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術環顧諸人,緩緩道:


    “每年分四個季度作戰,可以是進攻也可以是防守,贏了的一方我賞一萬金,並且為你們補充衣甲兵器錢糧。”


    “要是輸了呢。”原本袁術不想說的,蔡瑁卻傻傻的問出來。


    “說了的一個子也不給,自認倒黴是了,你不要認為你家有錢,不在乎,我讓你父親給我,嘿嘿……”袁術的嘿嘿笑得蔡瑁滿腦子的黑線。


    “這個辦法好,你們自己商量一下,誰留下。”


    “我留下吧,畢竟這裏是我老家,興霸是外來人,適應這裏也還要一段時間。”


    蔣欽開口道,他說的也是事實,不容爭辯,甘寧隻好應諾。


    “好兄弟,我們這才相交,又要分開,可惜再見不知在何年……”說得還真有些傷心。


    “你們想分開。”袁術笑道,兩人一愣:“蔣欽,你雖然留下,但是每年也要去並州述職兩次,主要就是跟甘寧交流水戰經驗,同時,將我最新研究的戰艦武器帶回來發展。”


    “晉王還會造船。”蔣欽很吃驚道。


    “不會,但是那是在北方,幽冀又靠近大海的地方,海船比江船要好多了。”


    不過蔡瑁聽了,卻撇撇嘴,很不屑的樣子。


    “夫君,人家都歸順你了,總得給人家封個將軍啊。”蔡彤笑道。


    “蔣欽甘寧聽封。”袁術立即冊封,甘寧蔣欽立即下拜。


    “封蔣欽橫江將軍,甘寧為橫海將軍。”說到這裏,袁術鬱悶一下道:“至於印綬還沒造出來,等回了並州,再叫人給你們送過來。”


    兩人齊聲應諾,隻見蔡瑁眼勾勾的看著甘寧蔣欽,訕訕道:


    “早知道這樣就做將軍了,我還不如也去做水寇得了,唉……”


    “你才知道,現在已經晚了,再做幾年的的校尉吧,哈哈……”


    隻見蔡瑁搖搖頭,嘟囔著出去了,袁術將甘寧蔣欽引薦給大家,不料:


    “這是劫**,去年搶我馬家五千石糧。”


    “這賊去年才來時,就劫了我一船木料,今日你還我來……”


    “……”


    這就是世家,唯利是圖,不過袁術看看自己看好的那幾個小輩,倒是小子們很鎮靜,也不去摻合,甘寧蔣欽也不好反口,畢竟已經是袁術的人了,這些都是袁術的客人,不能壞了主公的大事,袁術點點頭:


    “諸位家主,不要為難他們了,現在他們歸順於我,以往他們的過錯還請原諒則過,他們劫走的東西,請諸位列成清單,我袁術全部賠償給你們。”


    聽到袁術這麽說,大家都不鬧了,甘寧蔣欽再次拜謝袁術,隨後,甘寧蔣欽分兵,甘寧仍舊領麾下的三百人,蔣欽則領自己的二百人並周泰的降卒。


    一夜無話,次日一行開往並州,甘寧領眾兄弟跟買官船走水路,劉表城門口相送,同行的有蔡諷蔡瑁蒯良蒯越等……


    行至洛陽,朱儁遙望長安,袁術知道朱儁是想去看望皇甫嵩,但是,現在那是董卓的地方,自己和袁術都不方便去,但是,袁術看懂了朱儁的想法:


    “朱先生想見皇甫將軍一麵,可是又害怕諸多不便,小子倒是有一個提議,我等可以派人將皇甫將軍約出來,在城外一見。”


    “不了,皇甫將軍府邸周圍恐怕也遍布董卓的人,隻要他一旦出城,必有大隊人馬跟隨,不過要是仲和的人能跟皇甫將軍接上頭,倒是可以書信一封……”


