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初九,雪飄忌日的前一晚,瀟溪到達了西祁鳳京,沒有休息揚起馬鞭直奔瑄王府。刺骨的寒風刮的她麵頰生疼,盡管有鬥笠遮蓋,有武功護體,可依然擋不住那淩冽的寒風侵入體內,但一想到雪飄,她咬緊牙關,向前奔去,半個時辰後,終於到達瑄王府門前,門前蹲著的兩個大石獅子,還是那般的威猛,就連‘瑄王府’三個燙金大字,即便在夜空下,也是那般的熠熠生輝,似乎沒有因為主人的離去,而損尊嚴。


    “咚咚咚”刺耳的敲門聲在這寂靜的大街上顯得尤為的刺耳,此時已臨近子時,家家戶戶都已熄燈睡覺,自然,這瑄王府也不例外。


    “誰啊?這麽晚了,回去吧!”裏麵傳出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後,瀟溪聽到有人開啟了小門,“究竟是誰啊?怎麽不說話?什麽事?找誰呢?”似是覺的門前的人不說話,看門的侍衛心存了戒備。


    瀟溪清冷的聲音透過門縫傳了進去:“我找錢總管,麻煩開下門!”193sr。


    “錢總管?他沒交代什麽人要來啊?那你叫什麽名字?”守門的侍衛猶豫了下,再次問道。


    瀟溪淡淡的回道:“你去通知他即可,就說故人來訪。”侍衛一聽,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什麽,連扯了扯裏麵的侍衛:“還睡呢,起來,你在這裏看著點,我去稟報總管去。”


    那侍衛迷迷糊糊的揉揉眼睛,打了個哈欠:“什麽事啊?這麽晚還讓不讓人睡了?”


    “你個傻蛋,趕緊起來,若是讓總管看見,小心你的小命。”話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拿起旁邊的燈籠,快速的朝前院跑去。16934609


    “錢總管?錢總管?”小廝站在窗前,輕輕的敲了敲窗戶,錢總管從睡夢中猛地醒過來,“什麽事?”


    “守門的侍衛剛剛來回稟,說門外有您的故人來訪,問她什麽名字,也不肯說,不過聽聲音倒像是個女人。”小廝的話音剛落,錢總管的耳朵就被人給揪了起來:“好你個死鬼啊,你居然敢背著老娘找女人?瞧瞧,人家都找上門來了!”


    錢總管吃痛,一巴掌拍掉身邊女人的手,揚聲嗬斥:“死女人,胡說些什麽呢?老子忙都忙死了,還養女人,你天天守著我,可曾看到我找女人了?閉上你的烏鴉嘴。”話落,開始思考這個點還能有誰來找他。


    就在室內陷入一片安靜的時候,小廝的聲音再度響起:“錢總管?您不認識此人嗎?那奴才去回了吧?”


    “等等,天,我想起來了,這個點,除了那位姑奶奶,可就沒別人了,快,快,老太婆,趕緊給我穿衣,小張子,你也別愣著,趕緊將人給請到後院,好生伺候著,另外,立刻派人到宮裏告訴皇上,說,說皇後娘娘回來了,快點去,不能夠耽誤,不然小心咱們的腦袋,都得搬家。”錢總管火燒眉毛的衝出了門,指著還愣在原地的小張子:“臭小子,老子剛剛的話你聽到了嗎?還不趕緊去?”


    小張子還驚愕於‘皇後娘娘’四個字中時,錢總管已經穿著褻衣,踢踏著鞋子跑到了隔壁房間,小張子忙回神兒,撒開腿丫子就往前麵跑,天,是王妃,是他們的王妃回來了,已經一年了,自從皇後娘娘入了宮,他們就沒再見過,後來聽說她去寺中為小公主祈福,怎麽突然間悄無聲息的回來了呢?


    “娘娘,您可回來了,怎麽也不派人提前通知一聲,奴才也好派人去接您。”當錢總管陪著穿著紫狐大氅,頭戴鬥笠的明瀟溪出現在雨花閣時,一臉的感慨之意。


    “為我準備點熱水,沒事的話就退下吧,我想安靜一會兒。”明瀟溪突然拿掉鬥笠,露出一張蒼白無力的小臉兒,錢總管心中一緊,忙說道:“娘娘,已經為您準備著了,趕了這麽久的路,想必您也餓了,還是先吃點東西吧?”


