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盡管大街上的店麵紛紛關門,但百姓們卻張燈結彩,身著新衣,喜氣洋洋的四處恭賀新年,因這個時候還沒有火藥,自然也不可能造出鞭炮,較之現代的新年安靜了不少,不過卻增多了鄰裏之間的感情,一路走來,盡是手拿紅包說著新年好的百姓,這樣的一幕倒是讓瀟溪有些懷念現代的過年方式。


    剛走進紅樓,瀟溪的眉頭不自覺的緊蹙起來,奇怪,怎麽今日隱藏在紅樓附近的隱衛不但沒少反而多了?且還比平日裏多了不止一倍,難道說...?發生了什麽事不成?一想到這個可能,她心裏咯噔一跳,腳下也不自覺的快了起來,一不留神,正好與迎麵而來的掌櫃擦身而過。高掌櫃一回頭,看到瀟溪一臉的驚訝:“二小姐?您怎麽來了?”


    “高伯,您這是去哪裏?今天不是初一嗎?又不用上工,你不在家裏陪老婆和孩子,來這裏做什麽?”瀟溪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怎麽還慌慌張張的?該不會是哥哥有什麽事瞞著她吧?


    高掌櫃驚愕之後反而鬆了一口氣,拉著瀟溪剛準備說什麽,前麵卻突然有人喊道:“高掌櫃,外麵有人找。”高掌櫃應了一聲,再度張了嘴,那人又喊了起來,如此反複三遍之後,可憐的老頭子氣的是鼻竅生煙,對瀟溪行了一禮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邊跑邊罵:“該死的臭小子,你最好有天大的事情,否則老子扒了你的皮。”


    瀟溪無奈的搖搖頭,看高掌櫃的模樣,應該沒什麽事才是。領著青紫、紅鸞朝後院走去。


    直到她離開,才從陰影處走出一個人,點開了高掌櫃的穴道:“沒事了,你可以走了。”


    高掌櫃見鬼似得瞪著他,強壓下心中的恐懼,抖著唇問道:“你是從哪裏蹦出來的?為什麽要這麽做?”


    那人如詩如畫的容顏上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自然是要給某個丫頭一個驚喜了,不然你以為小爺我費這功夫作甚?”


    “你口中的丫頭該不會是我家二小姐吧?”高掌櫃似懂非懂的看著眼前的白衣公子:“難道?你是二小姐的朋友?”


    男人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你這個老頭子,都說了你可以走了,怎麽還這麽多的廢話?走了走了,這裏沒你什麽事了,趕緊的,別影響小爺我看戲。”


    “這位公子,我家少爺交給老頭子的事情因為你的出現而沒有完成,難道公子不該給個說法嗎?再說,公子既然以陌生人的身份出現在這裏,難道就不怕老頭子我呼喊嗎?真當我們紅樓什麽人都可以出入不成?”高掌櫃麵色一沉,死死的盯著眼前這個不懂禮貌的公子,口氣不善。


    年關但大管。白衣男子抬眼一瞥,眸光微沉:“老家夥,你還敢威脅我不成?”


    “公子不給個說法,老頭子不會善罷甘休。這裏是紅樓,不是你家後院,可以隨意的出入。”高掌櫃盯著他如炬的目光,硬骨氣的吹胡子瞪眼睛。


    白衣男子死死的盯了他片刻,最終敗在老家夥的執拗下,剛剛還一臉嚴肅的他轉眼間便哥倆好的搭到高掌櫃的肩膀上:“老爺子,看不出來你還挺忠心的嘛,怎麽樣?要不要考慮去我天下第一莊做管家?他明瀟颺給你多少薪酬?小爺我給你三倍如何?”


    “天下第一莊?”高老頭挑了挑眉,上下打量了一翻,有些不確定的看著他:“難道...你就是天下第一莊的少主,遲暮,遲公子?”


    白衣男子星目炯然,唇邊帶笑,舉手投足間盡顯高貴與優雅:“正是晚輩,老人家這下可同意了?”


    高老頭從鼻子間哼了一聲,“小老兒倒是誰,原來是遲莊主的公子,天下第一賭是嗎?”


    “怎麽?看模樣你似乎很不滿意。”他明瀟颺的手下也太不識趣了吧?居然連天下第一莊都不放在眼裏?真當自己是天下第一首富了?將我天下第一莊置身於何處了?


    “小老兒有什麽滿意不滿意的?公子真是抬舉老朽了,我隻是一個管事的,何以讓公子這般抬愛?既然公子是小姐的朋友,那公子就且進去吧,小老兒還有別的事情要做,就不打擾公子看戲了。”說到最後兩個字時,居然特意加深了一下,鬧得遲暮心裏很不是個滋味。眼看著他要離開,遲暮眼底掠過一抹正色,攔住他的去路:“給你五倍的工錢,去不去?”


    高掌櫃從上到下細致的看了他一遍,冷笑出聲:“您就是出一百倍的工錢,小老兒也不感興趣。公子另請高明,恕不遠送。”話落,頭也不回的離開,邊走邊嘟囔:“莫名其妙啊這是!”


