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做上黨太守了,但是宛城不能白留給別人,袁術撤走了城中的城管部隊,撤走了程昱等所有智囊,甚至連校場,演兵場的所有訓練設施全部撤走……隻有已經建好的房屋不能搬走了……
袁術離開宛城,宛城居民都跑出來,百裏相送。最後,袁術留下一句話:
“若是想要繼續跟隨我袁術的,想繼續做我袁術的子民的,歡迎來上黨安家落戶。”
這一句話,留給了許多人思考的空間:
城中佃戶都知道袁術麾下程、黃、顏三個家族中佃戶的待遇是多麽優厚,對普通平民的照顧又是多麽親切。至於教化過的戰俘就不用說了,在他們的潛意識中,他們是俘虜,比常人就要低一等,平常時候,別人看不起他們也不會太明顯。那是因為有袁術在,這袁術一走,他們的生活會是什麽樣子,他們不敢想,隻有跟著袁術,他們才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
當然,這正是袁術所要的效果。
北方人口稀少,整整一個並州,地域是南陽的好幾倍,但是人口卻不足南陽的兩倍。當然戰亂多是一個主要原因,但是,地處沙漠邊緣,土地也很貧瘠。而對於袁術來說,上黨和太原則是並州最好的兩個大郡。隻有控製好這兩個郡,就基本控製了整個並州了,上郡與鮮卑軻比能接壤,控製好軻比能和高奴,就等於控製上郡雲中五原等郡,隻要再把雁門操縱在手裏,西河就不用想了……
現在太原在田豐手裏,上黨歸了自己,上郡高奴的控製權也基本掌握在自己手裏了,今後隻要好好發展,以上黨太原為根基,建立自己的根據地,就能對抗天下所有諸侯了。在眾人眼中,這是劉宏在欺負袁術,而在袁術看來,自己則撿了一個大餡餅了。
領著眾人,走在前往上黨的官道上。隻有別動隊數百人跟隨。其餘狼騎,陷陣營,雙子龍騎,城管部隊,則另外自行前往。官員赴任是不能帶許多隨從的,雪狼銀狐鷹眼暫時留在山穀,要把山穀裏麵的作坊全部掩埋掉。訓練場全部封閉,山外布滿奇門遁甲陣勢,隻有等到自己再回來時,再開啟這裏的一切。書院的學子自然也會跟隨袁術一起遷移,隻是,袁術唯一擔心的是蔡邕,到了那邊會不會不適用呢?王越童淵也不想離開袁術,隻是希望袁術再找一個好地方給他們,他們習慣了這些清閑、與世無爭的生活。等那邊一切安排妥當了,他們再一同遷移過去。
路上,史阿領十名銀狐在前麵引路,袁術騎白龍馬在後麵跟隨。身邊依次跟著郭嘉、戲誌才、程昱、蔣琬、崔琰、彤兒、融兒、徐晃、龐德、李嚴、張既、顏良、文醜、李嚴、麴義、還有黃忠父子倆。賈詡暫時留在山穀處理事情。薑兒琳兒留在洛陽的家中照看小孩。醫者隻有華佗相隨。其他人員都在山穀,作為第二批前往上黨。
“公子,為什麽要去上黨?在宛城不很好麽?”路上,張既問袁術道。在大家看來,去上黨遠不如留在宛城那麽舒服,而且宛城一切都治理得井井有條。可是上黨卻還要重新治理,雖然不說上黨有多差,但也隻是沒有經曆戰亂而已,相比宛城,經濟水平還是差不少的。
“去上黨有什麽不好?至少沒有戰亂不?”袁術的回答不能使大家滿意。戰亂?袁術怕戰亂嗎?誰都不行,宛城之戰看似黃巾破城了,但是實際上,宛城人口增加了不少。在過去,一個城市的繁華,人口占據了極大的份量的。
“僅僅隻是沒有戰亂?上黨土地比宛城要貧瘠很多。人口也相對要少。兩個上黨都不及一個南陽的人口。”程昱提出了一個犀利的問題。
“人口?我收降百萬黃巾,還怕少了人口?這些人口拿起武器就是戰士。放下武器就是平民。這樣的人口多好啊。”袁術撇撇嘴。
“上黨山高路險,公子難不成是去看風景?”趙雲也上前來湊熱鬧。
“山高路險又怎麽樣,說明很多地方人跡罕至,風景宜人啊。”袁術想起剛剛開辟南陽書院的探險曆程,不禁縮了縮脖子,有點後怕。
“唉,看來還是隻能求助於夫人了。”戲誌才冷不丁冒出這麽一句。大家迷糊了。
“公子向來看重夫人,夫人問起一定會說的。我等繞口是繞不過公子的,一個不小心,還有可能被公子下個套,不如請出夫人實在簡單很多。”
聽戲誌才這麽一說,大家深以為然,紛紛響應。
“唉,我說你們這群古靈精怪的家夥,你們到底想什麽?對付我,至於麽?”
