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嫩肉看著看著,倒是覺著季曉南的紅麵倒是別有一番風味兒,一半無鹽一半碧玉,棕綠的眸子透著碧水,肌膚吹彈可破,絲毫不像是個農夫,還有那手勁兒,人夫什麽的果真是恰到好處。看著他拿了頭籌還繃著個愁眉苦臉的樣子,心裏就想去揉揉捏捏,說著便是腳步離季曉南近了幾步。


    細瞧點,那粉紅滋潤的嘴唇小小的蠕動著,看著不禁還入了迷,倒覺得心思都被卷了進去,不在意地抿了抿唇,真不知道咬上去會是怎樣的啊,蠕動著的嘴形,好像是在念叨什麽什麽,不在意就跟著念了出來,好像是"三。。。十。。。居然是三十兩"


    小嫩肉遂是笑著搖了搖扇子走到縣夫郎身邊,"爹爹,你這兒看完了畫,怎麽還不去看看爺們兒的字兒啊?"這縣夫郎看著兒子心裏也是明媚了幾分,想著自個兒兒子雖是沒個正形,才學卻也是一流的,不比京裏的爺兒差,想必也是能給自個兒掙番臉麵才是。


    說著也是到了爺們的字畫前,縣夫郎和縣太爺也是不偏不倚以張張看過去,果真還是自個兒兒子的略勝一籌,縣夫郎與縣太爺高興著說是打賞之際,在季曉南熱淚盈眶之際,嫩肉哥哥一個箭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著季曉南的手跪在了自個兒爹爹麵前,"我青鬆縣近年風調雨順,百姓富足,承皇恩浩蕩,祖宗保佑之德,。。。。。。"季曉南聽他莫名奇妙地拉著自個兒跪下,又嘰裏呱啦的一頓鬼話,菊花下意識一縮,蛋都腚不下來。


    "遂身為青鬆縣一民,小民豈敢以小才牟利,大人一向廉潔愛民,小民願與這位夫郎一起為青鬆謀福,將銀兩共數交給縣衙府台為青鬆獻上綿薄之力。"


    季曉南越聽心就越發寒,好不容易忍住了一腳把他踹下湖的衝動,又燃起了對他兩頰對開的雄心,心裏絞痛,隻好默默哽咽,輕輕用袖口拭去眼角一顆晶瑩剔透的淚珠,許下一個豪言壯語,小賤人,知道什麽是總受嗎?


    縣太爺聽後得意的摸了摸小山羊胡子,"能得你們二位才俊的體諒,真是覺得後生可謂啊,"說著拉起縣夫郎的玉手,"雖是年輕,不忘知恩圖報,不忘惦念家鄉真是難得,難得啊!"與夫郎相視一笑,此時縣夫郎倒也是開了金口,"這林林自是一片好意,怎可代著季小夫郎做主呢?這為青鬆出力又不是定要錢財,綿力綿力即可。"說著周圍的爺們兒也嚷著為著青鬆盡力,出錢。


    季曉南隻覺得頭皮頂了一千根針,這兒世道就這幅德性,明知道就是要你出血,還要你自己挑那條胳膊那條腿,還說了要皮光水滑,血量充足的那隻,到了,還要你捧著給,爺兒,您說這是不是極好的血啊。季曉南笑著抬頭,"縣太爺,縣夫郎說的極是。小民也不是天橋下憑手藝吃飯的,怎會以小才牟利呢?這筆賞銀說大不大,說小也是都能成事的。倒不如小民有個主意說出來倒不怕見笑,隻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縣太爺饒有興味的摸了摸山羊胡子,"不妨請講,貽笑大方本不是罪過。"季曉南難以收斂了眼裏的自信與精明,"青鬆不乏好兒女,諸位都是為了青鬆願意出錢出力的,既是這樣,為了讓這份力不患寡,不患間斷。我想是不是辦個青鬆基金會,基為百姓,金為眾誌成城,所謂取之於民,用之於民。專門在衙門設個機構,在確保基金會年年都有進項的前提下,有效為百姓謀利,解決百姓貧病,而且每個捐了錢財物件的人兒將名字兒寫入紅榜,載入基金會的帳本,一可標杆,以資鼓勵,二可合理有效管理錢財。此基金會的籌措就擺在縣夫郎的壽宴之際,每年一次,為著青鬆的老者貧者病者謀一方福祉,年年今朝,歲歲年年。"


    縣夫郎聽了,眉頭一展,急忙叫季曉南起了身,"都是快做爹爹的人了,怎好跪著這麽久,快站起來好好說話。""是,謝謝夫人關愛。小夫郎我也就不怕賣弄了。既然這基金會是在夫人的壽宴之時操辦,那就是承了夫人的情了。小民想,莫不如夫人就為青鬆再受一次累,擔任這基金會的會長,太爺就是這基金會的名譽會長,為這基金會保駕護航。"說完季曉南又識相地跪下了,一副你不答應我不起的姿態。


    "這這又是怎麽好說的。。。老爺,你說。"縣夫郎一副受難的樣子。"季小夫郎,快快請起。這等大事還請從長計議才是。"縣太爺欲親自將季曉南扶起,季曉南輕輕一揮太爺的手臂,"望太爺原諒小民不敬,懇請太爺與夫人受累,為青鬆百姓謀取福祉。"


    這時,一直是旁邊看客的小嫩肉眉峰一蹙,義正言辭,大義凜然,一副幫理不幫親的態勢,"爹爹父親不是一直教導我要為人古道,為民請命。那兒子今天便是為民請命了。青鬆雖在父親治理下百姓多多安居樂業,但年邁還需耕作,體弱還需買賣營生的百姓也有,望父親爹爹受累,為百姓謀求福祉。"


