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壯觀,雖然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年了,但是看到這些龐大的基石,依舊能夠想象出當年的金闕是何等的壯麗輝煌。”楚喬一臉感歎的說道。


    “那也隻是二十多年前,現在二十年前的輝煌與光鮮亮麗,到了如今還不是化作今天世人唏噓皆歎的地步,走吧,希望我們這一趟能夠有所發現,或者是能夠幸運的找到你說的那個連接對岸石橋的機關。”漣漪收起那滿腔的唏噓感歎拍拍手就要朝著那薄霧籠罩的中央走去。


    “等等,…”楚喬急忙的叫住漣漪。


    “怎麽?”


    “先看看這個吧,雖然說這裏已經荒敗了二十多年,但是這裏也是那位風華絕代的人居住過的地方,誰也說也不準還有沒有沒有被破壞掉機關存在與那些龐大的基石群裏麵,萬一一不小心的給碰上了,那還真是麻煩了。”楚喬說完便是在衣袖裏麵掏了掏,在伸出手來的時候,手裏已經多了一份羊皮卷。


    “是什麽?”漣漪眯著眼睛湊過來。


    “金闕的建造圖,希望能提供我們一些幫助。”楚喬蹲下身子將那羊皮卷的建造圖鋪在地上。


    “這裏,應該就是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楚喬指著地圖上與他們現在所站的位置有些相似的地方說道。


    “嗯,看得出來這裏並不是通往金闕的正大門,想來那與對岸想連接的石橋應該是位於金闕的正大門的地方,想要找出它我們得去正大門。”漣漪指著地圖上那明顯是金闕正大門的地方說道。隨即抬眼望了望那基石翻起的荒野。


    蹙眉!


    “看來我們得繞道一大圈才能到達金闕的正大門那裏去。”漣漪皺緊了眉頭,等於要他們現在與那金闕的正大門是東西的兩個方向。就相當於好穿過這邊荒野才能到達對麵。


    楚喬咋咋嘴臉色也有些不好看“都怪我,看來那碼頭根本就不止一個,難怪那個碼頭那麽的小,實在是小的有些寒顫了,原來那隻是一個通往金闕的小入口。”楚喬拍著腦袋懊惱的說道。


    “既然這金闕的大門口在另外一方,我們倒是也用不著這般急切的去尋找到,既然這是島,那麽就不可能隻有這一條通向對岸的石橋,說不定還有其他的暗道之類的。”漣漪仔細端詳著那羊皮卷悠悠的開口說道。


    心裏則是想起了,那一夜自己在夢中所經曆的那一幕幕奇幻的事情,就是櫻花公主正殿中那軟椅下方的暗道,既然那些神秘的白袍人是從那個暗道出來,並且還是通過那裏將櫻花公主給帶走了,那他們現在就去找到那個暗道,說不定一樣的可以順利的離開這個荒島,更甚至還能夠發現一些其他的線索。


    “楚喬,先找找金闕的正殿在哪個方位,我想我們應該先去那裏,說不定還有意外的收獲。”


    “正殿?”楚喬蹙眉,好好的找正殿做什麽,罷了,漣漪可不是不分輕重的叫自己做無聊的事情,當下的也就在羊皮圖上仔細的找了起來。


    片刻後…


    “應該是這裏,離我們現在的位置倒是不遠。”楚喬指著羊皮圖上的一個地方說道。


    “嗯,走吧。”有了正確的方向行動起來那也自然是事半功倍的。


    “想來當年那場大火真不一般。”沒由來的,漣漪冒了這麽一句出來,如若不然著好好金闕也不至於變成如今的荒島了,至少的還能見到一些零落的建築的痕跡吧。


    “是啊,據說當年的那一場大火可是整整的燒了七天七夜的,那硬是將金闕從這個島上給抹去了的,想想我都覺得有些驚心,曾經還聽皇城的百姓傳說說那幽冥湖的水都足足下降了三寸,當然這是很誇張的說法,足以說明當年的火勢之猛烈,根本就無法來援救。”楚喬搖搖頭也是一臉的歎息。


    “從這個島上抹去嗎?”漣漪喃喃道,緊了緊拳頭。


    “或許是想要抹去這個島上,或者是金闕的一些特殊的東西吧。”


    “或許你說的是正確的,但是事實究竟是如何的現在還是說不清楚的。”楚喬撫著下巴說道。


    “嗯。”漣漪點點頭倒是沒有否認楚喬所說的。


    “這裏應該就是正殿了吧。”漣漪站在一番龐大的基石上麵,使勁的蹬了蹬,發出一陣騰騰的聲響。


    “嗯,按照這圖上的指示這裏就是金闕沒有錯了。”楚喬對了一眼手上的羊皮圖說道。


    “嗯,還是小心一點,仔細的找找有沒有機關暗道之類的存在。”漣漪跳下基石,四周環視了一圈淡淡的說道。心中則是想起了那個奇幻的夜晚,尤其是那個擊殺櫻花公主的連環機關,哪怕她是兩世為人,同樣的覺得很是驚心,道了此時此刻,自己親身來到這個當年那慘烈的殺人現場她更是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與寒冷。


