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出於謹慎,孟節後麵還是派出五十名銀狐跟隨吧。萬一失敗,也好將他救出來,再就是,看孟節能不能按照誌才的意圖,完成任務。”袁術想了想,謹慎的道。


    隨後,袁術喚來袁虎,去派遣銀狐去了。


    兩日後,孟節回來了,並將戰報直接交給袁術,對於孟節的實在,袁術有些放心起來。實際上,銀狐的戰報比孟節的早來小半天,還對兩軍交戰的情況也摸了一下底。當袁術拿到孟節的圖樣時,就拿出銀狐畫的圖樣對照,這一動作,把孟節看得呆了一呆,還說不是考驗,這袁術手中不就明明有圖紙嘛。而且紙張要好很多,圖形線條也很專業,就跟一幅畫一樣。


    在了解到孟族的布防情況後,袁術心中有數了,於是叫來郭嘉、戲誌才一起去見孟起。


    “現在情況基本了解。”袁術說著,拿出銀狐帶來的圖紙:


    “諸位請看,現在孟族的位置在這個部位,而他們也將糧草直接放在身後。這對於我等焚燒糧草提供了極大的便利。也就是說,孟節等人潛入他們的營地,燒毀糧草後,應該能夠全身而退。你們再看,祝融的部落,前方是一片空地,然後才是一段陡坡,而此坡極長,就算是一般人登上去,也需要小半天時間吧。別說是大隊人馬進攻了。而且,此處地麵窄小,五萬人根本就不能同時發起攻擊,一次能出動五千人就算不錯了。道路兩旁都是陡峭山穀,一旦墜落山穀,必無生還。而通往祝融部落的另一條路幾乎就是一條隻容一人通過的絕壁,這裏有一條小河經過,她們平時就在這裏取水等。現在她們準備了足夠的水源,所以,堅守十日不成問題。當然,孟起族長的擔心也不無道理,戰爭結束得越快自然越好。所以,剩下的就要看孟起族長和孟節的了。”


    看看孟起和孟節,兩人臉上露出驚異神色,這袁術的情報也太全麵了一點吧,這才兩日,所有情況都基本清楚了。比他孟節的都要快。這更加堅定了他們聽從袁術的想法。


    兩人正要表態,隻見戲誌才道:


    “不過,到了後麵的戰鬥,希望能夠由我師兄來指揮。有些細節問題,誌才有些擔心。還請孟起族長多多支持配合。戰爭是殘酷的,有些事情不能太仁慈。請孟節做好翻譯。不要質疑就好。戰爭過後,誌才會一一告知的。”


    袁術看看有些堅決的戲誌才,心中有些狐疑,但是也不好問。做出支持戲誌才的表情。


    看到袁術也支持,孟起也不多說話,也表示支持。孟節就更不用說了。


    袁術繼續享受著他運籌帷幄的待遇。至於戲誌才的決策,自然後來知道了,盡管袁術有些吃驚,但還是做了一個仔細的分析和決斷。


    隨後,奪嫡之戰的序幕拉開。次日,孟起邀請董族一起,集合了兩族之兵,孟起起兵一萬五,董族配合五千。根據戲誌才的布置,一萬人首先攻進了大部落,一萬精兵對付一萬老弱婦孺,隻遇到了輕微抵抗,就控製了局麵,並且一個人都沒有逃掉,對於這樣的情況,袁術感到十分樂觀。如果孟族他們不知道消息,那麽孟起就有足夠的時間構築關卡,等關卡構築好再去燒糧,效果會更好的。於是袁術又馬上做出輕微的戰略調整。當然,也把這個勝利的消息迅速告訴祝融部落,以激勵她們的戰鬥意誌。


    一萬老弱,居然有近八千婦女,隨後,孟起按照袁術的安排,命令四千臨時募集的新兵將婦女遷回自己的部族。一千新兵將糧草輜重運回。然後帶領剩餘五千精兵押著老弱前往關口。加上董族的五千人馬,迅速的構築工事。依照戲誌才的圖樣,一萬五千餘人利用一晝夜時間,建立起一個攻守兼備的簡易關卡,說是關卡,其實就跟一個柵欄差不多。不過柵欄分兩層,上層是射台,下層是過道,中間陷阱機關不少。就算攻破柵欄,機關陷阱也能讓人畏懼不前。隨後,派出孟節前去燒糧。這是孟起最擔心的一件事,盡管他信任孟節,但那畢竟是他的兒子啊。


