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曉南第二天睜著個核桃眼端著個綠豆蓮子粥聽著李爹爹鍥而不舍,孜孜不倦的關於孕夫養身守則以及孕夫行為規範一百二十一條,欲哭無淚啊,好歹我以前也是個雄性啊!


    由於為了幫李爹爹熬早飯,季曉南起的灰常早,春嬌又去辦事兒了,幾個懶蟲都還沒起來,季曉南隻好一人默默享受,自從聽李爹爹講座,飯都吃的特別快了呢。


    等著季曉南的碗空了,李苗和小萌,小嫩肉和環兒才慢慢來了。“爹爹早。”“李爹爹早。”


    李苗搶先做到了季曉南的身邊,"曉南早啊。"李爹爹此時終於不再開嗓了,開始給每個人盛粥,"來,今天的粥是曉南和我一起熬的,還有醬瓜醬菜都是剛剛從窖子裏拿出來的,可新鮮呢!"


    李苗端著個粥碗,兩眼目不轉睛地盯著季曉南看。“曉南你眼睛怎麽腫了?”還沒等季曉南回答,小嫩肉也開問了,“不知是不是季小夫郎有什麽難言之隱,昨夜不知怎的大聲哭了一夜?”


    季曉南睜著迷離紅潤的雙眼轉向李苗,半天說不出話來。這麽著弄的李苗更加的心急了,"曉南,你這兒是怎麽了,怎麽好好的半夜還哭了?"季曉南越想越丟臉,不經意間眼眶就紅了,眼瞧著就要落淚。李爹爹立馬就出言說了李苗,"你惹他做什麽?本來懷了娃娃的就是心情陰晴不定,你還起哄。乖哥兒,你不理他,乖,咱們回房休息。"季曉南委屈的抿了抿嘴唇,"嗯。"慢慢起身,回了房。


    回房後,季曉南上了門閂,就鑽進了梵春。拿出夫婆婆的修仙手冊,開始試著運功,外加調理自己不穩的內息,慢慢地季曉南摸索出了自己體內那些靈氣的軌跡,耐心地把它們理順,化零為整,隻覺漸漸化為一股熱流直衝丹田,如百川匯海湧向全身,頓時覺得四肢乃至手指腳趾都伸開了,好不舒爽。


    慢慢懈了功力,想著自己現在因著有孕,不能練這拳腳,但是這嶗山之術未嚐不可。季曉南翻看著修仙手冊,這何為仙術,又何為妖術,往往就在一念之間。看著夫婆婆的滿麵注釋,和上麵記錄的不同人用這些法術的不同際遇,讓季曉南不禁除了一身冷汗,這人心還是向善的好。


    季曉南準備先學令咒,初學令咒者必先注意要,心到,口到,尤其要聚精會神。排空一切思緒,以本源之力穩固根基,以精神浮遊於虛空,慢慢地腦子裏便是勾勒出了一道道符文,"軌道之九,碎鏡。"話音剛落,半空中就閃現出暗紅色鱗狀火燒紋,無窮的暗火像是要燃盡這麵如鏡麵的壁牆,驟然出現這茲茲作響之聲,"鬼道之十一,破風。"隻見那麵火壁頓時卷作一股藍火色旋風,如脫韁的野馬奔向藍玉,沉入水底,彈指之間,水麵發出一陣巨響,一麵水壁憑空而立,水花四濺,水火共生。


    季曉南揉了揉眼睛,對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天哪,這簡直就是巨型煙火嘛,揉了揉自個兒的小心肝,我勒個去,好歹找回了點男性尊嚴。


    再運了運心法,穩了穩內息,又看了會兒手冊上的生活小百科之雕蟲小技,季曉南就沒事兒了,閑來無事,季曉南就把昨天兔子救的那個鬼扣子找了出來。天哪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昨天明明還是木色的扣子,現在已經全黑了,而且還散發著黑色的咒怨之氣。季曉南拿著扣子的手都在發抖,這這這到底是有多怨毒啊!


    季曉南趕緊盛了一盆水,把扣子丟了進去,才一眨眼的功夫,這水已經黑的不見底了,趕忙換水,因為怕這水汙了藍玉,季曉南就就近倒在了地上,這汙水一沾草地,這地上的花草就燃起了黑煙,不見火星地就成了焦炭。來來回回十幾次,地都燒出了一個洞,這扣子卻是已經浸在了這黑氣中,幾乎已經看不見這具體輪廓。


    季曉南心下一橫,看來隻有現學現賣了,對準扣子,"鬼道之十二,雷鳴。"隻見憑空閃現一道閃電,立時就隱入了扣子,季曉南眼見著這上麵的黑氣一下子就又收入了扣子,便想著乘勝追擊,"鬼道之十四,裂地""鬼道之九,碎鏡。"這時,本來已經黑氣消散的鬼扣突然從中鑽出兩股子血紅鬼火,直衝季曉南眉心。季曉南急忙閃避,用鬼道之九,碎鏡"慌忙劈開,兩股鬼火化為四股撞向季曉南身後的花木李,四棵大樹居然從心燒出了四個大洞。


