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 從樓上摔下(1/3)


    在吳秀蓮帶著兩個符咒回去的第二天,沒等到舒白羽主動聯係我們,我心裏不由地有些犯嘀咕,問張啟生如果舒白羽不肯放下身段求我們怎麽辦?


    張啟生並未回答,看得出臉上有為難。


    他表麵對舒白羽的事情毫不關心,其實還是希望舒白羽找上我們,不僅僅為酬勞,也是對他所給‘符咒’的一種肯定。


    到了晚上,我終於忍不住,主動給吳秀蓮打電話,卻被告知鍾啟天鍾先生回來了,在知道我們給舒白羽吃符咒之後大發雷霆,罵我們是臭道士,用的是江湖騙局,更是把剩下一顆符咒搶走,化在水裏,說什麽也不讓舒白羽吃。


    ‘臭道士’三個字令張啟生不舒服,隔著手機衝吳秀蓮低喝:“你說誰是臭道士?”


    “不是,張師傅,這句話不是我說的,是鍾先生說的。”吳秀蓮語氣有些委屈。


    我忙拉了拉張啟生手臂,一把將手機搶過來,問吳秀蓮什麽意思?


    吳秀蓮告訴我說,鍾啟天說了,絕不吃我們給的藥,因為我們是江湖騙子,之前之所以跟我簽合同,是覺得我們有本事,沒想到事情過去這麽些天,舒白羽身上的問題沒得到解決不說,反倒差點被我占便宜,還差點被我從樓上推下去,他現在很不等衝到醫院狠狠暴揍我們一頓。


    我很想說摸舒白羽和欲要推她下樓都不是我本意,但仔細一想,這種事即便輸了吳秀蓮也不一定信,反而還覺得我在找借口。


    於是我問:“那個什麽鍾啟天鍾先生不讓舒小姐找我們,那她自己什麽意思?”


    “舒小姐很聽張先生話的,既然張先生不同意,她自然不好違背她。”吳秀蓮說著頓一會,又補充:“程師傅,張先生說了,絕不會再找你們幫忙,還讓你們別來打擾舒小姐,否則他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我聽得一陣怒氣往上湧,正要說話,吳秀蓮急急忙忙的要電話:“先不跟你們說了,張先生來了,先掛了。”


    話音一落,立馬傳來‘嘟嘟嘟’掛線的聲音,我和張啟生相互對看一眼, 一時之間竟有些懵逼,這是哪兒跟哪兒?


    之後我試著再給吳秀蓮打電話,她均不接,最後發給我一條信息,說叫我們最近先別聯係她,讓鍾啟天知道她和我們聯係,她就慘了。


    我給她回信息,問她舒白羽的事情怎麽處理,等了很久,沒等到回信。


    鍾啟天,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有錢,似乎還聽有權有勢,連那麽有錢的舒白羽都乖乖聽他的話,想來不是什麽普通人。


    我問張啟生:這事怎


    麽辦?


    張啟生一張臉通紅,估摸著還在為剛才吳秀蓮說他是‘臭道士’的事情生氣,撅著嘴說:“我怎麽知道怎麽辦?既然舒白羽想死不想活,我能有什麽辦法?”說完直接往**一躺。


    我已經換了新的病房,看張啟生睡下,我準備離開,走到門口時傳來他的聲音:“明天就出院,管他什麽吳秀蓮、舒白羽,他們是死是活,跟我毛關係。”


    點了點頭,說了聲好,回到自己的病房,怎麽想怎麽都心裏不舒服,總覺得心口憋著一口氣,但又說不上來自己在憋著什麽氣。


    想來想去,可能是因為舒白羽吧,好心幫忙,最終沒落下一句好,不僅被摔斷手,還被認定成江湖騙子,做過這麽多的生死繡,還沒這麽倒黴過。


    我讚成張啟生的話,明天一早出院,與其繼續留在這裏,不如回家養傷,早好早去龍鼎山。


    抱著這樣的想法睡下,到半夜的時候,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我睡得迷迷糊糊,聽到吳秀蓮的聲音傳來:“程師傅……”


    喊完之後隨之傳來一陣‘嗚嗚嗚’的哭泣聲,大晚上的,給我汗毛都給哭得全立了起來,我趕忙問吳秀蓮什麽情況?


