向台下,射術早就開始,箭箭堪稱精絕,而雲宸和洛炎更是你追我趕的驚心動魄。


    “阿長,把我的七弦琴拿上來,我要為哥哥彈琴助陣!”


    “是!”


    騎射,比的是眾人在馬背上的射術,若是那麽簡單也就沒什麽看頭了,一枚銅錢被綁在高杆上,不停的晃動,誰的箭尖能夠射中銅錢的孔,便是勝利,當然,箭尖末端的大小是不能通過銅錢孔的。


    洛煙十指微動,清越的琴聲便如高山躍下的泉水一般,時而奔騰洶湧,時而歡快輕鳴。洛炎嘴角挑起一抹笑意,取箭搭上弓,對著銅錢便是一箭。


    雲宸連忙抬弓,瞄準,也是一箭。


    可惜的是,那銅錢好像是張了眼睛一般,接二連三的七八箭都落了空。


    馬是需要在不斷的移動之中的,而銅錢也是在不斷的毫無規則的晃動。想要一舉成功,似乎是還有些難度。


    激揚的琴聲散發著前進的號角,讓場上的幾人心情不禁澎湃起來,就連胯下的坐騎,也都興奮的在場中跑的歡快。觀望台上的幾個年長的女眷,看著彈的入神的洛煙,不由的讚賞的點點頭,還有的小聲竊竊私語幾句。


    “九丫頭也去選一樣擅長的樂器,替皇兄們鼓鼓氣吧!”餘湘兒坐在鋪了軟墊的座椅上,突然提議道。


    雲萌冷冷的回到。“雲萌不會樂器。”


    東源帝有些頭疼,這兩個女人到了一塊準沒安靜。“小九,段笙可還在裏麵呢,不替他助助威?”


    雲萌轉眼看了一眼東源帝,有些無奈,隻得小聲的吩咐了明水,不知讓她去做了什麽。“待下一場吧,大哥不是要和洛炎太子切磋武藝麽?”頓了頓,雲萌湊上去,頗為不滿的說道。“父王還真是那裏都不肯輸人一籌!”


    “哈哈……”東源帝突然放聲大笑,他這個女兒,還真是……


    場中並不混亂,幾人都很有默契的將比試讓給了雲宸與洛炎,而自己不過象征性的射上一箭。洛煙的指尖越來越快,琴聲也愈加的激揚,振奮人心。


    洛炎突然倒掛馬肚,拉弓射箭,那箭像是一道閃電飛快的衝向銅錢。


    雲宸一手拍向馬背,借力躍起,在半空中停的一瞬間,拉弓如滿月,‘嗖’一聲,箭尖帶起一股氣流,衝向銅錢。


    琴聲幾乎快到要讓人窒息了,兩隻箭也越來越接近,越來越接近,終於,隨著琴聲最後一聲錚鳴,兩隻箭在空中遭遇,然後掉落在地,那一瞬間,讓人忘了反應。


    “洛炎兄,好箭法!”雲宸率先大笑起來,讚賞的拍拍洛炎的肩膀,地上的兩隻箭一隻的箭頭已經碎了,另一隻完好無損,而那枚銅錢,也是碎成了兩半。


    “雲宸兄承讓了!”洛炎也倒吸了一口氣,虧他自詡箭法無人能敵,今天的勝利卻是隻險險的贏了毫厘,真是讓他慚愧。“洛炎不過先了毫厘,算不得勝。”


    鼓聲突然想起來,讓在場的士兵均是一愣,片刻後,士兵們突然舉起手中的兵器歡呼起來,那陣勢,竟讓人無法形容。


    “九將軍!九將軍!九將軍!”


    但凡東源的軍營,都有著這樣一個人的存在,此人聰慧機智,飽讀兵法,排兵布陣,練兵訓將,堪稱高手,此人雖為女子,甚至是個小丫頭,卻在東源的軍營中極其受尊敬,被士兵們成為‘九將軍’!


    “唉,你家姐姐還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呢?”段笙望著台上那抹紅色的身影,長長的水袖正擊響兩側的大鼓,曼妙的曲線引人遐想。


    雲溪趁著這個機會也四處張望,聽聞段笙的話,卻是一聲輕笑。“多不勝數啊!姐夫,一定要做好足夠的心裏準備哦!”


    “嘖嘖,你當時讓明水裝作不認識我這事,我和你姐姐還沒謝謝你呢!”


    看到了某個熟悉的身影,雲溪總算是放下心來,訕笑。“不用謝了,太可氣了。都是自家人,何必呢?”


    一陣激揚的鼓聲響過,聽到一幹男兒熱血沸騰,段笙臉色逐漸陰沉了下來,似乎他家娘子很受歡迎,那膠著的目光,足以讓段笙的醋缸打翻上萬遍。


    洛炎看向周旋在六麵大鼓間的紅衣女子,紅紗蒙麵,手不禁的握起了起來,就連眼神,似乎也有些狠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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