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斐莞爾,“她不是喜歡捉奸的戲碼嗎?這次就讓她好好感受感受好了,寧兒你就慢慢地觀賞。”


    清寧輕笑著點了點頭,摟著他的手又是緊了幾分。


    與清寧提了兩句,蘇斐就不再提宋子逸,宜安郡主等人的事,道,“我們在這邊多住幾日,左右回去也沒什麽事。”


    侯府裏住著舒心,兩個小家夥也是一天天地更加招人喜歡。


    清寧笑著道,“我也這這麽想的。”


    不管是蕭家還是李家都是人丁非常的單薄,母親剛生產坐月子,自己在娘家照顧母親盡孝心,也是理所當然的。


    宜安郡主哭哭啼啼,鮮血從她嘴裏往外湧,雲泰公主問了幾次,她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雲泰公主又是擔心,又是心痛,讓嬤嬤把藥箱給拿了出來,吩咐了自己的嬤嬤與丫頭把宜安郡主扶到一旁坐下,給她清理臉上和嘴角的傷。


    丫頭一碰到宜安郡主的腮幫子,宜安郡主就痛得哇哇直慘叫,血一口一口地往外嘔。


    幾個丫頭就嚇得都不敢動了。


    雲泰公主見狀也嚇了一跳,急忙吩咐人,“快去請太醫!”


    一個丫頭急急忙忙應了,忙出了屋子吩咐人去請太醫。


    宜安郡主痛得直哼,雲泰公主心疼得不得了。


    女兒貴為郡主,誰敢動手打她?


    而且女兒脾性向來溫柔,又是端莊大方。


    這大晚上,哭著跑回娘家,身上又是帶著傷,這除了宋子逸還會有誰這般不知死活?


    雖說夫妻是床頭打架床尾和,可自己的女兒是金枝玉葉,自己都沒有動過過一根手指頭,這宋子逸居然就打起了耳光來!


    也不看看,前陣子是誰為他奔波把他從大理寺的囹圄救了出來?這出來沒幾天呢,就對女兒動手!忘恩負義的東西!


    雲泰公主眼睛裏充滿了戾氣,恨不得把宋子逸揪到了麵前才狠狠地打一頓為女兒討個公道才好。


    如此想著,雲泰公主就站了起來,走到了宜安郡主的麵前摸了摸她的頭,輕聲道,“宜安,不哭了,娘會給你討個公道的!娘幫你好好教訓宋子逸那那狼心狗肺的東西!”


    宜安郡主眼淚的淚水就掉得更歡。


    雲泰公主撫了撫宜安郡主的的頭頂,說道,“仔細別哭壞了就來了。”


    宜安郡主隻哭,嘴唇咬得緊緊的。


    雲泰公主又是安慰了兩句,這才轉過身來怒不可遏地啪的一聲拍在了桌子上,嚴厲地看向跪在地上的丹真與丹心,“你們兩個來說,發生了什麽事情,郡主到底是誰打的?是不是郡馬動的手。你們兩個一字不漏地給本宮說出來,要隱瞞了半個字,本宮活剝了你們兩個死奴才!”


    “公主,奴婢該死。”丹心與丹真兩個跪在地上,吱唔了半響兩人也不知道如何開口的好。


    “沒用的東西,郡主被人打成了這樣子,你們是死的不成?就不知道護著郡主一二啊!看你們是皮癢了,不想活了是吧!快給本宮老老實實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不然本宮現在就讓人打死了你們兩個沒用的賤蹄子!”雲泰公主見得丹心與丹真兩人吱唔了半天也沒有說一個字出來,心裏更是氣得不得了。


    丹心與丹真顫抖了下,抬頭欲言又止地看向雲泰公主張了張嘴,然後又朝屋子裏的丫頭嬤嬤看去。


    雲泰公主皺了下眉頭,留了自己的心腹在屋裏伺候著宜安郡主,把其他的人都打發了出去,然後道,“現在可以說了吧,丹心你來說。”


    丹心抬頭看了眼宜安郡主,然後低下了頭,把事情說了出來。


    “死丫頭,你,你,你說什麽……?”雲泰公主臉色一白,整個人都似乎是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拳似的,雙腿發軟覺得眼前一陣發黑。


    一旁的嬤嬤,忙伸手扶住了往下倒的雲泰公主。


    雲泰公主扶著嬤嬤的手,好半響才是穩住了心神,不可置信地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丹心兩人,然後目光看向宜安郡主,“宜安,你,你說,這是真的嗎?”


