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鸞用力的抓著嬈兒的手,滾燙的淚水落在她的手背,‘激’動的喊著她:“小姐,您沒有做夢,我們還活著,我們還活著……。<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tw</strong>言愨鵡琻”


    青紫看著北堂嬈絕美卻憔悴的臉,下意識的探上她的脈搏,感受到她身體損耗嚴重的脈息後,麵‘色’瞬間難看起來,“該死的天樞,居然敢騙我?”話落,一臉跋扈的就要往外走,北堂嬈回過神兒來的時候,哪裏還有她的影子?一邊抹眼淚,一邊看著她的背影,不解的問紅鸞,“紫兒這是怎麽了?”


    紅鸞的臉‘色’也變得不好看起來,“不知道,我們等等看。”心裏麵卻大概猜出了什麽,看著北堂嬈的臉,拳頭不自覺間握了起來,昭示著她此時此刻有多麽的擔心眼前的人兒。才三年未見,她竟然瘦弱成這個樣子?這三年究竟發生了多少事,是她們所不知道的?


    “你,你們,你們什麽時候成親了?”就在這個時候,北堂嬈才注意到兩人的發型跟之前完全不一樣,而且,而且那微凸起來的肚子,更是險些將北堂嬈給震暈了過去。不過,她很快就鎮定下來,猛地一拍額頭:“我都忘了,你今年都二十一歲了,而青紫,也二十二了,早就該成親了。”就像她那幾個姐妹一樣,不也是熬到二十歲才嫁了人?想到她們,她又是一陣惆悵,也不知道他們的婚禮舉行的怎麽樣,婚後的生活是否還愜意,唉……


    “啊……娘子,你輕點,輕點,好痛,痛痛痛……。”突如其來的聲音將北堂嬈拉回現實,看著那拉拉扯扯朝她走過來的一男一‘女’,她的‘唇’角突然彎出一抹弧度,不住的點著頭,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沒想到青紫這丫頭眼光倒是不錯。那鸞兒呢?她嫁給了誰?


    察覺到北堂嬈打量的目光,紅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本來我們想回到您身邊以後再舉行婚禮的,可那個‘混’蛋……。”一提及自己的相公,紅鸞氣的磨牙切齒,最後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麽,臉居然紅成了蘋果,北堂嬈一臉挪揄的看著她:“小美人兒這是在害臊?哎呀喂,快快快告訴我,誰那麽有福氣娶了你?”


    紅鸞羞得垂下了頭,不好意思的道:“是……黑霧。”


    黑霧?北堂嬈愣了三秒鍾,突然嘴角抖動了一下,這下,她突然有些明白為什麽黑霧這一次見到她為何笑得那樣諂媚了,原來是他娶了她家的鸞兒,這是在向她變相的示好嗎?


    “哎呦我的姑‘奶’‘奶’啊,鬆手,鬆手啊,有話能不能好好說?你這樣,我會很沒麵子的。”男人的抱怨聲夾雜著無限的無奈,北堂嬈轉過頭,看到青紫一臉憤慨的扯著向來以冷峻示人的天樞出現在‘花’廳,她眼睛眯了一下,饒有興味兒的端起茶,瞥了眼同樣悠哉的南風玄翌,冷冷的哼了一聲,居然將她的婢‘女’留在身邊,還分別嫁給了他最得力的收下,這廝究竟安得什麽心?


    “你不是說我家小姐的身體已經好利索了?為什麽我探到的脈搏還是那般虛弱?迄今為止,她的武功都沒有完全恢複,這就是你說的好?寧天樞,你居然敢騙我?”‘挺’著微凸的肚子,青紫一臉暗黑之氣,指著天樞的鼻子罵道。


    天樞瞥了眼麵無表情的主子,那事不關己的模樣,明擺著就是讓他自己解決,他暗自擰了一把汗,才轉頭看向暴躁跳腳的妻子,聲音低啞:“紫兒,你冷靜點,這件事我可以解釋。”


    “解釋?解釋個屁,我根本就是被你們騙了,騙我一個也就罷了,居然將我們兩個都騙了,好啊,真好,非常好……。”隨著青紫不斷的點著頭後退,清麗的容顏越來越冷,寧天樞終於忍不住求助的看向北堂嬈,雖然他沒與她接觸過,不過聽黑霧說自家的夫人脾氣特好,想來,應該,不會見死不救吧?