    "這,這該如何是好呢?"太爺又為難了。這時,周圍一群木頭終於腦子清楚不再看獨角戲了,犀利索羅跪了一片,"望太爺受累,為民請命。""老爺既是後輩們的情願,我等怎好推辭。隻是你這名譽會長當得,我卻萬萬當不得,且說這人老腦子笨,時常沒記性,這錢財帳務一事怎好由我經手,還是另尋妙人再是吧。"說著便是有意無意看了季曉南一眼。


    隻覺脊梁骨一寒,季曉南兩眼頓時蓄滿了淚珠,"想不到夫人如此風華,就為青鬆傷了心神,叫草民如何過意得去?"兩顆眼淚順勢留下,"夫人,這記帳一事兒怎好再牢夫人傷神,隻需夫人尋個信得過的人來做便是足以服眾的,相信隻要夫人在,這會上隻會蒸蒸日上,哪裏會出得了叉子。"木頭們又發出了所言甚是的呼聲。


    "老爺,你看這。"縣太爺無可奈何的握著縣夫郎的手歎息地搖了搖頭,"既是如此,夫人便隻好受累了。"突然向四周環視了一圈,"這,這,這,怎麽都跪著。快請起,快請起。都是才俊,怎好撇下膝下黃金。"縣夫郎也是一臉心疼兼舒展眉頭,"既是天色不早,大家就好一塊用飯了,請由家丁帶路前往不語齋用飯,順便剛剛要捐款財物的才俊們快讓管家把名字記在帳上,錢物不必現今交付,之後交家人送來即可。萬不可辱沒了你們的功勞。"然後回過頭,輕言:"季小夫郎與林林和我一起到交言閣小聚,如何?""是,爹爹。""是,夫人。"


    一落座,縣夫郎就收起了麵上的笑容,喝著茶也不說話,季曉南抿了抿清茶,也就看著窗外的海棠無言無聲。唯獨那小嫩肉唱起了小曲,恰似那十八摸。大概坐了快一炷香了,看到窗外的海棠都被吹散了一朵,季曉南閃著無神的眼光,驀然說了句:"少爺的三六曲哼的不錯啊。"小嫩肉精光一閃,人夫果然不同凡響,"想不到季小夫郎才學廣博,這等生澀小曲也知道的一清二楚啊。""哪裏比得上少爺的才情喜好,興致高雅。""哪裏哪裏。"


    一聲清脆的茶蓋碰茶盞聲兒,"不知道季小夫郎這番見地何處而來?""稟夫人此乃小夫郎真心之言,小人早就想為青鬆出力。""小夫郎才情不小,不知師從何處?""談不上師從,在下是陪著肚裏孩子的父親自小讀了點書,沒上過學堂,就是家裏的舊書看看學學。""小夫郎可真是天資聰穎。""村裏人都知道天底下最愚笨的就是在下了,豈敢得到夫人錯愛。"


    縣夫郎抿了口水,"夫郎是青鬆本地人?"季曉南第一次聽到有人問這個,有點差異,頓了一下"九歲被賣來了青鬆,就是飲這水土的人了。"縣夫郎複又微笑,過了會兒對著家丁喊了聲,"全福備上禮,送這位季小夫郎回家。"


    季曉南沒想到這麽快就送了客,剛起身作禮就被帶了下去,小嫩肉也起身幫忙送客,管家前麵走,他和小嫩肉尾隨,到了池塘石橋,小嫩肉,終是沒忍住開了腔,"小夫郎果真顏色不一般啊。""不一般又是為哪般?"小嫩肉笑著用折扇子一指,隔著河岸有片海棠林,扇尖處恰是一朵惹人浮想的粉色,"為那般。"季曉南也是停下了腳步,半晌,用著暗啞的嗓子嬌羞說著:"有了身子的夫郎顏色自是,。。。,自是不一般。總要變得深點淺點。"小嫩肉明明是調戲人的,此刻自個兒紅了顏色,"敢問深至何處裏呢?"季曉南一下子頭低的更加低了,看著那梳順的秀發,小嫩人覺得自個兒連都燒燙了,想看他的眼睛,卻順著脖子,鎖骨,一心想看他衣領之下,顏色更深處。


    季曉南突然一聲嬌啼,"就像那個,那個,遠處的那個。"小嫩肉一時沒禁的住引誘,順著纖纖玉指就看了過去,尋找那相似顏色的深粉,靠著欄杆,正欲指向那花尖的顏色,一時沒注意,屁股傳來一陣劇痛,整個上半身不受控製地掉下了水,還沒來得及呼救,就撲通一聲巨響,驚起一灘鷗鷺,好在業務熟悉心裏居然沒了多少驚嚇。隻見,季曉南抱著那禮盒大叫:"少爺落水了!"衝向管家,管家一可憐老頭剛剛躲起來留空間給少爺調戲,現在又著急忙慌地跳水,揮舞著白色的秀發,救他那五大三粗不會水的少爺,還好季曉南可憐他臨近退休還以身犯險,又衝向走來的家丁尋求支援,好在大家業務都蠻熟悉,就這樣一路叫一路跑到了大門口,暢通無阻,直到了街拐才用瞬移回了家。


    到家打開盒子一看,不出所料果然是份重禮,六朵赤足金金蓮花,一朵大概滿滿二兩重,雕工精致,微妙維俏,這縣夫郎出手真是簡單粗暴,惹人喜愛,極好的啊。


    作者有話要說:我終於更了


    小的不會挖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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