    “嗯,那就麻煩你們了。”將鬥笠放到桌上,端了茶,錢總管也不再多言,躬身退了下去。不一會兒熱水就已準備妥當,瀟溪在丫鬟的服侍下脫掉大氅,另外一名丫鬟已經走進內室拿出換洗的衣物:“啟稟娘娘,這些是皇上前幾天命人送過來的衣物,都是您以往貫穿的。”


    目光落在那件水紫色的錦緞長裙時,眸光中溢出一抹諷笑,他知道她會回來的,是嗎?果然什麽都難逃他的法眼,就是不知道,自己身邊,還有多少他的人呢?“知道了,放著吧,這裏不需要你們,退下!”僅著褻衣的瀟溪緩緩的抬眸望向兩個如花似玉的小丫鬟,眸光輕閃,到底是物是人非啊,連王府的丫鬟,似乎也換了。


    兩個小丫鬟心中一緊,一臉緊張的看著她:“娘娘,是不是我們哪裏服侍的不好?奴婢..。。”看著小丫鬟局促不安的樣子,瀟溪有些無力的翻了翻眼皮:“這是我慣有的規矩,不喜歡別人伺候我沐浴,就這麽簡單,嗯?”小丫鬟一聽,這才鬆了一口氣,聽話的退了出去,並關好房門,立在外麵,生怕一會兒瀟溪再找她們幫忙,直到瀟溪再次趕人的話傳來,“回去睡吧,這裏不需要伺候了。”兩人才猶豫著退了下去,同時心裏畫出了無數問號,這,真的是她們的皇後娘娘嗎?怎麽感覺,不太像啊?


    直到周圍再無聲音傳來,瀟溪才鬆了一口氣,脫掉褻衣,踏進了冒著熱氣的淨房中,一年了,這裏什麽也沒變,雖然她不在,可剛剛所觸及之處,還是那般的光潔如新,南風玄翌,你究竟還能細心到什麽地步?難道這一年來,她錯了嗎?可是隻要一想到雪飄的由來,一想到雪飄的慘死,就忍不住心中不斷攛掇的火氣,南風玄翌,你說,我該怎麽與你相處?又該怎麽做,才能徹底忘記你我之間那些不愉快的往事?


    瀟溪有些疲累的靠著木桶邊緣,呆呆的望著霧氣氤氳中跳動著的燭光,心中百味雜陳。


    “皇上,您可來了,娘娘已經在雨花閣了。”步履匆匆的南風玄翌下了馬車,一臉焦急的看向錢總管,錢總管又怎會不明白他心中所係,連忙告知了明瀟溪的行蹤。


    南風玄翌鬆了一口氣,大步流星的朝雨花閣走去,身後跟著的文公公,連忙喊道:“皇上,您慢點,慢著點啊!”


    黑霧冷不丁的出現,攔住了他接下來呱燥的喊話:“行了,你在前院待著就行了,雨花閣,不需要你伺候。”他們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來了明瀟溪,可不能讓這個死太監給毀了。


    “那,那怎麽能行呢?這萬一皇上..。。”在黑霧淩厲的目光中,文公公連忙諾諾的改口:“那,那雜家還是去等著吧!”世道真是變了,這明衛還沒說什麽呢,暗衛可就忍不住閃了出來,唉...這究竟是些什麽事啊?


    南風玄翌疾步走到雨花閣門前,想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兒就在裏麵,心中就止不住的緊張,想到兩人見麵後的各種開篇、想到她胖了還是瘦了、想到她是否還在怪他、想到她在裏麵幹什麽,就是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做?就連腳步也不知不覺間放慢放輕了許多。突然鼻尖一涼,他微微詫異,條件反射般抬頭一看,驚喜的發現不知何時已經漫天飛起鵝毛般的雪花,剛剛一路走來,竟沒有感覺到。


    伸出手接了幾片,眼睜睜的看著它融化在手心,透著沁涼,透著晶瑩:“雪兒,是你嗎?是你在責怪我們嗎?你放心,今年,父皇、母後一定為你辦一個盛大的葬禮,絕不會讓你這般沒名沒分的下葬,這是父皇對你的允諾。”


    輕輕的推開門,南風玄翌快速的閃了進去,未避免身上的寒氣帶入,他在外間的暖爐前停留了片刻後,才走進內室,卻並沒有看到朝思暮想的人,眉頭輕蹙間,猛然想起她也是剛剛回來,定然是先沐浴,可是他都來了這麽久了,該不會是...?


    在霧氣氤氳的淨房中,南風玄翌終於看到那個靠坐在浴桶中沉沉睡去的人兒,如此天寒地凍的,若不是淨房中有地暖,這丫頭怕是會因此而染上風寒,大手觸及到水中,感覺水溫已經發涼,再看她一臉疲憊,不由心疼的將她從水中攔腰抱出,身形一轉,白色的軟毯將她美妙的身軀包裹在內,隨手扯掉旁邊的毛巾,南風玄翌抱著她離開淨房。


    輕輕的放到床上蓋上被子後,讓她側身背對他,這才拿著毛巾輕輕的為她擦拭尚還在滴水的墨亮長發,看著她如貓兒一般蜷縮在床上,南風玄翌緊蹙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來,這麽久一來,她還是第一次這般安靜的與他在一起,這一路大概真的是累壞了,不然今日的警覺性怎會如此之低?怎會如此放鬆的任他折騰?溪兒啊溪兒,這次回來,你會原諒我嗎?會嗎?


    ***


    中午回公司吃個飯,順便寫出來了一章,這馬上又要出去,剩下的一更,晚上來看。


    兩個人就要見麵了,期待嗎?一的初鞭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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