    得到袁術的肯定,袁術與朱儁共同寫一封信,叫銀狐送進城中去……


    收到到皇甫嵩一切安好的回書,袁術再又繞道青州北海,拜見鄭玄,言盧植相邀,請鄭玄前往,因為有盧植的書信,鄭玄答應一行,於是鄭玄的到來引出一門學術的奠基……


    回到並州,袁術剛剛坐下,沮授告訴袁術,賀蘭氏三兄弟來拜見袁術了。


    說實在的,生意上的事情袁術很久沒管了,一直都交給沮授在打理,以前見過其中的兩個,今天三人一起來,必定有要事,袁術在大堂正式接見了他們三兄弟。


    “賀蘭盡義(盡忠、盡節)拜見晉王殿下。”


    “嗬嗬,都是兄弟,不必多禮,這是盡義、這是盡忠、這一位就是盡節了,都不要拘束,還就當年一樣,隨意就好,我還是叫你們兄弟親切一些。”


    “多謝晉王殿下,晉王的事情賈大人已經跟我們說了一些,不過中原有句話叫作‘禮不可廢’,還是稱呼晉王好一點,至於晉王的情義,我們兄弟三人都銘記於心。”


    “好吧,隻一點,別跟我太見外就好,我隨意慣了,不希望在兄弟麵前太嚴肅。”


    “喏,恭敬不如從命,此番前來,我等卻有一件大事,不知道晉王是否還記得十年前晉王還是平虜校尉的時候,在前往鮮卑的途中,晉王說過要一萬匹馬的事。”


    袁術那時候隻是一時興起,沒怎麽當真的,因為那時候就算有一萬匹也沒錢買啊,不過,一提起來,袁術還是想起來了……現在袁術可不擔心錢的問題。


    “當然記得啊,怎麽,現在都收齊了。”在鮮卑販賣馬匹,一萬匹不算一個很大的數目。


    “嗯,收齊倒是沒問題,但是都要挑選好馬,還是不容易的,此外,就算買得好馬,還得有人去趕回來,以前我們最多販賣幾十匹去中原,這可是一萬,不是簡單的事情,因此要做好準備,順便借幾個幫手,其中一些細節也商量好。”


    “嗯,有什麽要求盡管說,應該我都能解決得了。”


    “首先第一點就是價格,好馬收購價格大約在八金左右,其次,需要找晉王殿下借百許人才行,別的沒有了,我等是擔心……”


    “沒什麽擔心的了,一萬匹好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很挑剔的,這樣,盡好的挑,隻要五千最好的良種鮮卑馬,我要組建騎兵的,出十五金一匹,五千匹稍微差一點的,我用來做訓練馬,也出九金一匹,一起十二萬金,我也可以一次性付給你,不過,我給你一百人,你要把他們訓練成相馬和馴馬的高手,這要求不過份吧。”


    “如此,太感謝晉王殿下了,原本我兄弟三人打算把所有積蓄拿出來去做好這一筆生意的,現在晉王可提前付款,可解我等大急啊。”賀蘭盡義拜謝道。


    “你們誰做礦石生意。”袁術又問道。


    “是我。”賀蘭盡節回答道。


    “那你還記得我曾經也說過,我還要做礦石生意麽。”袁術問賀蘭盡義道。


    “記得記得,晉王要怎麽做。”


    “你們幫我進購礦石,越多越好,我可以買也可以用糧食相交換,一切按照市價就是了,主要是煤、鐵等,你們可以在當地招募工人替你們挖。”


    “好,我等得先去準備,過段時間再來談礦石。”


    “子輔,去找亞父來,取十二萬金。”袁術吩咐沮授道,沮授離去,稍後賈詡趕到:


    “公子,庫存不足十萬金了,是不是先付一半。”