“兄弟們都知道,上黨遠不及宛城,公子肯舍熊掌而取魚,自然有公子的理由。我等對公子也是一心一意,奈何公子一定要將我等當外人。”戲誌才將了袁術一軍。
“當真要說?”袁術其實巴不得大家要他說,說出來,還會有人想退出麽?
“當然。”郭嘉氣盛,完全不知袁術的打算。程昱有些預感,但是他已歸心。
“去上黨就是我大業的一部分。封侯拜將,在此一舉。”袁術決然道。說得眾人心中一凜。崔琰更是打個寒顫。
“取地圖來。我給你們說道說道。跟了我袁術,總不能讓你們不明不白不?”說著,袁術停下,躍下馬背,找一平地坐下,別動隊迅速展開成護衛陣形。
戲誌才取來地圖,袁術鋪開在地上,這是袁術征鮮卑時,賈詡叫人作的。
一張磨平的羊皮上,細致的勾勒出了山川地理圖,簡直跟真的山水畫一般。
“你們看,這裏是上黨,這裏是洛陽,這裏是南陽。我們再看上黨,這裏是太行山大號山、羊頭山、發鳩山,再看北麵,這裏是襄垣。可以說,上黨是一個被群山環繞的盆地,外麵看起來似乎貧瘠,而實際上進入上黨地區,卻是一個極其富有的地方。”
袁術的一番話,使大家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尤其是幾名智者,郭嘉、戲誌才、程昱、蔣琬、崔琰更是沉思起來。怎麽這麽好的地方沒有聽說過呢?
看到大家的表情,袁術繼續道:
“你們一定認為我過於樂觀了,你們看,上黨東倚太行山與幽州冀州相鄰,天然屏障也。西屏太嶽,發鳩山、霍大山,與河東相鄰,往南,隔丹朱嶺和金泉山界澤州盆地,也與洛陽隔太行相望。其中,天井關扼守著從洛陽往上黨的咽喉。北麵緊鄰太原的晉中盆地。想想,太原誰管著呢?嘿嘿……想想,一個四麵環山的地方,裏麵氣候會如何呢?所以,我敢肯定地說,上黨絕對是一個好地方。”
“你們再看,現在上黨的治所是壺關縣。而壺關是一個關隘所在的縣治,因此,這裏並不十分發達,因為條件的限製,壺關沒有其他的經濟來源,所謂靠山吃山,壺關就靠著關隘收些關稅而發展經濟,那樣又有多富裕呢?”