    這邊,祝融部落裏,戰鬥十分艱苦,隻有第一日鬥將時,祝融以高居的優勢,一個俯衝,就砍掉兩個先鋒,孟族氣急敗壞,命令眾人集體衝鋒,祝融就連忙躲進工事。站在高台上,激勵族人防守。


    銀狐先前接受過袁術關於兵法的一些講解,盡管學習得不是很多,但是,也能偶爾記住一些,眼下就記得袁術說過,在敵人發起衝鋒的時候,消滅領頭的話,敵人就會成為一盤散沙。其實這就是《三十五計》中“擒賊擒王”的通俗說法。


    於是隻要看到在發號施令的人就將其射殺,果然,不多會,山下蠻人就跟亂了套一般,一頓亂跑。有的甚至還發生了爭執,比如,“老子是嫡係,你是旁支,就該你先衝。”可那旁支自然也不想送死啊。這還是聰明一點的糾紛。有的甚至就為了誰撞到誰了,誰踩到誰了開打起來。還在半山腰上就起哄,這進攻不到一半,就因為內訌,很多人掉下山穀。山下孟族不知怎麽回事,把隊伍召回來一看,嚇得不輕,這領頭領隊的小頭領死傷過半,這下麵的人完全亂了,損失近三千人。於是隻好收兵,重新指定頭目。


    第二天,再次進攻時,被設置在路中間的路障陷阱又奪去千餘人的生命。第三天終於衝到了山寨跟前,不過,祝融在山寨旁邊布下伏兵,一鼓作氣,在銀狐的配合下,消滅了前來進攻的近五千人。看看眼下消耗了近萬人,終於能夠衝到山寨跟前了,孟族有些焦急起來,


    第四天更是發起了更加猛烈的進攻。不過這才是真正守城戰的開始,營寨內拋出巨大的石頭,樹樁,由於在征羌時,銀狐中有人跟隨袁術參加過戰鬥,也學著袁術的樣,給祝融獻計,放進來一少部分,讓裏麵的人也關門打狗。山下,孟族見到有人攻進了山寨,又派出一支隊伍,眼見情況危急,祝融急忙叫人抬出數十框跟菽(漢代以前黃豆叫“菽”)一般的石頭,倒了下去,隻見中上來的蠻人立即就地摔倒,後麵的跟著立即倒翻一大片,原本就要攻到山寨的蠻人,再次無功而返,這一仗讓孟族損失了萬餘人,隻是銀狐有些低估了蠻人的實力,放進來的人,在山寨內展開了激烈的戰鬥,祝融有些顧頭不顧尾,這樣一來,也損失了千餘人。


    不過袁暴倒是發現了一些不尋常,祝融令人倒下去的石頭似乎有些不對勁。這些石頭有大有小,顏色有綠色紅色等,一閃一閃的透著晶瑩的光澤。說是玉,也不像,說是水晶,那也不算,到底是什麽,袁暴搞不懂,從地上撿起幾粒,準備日後找袁術鑒別一番。


    聽說差點就要攻破山寨了,孟族長有些興奮了,盡管損失近兩萬人,但是戰果還是有的,次日,在嚴裝飽食之後,再次發動攻擊,就在就要衝到山頂時,孟氏族長接到了後方糧草被燒的消息,急令退兵。站在高處的祝融看到敵人後方起火,而眼前敵人急急忙忙的敗退而去,馬上想到應該是敵人後方出了大事。於是馬上召集兩千精銳,一鼓作氣殺將出來。山路狹窄崎嶇,蠻兵爭相逃命,於是,被祝融砍死的不多,可由於爭搶道路,墜落山穀的倒是有一兩千。看到敵人回營,祝融也不追趕。回到山寨等候袁術的戰報和指示。


    在一眾蠻人得知糧草被燒後,士氣全無,眼下進攻不成,隻有等著餓死。孟氏也急令追趕縱火人,結果待將士卒從山上召回,然後再追趕,孟節早就回撤了,孟節回到關卡內,天色將晚。天黑後,孟氏一族趕到了關前,董族五千蠻兵一擁而上,殺了孟氏一個措手不及。一夜亂戰,孟氏後撤一裏地後,再次清點人數時,這才發現,自己帶來五萬人,不僅徒勞無功,還平白折損了兩萬餘人。這才派人前去探聽情況。


    天亮後,探聽回來的情報把人嚇得不輕,孟起造反了,已在他們的必經之路上布下重兵把守,看那樣子是要把他們都要留在這裏了。可蠻人就是蠻人,這會都沒想到自己是中計了,隻是覺得孟起可恨,隻想把孟起消滅,加上糧食也沒了,於是抓緊攻擊孟起。關口狹窄,兩萬人根本就不能展開,每次隻有數十人同時進攻。暈死,這樣下去要搞到什麽時候啊?就是全部走過去,也要大半天啊。可以說,在這裏建立關口真是一夫當關啊。


