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 代筆(1/3)


    “磁石?”


    張啟生小聲嘀咕我的說過的話,一副如夢初醒的模樣,突然對我說:“我上次見到舒白羽,也有這種感覺。”


    張啟生說我們剛到舒白羽家裏那一天,他對舒白羽說了一些聽起來很輕薄的話,當時覺得沒什麽,事後越想越覺得奇怪。


    他說舒白羽確實漂亮,但他這段時間見過的美女不少,自然也有比舒白羽漂亮的,從沒發生過類似的事情。


    在舒白羽麵前,完全無法自控一樣,說一些自己平時從不說的話,那些話幾乎是脫口而出,根本不是心裏所想。


    我符合地點頭,這種感覺我也有。


    怎麽會這樣?我和張啟生陷入短暫的思考。


    這個時候,病房的門打開,舒白羽、吳秀蓮和劉永金走了進來,幾人手裏提了些水果。


    一進病房,舒白羽用一種防賊的眼神看我,我知道她在想什麽,今天差點死在我手裏,估計現在恨我恨的要死,不過我是去幫她忙的,從她家樓上摔下,她怕擔責任,估計也怕別人的閑言閑語,所以再如何不想看到我,還是來醫院看一下。


    舒白羽招呼著吳秀蓮二人把水果放下,對我說今天的事情,她可以不跟我計較,但是我和她昨天簽的合同就此作廢,不用我再幫忙查她的事情,至於之前給我的兩萬塊,她也不打算收回去,就當是我的醫療費了。


    這種話從舒白羽嘴裏說出來,我頓時高興不已,跟她發生了這種不愉快,我早就不想管她的事,礙於有合同在,不好主動提出,既然她先開口,我忙符合,“我……”


    不想‘同意’二字沒輸出口,被張啟生打斷,“不行!合同已簽,不能單方麵的毀約,不然要支付違約金十萬。”


    合同裏確實有這一條,是我加的,當時是為穩住舒白羽的心,讓她相信我的能幫她,是隨便加的一條,反正我自認為自己不可能毀約。


    合同裏的內容,我早告訴過張啟生,他很清楚。


    張啟生的話令舒白羽愣了一下,轉頭直直盯著張啟生,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最後吐出一句話:“你說什麽?”


    我不停衝張啟生使眼色,想告訴他被說話,合同終止我求之不得,千萬別多嘴。


    張啟生完全不搭理我,對舒白羽緩緩說:“我說合同不能單方麵的終止,因為我……哦,不,因為程樂他不同意。”


    張啟生葫蘆裏賣什麽藥,我直接喊他‘張哥’,他看也不看我,直接甩我一句“你先閉嘴”,然後繼續對舒白羽說:“合同是你們要簽的,不就是為了相互製約嗎,現在你們想單方麵解約,除非找合同上說的,拿出去十萬。”


    我心裏忍不住罵張啟生被金錢蒙蔽雙眼,這種錢也要。


    舒白羽不敢置信地看張啟生,“程樂差點殺死我,我為什麽不能解約?”


    “很抱歉,合同上並沒有羅列出‘程樂差點殺你’就能解約的條款,所以這想解約,隻有給錢。”張啟生說一臉的泰然自若。


    舒白羽滿臉漲紅,張嘴就要開罵,張啟生搶在她前邊開口:“要想不給錢就別解約,正好我和程樂已經找出了你身上問題的所在,隻要再給我們一兩天時間,絕對能解決你的問題。”


    舒白


    羽被張啟生一席話說的有氣無處發,誰的錢是大風刮來的,就算舒白羽很有錢,平白無故給我們十萬,還是在這種情況不下給,她肯定不願意,但不解約,心裏的惡氣似乎又無處發泄。


    她很不爽地小聲罵我們,對她做出這種事情還敢要錢,簡直不要臉。


    張啟生權當聽不見,重複說要麽給錢,要麽不解約,兩個選擇,如果選擇第一個,白白損失十萬,如果選擇後者,我們將在很快的時間裏解決她身上的問題。說到最後,他還反問舒白羽:“同樣是支付是十萬,為什麽不選後者?”


    舒白羽一雙大眼睛直直盯著張啟生,眼裏全是憤怒,幾乎咬牙切齒地說:“讓我每天麵對你們你們的醜陋嘴臉,不如讓我死。”


    “既然你死的勇氣都有,為什麽沒有勇氣讓我們幫你?”


    這句話張啟生說的一本正經,卻氣得舒白羽快吐血,她直接甩手,轉身朝病房外去,不過在她走出去之前,張啟生又說了:“對了舒小姐,昨晚程樂給我打電話,說你晚上看到的黑影有可能能是幻覺,讓我今天給你帶藥來,藥我已經帶來了,你帶回去試試吧,我相信你隻要吃了我的藥,一定會回來找我的。”


    張啟生的話,並沒有引起舒白羽的任何回應,話音落下的時候,她已經走出病房。


    張啟生也不急,歪著身體對著舒白羽的背影喊“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嗎”,一直到舒白羽身影完全消失在門口,他才正身,對跟隨舒白羽而去的吳秀蓮說道:“吳秀蓮吳女士,請你等一下。”


    吳秀蓮停下來,我隱約看到她的身體輕輕抖了一下,停下來問張啟生有什麽事?