袁術這一句話,使得眾人忽然有撥開雲霧見青天的感覺,不過,這隻是一個大膽的猜測。上黨自古就是一個曆代名城,沒有發展起來,主要原因一定是發展的方向不對。而壺關的位置正好是洛陽通往北方的一個重要同道,靠著關隘的地方當然是這麽發展咯。
袁術知道,這裏是山西的核心地帶,山西簡稱是“晉”,而太原的位置正好在晉陽,這絕對不是巧合。而山西盛產煤和鐵,也就是說太原上黨兩地盛產煤和鐵,其他伴生礦也不少,是一個資源豐富的地區。
“據我所知,此地盛產煤和鐵兩種礦產,擁有煤和鐵就能在戰爭中占據重要地位。大家一定會想知道,這裏有多少媒和鐵?不誇張的講,這裏的煤和鐵足夠我們將大漢這樣的國家顛覆十次。”
要是說多少億噸,一定沒人能夠理解。但是,用戰爭的比例來形容,是最恰當的。袁術此話一出,頓時所有人都張大了嘴巴。畢竟,這話是大逆不道的。當然,對於郭嘉程昱來說,讓他們吃驚的是這個儲量以及眼前袁術知識的高深莫測。
“再來看看,上黨這裏的農業,主要是黍粟為主。我意在此引種小麥和水稻。並與此地的蜀黍和粟米一起種植。發展這裏的農業。據我所了解的,盆地最適合發展農業,山地最適合發展礦業和冶煉業。你們再看,上黨外有漳水和沁水流過,境內有濁漳水、涷水、絳水流過,灌溉極其方便,而且,在河流經過的地方,一般土地成分極好,極其肥沃。可以想象,不出三年,上黨絕對是一個物產豐富,土地肥美的好地方。”
“這麽大的地方,得有多少人來開墾啊?”崔琰不解道。
“你一定在想,上黨人口本就不多,開墾這裏,得需要多少人力是不?嗬嗬,百萬人口夠不?隻要讓南陽平民都知道我在這裏,被我收降的黃巾俘虜知道我在這裏,這裏將會匯聚百萬之人。宛城之戰,我收得俘虜十餘萬。巨鹿一戰,我挑選精銳俘虜都有七萬。而被我放走的黃巾餘黨也有四十餘萬。現在,各地都在打壓黃巾餘黨,若是都知道隻有我這裏可以生存,豈不爭相而來?這裏地勢險要,來的還不都被我俘虜送進來麽?有了百萬人口,還愁這裏建立不起來麽?在這裏以軍事化建城,必定士族極少,而我顏黃程袁四家就是這裏的主要家族,極好控製世家發展。嘿嘿……這不就是我的基地麽?”
聽到袁術侃侃而談,大家的心裏漸漸亮堂起來,真如袁術所說,這裏還真是一個世外桃園啊……不禁開始向往袁術描繪的境界起來。
“隻是,隻是還有一個問題不好解決……”袁術自言自語道。
“什麽問題?”大家都關心起來……
“去哪裏找一塊地給恩師建立書院呢?要風景好氣候適宜才好啊。”
“公子放心,史阿必定率領眾銀狐,為公子尋一塊寶地,建立書院。”史阿慷概道。
“嗯,好,那大家現在還有什麽疑慮沒有?如果沒有,就全速前進咯。”
“公子盡可放寬心,上黨境內有許多山頭,老頂山、發鳩山、羊頭山、老爺山、天台山、仙堂山等數不勝數,一定能夠找到的。”崔琰安慰袁術道。
大家被袁術畫的那個大餅誘惑著,自然沒有疑慮了。
冀州,鄴城內,州牧的治所內,皇甫嵩收到了袁術開赴上黨的情報,大吃一驚:
“這臭小子難道真的要來陪伴我這個老家夥,唉,這份人情可就真的欠大了啊。”皇甫嵩暗自慚愧。感覺是自己的一時衝動竟然連累了袁術了。尤其是袁術開始想做魏郡的太守,結果做了上黨太守,更是感到惋惜。
洛陽的家中,袁逢與袁夫人相對而坐,卻吃不下飯:
“夫君,你說術兒去了那麽遠,會吃苦麽?”袁夫人終究是放心不下。盡管袁術臨走時,千百遍的開導她,要她放心,但她就是放心不下啊。
“唉,這都是他的命啊。我一直都想讓他呆在我的旁邊,日後好繼承我的家業,傳承家族。可是,他的性格怎麽就一直這麽衝動呢?”袁逢也感覺惋惜:
“我會派人去打探的。我明天就去吩咐袁財,隻要袁術有什麽需要,就直接來找我,我一定鼎立助他。當然,我也要在朝堂上更加努力,爭取早日進駐三公。”
書院裏,蔡邕暗暗垂淚:
“我可憐的術兒啊,你屢立戰功,可為什麽還要被送往那種地方啊……”
旁邊顧雍拚命安慰蔡邕,並且給蔡邕講述許多袁術戰鬥的故事,尤其是宛城爭奪戰,後來又將巨鹿之戰,最後,講到袁術打鬧皇甫嵩軍帳,使得皇甫嵩差點就寫軍令狀了的時候,蔡邕終於破涕為笑了,可隨後又陷入沉思:
“我最可愛的學生啊,你一定要戰勝困難,成就功名啊……”
袁術離開宛城,宛城居民都跑出來,百裏相送。最後,袁術留下一句話:
“若是想要繼續跟隨我袁術的,想繼續做我袁術的子民的,歡迎來上黨安家落戶。”
這一句話,留給了許多人思考的空間:
城中佃戶都知道袁術麾下程、黃、顏三個家族中佃戶的待遇是多麽優厚,對普通平民的照顧又是多麽親切。至於教化過的戰俘就不用說了,在他們的潛意識中,他們是俘虜,比常人就要低一等,平常時候,別人看不起他們也不會太明顯。那是因為有袁術在,這袁術一走,他們的生活會是什麽樣子,他們不敢想,隻有跟著袁術,他們才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
當然,這正是袁術所要的效果。
北方人口稀少,整整一個並州,地域是南陽的好幾倍,但是人口卻不足南陽的兩倍。當然戰亂多是一個主要原因,但是,地處沙漠邊緣,土地也很貧瘠。而對於袁術來說,上黨和太原則是並州最好的兩個大郡。隻有控製好這兩個郡,就基本控製了整個並州了,上郡與鮮卑軻比能接壤,控製好軻比能和高奴,就等於控製上郡雲中五原等郡,隻要再把雁門操縱在手裏,西河就不用想了……
現在太原在田豐手裏,上黨歸了自己,上郡高奴的控製權也基本掌握在自己手裏了,今後隻要好好發展,以上黨太原為根基,建立自己的根據地,就能對抗天下所有諸侯了。在眾人眼中,這是劉宏在欺負袁術,而在袁術看來,自己則撿了一個大餡餅了。
領著眾人,走在前往上黨的官道上。隻有別動隊數百人跟隨。其餘狼騎,陷陣營,雙子龍騎,城管部隊,則另外自行前往。官員赴任是不能帶許多隨從的,雪狼銀狐鷹眼暫時留在山穀,要把山穀裏麵的作坊全部掩埋掉。訓練場全部封閉,山外布滿奇門遁甲陣勢,隻有等到自己再回來時,再開啟這裏的一切。書院的學子自然也會跟隨袁術一起遷移,隻是,袁術唯一擔心的是蔡邕,到了那邊會不會不適用呢?王越童淵也不想離開袁術,隻是希望袁術再找一個好地方給他們,他們習慣了這些清閑、與世無爭的生活。等那邊一切安排妥當了,他們再一同遷移過去。
路上,史阿領十名銀狐在前麵引路,袁術騎白龍馬在後麵跟隨。身邊依次跟著郭嘉、戲誌才、程昱、蔣琬、崔琰、彤兒、融兒、徐晃、龐德、李嚴、張既、顏良、文醜、李嚴、麴義、還有黃忠父子倆。賈詡暫時留在山穀處理事情。薑兒琳兒留在洛陽的家中照看小孩。醫者隻有華佗相隨。其他人員都在山穀,作為第二批前往上黨。
“公子,為什麽要去上黨?在宛城不很好麽?”路上,張既問袁術道。在大家看來,去上黨遠不如留在宛城那麽舒服,而且宛城一切都治理得井井有條。可是上黨卻還要重新治理,雖然不說上黨有多差,但也隻是沒有經曆戰亂而已,相比宛城,經濟水平還是差不少的。
“去上黨有什麽不好?至少沒有戰亂不?”袁術的回答不能使大家滿意。戰亂?袁術怕戰亂嗎?誰都不行,宛城之戰看似黃巾破城了,但是實際上,宛城人口增加了不少。在過去,一個城市的繁華,人口占據了極大的份量的。
“僅僅隻是沒有戰亂?上黨土地比宛城要貧瘠很多。人口也相對要少。兩個上黨都不及一個南陽的人口。”程昱提出了一個犀利的問題。
“人口?我收降百萬黃巾,還怕少了人口?這些人口拿起武器就是戰士。放下武器就是平民。這樣的人口多好啊。”袁術撇撇嘴。
“上黨山高路險,公子難不成是去看風景?”趙雲也上前來湊熱鬧。
“山高路險又怎麽樣,說明很多地方人跡罕至,風景宜人啊。”袁術想起剛剛開辟南陽書院的探險曆程,不禁縮了縮脖子,有點後怕。
“唉,看來還是隻能求助於夫人了。”戲誌才冷不丁冒出這麽一句。大家迷糊了。
“公子向來看重夫人,夫人問起一定會說的。我等繞口是繞不過公子的,一個不小心,還有可能被公子下個套,不如請出夫人實在簡單很多。”
聽戲誌才這麽一說,大家深以為然,紛紛響應。
“唉,我說你們這群古靈精怪的家夥,你們到底想什麽?對付我,至於麽?”