    “怎麽,我的庫裏不足十萬了,那找那些世家借去。”袁術有點著急道。


    “原來公子自己都不知道啊,雖說長治十大世家,可金庫就才公子一個呢,其他幾個世家都是找我要開支的。”賈詡回答道。


    “啊……”袁術納悶了,一直覺得自己現在是錢用不完的感覺:“那錢呢。”


    “公子啊,這麽大的事情,您都沒跟我等商量過,錢都拿出去搞建設了啊。”


    “額……這……”袁術有些頭大了……


    沒錢怎麽辦,袁術開始絞盡腦汁想辦法……


    “要不我等先把馬匹送來給晉王組建騎軍,等晉王有錢了再來去可好。”


    賀蘭園獻策道,其實他也哭倒了極點,要是袁術真答應了,以後的日子他們就很難過了…


    賈詡剛要說話,隻見袁術手一揮道:


    “不,這不行,這樣一來,你們還怎麽過活,再說,我還要做礦石生意呢,雖然我有南中運送礦石,但是畢竟路途遙遠,而且還是運送的精鐵,要是被人家發現了,還不都搶了去,因此,這邊的生意絕對要做……容我想想。”


    “亞父,金庫還有多少現錢。”袁術想想又道。


    “七萬多一點,公子是要……”


    “就依你,先付一半,不過,你們送來馬匹之時,我一定會將餘款全部給你們的,此外,我還要大量的媒和鐵,有多少要多少。”


    袁術知道這個時代,開采能力本就不咋的,加上世家都鄙視,因此去挖礦的人更少,所謂有多少要多少,怕是不足萬金也能買來幾十幾百噸。


    等賀蘭氏三兄弟取了錢離去,賈詡、沮授、田豐、奚忠、郭嘉聯袂而至,彤兒也從後院趕過來,田豐聽說有重要活動,趕來的,賈詡開口道:


    “公子,此事先前沒有聽公子說過,沒有這個預算啊,這一下子要拿出十二萬金,公子還要大量煤鐵礦石,會要耽誤很多事情的。”


    “唉,此事老夫倒是知道一點,當年征鮮卑時,隱約聽公子說起過,當時隻覺公子僅僅一平虜校尉,何來萬騎隻說,不想,十年後,公子還是做到了……”


    “哎哎哎……幹什麽呢,一起趕來就是聽你們說些陳年雜事閑嘮叨,快快想辦法,去哪裏借錢,越多越好。”


    “這,這還有什麽辦法。”沮授無語道:“換做別人還好點,原本我想要公子找幽州牧借,可是想想不妥,幽州牧是個節儉之人,哪來十萬金啊。”


    “不如這錢為妻和薑兒姐姐兩家墊上。”彤兒說道:“畢竟我們兩家這些錢還是可以想到辦法的。”


    “什麽,你們也要想辦法。”袁術有些不解,照理這些世家大族還為十萬金發愁。


    “夫君,這是十萬金,不是十萬錢,也不是百萬千萬錢,一金是一萬錢,這得多少啊。”


    暈,這個換算有點問題,十萬金相當於十億錢,這真的不是小數目,十萬金,袁術沒有拿在手上,也沒有多少概念,隻是潛意識裏麵,就像刷卡一樣,幾百幾千塊錢不用上手,隻是一個數字一樣……殊不知,十萬金就是二十五噸,袁術想了想,張大了嘴巴,這麽多啊……


    袁術的思維漂浮起來,回憶起上輩子的許多事情,要是國家經濟緊張會怎麽辦呢,借外債借國債,咦,國債,不就是國庫券麽。


    “這樣,找世家找平民借。”


    “啊,公子這是何意啊,世家還好說,平民怎麽會借,這借又能借多少,那得多少借據啊。”賈詡在沉思,沮授在疑惑,田豐一股腦把所有的疑問都問出來,連珠炮似的。


    “俗話說這飯要一口一口吃,田先生一口氣問這麽多,我都招架不住啊,咱們一個一個說。”袁術的話說得田豐笑了笑,自己也確實急了一點,可這都是為了袁術的事業啊。


    “我的想法是借國債,所謂國債就是國家跟這個國家的國人借債的一種形勢,而國債則用一種特殊發行的貨幣代替,這種貨幣在我國內可以代替銅錢等流通,而這些貨幣全部是等額的,這樣,借多少錢就給相應數量的國債劵,不用借據,也可以省去很多繁瑣事情。”