    吳秀蓮在電話那邊哽咽了兩聲,帶著哭泣的嗓音傳來:“我……我剛剛把舒小姐從樓梯上推了下去。”


    “你說什麽?”我從**坐起來,感覺事情似乎有些不簡單。


    吳秀蓮又是一陣哭泣,我連說了兩聲‘別哭’了,她才勉強停下來,但依然在哽咽,說她剛才在書房裏寫小說,突然聽到樓上有腳步聲,趕忙上去查看,看到舒小姐站在樓梯的拐角,說自己看到黑影從走廊盡頭消失,一定是到樓下去了。


    她當時原本是想上去安慰舒白羽,告訴她黑影是幻覺,並非是真的有人,可當她走到舒白羽身邊時,好像聽到有人在她耳邊小聲說‘推她,把她從這裏推下去’,她不知道怎麽回事,手就像不停自己使喚一樣,直接一把推在舒白羽身上,舒白羽身體往後一仰,從樓梯上摔了下去。


    有人在耳邊說話,手不聽使喚……這這些狀況和那天早上我麵對舒白羽是簡直一模一樣。


    我的徹底驚到,感覺後背一陣一陣涼颼颼的。


    我問吳秀蓮:“舒小姐現在怎麽樣了?”


    “已經被急救車送去了醫院。”吳秀蓮的聲音聽起來似乎在微微發抖,她補充說當時舒白羽從樓梯上摔下去的時候,臉上有好多血,不知道是不是傷到了頭部,不知道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我不知道如何接話,因為我沒有在現


    場,並沒有看到舒白羽當時的情況。


    頓了一會,我問吳秀蓮,“知不知道舒白羽被送到了哪個醫院?”


    “我不知道。”舒白羽回答,很快又說:“我們這離你們住的醫院最近,應該就在你們現在住的醫院。”


    又和吳秀蓮說了幾句,安慰她別緊張,一切等舒白羽傷情確定隻有再行討論,之後掛斷電話,急匆匆的去到站起生的病房,因為太著急,又沒細看,打開門的時候撞碰到一個什麽東西,發出幾聲‘咚咚咚’的一聲大響,給我嚇一跳。


    我在地上看一眼,發現剛才碰到的竟然是聽裝的啤酒瓶,而且不止一個,四五個翻倒在地,門後還有兩個。


    我先是愣了一下,但瞬間明白過來怎麽回事,畢竟我曾經用過這種方式去探測舒白羽房間裏的黑影是否是人。


    我盯著張啟生,他被剛才想起的‘咚咚’聲驚醒,真半躺在**看著我。


    我心裏一陣***,忍不住狠狠瞪著張啟生。


    因為晚上護士要查房,病房的門是無法從內部反鎖的,估計張啟生是怕那晚我掐他的事情再次發生,所以用這種方式保護自己,隻要有人闖進了,開門必定把聽裝啤酒瓶弄響,以此叫醒他。


    我瞪他的原因並非他防備著我,而是他竟然偷偷買啤酒瓶,我竟渾然不覺。


    要不是因為舒白羽的事情更加緊急,我真想跟他好好說道說道。


    我沒計較啤酒瓶的事情,將吳秀蓮剛才給我大電弧的事情大致告訴張啟生,他‘騰’地從**坐了起來,拿起床前的拐杖,對我說:“走,去看看。”


    我瞪著張啟生,問道:“去哪?”


    “去看舒小姐。”


    張啟生和吳秀蓮有相同的猜測,這個醫院距離舒白羽家很近,這大半夜的,受傷的人不會送到太遠的醫院,應該會來這裏。


    我扶著張啟生往樓下去,剛電梯,聽到急救聲傳來,等我們走到住院部門口的時候,看到一群醫生護士推著一張病床過來,上麵躺著的,果真是舒白羽。


    正如吳秀蓮所說,她臉上有很多的血,看樣子傷的不輕。


    跟在舒白羽身邊的,除了一聲護士,還有一個看起來約莫四十來歲的男人,瘦瘦高高的,特別精神,留著小胡須,有幾分大叔的形象,應該就是舒白羽的老公沒錯了。


    這個年代,果真小美女都喜歡大叔。


    我和張啟生正大光明地站在大堂裏,看著舒白羽走近又走遠,在路過我和張啟生身邊時,她斜著眼睛看我們,滿是鮮血的臉上盡是無助,一雙眼睛裏,像是寫滿了渴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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