“兄弟們都知道,上黨遠不及宛城,公子肯舍熊掌而取魚,自然有公子的理由。我等對公子也是一心一意,奈何公子一定要將我等當外人。”戲誌才將了袁術一軍。
“當真要說?”袁術其實巴不得大家要他說,說出來,還會有人想退出麽?
“當然。”郭嘉氣盛,完全不知袁術的打算。程昱有些預感,但是他已歸心。
“去上黨就是我大業的一部分。封侯拜將,在此一舉。”袁術決然道。說得眾人心中一凜。崔琰更是打個寒顫。
“取地圖來。我給你們說道說道。跟了我袁術,總不能讓你們不明不白不?”說著,袁術停下,躍下馬背,找一平地坐下,別動隊迅速展開成護衛陣形。
戲誌才取來地圖,袁術鋪開在地上,這是袁術征鮮卑時,賈詡叫人作的。
一張磨平的羊皮上,細致的勾勒出了山川地理圖,簡直跟真的山水畫一般。
“你們看,這裏是上黨,這裏是洛陽,這裏是南陽。我們再看上黨,這裏是太行山大號山、羊頭山、發鳩山,再看北麵,這裏是襄垣。可以說,上黨是一個被群山環繞的盆地,外麵看起來似乎貧瘠,而實際上進入上黨地區,卻是一個極其富有的地方。”
袁術的一番話,使大家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尤其是幾名智者,郭嘉、戲誌才、程昱、蔣琬、崔琰更是沉思起來。怎麽這麽好的地方沒有聽說過呢?
看到大家的表情,袁術繼續道:
“你們一定認為我過於樂觀了,你們看,上黨東倚太行山與幽州冀州相鄰,天然屏障也。西屏太嶽,發鳩山、霍大山,與河東相鄰,往南,隔丹朱嶺和金泉山界澤州盆地,也與洛陽隔太行相望。其中,天井關扼守著從洛陽往上黨的咽喉。北麵緊鄰太原的晉中盆地。想想,太原誰管著呢?嘿嘿……想想,一個四麵環山的地方,裏麵氣候會如何呢?所以,我敢肯定地說,上黨絕對是一個好地方。”
“你們再看,現在上黨的治所是壺關縣。而壺關是一個關隘所在的縣治,因此,這裏並不十分發達,因為條件的限製,壺關沒有其他的經濟來源,所謂靠山吃山,壺關就靠著關隘收些關稅而發展經濟,那樣又有多富裕呢?”
