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瀟溪微微頷首,眼底平靜無波瀾:“也是,她老娘和老哥都失蹤了,在這邊的日子自然不好過。”有那些個女人替她整治司徒蕊,倒讓她省心了,不過...她還需要提醒一下冰凝,讓她幫她好好盯著這個女人,司徒清和薑瑛的消失絕對不簡單,將來司徒蕊弄不好還要起到點作用,防患於未然,這是她做事的原則,絕不能讓自己處於被動的狀態。瀟無蹤哥蕊。


    青紫、紅鸞看瀟溪眉頭深鎖的樣子,也沒再打擾,兩個人靜靜陪著她坐在柳樹下看熱鬧。


    約莫半個時辰後,從宮裏快速駛出一輛馬車,走至宮門口時,停了下來,馬車車簾被掀開,守門的侍衛恭敬的行禮,一翻交談後,朝宮門前五百米處的柳樹下跑去。


    剛剛停穩,小太監還未遞腳凳,一抹鵝黃色的身影就已迫不及待的從馬車中飛出,美麗的身形緩緩的落在瀟溪三人麵前,紅鸞、青紫奇怪的看著她,這位姑娘是誰?怎麽不見冰凝姑娘呢?


    然而,當明瀟溪抬起頭看到黃衣女子那沉魚落雁般美麗的臉蛋時,蹭的一下站起身,水眸之中盡顯激動之色,雙腿有些發軟的走上前,嘴角微翕,卻眼睜睜的看著黃衣女子從她身旁擦肩而過,送給紅鸞一個結結實實的熊抱,嘴裏麵還尖叫著:“啊啊啊,芊芊啊,我們終於團聚了,美人兒,姐都等了你幾個月了,你怎麽才來啊?啊?”


    明瀟溪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鎮住了,良久之後,才有些難堪的揉了揉太陽穴,足尖輕轉已經恢複正常的雙腿,懶懶的斜靠著樹幹,看著緩緩走下車的冰凝,太陽穴突突的跳著,滿臉不滿的嘟囔:“你這女人,難道就沒告訴她本姑娘長什麽樣嗎?”一邊說著,一邊怒氣衝衝的盯著黃衣女子的後背,恨不得將她燒出一個洞來。


    冰凝靠在另一邊的樹幹上,看著麵前激動地眉飛色舞的黃衣女子,後腦勺一個大大的汗滴出現:“怎麽沒說?我記得我曾經告訴她,若是見到你的樣子,一定會讓她興奮的仰天大笑的,不過,這個女人似乎忘記了,不然,怎麽會是如今這個反應?或許連她自己都不會相信,你這一世,會長這個模樣吧?你們家紅鸞,可是你們三人中長得最好看的一個,她將她當成你,也是...咳咳,情有可原的吧?”


    “情有可原個屁,這件事老娘以後再找你們算賬。8”臭女人們,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市儈,這麽低俗了?居然各個都嫌我長得醜?看來不露出真顏,定然讓你們恥笑一輩子,哼,等著,等著你們下巴落一地的時候。


    再說被黃衣女子抱了個滿懷的紅鸞,一直僵硬著身子,不敢去看自家小姐黑沉的臉色,苦哈哈的朝冰凝使眼色:“冰姑娘,這是怎麽個狀況啊,這姑娘認錯人了吧?”


    冰凝雙臂環胸斜靠在樹幹上,滿臉期待,看樣子並沒有打算開口。反觀那黃衣女子,聽到紅鸞的話,僅是微微愣了一下,很快被她自己否決掉:“認錯人?不可能!你們三個我看你最順眼,你一定是芊芊沒錯。”


    紅鸞知道曾經冰凝也稱呼瀟溪為芊芊,所以當這黃衣女子抱著她叫芊芊時,直覺認為這位姑娘認錯人了。可這樣一來,豈不是鬧笑話了?還是一個,挺傷人自尊的笑話,她家小姐...想到這裏,紅鸞悄悄的瞥了明瀟溪一眼,見她不但沒有任何反應,還麵不改色的坐在那裏看熱鬧,一顆心瞬間跌倒了穀底,小姐的反應,是不是,太...冷淡了些啊?


    “姑娘,您真的認錯人了,我不是芊芊。”紅鸞滿臉無奈的推開黃衣女子,趕緊退居到青紫身旁,一副謙卑的模樣靜靜的立在邊上。


    黃衣女子不確定的又問了一遍:“你真的不是芊芊?”


    “奴婢真的不是芊芊。”這一次,紅鸞索性以奴婢自稱,這個暗示,應該夠明顯了吧?


    黃衣女子若有所思的盯著她:“奴婢?”而後目光緩緩移向與紅鸞並排而站的青紫,青紫微笑著衝她搖了搖頭,黃衣女子突然張大嘴巴,猛地回頭,不可思議的看著那斜靠在樹幹上,長得滿臉雀斑且正麵無表情瞪著自己的白衣女子,尖聲喊道:“哎呀我的媽,妙手芊芊,你怎麽變成這個鬼樣子了?”