    還沒功夫說險,那粒鬼扣就已經裂開了一道縫,"鬼道之四,斬星""鬼道之十一,破風""鬼道之十二,雷鳴。""鬼道之。。。"季曉南沒多時就滿麵是汗,心裏怦怦亂跳,不行現在是越是慌亂就越是要鎮靜,這樣子和那惡僧對抗必輸無疑,一定得另辟蹊徑才是。記得昨夜這扣子明明還是好好的啊,春嬌也說救下這鬼鎖入扣子那惡僧也就消停了。想來放入梵春必是安全,畢竟是兩層空間。春嬌還說過,這是一粒木扣子。。。季曉南你還喂它們啊,不怕它們變妖怪你就喂。這萬物皆有其蹤,靈力亦是,你不能死記硬背。


    想著想著,季曉南突然心生一計,不知是不是該用,恰是此時耳邊又漸漸傳來這鄭之清在扣子裏的哀鳴,這鬼怕是也要撐不下去了。箭在弦上和,不得不發,索性拚了,季曉南瞬移到身後的花木李邊,一手重擊木身,"借你命一用!"


    此時此刻,李爹爹在家整理衣物,羅夫婆父子登門作客。"金寶啊,聽說你家來了貴客,怎的就忙著照顧著縣令公子,也不出來和我們敘敘舊了。"羅夫婆說著就坐到了李爹爹身邊挽起了李爹爹的手,"瞧你?這不是家裏事兒多,沒時間出去,沒看見我連茶館子這兩天都沒開嘛。那縣令公子也沒閑著,今兒不就去考察民情去了嘛。怎麽幾日沒見,你倒是與我這麽親近了啊。"李爹爹好笑著理著衣服。


    "那還不是想你了,就帶著雨兒來看看你去。怎麽你家那口子怎麽沒在?平日不都是粘著你嗎?""去你的,你這個老不正經的。他這是天還蒙蒙亮趕著著自家的車去集市上買些茶葉和砂糖去了。"


    羅雨隨手拿了個杌子就坐在他倆身下,"李爹爹好。""誒,還是你養的哥兒聽話。"羅夫婆笑著說,"可不是。"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幅鞋墊子,"瞧,這不就是我家雨兒專門為你家李苗做的,可不知熬了多少個晚上。你家苗兒呢?"


    "他啊,一早就下地去了。"李爹爹瞟了瞟這雙鴛鴦戲水的鞋墊子,苦笑了下,"這雨兒這手藝真是不錯,這針腳瞧著比我年輕時候還密。就不知道這萬一我家李苗穿上了手,硬要和我這就做著粗糙玩意兒的爹爹要怎麽辦?到時候我可拿不出來?要不你還是收著吧。"說著,便是自顧自的開始理衣服。


    羅夫婆尷尬的把這雙鞋墊子拿在手裏,倒是羅雨紅著臉硬著脖子說,"隻要苗哥要,我就做給他,不礙事兒的。"


    羅夫婆這時恰是不在意的說,"聽說這阿九住在你這兒?你也真是,他個失婚的怎好放在你家。"李爹爹倒是麵露慍色,"這人在困難裏,這忙怎好不幫,況且他個大著肚子的,看著就讓人心疼。"


    羅夫婆心裏暗罵,大著肚子還這般勾引人家,真真不要臉,但也是順著李爹爹說,"這阿九也是個可憐的。就你看他個身子,頭胎這麽多災多難的,多傷身子,你說他遲早也是要再嫁的,還不知道能不能再要個孩子。"


    李爹爹一聽倒是一時晃了身,"你別瞎說,這身子現在虧了,好在他現在還年輕,補補也是能好的。"羅夫婆歎了句,"這要是這樣就好了。你和我又不是不知道,這阿九從小身子就差,一直是鬧虧空。這底子沒有,哪裏還補得回來。而且這哥兒平時愛護身子最重要,他和李家大郎那次多少凶險,你又不是沒看見,這定是傷著根基了。"


    羅夫婆看著李爹爹不響,便又加了句,"我看他啊是要孩子夠嗆。"


    李爹爹立馬回了神,"別亂說,他還,他還年輕著呢。"羅夫婆立馬轉了口風,"是啊是啊,年輕著呢,指不定有一天遇到個活神仙身子就好了。我啊,也是希望這哥兒啊都能像是我們家羅雨,懂事乖巧,健健康康的啊。"李爹爹也是用著黯淡的眼色瞥向了羅雨,說了句,"雨兒是個好孩子。"


    羅夫婆之後也就和著李爹爹天南海北地扯閑篇,也沒多會兒就告辭了。在李家門口,羅雨拉著自家爹爹的袖子,"爹爹,鞋墊兒呢?"


