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 畫(1/3)


    我看一眼時間,晚上的八點,我記得昨晚袁曉依給我打點的時候,是大半夜一點半左右。


    我忙給袁曉依打電話,問她有沒有注意過,沒見到黑影時,大概是什麽時間?


    袁曉依很快回我,說並未特意關注過時間黑影出現的時間,不過每次都是在他們睡著以後,約莫著也就是夜裏的一兩點。


    如果每次都是夜裏一兩點出現,那今晚我就得好好看看,他究竟是個什麽玩意。


    又和袁曉依說了幾句,問她什麽時候回家,她說她已經下班了,正在趕回來的路上,讓我等一會。


    約莫十點左右,袁曉依回來,她告訴我,她男友出差,還要過兩天回來,他們希望,在她男友回來之前,找出黑影出現的原因,順便解決他。


    不用袁曉依告知,我也想要盡快解決黑影的問題,我可不想每天晚上都睡別人家,特別的不自在。


    不過經過了一天時間的消化,袁曉依沒有昨天的恐懼和膽小,今晚她睡臥室,我一個人睡沙發。


    昨晚沒休息好,今晚我原本想先別睡,等到黑影出現後看看情況再睡,可沒想到一挨枕頭就哈欠連天,不到十分鍾睡得昏天暗地。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一泡尿憋醒,我趕忙著翻下沙發去廁所,等我上完廁所,還未衝水,外頭忽然傳來‘咚’的一聲,聲音不大,但在這寂靜的夜裏卻顯得極為醒目。


    我第一反應是有什麽東西落下,不過很快意識到,恐怕不是什麽東西落下的聲音,而是……袁曉依說的黑影敲打地板的聲音。


    我連廁所的水都不曾衝,就怕稍微大一點的聲音會把‘黑影’嚇跑。


    我躡手躡腳走到衛生間門口,隔著一段距離,我可以看到客廳裏的景象,但是很遺憾,客廳裏並沒有別‘人’。


    我一陣狐疑,難道剛才是我聽岔了?


    我順勢抬手,將廁所燈關掉,那麽一瞬間,眼前忽然出現個黑影,正如袁曉依所講,坐在沙發前方一點的地上,背對著我,手裏拿著一根很粗的棍子,一下一下的敲打著地麵。


    怎麽回事?


    我忍不住揉了揉眼睛,確定沒看錯,那確實是一個人影,而且看她身形消瘦,似乎穿著一條長裙,儼然是個女人。


    之前聽袁曉依描述,並未覺得多恐怖,


    現在看到黑影立在我麵前,我還是有一瞬間的驚愕。


    女人像是並未注意到我,也沒看到沙發上睡覺的袁曉依,埋著腦袋,很認真地用手裏的棍子敲打著地麵,發出‘咚……咚……咚……’的聲音。


    我記得袁曉依說過,隻要開燈,黑影就會消失,剛剛開著衛生間的燈,我並未有看到女人,現在關上燈後她出現……


    我手停在衛生間的開關上,醞釀了一會,按下了打開鍵,衛生間瞬間照亮,光芒擴散到客廳裏,女人瞬間消失。


    停頓幾秒,我按下‘關’鍵,屋內一片黑暗之下,女人果真有出現了,不過這一次,她並沒有急著用手裏的棍子敲地麵,而是抬起手,棍子舉過頭頂,久久不曾落下。


    我正疑惑女人在幹嘛,忽然看到她猛地轉過頭來,一雙眼睛睜大,狠狠瞪著我,嚇得我趕忙把衛生間的燈打開,女人瞬間消失,我的心卻跳動地厲害。


    女人開燈消失,關燈出現,這種情況,我以前並未遇到過,我不由地懷疑女人究竟是屬於生魂、陰魂,鬼魂中的哪一種?


    我拿出血玉凝脂,眼睛直直盯著上頭的指針,朝剛才女人坐著的地方走過去。


    隨著我的走近,徐玉凝脂並未有半點加速的意思。


    這不可能啊,不管是哪一種的魂魄,隻要血玉凝脂靠近,它必定加速,難道……


    我腦子裏忽然閃現出一個想法:會不會女人跟本就不是魂靈,而是曾經的一個幻象?就像電影一樣,隻是一個畫麵,事實上,這裏根本就沒有她的魂魄之類,這也就能解釋為什麽徐玉凝脂靠近她會沒有反應,她用棍在打了袁曉依,事後袁曉依卻感覺不到疼。


    隻是我還不明白,如果是幻象,那她她究竟是誰?又為什麽她會出現在袁曉依家?


    根據我的猜測,目前我所知道的女人出現的條件有兩個,一個是夜晚,無燈光,屋子裏全部處於黑暗當中,另一個是夜裏一點多。


    至於其他的,我暫時還沒有發現。


    為了應證我的第一個猜測,我壯著膽子走回到衛生間門口,再次將燈關上,果真整個屋裏變黑的同時,女人再次出現,不過這一次,她的臉是對著我的方向,隱約中,我還看到她的嘴動了一下,屋裏太黑,我看不清楚她在說什麽


    。


    我正在猜想她可能說的話,一眨眼的功夫,女人消失不見,我忙四下張望,餘光看到左左後方有一個黑影。


    我有些不敢確定,猛地一轉頭,隻見女人立在我身後,高高舉起手裏的棍子,作勢要朝我打下來……


    我嚇一跳,慌亂中忙打開衛生間的燈,一瞬間,女人消失,同時我頭頂上的棍子隨之消失。


    從始至終,我都看不清楚女人的臉,但她在黑暗中的每一個反應,每一個動作我都看得清清楚楚,尤其是她最後對我舉起棍子,想要打我時的猙獰表情,尤為清晰,看得我心跳都快從嗓子眼跳出來。


    經過最後這件事,我不敢再關燈,怕女人隨時可能拿著棍子上來抽我。


    雖然袁曉依被女人用棍子打過的地方,並沒有很明顯的疼痛感,我依然對女人充滿了種敬畏和恐懼。


    我不敢回到沙發上,因為我剛才躺著的位置,腳正好對著黑影,我走到陽台,在一根木凳上坐下,腦海裏全是女人剛才的動作和猙獰的模樣。


    傍晚我向門衛和小區裏的幾位老奶奶打聽凶案的事情,均得到肯定的答案:這個小區不曾發生過命案。


    剛剛女人的出現,卻是應證了她的存在不是袁曉依和她男友的幻覺。


    兩者綜合之後考慮,我首先想到的是:會不會這個屋裏,曾經確實有女人去世,隻不過並未向外伸張,所以小區裏的人和門衛都不知道?


    仔細想想,這個可能性並不大,如果有人死亡,就算隱秘性做的再好,也不可能完全密不透風,而且一般女人去世,做丈夫的或是做父母,不可能偷偷下葬,再怎麽也會給辦一場葬禮之類。


    我正思考間,餘光瞥到電視機旁邊的牆上掛著一幅畫,畫不大,約莫也就a2的紙張般大小,乍看之下,是一副山水畫,畫裏山巒疊嶂,風景優美,景色宜人,一條彎彎的小河貫穿山巒。


    在畫的右下角位置有一個背影,一個穿裙子的女人,隻有成年人半個拳頭般大小,恐怕占一幅畫的二十分之一不到,如果不是走近細看,我根本不會注意到她。


    然而當我細看之後,覺得全身一陣毛骨悚然。


    女人長頭發披散在腦後,蹲在地上,像是在洗衣裳,而她的手裏正拿著一根又粗又圓的棍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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