    “你今天把程樂從三樓推下來,雖然他福大命大,沒死成,但害得我們倆一起住院,你是不是該對我們說點什麽?”


    我知道張啟生的意思,他想單獨留下吳秀蓮,好好問問她,我摔下樓之前‘推我’的事情,但此時劉永金站在吳秀蓮身後,似乎沒有離開的意思。


    我對劉永金說:“劉哥,我們隻是有幾個問題想問問吳姐,你放心,我們不會把她怎麽樣,再說,這裏是醫院,外頭人來人往,醫生護士那麽多,我和張啟生現在又是這麽一副幅模樣,連床都下不了,無法對她怎麽樣吧?”


    劉永金沉著臉看我,似乎並沒有離開的意思,我想了想,又補充一句:“你不是負責保護舒白羽,還不趕緊跟上去,她要是出了什麽事,你怎麽向你老板交代?”


    最終劉永金決定離開,走之前看了吳秀蓮一眼,不知道怎麽個意思。


    很快的,房間裏隻剩下我們三人,張啟生率先開口,對吳秀蓮說:“我覺得你可以把門關上,因為我們接下來的問題,可能你並不希望別人聽見。”


    吳秀蓮猶豫了一會,很聽話地關上了門,問我和張啟生有什麽想問的。


    張啟生也不囉嗦,直接問:“你為什要把樂子推下樓?”


    吳秀蓮話不多,整個人看起來陰陰的,總喜歡微微低垂著頭,此刻一樣,看起來像是有很多的心事。


    被我和張啟生認定推下樓,她並不願意承認,斜著眼看了看我說:“我隻是在他胸口推了一下,我不知道他為什麽會


    摔下樓。”


    “你的意思是我自己跳下樓,故意訛你?”我說。


    吳秀蓮低下頭,並沒有做任何回答。


    過了好一會,見她依然沒有說話的意思,我有些坐不住,說道:“你為什麽不回答?”


    “我說了我沒有推你下樓,你不信,我還能說什麽?”吳秀蓮說的不疾不徐,比張啟生還要淡定。


    她的語氣聽起來讓我很不爽,之前我差點把舒白羽推下樓,事後我心裏懊惱的不行,跟她說了好幾聲的‘對不起’,對比吳秀蓮,似乎沒有絲毫的悔意,還大有一副‘跟我什麽關係’的表情。


    我心裏一陣憋氣,想起剛才和張啟生說過的話,忍不住故意大聲說:“你一共推了我兩下,第一下把我上身推出窗外,第二下把我推下樓。”


    吳秀蓮立馬抬頭:“我說了,我隻推了你一下。”


    “說謊。”張啟生適時插嘴,附和我的話說:“我當時在樓下看得特別真切,你就是推了他兩下。”


    吳秀蓮依然一副很平靜的語氣,“我再說最後一次,我隻推了一下,你為什麽會摔下樓,又是怎麽摔下樓的,我不知道,興許是怕我們追究你差點掐死舒小姐的責任,故意使出的苦肉計呢。”


    “我有病吧,故意跳樓,演什麽苦肉計。”我低喝。


    “誰知道呢?”吳秀蓮一聲嘀咕。


    “你……”我被吳秀蓮接二連三的話氣得差點吐血,一時沒忍住脾氣上來,指著她大聲說:“你把我推下樓,雖然我沒死,但如果報警,隨隨便便告你個殺人未遂的罪,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信不信?”


    吳秀蓮忽然咧嘴,露出一個非常淺的笑容,然後輕輕抬起頭來,衝我搖了搖,無比自信且語氣緩慢地說:“錯了,就算你報警也定不了我故意殺人未遂的罪,充其量是疏忽大意的過失犯罪,你隻有輕傷,所以法律上不會對我有太大的追責。”


    我驚住了,不僅僅是因為吳秀蓮的話,還有她言語裏自然而然透露出來的自信,我隱約覺得,她似乎很懂法律。


    我看張啟生一眼,發現他和我一樣出於懵然的狀態。


    如果一個對法律完全不了解的人,不可能用如此自信的語調說出‘疏忽大意的過失犯罪’,甚至可能連這幾個字都無法正確說出。


    吳秀蓮隻是一個保姆,她每天照顧舒白羽,洗衣服、做飯,打掃那麽大一棟別墅的衛生,這些家庭瑣事,足夠讓她忙碌起來,恐怕根本沒時間,也沒有過多經曆去了解和學習法律,除非……


    我突然有一個很大膽的想法——代筆!


    如今有少數的網絡大神,或是因為自己思緒受限、或是打字速度太慢、又或是沒有時間,亦或是別的什麽原因導致自己無法寫小說,於是用錢雇傭別人代為寫小說,再以自己的筆名發布新書,以此繁衍出一種新型的職業:網絡代筆!


    前天晚上我看到吳秀蓮在舒白羽的書房對著電腦奮力敲擊著鍵盤,讓我這種想法變得更加立體。


    而且舒白羽還跟我說過,吳秀蓮跟了她七八年,我昨天特意在網上查過她的事情,兩年多前結婚,也就是說,吳秀蓮在舒白羽結婚前就跟著她,如果是一般的保姆,至於婚後一直帶著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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