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灑淚)請假期間玉九不幸被某隻逮住各種蹂躪,咳咳,玉九在此揮白旗對消失‘三’天做解釋,玉九說請假一到兩天是不算請假當天的……


    好吧,不要揍玉九,要揍要表揍臉(寬帶淚,奄奄一息爬走~~~)


    然後很感謝某親的慰問嗷嗷~玉九表素現在很精神……好吧,兩個字倒了,咳!最後值得悲催的是,今天玉九流鼻血了,這是什麽情況!!!從小到大都沒流過鼻血的……(飄淚)


    整個屋子內的氣氛隨著這句話驀地僵住,青堯聽到對麵之人的話一怔,似乎沒有反應過來:“你說什麽?”


    “北冥家主已經隕落,我感應到我留下的法術已經被人破壞。”墨九閉了眼:“瀚海冰獄有一利必有一弊,如果不是施術之人自己解開、被封印之人自己打破法術、因為許多原因法術自然消逝這三種情況讓法術失效外,凡是被外力強行破壞的,那麽被封印在裏麵的人無論如何強大,也會連同法術的消失而一並隕落,並且……是神魂湮滅。”


    艱難地吐出最後一句話,墨九感覺口中滿是苦澀,放在腿上的手緊緊攥成了拳:“這,並不是由北冥家主自己蘇醒而打破的封印……”


    與此同時,遙遠的北地……


    在短暫的慌亂後,一隻血色的鯤鵬從北冥家飛起,迅速占據了整個北地的天空,鮮血的顏色昭示著北冥家上一代家主已經隕落,群星在其周圍黯淡無光。飛雪驟然間變大,哪怕是修真者也必須得回避一時,去尋找一個能夠躲避風雪的落腳之地。


    碧霞站在觀星樓上,看著北方那隻引頸嘯天。雙翅鋪展搏擊風雲的巨大鯤鵬,略一抬頭,神情漠然,衣袂在夜風中獵獵作響。


    不同的地點,還有許多修士同碧霞一樣關注著北方天空上出現的異象,而這些修士中更不缺少那些鎮守一方的巨擘。


    夜漫長得仿佛永遠都沒有盡頭。唯有那隻血色的鯤鵬佇立在空中,似乎在傾訴著浮生的不甘……


    夜盡天明後,便是整個天下風起雲湧時,所有生靈都將卷入一場看不清未來,與平靜背離的宿命之中。


    次日清晨。


    前幾日還一臉輕鬆寫意的六人如今正一臉沉重地坐在那個金碧交輝的大殿之內,殿內氣氛極為凝重,誰也沒有說話,亦或者該說誰都不敢出聲。


    終於,這份僵持被從大殿上方後麵的通道內走來的墨今朝所打破。


    “可是出了什麽事?”墨今朝腳步略顯絮亂,顯然是從什麽地方匆忙趕來的。


    見到這個場景。慕容晗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緩和下來,不要那麽低沉,但顯然還是失敗了,聲音暴露了他此時的心情:“這些時日多有打擾,如今我們是來向族長請辭的。”


    墨今朝一怔,按照他所想的。距離月圓之日還有約莫兩日的時間,如今慕容晗這麽早就請辭著實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但心中卻莫名的沒有一絲意外,平靜得仿佛早就預料到了這種結局,由此真正麵對之時,反而沒有絲毫驚訝。


    望著下方那樣貌在六人中再平凡不過,仿佛路人般容易被人忽略過去的青堯,想起前幾日兩人之間的不歡而散,墨今朝眼中滿是複雜之情,張口想要說些什麽。但出口的話卻全然不是他內心所想的那樣,他身為神獸的驕傲,身為族長的矜持已經幫他做出了最好的選擇——


    “看諸位去意已決,想來是有什麽要事要辦,強留不美。不若讓我送各位一程。”


    慕容晗正想要開口婉拒,但看到墨今朝一臉不容拒絕的表情,將已經到了嘴邊的話一轉,應了下來。


    墨今朝拒絕了侍者的跟隨,同六人一起穿過陣法來到了最開始進入澧水族時的那個地方。


    “多謝族長相送,來日若有機會相聚,定當把酒言歡。”慕容晗雙手抱拳,鄭重道。


    墨今朝微微一笑:“自然。他日若我去了汨羅,定會傳信於你們,屆時可要麻煩諸位了。”


    “族長客氣了,麻煩不敢當,隻要族長不嫌棄,我們自當掃榻相迎。”慕容晗臉上露出一絲笑,原本幾人沉重的心情相對此時輕鬆了許多。


    “如此,山長水闊,還望諸位此次離去所辦之事一帆風順,他日有再見之時。”墨今朝目送幾人的身影陸續消失在漣漪之中,整個人如同一尊完美的雕像,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墨師弟先走吧,師兄隨後便到。”青堯讓墨九先行,那張臉上帶著一絲笑意,眸中光影交橫,恍若琉璃般令人摸不透徹。


    墨九看了剩下的兩人一眼,沒有說什麽,衝青堯略一點頭後轉身出了澧水族族地。


    “你……”墨今朝看到留下來的青堯,蠕動了一下唇瓣,卻不知該說些什麽。


    青堯對對方的靜默無言視若無睹,淡淡開口道:“玄冥島的地核已經破碎,地核之氣無時無刻不在泄漏,不日便會墜毀,若願意,到時便來青丘吧。”