    孟氏沒轍了,派人去談判,求和,全被袁術叫人砍了,直接扔了出去。袁術的狠辣和決絕,讓孟起都感到有些驚訝。這也太狠了些吧?於是對袁術產生了一絲畏懼。要是……


    不過,袁術沒想這麽多,他可不想一輩子都留在這裏,他要的是天下。在多次交涉無果後,孟氏隻能再次發起攻擊。而這次攻擊更加讓他悲痛欲絕。袁術將他們的族老推到關前。隻要孟氏進攻,就砍掉一個。而且問都不問。不能進攻,孟氏隻能破口大罵泄憤,可袁術更狠,罵一句也剁一個,把孟氏氣得七竅生煙……可眼下偏偏又是危急存亡的時刻,等就更加等不起啊,一旦蠻人逼急了,就會發生人吃人的事件的。這樣一來,他這個族長都不能自保啊。思索再三,決定親自前去關前談判,哪怕是放棄族長之位都行,隻要能活命就行。


    “關內的孟起聽著,我是族長。隻要你等放我們回去,我願意放棄族長的位置。恭迎你為新的族長。”說著,真的跪下就拜。看來這蠻人變化還真快……孟起有些心動。


    可是袁術知道,打蛇不死反被蛇傷的道理,絲毫不會給他們機會……


    “這裏現在不是孟起族長做主了,由我這個漢人將軍做主。我是不會給你們開關的。我要將你們全部消滅在這裏,我要一個統一的南州部落。”


    “你……”孟氏氣急敗壞。荒唐的又命人發起攻擊。這下袁術改變了方法。將陷陣營拉出來,直衝蠻人。關前仍舊用族老威脅。看著袁術的威脅著族老,本來士氣低落的蠻兵,更加行動遲緩,而麵對刀槍不入的陷陣營,更是無法撼動分毫。於是,場麵出現一邊倒的殺戮。隻小半刻鍾,就損失千餘,不得不再次退後。


    孟氏再次到關前哭求。隻哭得孟起真的有些心軟。看看有些就要放棄的孟起,袁術知道,隻要孟氏一旦回到部落,又會對孟起產生很大的壓力,或許,孟起真的能做族長,可是,就真的能壓製得住他們嗎?不能給孟起多的機會,袁術急急一想,一招毒計計上心頭。


    當袁術把想法告訴孟節,要孟節翻譯時,孟節一下目瞪口呆,真的無法將袁術的意思表達出來,也不是不能翻譯,而是說不出口啊。


    袁術知道這句話的力量,於是對孟節道:“中原有句話說得很好,打蛇不死反被蛇傷,你今天的放縱,他日,就是對你們一族的傷害。想想,他本是嫡係,現在卻要對你們俯首,他們會甘心麽?你們要征服南州這片土地,有多少精力天天守著他們?現在這黑鍋我替你們背下來,日後,隻要你們好好安慰他們,他們就會誠心拜服的。現在不要多想了,照我說的話傳達吧。”袁術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孟節想了想,沒有想到更好的辦法,隻好依照袁術的意思,將袁術的話翻譯過去,並大聲喊出來:


    “我身邊的這位漢人將軍說,我們隻有供養七千人的糧食,而你們有兩萬餘人,這樣是分配不了的。隻要你等挑選出七千人出來,就能回到部落了。”


    喊完這些話,孟節都有些難過了。邁著沉重的步伐回到了關內。關外孟氏聽到這話,自然知道是什麽結果,連這都想不到,還能做族長麽?一聲大喊,應該是叫自己的族人不要自相殘殺等話。原本後麵的人聽到孟節的話,還傻愣愣的想:那誰回去呢?孟氏這一喊,倒是將他們提醒了,於是,在外麵大型的殺戮再次展開,不過,這次殺戮沒有祝融和孟起的參與。祝融莫名其妙地看著孟氏自相攻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而孟起則痛心疾首,畢竟,關前的也是他的族人啊。


    待到日落時分,關前的人少了大半。隱約已經分出勝負來。隻是這剩下的七千左右也多半帶傷。把這些人放進關內,然後用藤蔓打成活結,套在這些人的頭上,這些人注定回不到自己的部落了,袁術決定在消滅董族以後,就直接將所有的俘虜發配過去挖礦。並且決定以後都這麽對付降兵。孟起也沒有異議,隻是以後俘虜多了以後,又該怎麽辦呢?袁術決定以後也朝礦石藥材等方麵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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