    被點到名字的瀟溪,衝著黃衣女子就是一聲怒吼,偏偏嘴角卻抑製不住的向上翹著:“死刁刁,你還真能耐啊,嗯?到現在才認出我?你的臉才是鬼樣子呢,我這個樣子怎麽了?最起碼不用擔心招蜂引蝶,比起你們傾國傾城的美貌可是安全多了。還有你這張臉,也真夠沒創意的,居然跟你前世一模一樣,就連這聲音、動作都絲毫不差,想讓人忽略都難。”沒想到冰凝會帶給自己這麽大個驚喜,這也是她被錯認之後仍然感到開心的原因,異世重逢,還是從小一起長得的姐妹,這種緣分,得要修幾世的福分啊?


    刁刁,實則叫刁蠻,但偏偏被這幾個死女人起了這麽個外號,這一叫,就是二十多年,即便到了古代,一時之間也改不了從小養成的習慣。


    “廢話,這具軀體灌入我的靈魂,自然一顰一笑都與前世的我相同。至於樣子,這樣不好嗎?我覺得很舒服,起碼不用去適應新臉蛋了!”刁蠻說著說著便與瀟溪擠在一張石凳上,湊到她麵前仔仔細細的瞧著:“你這張臉是真的不?古代不是有很多麵具嗎?你臉上,該不會也戴了一個吧?”讓她相信澳門賭界叱吒風雲的人物妙手芊芊穿越成個醜女人,未免太不真實。


    想著想著,那隻手就準備肆無忌憚的摸上去,卻被明瀟溪一巴掌拍掉:“行了,關於麵具的事以後再研究。”繼而轉首看向冰凝:“有沒有安全的地方,我想在南疆住一段兒時間。”1amjk。


    “安全的地方?該不會是...。”冰凝看她麵色疲憊,直覺得認為她和南風玄翌之間出了問題。


    “嗯,回頭再解釋,先給我找個地方。刁刁你住哪裏?不如就將我們安排在一起好了。”刁刁立馬舉手讚成:“這樣挺好,月兒,你那宮裏麵我住不習慣,正好芊芊在,我們住一起,怎麽樣?”


    冰凝摩挲著下巴,思考了一下:“確實有一處不錯的別苑,不過那是哥哥的產業,不如咱們現在就去太子府。”話落,拉著溪兒、刁刁上了馬車,青紫、紅鸞隨後也跟了上去,一行人這才朝著太子府的方向而去。


    “一會兒你自己進去,我們就不進去了,你那個哥哥,我看見一次就想揍一次,虧他長的那麽好看,怎麽就那麽花心?如此多的女人,他忙得過來嗎?當心哪天精盡人亡而不自知。”刁刁一提起冰痕,就氣的牙根兒癢癢,冰凝莫可奈何的搖搖頭,這丫頭的嘴巴也忒毒了,身為她的姐妹,她還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吧!1724540


    “你什麽時候跟冰痕那家夥勾搭上了?”明瀟溪滿臉詫異的看著刁刁,“你行啊你,冰痕的眼光可是高著呢,你能得到他的親睞,也不錯啊!啊喂,你先告訴我,你穿過來多久了?”


    “去去去,說那麽難聽做什麽?什麽勾搭,你才勾搭呢,十四歲就將自己嫁出去,要是擱到現代,你還是未成年人呢!”刁刁翻了個白眼,不爽的瞪了瀟溪一眼,“我們同一天遇到地震,自然是同一天穿過來的,這還用問嗎?我現在擔心的是果果,也不知道她怎麽樣了!”


    聽到刁刁突然提及瀟溪嫁人,冰凝的心猛然一顫,這個死丫頭,說話怎麽這麽不著四六的?也幸好她快速的轉移了話題,不然,她還真擔心溪兒這家夥胡思亂想:“放心吧,我們都好好的,果果自然也能安然無恙。”


    “是啊,說起來,咱們穿過來也一年半了,我和冰凝一年前相聚,半年後又與你相聚,說不定再過幾個月我就就見到果果了,說起那家夥,我想吃她做的佛跳牆了。”提起佛跳牆瀟溪還意猶未盡,還幻想似得吧唧吧唧了幾下嘴,惹得刁刁不爽的賞了她一個腦瓜崩:“我說,你能不提吃的嗎?若不是被那家夥養刁了胃,我穿過來半年裏瘦了整整十斤,現在一想到她,我就恨不得上去掐死她。”


    “喂,你也太野蠻了吧?誰讓你沒事就往果果那裏跑?養刁了胃還賴人家,有你這樣的死黨嗎?你這話若是被果果聽到,看她不飛你一腳。”冰凝不讚同的蹙了眉,這刁刁,名字可真沒白取。


    “說到果果那出神入化的廚藝,怎麽就不提提她另外一個強項呢?”瀟溪的話,立馬惹來冰凝、刁刁的白眼:“傻妞,果果的占卜術若是在古代有用的話,她不早找到我們了?還用我們在這裏擔心受怕?”


    明瀟溪微微一愣,苦笑出聲:“我倒把這個給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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