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黑影一閃,北堂嬈猝不及防,被人飛身撈入懷中,‘啊……’的一聲尖叫,重重撞入一個她這輩子也忘不了的熟悉胸膛,特有的蓮花香縈繞在她鼻尖,令她如水的眸子猛地一縮,抬起頭,不無意外的沉浸他清泉般的鳳眸中,你還好嗎?男人特有的低沉嗓音在她耳畔輕輕響起,北堂嬈皺了一下眉,迅速的跳離他的懷抱,一臉抗拒的看著他: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南風玄翌一襲黑衣錦袍隨風飄動,俊美如雕刻般的容顏透露著冷峻,冷峻中透著華貴,華貴中又透著那與生俱來的霸氣,僅僅是站在這裏,就讓人感覺到無形的壓力隨風而壓。言愨鵡琻


    他看著她,鳳目閃過一絲心疼,她瘦了、黑了、憔悴了……


    她看著他,眼底波瀾不驚,無情、無愛、無恨、無怨……


    男人沙啞澀然的聲音打破沉默:溪兒,我想你了。


    北堂嬈抬眸瞥了他一眼,目光淡漠如水:對不起,你認錯人了,我的名字叫做北堂嬈,你口中的明瀟溪,不是西祈那通敵叛國的皇後嗎?我跟她,嗤,沒有任何的關係!


    她唇邊嘲弄的笑,刺的他胸口一陣陣疼痛,我……我不求你能原諒我,我隻想看看你。


    北堂嬈心中冷笑,長長的睫毛垂下,遮住眼中的冰冷如冬。然後,毫不留戀的轉身,離開……


    不去注意前方廝打在一起的兩隊人馬,不去注意他痛苦悲涼的悔意,隻是不停的往前走,不停的往前走,任憑樹枝荊棘劃破衣服劃傷皮膚,她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直至……


    她的手臂被人用力拉住,不顧她的反抗,用力往後一扯,條件反射之下,她被迫轉過身,重重撞入熟悉且溫暖的懷抱,她聞著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味道,眉目含怒的抬眸,你究竟想要幹什麽?南風玄翌,我們已經恩斷義絕了,你這樣,有意思嗎?越想越氣的嬈兒,突然出手,張牙舞爪的對其拳打腳踢,似在為自己之前所受的委屈泄憤,似在報複眼前這個讓她又愛又恨的男人,下手之重,下手之狠,讓立在他們周圍的隱衛忍不住嘴角直抽抽,擔心自家老大的同時,也在為老大不明智的決定搖頭歎息,好好的日子不過,跑到這深山野嶺來找虐?


    南風靜靜的看著她,任憑她的手招呼著自己的臉、胳膊、肚子,任憑她的腳教訓自己的大腿、小腿肚、腳,自始至終,如雕塑一般的站著,隨她打罵,隨她發泄,直到她打累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他不知從哪裏變出一個水壺,輕輕的遞到她眼前:累了吧?喝點水……。(..tw無彈窗廣告)


    北堂嬈盯著遞到自己麵前的水壺,他如玉修長的手指一如既往的幹淨,目光漸漸往上移,那雙溫柔的能掐出水來的鳳眸,仿若帶她回到從前那段幸福像花兒綻放的甜蜜回憶中,她看著他,眼角微挑,勾起的淺笑中透著冷冷的譏誚,省省吧,你這一套對我來說,已經不管用了。南風玄翌,我不再是十四五六七歲時,那個為愛豁出一切的明瀟溪了,你之前用過的招式放在而今,統統的不管用,很遺憾,我不渴,也不累,請你放手。


    溪,嬈兒,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我求求你……


    為了愛你,我搭上了我的命,再給你一次機會?嗬嗬,你難道還能賠我一條命不成?南風玄翌,如果你認為對我利用之後,隨便解釋一下,委屈一下就能夠將我找回的話,那麽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即便你南風玄翌死在我的麵前,我北堂嬈也不會皺一下眉毛,因為這裏……已經沒有你的位置了,明白?在南風玄翌沉痛的目光下,她接著說道:奉勸你,從哪裏來回哪裏去,這裏……不適合你!就像你,不再適合我一樣。說完這些話,她毫不客氣的打開他的攥的死緊的手臂,頭也不回的離開,這一次,沒有慌亂,沒有緊張,沒有逃避,而是走的瀟灑,走的果斷。


    看著她堅強而自信的背影,南風玄翌臉色發白,拳頭緊了鬆,鬆了緊,最後,無聲的轉過了身,朝正在交戰中的兩隊人馬麵無表情的走了過去……


    你們究竟是什麽人?在下與你們無冤無仇,你們為何這般趕盡殺絕?識相的趕緊離開這裏,否則,別怪我們王家對你們不客氣。王良威脅性十足的話惹來十二星煞一陣冷笑:死到臨頭,還敢在爺麵前耀武揚威,給老子殺,一個不留!黑霧酷勁兒十足的話,令王良臉色一白,其他隱衛也一臉恐意的看著這些招招致人死地的殺手們,雲上什麽時候有這幫高手?