    北堂嬈敲打著桌麵的節奏稍頓了下,水潤的眸底閃過一抹幽光,漫不經心的看向了南風玄翌:“當年,是你將她們帶走的?”她們,自然指的是青紫與紅鸞。


    龍翌沒有否認,頷首,看著她清亮的水眸,‘欲’言又止。


    北堂嬈挑眉看著他,‘唇’邊掛著似笑非笑:“你明知道她們還活著,卻沒有告訴我,讓我提心吊膽了三年之久,南風玄翌啊南風玄翌,有時候,我真的非常懷疑你到底是為了什麽要這般對我。難道,她們兩個也在你所謂的計劃之中?你可曾知道,每每午夜夢回,她們姐妹總會渾身是血的出現在我的夢境中?當我渾身是汗的驚醒時,總會抑製不住的大哭一場,我的無助與彷徨,你怎麽可能會知道,又怎麽可能理解的了呢?如今你一句原諒,就讓我忘記這麽多年來的苦?你覺得,這可能嗎?這現實嗎?你捫心自問,這麽多年來,可有真正的關心過我?有嗎?”


    “千萬不要在這裏假惺惺的告訴我你對我多麽多麽的愛,也別告訴我你自己有多悔恨,這些全特麽的是廢話,廢話明白嗎?每每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出現在我身邊的為什麽總是別人?別把你說的多麽的無奈,多麽的身不由己,也別說你有多麽多麽的愛我,我不信,而你這些話在我聽來,也是無用至極!我明瀟溪也從來沒想過那樣一張臉會讓你有多愛?可最起碼我為你付出的,總能讓我安然無虞的度過下半生吧?可我最終得到的是什麽?被人侮辱?被憤怒的百姓們丟砸?跪在冰天雪地裏等候你的問斬?你可真下得去這手啊,當真讓我意外。不過,我也該感謝你讓我重新認識了你,為了那個位置,你可以出賣你的一切,將我這個全心全意愛你的人傷的遍體鱗傷不夠,還要承受你‘精’神上的折磨,我明瀟溪上輩子究竟做了多少孽,才會攤上你這麽個人?為了我們彼此都好,你走吧……。”她不留情麵、決絕無情的話讓龍翌麵‘色’一沉,麵‘色’瞬間如死灰之‘色’,他咬著牙,目光灼灼的看著她:“你就是這般看我的?”


    北堂嬈淺淺的笑起來:“不是我這般看你,而是你本來就是這樣一個人,不是嗎?”


    南風玄翌眸光一黯,笑得淒慘無比:“這麽說,你嫁定了?”


    北堂嬈清冷的眸光一轉,堅定不移的看著他:“自然,被你廢了,本夫人照樣做皇後!如果你能留下來祝福的話,我歡迎,若是你想試圖製造些什麽,勸你就此打住,因為……無論你做什麽,結果隻有一個,我這輩子都不會與你劃上等號,我們之間,完了!”


    龍翌一張俊臉頓時黑壓壓的,低沉的威壓讓立在旁邊的三個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艱難的吞咽著口水對望一眼,怎麽辦?勸還是不勸?


    天樞狠狠的瞪了青紫一眼:“都是你惹得,這般不計後果的拉著我進來,這不明白給你家主子添堵?”


    青紫剜了他一眼,撇撇嘴,破天荒的沒有反駁。看向北堂嬈的眼光,越發的內疚不安了,小姐,我的好小姐,您受苦了!


    龍翌眉心猛然一蹙,絲絲怒意自他體內溢出,目光森冷,一字一頓的看著她:“你就這麽想、做、皇、後?”


    北堂嬈冷然一笑,傲氣中帶著不屑:“你想怎麽認為就怎麽認為吧?”無所謂的態度,讓龍翌冷冷的扯動嘴角:“你想做皇後,我偏偏不讓你做,這輩子,除了我,你休想嫁給別人!”


    “我龍翌在你麵前立誓,今生今世隻迎娶明瀟溪一人,不管將來你的身份如何的轉變,永遠都是我龍翌心尖上的人。我承認,在今天之前,我對你做了無法彌補的傷害,我願意用我的後半生來償還,要打要殺悉聽尊便,絕對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即便被你奴役一輩子,我也心甘情願。但是,請原諒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嫁人,這場婚禮,我龍翌會豁出所有去阻止你,相信我,你嫁不出去!”撂下這句話,龍翌轉身就走,那通體的涼意卻傳染給這裏的每一個人,北堂嬈在聽了他的話後,秀眉一擰,不解的呢喃著:“龍翌?龍翌?怎麽是龍翌呢?”這是什麽意思?南風玄翌何時變成了龍翌?