    “噗嗤”一聲,有人終於憋不住笑出了聲,遲暮猛然回頭,看到坐在牆頭上晃著大腿的某女時,倏地一下睜大了眼睛:“公主?你怎麽會在這裏?”


    冰凝吐掉口中的草根,縱身一躍跳了下來,一臉笑意的看著遲暮:“你都能在這裏,為什麽本小姐不能來?”


    “你哥哥可知道?”遲暮蹙了眉,顯然很不放心。冰凝卻不以為然的挑了挑眉:“放心,哥哥過了初九就會朝這裏趕,這百年難遇的冰雪蓮盛開,又有誰想錯過啊?”


    “原來你這丫頭也是來看熱鬧的?”遲暮一聽她也是衝著二月二的名頭來了,不由上前道:“很巧,本公子也是來看熱鬧的。”


    冰凝下意識的向後望了望,意有所指:“唉,你那個甩也甩不掉的尾巴哪裏去了?你能來,她肯定也跟了過來吧?”


    遲暮唇邊的笑意一僵,冷冷的勾唇:“公主的閑事莫不是管的太寬了吧?”


    冰凝雙手負背,柳眉輕挑:“許你看熱鬧,就不許本公主看熱鬧了?唉,問你話呢,白蓮心呢?”


    遲暮一臉陰鬱的看著她:“不知道被甩到哪裏去了!”話落,冷哼一聲拂袖而去。就在冰凝心中暗歎看不成熱鬧之際,遲暮的俊臉突然湊到她眼前,嚇得冰凝咯噔一跳,下意識的倒退了一步,氣惱的盯著他:“你幹什麽?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


    遲暮收回剛剛陰鬱的表情,突然眉頭緊鎖的看著冰凝:“有件事需要請教你。”


    冰凝看他下意識皺起了精致的眉,就知道一定是大事,也懶得再難為他,點了點頭:“你說,讓本小姐聽一聽是什麽事將你這位少爺難住了。”


    遲暮長眉一挑,一臉匪夷所思的看著冰凝:“雖然每一次我都甩掉了那個女人,可那個女人卻都能追上來。可以肯定的是周圍沒有隱衛跟蹤,但無論多遠的距離,她居然都有本事追上,這,不得不讓我懷疑,這個女人是否在我身上放置了什麽東西,否則,她屬狗的不成?”17690093


    說到白蓮心的時候,遲暮眼中的厭色十分明顯,想來是對這個白蓮心不滿很久了。


    “喔?居然還有這等事?”這下,就連冰凝也好奇了。想到當初在西祈之時收集到的兩隻追蹤小蟲,她下意識的看向遲暮:“喂,你該不會是中了苗疆的蠱毒吧?”


    “蠱毒?開,開什麽玩笑?”遲暮瞳孔一縮,俊臉倏地一寒:“你不會平白無故這麽說的,怎麽回事?”


    冰凝摩挲著下巴,柳眉緊蹙的在遲暮周圍轉悠,一邊觀察著他,一邊淡淡的說著:“當初南風玄佑之所以能準確的找到隱藏在深山中的瀟溪,就是因為他隨身跟著的兩個苗疆人帶著兩隻綠色的小蟲,這種蟲子一旦喝了中了蠱毒人的血,無論這個人在哪裏,隻要施蠱之人讓小蟲喝上同樣的蠱毒,蟲子就會變成小飛蟲,引領施蠱人找到被下蠱之人。如若找不到別的原因的話,你很有可能是被下了蠱!”


    “可是我沒有異樣啊?”遲暮突然一震,頓時變了臉色,他難道也被下了蠱?


    “沒有異樣不代表你就是健康的,這樣吧,等那個白蓮心來了我再觀察一翻,這幾天,我先檢查一下你的身體,有沒有中毒,能夠查得出來。”聽到冰凝的這番話,遲暮突然一下子鬆了一口氣:“好,那遲暮就在此謝過公主了。”1ce05。


    冰凝淡淡的揮了揮手,下巴朝前方怒了努:“走吧,你不是要看熱鬧嗎?本公主也想瞅一瞅。”


    “有熱鬧可以看?什麽熱鬧?”突然,一道藍色的身影猛然躍到冰凝麵前,嚇得她即刻刹車,一臉不爽的瞪著眼前的人:“喂,你是什麽人?”


    那藍袍男子沒有理會她,反而將目光落在遲暮身上,一臉熱情湊過去:“哇,你長得好美啊!”


    遲暮心下一陣惡寒,看看冰凝的臉,又想了想自己的臉,有些不確定的瞪著眼前的藍袍男子,“喂,你眼睛沒問題吧?我們兩個,究竟誰長得更美?”


    藍袍男子毫無猶豫的指著遲暮道:“你傻啊你,當然是你的臉比較美了,這個醜女人哪裏有可比性?”


    “醜女人?”遲暮、冰凝異口同聲的低嚎,看怪物似得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藍袍男子,“天,這男人眼睛長歪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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