    "放心,我剛剛趁你李爹爹不在意,塞到了衣服裏去了。你爹爹辦事兒,你就放心吧。"羅雨笑著挽著羅夫婆的手,"嗯,爹爹對我最好了。"


    春嬌正好趕著飯點兒回來了,他和季曉南坐一塊兒。春嬌踢踢季曉南,事兒我辦好了啊!季曉南朝他擠擠眼,那就好,還有件事兒,你說怎麽辦,我把他放出來了?春嬌挑了挑眉毛,誰?還有誰,那個鬼啊。春嬌瞪了瞪眼,你怎麽放他出來的?你幹嘛放它出來?季曉南歎了口氣,哎,這個說來話長。春嬌抖了抖腿,要不咱們撤。


    隨後季曉南謊稱頭暈,春嬌侍駕,告辭了。沒注意到在季曉南身後比李苗還關心的李爹爹,默默地放下了飯碗也沒了胃口。


    進了門,門閂一閂,季曉南和春嬌就進了梵春。"鄭之清呢?"還沒等季曉南作答,春嬌背後就傳來了一陣陰森的叫聲,"小生在此~~~"春嬌回頭一看隻見身後的花木李居然現出人臉,還起起伏伏的,好不猙獰。嚇得他連退三步,"你你怎麽把他弄在這上麵了!!!太惡趣味了。。。"


    季曉南戳著手指,"你說這鬼還摳得下來不?""當然摳得下來,你幹嘛把他弄在樹上?"


    "那就好。你是不知道今天有多凶險。""怎麽了?"季曉南來到那汙水燒的坑那兒,"今兒還好我練完功想起了這貨,要不然他就化成灰了。我練完功把扣子拿出來一看,這扣子居然變黑了,還冒著咒怨之氣。我本來用藍玉浸著它,誰知道藍玉都黑了,我就把水倒在了這兒,你看燒出這麽大個洞。"


    春嬌摸著那化為黑炭的花草,"那你怎麽辦的?""我隻好死馬當活馬醫了,就用令咒擋了回去,誰知道這扣子裏冒出鬼火,差點燒死我,還好被我給劈開了,你看它把樹給燒的?"季曉南指著那四個大樹洞。


    春嬌一聽,趕快握住季曉南手腕,幫他把脈,脈象平和,並不幹澀,除了靈力濫用之外,還真的沒什麽大礙。難道這家夥真是那什麽天生的棺材?"我有什麽不好嗎?""沒,你今天疏通內息了,還不錯。這修煉要持之以恒。""那就好。你聽我說,後來那鬼火燒了之後,那扣子咒怨更深,我光用令咒已經快克不住了。我就想這就要另辟蹊徑。這扣子昨夜還好好的,你也說鎖進了扣子,那惡僧也就消停了。那為什麽今兒早又開始造孽了呢?而且還是扣子先裂,再是藏在扣子裏麵的鄭之清。我還記起了你說過萬物皆有其蹤,靈力亦是,我就想會不會是這惡僧追的不是鄭之清,而是你的靈力。再進一步說,會不會這惡僧根本就不知道這裏麵是不是鄭之清,而就是想來個魚死網破!"


    春嬌興奮地動動耳朵,"所以你就用了鬼道十六,接木,把鄭之清和略顯精魂的花木李掉了個個兒。""沒錯,你是不知道,花木李這才進了扣子,下一秒這扣子就化為了粉末,沒了。你說多險。""這惡僧幫人幹這麽陰狠的事兒太該殺。"


    "還好我給他包了個大禮包送去,為我四棵花木李報仇。"春嬌壞笑的擠了擠眼睛,"什麽呀?""現在還不知道會不會派上用場,但一定是個居家良藥,含笑半步顛是也。"


    這時,附在花木李上的鄭之清哀戚地說到,"多謝,多謝恩公救命,恩公再造之恩,小生沒齒難忘。待有來世,小生必定作牛作馬,結草銜壞來報恩公救命之恩。"


    季曉南挑挑眉,你已經死了好伐,哪兒還有命啊。"那我們拿他怎麽辦?送去投胎?"


    春嬌難為的想了想,"他本來就陽壽未盡,現在也已經死了超過七日,而且這屍身也被那惡僧下了永世不得超生之秘法,看來是投不了胎了。"


    季曉南氣憤地重擊木身。額,好狠,鄭之清哀嚎。"難道這貨以後就是棵花木李了?"


    春嬌眨著算計的眼睛,"鄭之清,你不用下輩子報恩了,你就這輩子給我們作牛作馬好了。"鄭之清聽著做人有戲,立馬投桃報李,"謝恩公再造之恩,小生必當竭盡全力為兩位恩公作牛作馬。"


    季曉南一聽,也覺著合算,但還是有所顧慮,"你不是說這等關乎生死的大事兒,閻王要記帳的嗎?""他有什麽好責怪的,這鄭之清他本來就是收不去,何況這真有事兒,你那個護短的折騰仙會幫我們兜著的。"


    "那就成。"隻見,春嬌從懷裏掏出一個瓷瓶,默念了幾句,一個灰白的東西就從花木李上飄出來,落入瓶中,塞了瓶口,春嬌輕啟朱唇,對著瓶子說,"鄭之清,你先別急,待到了晚上,我們去義莊,給你尋張好皮子去。"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極度饑渴求包養


    就收了我吧,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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