    袁術的這一想法無異一石激起千層浪,大家都開始考慮利辟起來。


    “這就不怕有人造假。”沮授先發問。


    “首先造紙還隻有我和皇宮裏麵的工匠會造,我用紙做國債券,想不出誰能作假,當然今後在我的國家裏麵,紙張會開始出現在市麵上,這就需要造紙的工匠們用特殊的材料造這一類用的紙,這些需要奚忠等人再去研究,最少可以解決當前的困境。”


    “國家借錢,誰來作保,有沒有一個特殊的機構和部門。”


    “國家借錢,以我晉王名義作保,專門成立一個特殊的機構:‘銀號’,這個銀號暫時由亞父督導,等走上正軌,看看是由甄家接管還是蔡家接管。”袁術說著,笑了笑,看看彤兒。


    “夫君,蔡家距離晉王國太遠,交給甄家吧。”彤兒倒是很大方。


    “你隻說對了一點,暫時隻能交給甄家,但是,以後要遍布大漢,到時候,你們蔡家就有不可推卸的義務和責任了,因此,這個機構的運作,你要參與其中,為以後的發展打下基礎,還是那句話,我要的是天下,你們每一個人都是我的核心柱石。”


    “謝過夫君。”彤兒對袁術行禮道。


    “師兄,有句話我還是要問一下,這錢我放家裏好好的,幹嘛交給你去保管著,再說這錢放在手裏實實在在,難不成不比紙要踏實得多,紙一遇火遇水就沒用了,銅錢多好。”


    “嗬嗬,奚忠,你任重道遠啊,郭嘉給你一個重任,馬上發明防水防火的紙……”


    聽得奚忠郭嘉兩人一腦殼的黑線,徹底暈倒,這可能嗎。


    “說正經的,錢借給我們是有利息的,也就是說,他們把一千錢借給我,一月後我就給他們返回三錢做利息,如果是借一年的,那我就給他們返回五十錢做利息,存得越長利息越搞,不過,這隻是一個比方,具體數據由亞父決定。”


    “這下看來這辦法是不錯,不過,這銀號一旦搞起來,以後經濟不緊張了,要拆除可就不容易了,再說,交給了甄家等,撤了老頭子會不高興的。”賈詡質疑道,絲毫不感覺自己肩上的擔子有多重,這就是傾心的謀臣。


    “幹嘛撤了,越存越多,我們做更大的生意,當然,誰家要做什麽急用也可以找我們來借啊,不過利息就要高一分了……”


    “那我借了準不還你,你這是奸商之道。”郭嘉撇撇嘴玩笑道,不料喚來袁術的正色:


    “嘿嘿,那我把你騸了做常侍去……”說得郭嘉臉一黑,下意識的捂住下身,袁術又道:


    “等以後交給了甄家,怕是還有更厲害的方法使出來,不怕你不還錢。”


    “嗯,這麽說來,大家一定會爭相將錢送過來的,並州這邊還好一點,冀州那邊就要盯緊了,不過,目前一定要找一位精通算術的大賢來。”


    “嗬嗬,去墨家找找看,要不,等我得閑了,我培訓你們幾位一下。”


    “啊,公子還精通算術。”眾人都驚訝道。


    “不精不精,略知一二而已,算賬足矣。”袁術盡量謙虛……


    “師兄說略知一二就不簡單了,初見師兄,說什麽都是略知一二,結果似乎都在你我之上,不知今日師兄說得一二又是多少啊……”郭嘉暗示大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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