    放了他。低沉清潤的聲音突然響起,讓正打得痛快的十二煞瞬間收手,分立兩側,恭敬的垂下頭,迎接他們的主人。


    當一位身著黑衣,俊若神謫的男人,沉穩如山,氣場強大的出現在王良的視線中時,他的身體猛然一顫,顫抖著聲音,你,你是誰?他長這麽大,從來沒見過氣場如此強大的人,僅僅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讓他有種落荒而逃的壓力,他,他什麽時候惹上他了?


    哪隻?男人答非所問的話,讓王良一臉莫名其妙,黑霧卻一臉同情的看著王良,幽幽的道:稟主子,左右手都……碰了!


    四肢砍掉,做成人彘,送往王家。如地獄修羅一般飄渺冷酷的聲音傳來,王良身軀一震,凝目向他看去,臉色瞬間蒼白如鬼,人彘?人彘?他居然……不,你們不能這麽對我,我是王家的嫡長孫,我是將來的王,我是這片大陸的主宰者,你怎麽可以,怎麽能這般對我?我警告你們,我最後警告你們一次,休想……啊……。隨著‘啊’的一聲慘叫,王良目赤欲裂的看著自己被一刀剁下的雙手此時此刻正血淋淋的流著血,那呲呲的滴血聲刺激著在場每一個人的神經,不同的是,十二煞仿若是聽音樂,而王良的手下們,卻各個麵若死灰,一臉驚恐。


    黑霧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恨意,在王良痛苦絕望的慘叫聲中,他的眼睛、舌頭、耳朵、雙臂、雙腿一件一件的被砍掉,原本俊逸無雙的一個人,瞬間被血糊成一團,血淋淋的在土地上蠕動,直刺激的他的手下紛紛轉身嘔吐,麵色蒼白如鬼,一個個眼窩凹陷,見鬼的嚇得軟癱在地,膽小的,甚至還嚇出了淡黃色的液體,直熏得南風玄翌麵無表情的皺起了眉:冷著幹什麽?一個不留!


    黑霧抬手打了個響指,轉身進行廝殺,南風玄翌默然的轉過身,看著春日嬌好下鬱鬱蔥蔥的樹林,一雙鳳眸中閃過一抹執拗的近乎決絕的堅定,嬈兒,你逃不掉的,無論你走到哪裏,我都緊隨其後,哪怕生生世世,我也要與你在一起,在一起……。


    樹林中不過一刻鍾便彌漫著濃厚的血腥味兒,黑霧他們解決完戰鬥後,攜著那些血淋淋的人,飛快的朝王家而去,而南風玄翌卻靜立在原地,抬首凝視遠方,宛若木雕……


    北堂嬈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找到躺在草叢中的藍靈,擔憂的探上她的脈搏,感受到她微弱的脈息後,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費力的將她扛在背上,用盡力氣朝樹林外走去……


    半個時辰後,四處尋找她們的百裏沅霖、薛牧野、藍影楓終於找到了二人,在薛牧野接過藍靈之後,筋疲力竭的北堂嬈暈倒在藍影楓的懷裏,細心的百裏沅霖這才注意到,她的腰際,不知何時居然中了一劍,傷口雖然不深,卻血流不止,三人顧不上自責,飛速回了皇宮,左司辰見到雙雙昏厥的人兒,心中一緊,著急所有太醫前往乾坤殿,並下了死令,救不活人,就讓他們提頭來見!


    索性北堂嬈的傷勢並不重,隻不過這次體力枯竭,加之失血過多,需要靜心休養一段兒。


    而藍靈的傷勢遠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重,若不是北堂嬈提前給她喂服了療傷的聖藥,說不定她根本就堅持不到現在,失血過多加之身上多處受損,幾個太醫聯合問診,出了多個方案,試了多個辦法後,總算讓高燒不退的藍靈退了熱,至此,已經過去了兩天一夜,明日一早,就是太後出殯儀式,左司辰將北堂嬈與藍靈、北堂漓交給薛牧野後,帶著其他人前往雲上大陸的天雲山天朝皇陵下葬……


    令人意外的是,葬禮進行的十分順利,直至下山,也無人出擊,就在左司辰以為對方就此放棄之時,距離京城還有二十公裏的峽穀內,他們遇到了埋伏,無數石頭從天而降,直直砸向車輦、人群,頃刻間慘叫聲、哀嚎聲、悶哼聲此起彼伏,連綿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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