袁術這一句話,使得眾人忽然有撥開雲霧見青天的感覺,不過,這隻是一個大膽的猜測。上黨自古就是一個曆代名城,沒有發展起來,主要原因一定是發展的方向不對。而壺關的位置正好是洛陽通往北方的一個重要同道,靠著關隘的地方當然是這麽發展咯。
袁術知道,這裏是山西的核心地帶,山西簡稱是“晉”,而太原的位置正好在晉陽,這絕對不是巧合。而山西盛產煤和鐵,也就是說太原上黨兩地盛產煤和鐵,其他伴生礦也不少,是一個資源豐富的地區。
“據我所知,此地盛產煤和鐵兩種礦產,擁有煤和鐵就能在戰爭中占據重要地位。大家一定會想知道,這裏有多少媒和鐵?不誇張的講,這裏的煤和鐵足夠我們將大漢這樣的國家顛覆十次。”
要是說多少億噸,一定沒人能夠理解。但是,用戰爭的比例來形容,是最恰當的。袁術此話一出,頓時所有人都張大了嘴巴。畢竟,這話是大逆不道的。當然,對於郭嘉程昱來說,讓他們吃驚的是這個儲量以及眼前袁術知識的高深莫測。
“再來看看,上黨這裏的農業,主要是黍粟為主。我意在此引種小麥和水稻。並與此地的蜀黍和粟米一起種植。發展這裏的農業。據我所了解的,盆地最適合發展農業,山地最適合發展礦業和冶煉業。你們再看,上黨外有漳水和沁水流過,境內有濁漳水、涷水、絳水流過,灌溉極其方便,而且,在河流經過的地方,一般土地成分極好,極其肥沃。可以想象,不出三年,上黨絕對是一個物產豐富,土地肥美的好地方。”
“這麽大的地方,得有多少人來開墾啊?”崔琰不解道。
“你一定在想,上黨人口本就不多,開墾這裏,得需要多少人力是不?嗬嗬,百萬人口夠不?隻要讓南陽平民都知道我在這裏,被我收降的黃巾俘虜知道我在這裏,這裏將會匯聚百萬之人。宛城之戰,我收得俘虜十餘萬。巨鹿一戰,我挑選精銳俘虜都有七萬。而被我放走的黃巾餘黨也有四十餘萬。現在,各地都在打壓黃巾餘黨,若是都知道隻有我這裏可以生存,豈不爭相而來?這裏地勢險要,來的還不都被我俘虜送進來麽?有了百萬人口,還愁這裏建立不起來麽?在這裏以軍事化建城,必定士族極少,而我顏黃程袁四家就是這裏的主要家族,極好控製世家發展。嘿嘿……這不就是我的基地麽?”
聽到袁術侃侃而談,大家的心裏漸漸亮堂起來,真如袁術所說,這裏還真是一個世外桃園啊……不禁開始向往袁術描繪的境界起來。
“隻是,隻是還有一個問題不好解決……”袁術自言自語道。
“什麽問題?”大家都關心起來……
“去哪裏找一塊地給恩師建立書院呢?要風景好氣候適宜才好啊。”
“公子放心,史阿必定率領眾銀狐,為公子尋一塊寶地,建立書院。”史阿慷概道。
“嗯,好,那大家現在還有什麽疑慮沒有?如果沒有,就全速前進咯。”
“公子盡可放寬心,上黨境內有許多山頭,老頂山、發鳩山、羊頭山、老爺山、天台山、仙堂山等數不勝數,一定能夠找到的。”崔琰安慰袁術道。
大家被袁術畫的那個大餅誘惑著,自然沒有疑慮了。
冀州,鄴城內,州牧的治所內,皇甫嵩收到了袁術開赴上黨的情報,大吃一驚:
“這臭小子難道真的要來陪伴我這個老家夥,唉,這份人情可就真的欠大了啊。”皇甫嵩暗自慚愧。感覺是自己的一時衝動竟然連累了袁術了。尤其是袁術開始想做魏郡的太守,結果做了上黨太守,更是感到惋惜。
洛陽的家中,袁逢與袁夫人相對而坐,卻吃不下飯:
“夫君,你說術兒去了那麽遠,會吃苦麽?”袁夫人終究是放心不下。盡管袁術臨走時,千百遍的開導她,要她放心,但她就是放心不下啊。
“唉,這都是他的命啊。我一直都想讓他呆在我的旁邊,日後好繼承我的家業,傳承家族。可是,他的性格怎麽就一直這麽衝動呢?”袁逢也感覺惋惜:
“我會派人去打探的。我明天就去吩咐袁財,隻要袁術有什麽需要,就直接來找我,我一定鼎立助他。當然,我也要在朝堂上更加努力,爭取早日進駐三公。”
書院裏,蔡邕暗暗垂淚:
“我可憐的術兒啊,你屢立戰功,可為什麽還要被送往那種地方啊……”
旁邊顧雍拚命安慰蔡邕,並且給蔡邕講述許多袁術戰鬥的故事,尤其是宛城爭奪戰,後來又將巨鹿之戰,最後,講到袁術打鬧皇甫嵩軍帳,使得皇甫嵩差點就寫軍令狀了的時候,蔡邕終於破涕為笑了,可隨後又陷入沉思:
“我最可愛的學生啊,你一定要戰勝困難,成就功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