    說至此,像是怕墨今朝有所誤會,緊跟著解釋道:“青丘地域盡管不甚廣闊,但再收容十幾個部族入駐還是可以的。”


    墨今朝聽到青堯的話微微一愣,但很快便反應過來,多年的修養並未讓他有出現什麽失態的地方,但盡管如此,臉上那迸射出的光芒仍舊讓人覺得刺眼之極:“既然如此,到時便要承蒙照應了。”


    青堯看到對麵那周身洋溢著莫名暖意,俊美恍如神祇的人,輕哼一聲,沒有多說什麽,轉身出了澧水族所在的空間。


    墨今朝看著那道身影漸漸消失,臉上的笑容也慢慢收斂起來,紅寶石般的眼睛在陽光下閃爍著迷離的光澤。低聲喃喃自語道:“這何其困難呢,盡管知曉他日玄冥島會沉沒入海底,屆時島內的生靈無一不會隨之一同消亡,但拋棄族地另覓棲息之處又何其困難呢……”


    “若沒了族地。不正如一群喪家之犬嗎……何其可悲……”


    充滿了無奈的歎息聲破碎在空氣中,墨今朝一步一步地走回了宮殿之內,穿過花園,在一個小型附帶獨立院落的宮殿前站定,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打開了那扇石門。恰逢此時,一陣微風卷起一地落花迎麵吹來,滿院紫玉羅在風中搖曳著身姿,香氣繚繞在鼻間,其中還有小院主人留下,尚未完全消散的‘生氣’。


    “王,其餘幾個宮殿已經收拾好了,隻剩下這個還未來得及收拾。”金陵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站在墨今朝右手側恭謹道。


    “這個不用收拾了,吩咐下去。任何人都不得入內。”


    “是。”沒有任何疑議地應下,金陵無聲退了下去,將空間留給那往日邪魅奪目,如今卻一身清寂的人。


    “等等。”墨今朝忽然出聲,讓原本已經快要離開的金陵停了下來,重新回到了他的身側。靜候命令,“若另覓他處為族地,你可願意?”


    金陵聽到這個問題,眼中閃過一抹不解,不明白王為什麽會有此一問。


    “若王願意,屬下便無不可。”盡管心中疑惑不已,但他仍是給出了自己的答案,他隻是一個下屬,為王的意願而生,為王的意願而死。隻要王一聲令下,他便願意化為最鋒利的矛,將所有反駁質疑之聲盡數刺穿,哪怕,發出這些反駁質疑之聲的為他的血脈族人。


    侍衛便是如此。他所侍奉之人的意願,便是他的劍鋒所向,沒有對錯,也無關乎良善邪惡,他們眼中的黑白,從來都是以主人來區分的。


    “是嗎……”墨今朝輕聲道,見金陵似要說什麽,直接揮手,“下去吧,已經沒事了。”


    金陵身子一頓,利落地退下,這次墨今朝沒有再出聲將其叫住,而是在同時走進了院子,躍上雲梨樹,站在枝梢上仰望著空中的金烏,渾身沐浴在和煦的的陽光下,蛇類陰冷的體溫也隨之漸漸溫暖起來。


    ……


    墨九六人出了澧水族後,眼前一黑,等眼睛適應後視線內看到的仍然是一片不見盡頭的黑暗,周圍空蕩蕩的,沒有任何東西,像是在最初天地還未成型時什麽都沒有的虛無。


    若不是身邊的幾人身上散發著瑩瑩光芒,都將懷疑自己是不是一步進入了什麽無間地獄亦或者夢魘之中了。


    “這樣的空洞,還真是讓人不由心生恐懼呢……”紅豆打量完四周,輕歎了口氣,“似乎連時間都已經消失不見,也許,更確切的說是失去了存在的意義。”


    “想來,若是在這樣的地方待得久了,哪怕是連真神也會瘋吧。”花紫衣感受著那份靜到了極致的寂滅,仿佛整個世界就隻剩下了她一個人,那種孤獨無依的感覺無時無刻都在侵蝕她的理智,逼迫她進入絕望,而在化不開的黑暗中,更是似乎下一秒就會出現一隻惡鬼,將她抓入深淵……


    墨九對花紫衣的話表示讚同,傳聞冥界有許多地獄,有名的有諸如‘血海地獄’、‘刀山地獄’等,但真正令人聞之膽寒的卻並不是那些有著殘酷刑罰的地獄,而是一名為‘無間’的地方。


    相傳無間之地中什麽都沒有,沒有光,沒有水,沒有時間,也沒有任何生命和聲音,隻有一片黑暗,看不見自己的身體,察覺不到除了思維外自己有任何實體的存在……


    縱然刑罰恐怖,但真正令人恐懼絕望的不是別的,正是無間之地這種什麽都沒有,什麽都不存在的虛無,在那片虛無中,原有的神智會逐漸消失,也許最開始還會思考,可慢慢的,思考所需的時間越來越長,所有的情緒起伏都越來越微弱,直至對外界再也沒有任何反應,喪失所有的思維。


    無間之地本就是關押那些十惡不赦的厲鬼亦或者犯下重錯的生靈的地方,讓他們能夠在那裏悔過,用絕對‘清靜’的環境來平息他們的怨憤,隻是,在裏麵待過的生靈無論時間長短,無一例外都失去了自我……也許,這也是冥界的意願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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