    雖然說她對那個連環機關的設置很是讚揚絕妙。


    但是更多的是那個設置這種連環機關的人,這個暗中超控別人生死的人他又是如何知道的有關櫻花公主的每一步舉動的,同時還計算得那麽準確,絲毫不差的。


    就算是心理控製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那也絕對的沒有可能探測出一個人下一秒會做出什麽舉動出來,既然沒有這樣的‘能人’存在那便是隻有最後的一種可能了,那就是與櫻花公主非常親近的人,同時還對其的生活習慣極為的熟悉了解,哪怕是平日裏一個小小的不經意的動作都是了如指掌。或許還不止這些,這個‘能人’可能還深得櫻花公主的信任,絕對的信任那種,才能夠很容易的就接近後者。


    那麽隻要有這樣的一個人存在,一旦這個人有了心思,那將是毀天滅地的,也就才能夠在櫻花公主毫不設防的情況下輕而易舉的將其擊殺。


    那麽這個人是誰,與櫻花公主如此般親近的人是誰,能夠讓後者全身心信任且不設防的人是誰。


    漣漪一想到這個人有可能是誰就感覺一陣的驚懼,沒由來的一股涼氣至腳底直竄心口,寒磣刺骨。指尖泛著可怕的蒼白色。最後連著身體都在微微的顫抖著,漣漪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但是卻是抑製不住自己心裏那奔湧翻滾的情緒。那種情緒叫做害怕!


    “漣漪你怎麽了,怎麽在發抖?”跟在後麵的楚喬終於發現了漣漪的不對勁隨即很是擔心的問道。


    “沒事,隻是想到了一些很久以前的事情,負麵情緒罷了,無礙。”漣漪收起紛飛的情緒淡淡的說道。


    楚喬晃著腦袋,很明顯的對漣漪的這一說詞根本就不相信,什麽叫做想起很久以前事情,而且還是在這裏想起了,搞什麽?也罷,連著王對漣漪都有著不明白的地方,也不見得王有多麽著急的樣子,他想著大概是等著漣漪自己告訴他吧,那他還糾結些什麽東西。


    “別胡思聯想,這裏既然是櫻花公主住過的正殿想必很多很重要的東西都會存放在這裏。”漣漪搬起一塊石頭淡淡的說道。


    “嗯,好吧。”楚喬無奈的點點頭,對著地上那些長滿雜草與青苔的石頭敲敲打打的,不曾停息。


    一刻鍾過去…兩刻鍾過去…,薄霧籠罩間,隻見得兩道模糊的人影佝僂著背,或者蹲在地上對著一些石頭進行著同樣的動作,搬開,敲打。仿若探寶的。


    “哎呀,我說漣漪,我們這樣子下去也不是辦法啊,都整整一個時辰了,別說找出什麽可疑的東西了,就是一個燒得剩下的半截爛木頭都沒有,我說還要繼續嗎?再繼續下去,我看我們也沒有什麽重大的收獲的。”楚喬一屁股坐在一塊巨大的基石上麵,擦著額頭的汗水朝著不遠處的漣漪叫喊道。這活實在不是人幹的啊,老實說吧,爛木頭什麽的沒有發現,倒是搬開石頭看見一些蟲子,地鼠之類的惡心東西。


    不遠處的漣漪在聽見楚喬的叫喊聲時隻是動作的身影微微的頓了一下,複而繼續自己的幹活。


    一道沉靜的聲音傳來“耐心一點,我就不相信我們沒有半點的收獲,你再仔細的找找。總之今日沒有發現一些線索我是不會離開這裏的。”這就是漣漪的堅持,她也不知道為什麽這麽的執著,但是她就是有一種直覺,這裏有她要找的東西,雖然著感覺說起來很是荒誕,甚至還有一點神經質,但是她卻有著這樣的感覺,而且這種感覺還越發的強烈了起來,不僅僅是她感覺到這裏有著她要找的東西,而且那件東西也等著她去找到它,並且將其帶回去。


    楚喬聽著漣漪這話也是無奈,再次掏出地圖仔細的瞅了瞅,瞧著周圍還認真的比劃了一下。複而就是唉聲歎氣的嘀咕道‘沒有想到這金闕的正殿占地這般的遼闊,就現在他們一個時辰所走的範圍有沒有金闕那正殿的一半都很難說喔,真的是!也不知道當初那個縱火者腦子是怎麽想的,裝的漿糊吧!金闕好歹也是南月的一處標誌性的建築,就跟那個‘神聖不可侵犯的占星樓一樣’當然的強調是以前的。如此壯闊的建築,那準時白銀黃金給堆砌起來的。越過那恐怖的幽冥湖,還不知道喪失了多少人的性命。才坐落而成的金闕。


    那凶手還真是舍得下血本,一把火,而且還是好大的一把火,直接的將金闕從南月的土地上給直接的抹去了,變成如今的荒原。’


    “漣漪你覺得我們真的能夠找到有關線索嗎?我們先且不說時間已經隔了整整的二十二年了,時間很久了不論,難道那些刺殺櫻花公主的惡人就不會想到在大火過後來巡查這裏,說不定這裏已經被他們給徹底的翻個了一個底朝天了,每一分土地都給動過了,我們在這樣子盲目的找下去也不是辦法啊,何況這金闕的正殿遠比我們想象的要大,就以我們現在的這個樣子與速度的找下去,估計到了明天早上才能把這正殿的每個角落走遍。”楚喬說這話道不是勸漣漪放棄,隻是提醒後者,找是要找的,的找到方法,盲目的找下去是沒有什麽效率的。


    果然楚喬的這話才一落下的三秒鍾之後那不遠處那正在搬石頭的漣漪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站起身子,先是四周望了望,複而點點頭,下一秒便是朝著楚喬這邊走過來。


    拍了拍手,淡淡的說道:“你說得對,我們不能這樣子盲目的找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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