    她精心教養出來的女兒,怎麽可能做出紅杏出牆,不守婦道那樣無恥的事情來?


    宜安郡主哭得嗓子都快要啞了,低著頭點了點頭,道,“母親,……”


    她是董啟俊逼的,她也不願意與董啟俊那混蛋有任何的牽扯啊!


    “糊塗!”雲泰公主厲聲吼了一句宜安郡主,揚手就要一個巴掌揮過去。一旁的嬤嬤急忙拉住了雲泰公主道,“公主,郡主臉上還帶著傷呢,這小心讓郡主的傷更加嚴重。”


    雲泰公主頓時就一肚子的氣沒地方發,隻得伸手就把桌上的杯碟給掃到了地上。


    嘩啦啦的一陣清脆的聲音,門外的丫頭就小心地道,“公主……。”


    “滾!”雲泰公主怒吼了一句,門外的丫頭就沒有再做聲。


    雲泰公主眉頭都擰成一股繩,問道,“你們這樣子多久了?”


    宜安郡主囁嚅了下,回道,“一年多了。”


    一年多了!雲泰公主頓時氣得胸脯急速地起伏,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真的想甩兩個巴掌過去。


    “母親……。”宜安郡主頓時嚇得臉色更白了,一張小臉一邊高高地腫了起來,另一邊是白得沒有一絲的血色,眼睛也哭腫了,嗚咽著道,“母親,女兒,女兒是被董啟俊那無賴給逼的,女兒也是沒有辦法……”


    雲泰公主氣得冒煙,“被逼的?董啟俊是什麽樣的人你不知道?欺男霸女,眠花宿柳,是個不折不扣的紈絝!你竟被這樣一個不知所謂的人給逼迫?我從小是怎麽教你的?就算是他逼你,你解決不了,又不好與婆家人說,你不會回娘家跟我說啊,總是能想出辦法來的,你從小就是聰慧過人,不用我操心,可是這一次,你怎麽就這麽糊塗呢?”


    雲泰公主身為皇家公主,從小受的就是最為嚴格的教養,她怎麽都想不到,自己教出來的親生女兒會做出這種淫蕩無恥的事情來!


    還偷人偷了一年多了!


    這公主府自己是隻有她一個閨女,可將來她兄弟的閨女可都要被她給連累了!


    “母親,女兒錯了,您救救我,我知道錯了。”宜安郡主哭著道。


    董啟俊當時威脅了她,然後當時就直接強迫了她。


    她哪裏時間回娘家求助?


    雲泰公主沉吟了半響,道,“宋子逸說什麽了?這件事千萬不能傳開……。”


    雲泰公主說著就瞥了眼丹心與丹真兩個,與宜安郡主道,“你們三個身邊帶的都是哪些人,必須都得處理了!”


    丹心與丹真聽了打了個冷顫,磕頭哀求說道,“公主饒命,公主饒命。”


    “母親……。”現場豈止他們三個和他們三個的下人?宜安郡主臉上一片絕望,低聲與雲泰公主說了後來衝進房裏的人。


    雲泰公主嘴裏一陣腥甜味,實在是氣得不得了伸手在宜安郡主的身上抽了去,“糊塗,糊塗。”


    宜安郡主也不敢躲,哭著任憑雲泰公主打。


    一旁的嬤嬤勸雲泰公主。


    雲泰公主狠狠地打了好幾下,才停手。


    雲泰公主臉陰沉沉的,嘴抿得緊緊的,一旁的嬤嬤都不敢再是出聲。


    屋子裏其餘幾個心腹丫頭斂聲屏氣連頭都不敢抬。


    一時,屋裏就隻有宜安郡主的抽泣聲以及丹心與丹真兩人咚咚的磕頭聲。


    “公主,王太醫來了。”


    雲泰公主吸了口氣,“進來。”


    一旁的嬤嬤鬆了一口氣。


    王太醫跟丫頭走了進來。


    給宜安郡主把了脈,然後又讓宜安郡主張開了嘴,一看,王太醫就到吸了一口氣。


    “王太醫,郡主的傷怎樣?”一旁的嬤嬤見得雲泰公主臉上露出的擔憂,出聲問道。


    “公主稍等,容微臣仔細為郡主檢查了再稟公主。”王太醫朝雲泰公主拱手道。


    雲泰公主微微點了點頭。


    王太醫讓丫頭提了燈,專心地看向宜安郡主的嘴,眉心卻愈加的皺得緊,好半響才是檢查完,臉色凝重地朝雲泰公主躬身說道,“公主,郡主這半邊的牙是廢了,得全拔了。”


