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耀天最煩女孩子哭了,多少有些生氣的說:“哭哭哭!就知道哭,哭能救的了一塵嗎?快點兒告訴我用什麽方法可以解掉一塵身上的蛇毒!”


    一蝶好不容易忍住哭聲,抽抽搭搭的說:“隻有天山上的雪蓮才能解修蛇的蛇毒!而以我的修為根本就采不到天山雪蓮!”


    “那你沒有向茅山求救嗎?”


    一聽歐陽耀天提到茅山,一蝶的臉上更是浮現出了複雜的表情,過了好久才說:“一塵雖然表麵上是茅山掌門,可是現在的茅山三宮五觀都是各自為政,而下麵的七十二茅庵也是各懷鬼胎。如果這個時候讓他們知道一塵師兄中毒了,不要說是出手相救,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


    歐陽耀天也沒有想到茅山的內部還有這麽複雜的關係。其實他並不知道,一塵就是為了逃避這些權利的紛爭才入世離開茅山的。


    咬咬牙,歐陽耀天說道:“那好吧,我親自去一趟天山。隻不過我沒見過天山雪蓮,要怎麽樣才能找到啊?”


    一蝶一聽歐陽耀天要親自去天山,馬上從自己的儲物袋裏取出一個黑色的吊墜,交到了歐陽耀天的手上。


    這黑色的吊墜上麵布滿了奇異的花紋,不過歐陽耀天敢斷定這是某種動物的鱗片,不由得問道:“這是什麽東西?”


    “這是我用修蛇的鱗片做成的吊墜。隻要天山雪蓮出現在你千米之內,這塊鱗片就會有反應。”


    聽完一蝶的介紹,歐陽耀天小心的把吊墜收進了自己的儲物手鐲,這東西現在可是關係著一塵性命啊!


    看著轉身就要離開的歐陽耀天,一蝶小心的叮囑道:“從這裏到天山全速禦劍大約需要一天半的時間,而一塵師兄現在的情況最多隻能再支持四天,也就是說你隻有一天的時間去尋找天山雪蓮!”


    握緊了裝著修蛇吊墜的儲物手鐲,歐陽耀天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了,放心好了!我一定快去快回!”


    歐陽耀天剛剛走到門口,一蝶突然提醒道:“耀天哥哥,天山有個玄門叫天山派,你記得千萬不要去招惹他們!”


    歐陽耀天沒有說話而是直接喚出寒光劍破空而去。


    一心為一塵采摘天山雪蓮的歐陽耀天,把寒光劍催動到極致,一直向著西北方向天山的所在飛去,在後麵留下一串晶瑩的冰霜,在空中閃爍不定。


    到第二天下午的時候,連綿的天山終於出現在了歐陽耀天的視野裏。


    連綿不絕直逼雲霄的群山,一望無際變幻莫測的雲海,處處都體現著天山的雄偉與壯麗。


    看到眼前望不到邊際的群山,歐陽耀天一時之間也是一籌莫展。雖然說自己有修蛇吊墜,可是在如此廣闊的群山之間,千米的距離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看著遠處三座比鄰而列,貌似筆架的雄偉山峰,歐陽耀天決定先去這裏查探一番。


    就在歐陽耀天正禦劍趕往這三座山峰的時候,腳下一片波光粼粼的湖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遙望那裏湖水清澈,晶瑩如玉。四周群山環抱,山湖相映成趣。山上挺拔蒼翠的雲杉、塔鬆,漫山遍嶺,遮天蔽日。


    看到如此美景,歐陽耀天不僅心中暗想:“難道這裏就是天山天池!以前隻聽說過,從來沒有到過,沒想到如此的迷人!”


    歐陽耀天想的確實不錯,這裏正是有“天山明珠”盛譽的天池。


    看到如此聖地歐陽耀天不由得催動寒光劍落到了湖邊。直接站在湖邊,那感覺和禦劍遙望完全不是一種感覺。


    天池東南麵就是雄偉的博格達主峰(蒙古語“博格達”,意為靈山、聖山)海拔達5445米。主峰左右又有兩峰相連。抬頭遠眺,三峰並起,突兀插雲,狀如筆架。峰頂的冰川積雪,閃爍著皚皚銀光,與天池澄碧的湖水相映成趣,構成了高山平湖綽約多姿的自然美景。


    天池四周的山腰上,有許多雲杉林,雲杉形如寶塔,是著名的風景樹。深綠的雲杉林,挺拔、整齊,很有氣勢,顯示出一種高山風景區特有的景色。清澈湖水,皚皚雪峰和蔥蘢挺拔的雲鬆林,構成了天池的迷人的景色。


    “八駿日行三萬裏,穆王何事不重來。”就在歐陽耀天沉醉與天池美景的時候,突然從不遠處傳來一人高聲的吟唱。


    循著聲音望去,歐陽耀天看到不知道時候在離自己不遠處,池邊一塊白色巨石上出現了一個人。


    現在已經是深秋季節,雖然天池的氣溫並不是非常的寒冷,可是此時已經是傍晚,四周一然是寒氣逼人。可是眼前這個人居然隻穿了一件破舊的青灰色道袍,而且是整個倒臥在巨石之上,一隻手裏還拿著一隻酒杯,酒杯還有滿滿一杯的美酒。


    看到這人奇怪的打扮,歐陽耀天不由得產生了一絲好奇,雖然感覺不到這人身上的靈氣,可是他的直覺告訴他,這絕對是一個高人,或許從他身上可以問到天山雪蓮的消息。


    歐陽耀天走到那人麵前,這才看清楚他的臉,一頭亂糟糟的頭發,看上去有年頭沒洗過了,下巴的胡子茬都有一寸多長。滿布汙泥的臉上根本就看不出膚色,一雙眼睛看上去也是醉醺醺的。


    不過他手裏的拿的酒杯卻是非常的奇特。整個酒杯晶瑩剔透,在落日的餘輝下閃爍著刺眼的光芒。原本以為是水晶杯,可是仔細一看才發現那根本就是一塊冰。


    “這位前輩,不知如何稱呼,晚輩這廂有禮了!”這些話歐陽耀天都是從小說裏學來的,可是說到自己嘴裏怎麽說怎麽別扭。


    “人生幾何,醉酒當歌,何以解憂唯有杜康!”那人連看都沒看歐陽耀天一眼,而是吟詩之後舉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看來不過是個酒鬼!”歐陽耀天心中想著轉身就要離去。


    可是歐陽耀天轉身剛剛要走,卻被那人叫住了,笑著說:“年輕人陪我喝一杯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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