    宜安郡主驚恐地抬頭。


    “全拔了?”雲泰公主駭然。


    王太醫微微歎氣,點了點頭,“都隻剩下一點點皮肉連著了,若是不拔了,郡主平日裏喝茶,吃飯,喝湯都要受一次折磨,而且,不拔,時間長了,也會自己脫落了的。”


    宜安郡主頓時赤紅了眼睛,露出了吃人一般的目光。


    宋子逸他怎麽可以下這麽狠的手!


    宜安郡主哭著搖頭說不拔。


    雲泰公主隻好讓王太醫開了藥,然後讓丫頭請了王太醫暫時在公主府裏歇著。


    又是讓人把丹心與丹真兩人拖了下去暫時關了起來。


    藥很快就熬了來,丫頭細心地吹涼了,才喂給了宜安郡主喝。


    “啊。”剛是喝了一口,宜安郡主就痛呼了一聲哇的吐了出來,捂著臉頰痛得臉都變了形。


    “郡主,您忍著點。”一旁的嬤嬤接過來丫頭手裏的碗,吹了吹,溫柔撫慰說道。


    等痛楚好點了,宜安郡主坐直了身子,“來,把碗給我吧。”


    說著就伸手接嬤嬤手裏的碗。


    仰頭就準備一口氣喝了。


    藥一進口,就是痛得她哆嗦,想打滾。


    哐的一聲,碗掉到了地上,剛入了口的藥,又是全都吐了出來,宜安郡主痛得額頭布了一層豆大冷汗。


    雲泰公主就急得站了起來,道,“快,再去熬一碗。”


    “不喝了,母親我要痛死了。”宜安郡主哭道。


    “宜安,就聽王太醫的吧,這日子可長著呢,這痛得一時,以後就不痛了,不然,你每天都要經受這些折磨,可怎麽辦?”雲泰公主皺著眉頭說道。


    宜安郡主心裏害怕,可又是想著以後每日吃飯喝茶都要受這些痛楚,就更加恐怖,猶豫了半響朝雲泰公主點了點頭。


    雲泰公主忙吩咐人去叫王太醫來。


    王太醫請雲泰公主叫了幾個腰圓臂粗的嬤嬤進來,按住了宜安郡主,然後又請了雲泰公主回避,等雲泰公主出了移駕出了房,這才動手。


    淒厲的慘叫聲頓時響徹了整個公主府。


    雲泰公主急得手心都冒了冷汗。


    好一會,屋裏慘叫聲才停歇,王太醫濺了一身的血跡出了屋。


    “好了?”雲泰公主問道。


    王太醫抹了下額頭的汗水,道,“是。”又是把手裏的方子朝雲泰公主遞了過去,“這是藥方,恐是郡主晚上會發熱。”


    “有勞太醫。”雲泰公主朝身邊的嬤嬤示意了下,就進了屋。


    屋裏,宜安郡主痛得暈了過去,臉色白得嚇人,頭發都被冷汗濕透了,雲泰公主又是心疼又是氣,見得女兒這樣子,吸了一口氣,扭頭吩咐了丫頭把她抬去了自己院子裏的西廂房。


    “發生什麽事情了?”幾個丫頭剛是抬了宜安郡主去西廂房,駙馬羅引章,以及兒子,兒媳等人聽到了響動都趕了過來,見得屋子裏的血,都嚇了一跳。


    雲泰公主吩咐了人收拾屋子,把駙馬等人都帶去了花廳。


    事情定是瞞不住了,還是與家人裏商量著,事情該如何處理的好。


    董啟俊昏迷不醒地被抬回了董家。


    臉色慘白,身上濕漉漉的似是從水裏撈出來的一般。


    董夫人來不及問緣由,急忙吩咐人去請太醫。


    趁下人去請太醫的時間,董夫人就質問著董啟俊的兩個小廝。


    聽得緣由,董夫人就氣得跳腳,恨不得就直接打上門去為兒子討個說道。


    好在太醫很快就請了過來,請過來的是張太醫。


    張太醫把了脈,又請董夫人去了屏風後回避,脫下了董啟俊的肚子一看,頓時變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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