    天樞見自家‘女’人安靜了下來,趕緊扶著她先坐下,抬眼瞥到北堂嬈探究的目光,他歎了一口氣道:“在您離開後,主子追到了彩虹島,才知道,原來他不是南風敬與寧琉月的兒子,而是龍笑天與寧琉月的兒子。”


    居然還有這樣的事?難怪,難怪那個龍笑天對她,對漓兒那般的疼愛,不惜將毒域最高領導者的令牌‘交’給她隨便處置。這麽說的話,南風玄翌便不是南風家的子孫了,那他……


    似乎看出了北堂嬈心中所想,天樞接著道:“您與爺之間的事,本不是我們這些下屬能夠多嘴的,但屬下還是想向您解釋一下,在爺追隨您過來之前,便已經將西祁托付給了兩個王爺,一旦找著您,便會親自回去將皇位傳給真正的南風子孫,他對西祁已經付出了所有,也算對得起南風敬的養育之恩。<strong>txt全集下載</strong>這也是剛剛爺為什麽那麽在意您嫁給雲上的皇帝一樣,因為他,已經給不了您皇後的位置。”


    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看著北堂嬈複雜多變的臉,他接著道:“當年龍笑天的勢力不但進駐了皇宮,甚至於連前朝的官員都牽扯其中,整個西祁的商業百分之七十都被毒域所控製,這個實力是驚人的可怕,又適逢您懷孕,身體一直虛弱不堪,他害怕,非常害怕雪飄的事再度重演,還怕一旦開戰,讓您和孩子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所以硬‘逼’著自己狠了心,在雲青妍使計策陷害您的時候,他選擇了沉默,選擇了順手推舟,而之所以救下青紫、紅鸞後不通知您,是想讓您在西祈徹底的失去牽掛,隻有這樣,您才會徹底絕念,安安靜靜的離開,等待孩子出生。


    可是他沒料到,您最終還是回到了西祈,更沒想到,您的姐姐會與明瀟颺走在一起,想到西祈如今的形勢,再想想明瀟颺與北冥聯手之後,西祈的淒慘下場……身為南風家的子孫,他別無選擇。在您生產那天,他最終沒有陪您堅持到孩子降生,與其說遺棄,倒不如說是放棄……因為那個時候,他想的是,與其讓您和他一起做亡國奴,倒不如讓您跟著明瀟颺離開。”


    “亡國奴會是什麽下場,相信您應該並不陌生,北堂家與南風家有著百年的恩怨,即便北堂瓚不會對爺做出什麽,可這終究是恥辱,他不想讓自己的妻子與兒子也要承受這種白眼兒與恥辱,一輩子抬不起頭,所以,他寧願被您恨著,也要堅持這麽做。”


    “至於小少爺被明瀟恒帶走,他並沒有多擔心,因為他知道明瀟恒是龍笑天的人,龍笑天還要仰仗爺為他尋找冰‘花’血‘玉’髓,所以絕不會傷害小少爺。原想著等八月十五上島之後一起營救,卻沒想到您突然之間消失無蹤,在您失蹤的日子裏,爺夜不能寐,牽腸掛肚。若不是後來知道您去了彩虹島,說不定他會做出更加瘋狂的事來。”


    “至於查抄紅樓,那也隻是表麵上的,紅樓所有的資產,爺迄今為止未動一分,就連發配到苦寒之地的明家上下,也受到了絕對的禮遇,雖然地方是苦了點,但他們的條件絕對不差,隻要時機成熟,爺就會將他們放回來的。”


    “至於斷頭台,即便北堂瓚不來,爺也會有劫法場的戲碼,不然,您以為北堂瓚、明瀟颺他們的計劃為何如此順利?這當中爺都事無巨細的做了妥善的安排。甚至於您在監牢的那些天,爺每晚都會站在雪地裏陪您,直至深夜,直至被凍成了雪人兒,才被遲少爺強行帶離。另外,即便那晚左司辰不出現,您也會安然無虞,不會受到任何傷害。”遲暮出現的時候,已經晚了。那個時候,他們陪著龍翌站在雪地中,眼睜睜目睹了這一切,更親眼目睹他們的主子將拳頭握出了血,第二天上刑場的,除了她,還有整個牢房的獄卒們……自然這些事,他是不會讓她知道,而他,也不會告訴她。


    “屬下說這麽多,不是要替主子開脫,也不是祈求您的原諒,隻是希望您換個角度看待事情,因為有很多事,都不是您想象的那樣,這些年我們隨著他跑南跑北,他的身邊從來沒有出現過第二個‘女’人。對您,他是絕無僅有的好,絕無僅有的疼惜。”寧天樞說完這些話,硬將青紫拖了出去,留下紅鸞默默的坐在旁邊,看著北堂嬈那張變幻莫測的臉,輕輕的歎息。


    “你歎什麽氣?難道連你也認為我該原諒他?”北堂嬈擰著眉看向紅鸞,她臉上的‘欲’言又止,她不是沒看到,“當年真的是他救了你們?”


    紅鸞點了點頭,“我們兩個中了雲青妍的計策,傷的隻剩下半口氣,是天樞他們及時趕到,經過十天十夜的努力,才將我們兩個從閻王爺那裏撈了出來,半年之後身體才算痊愈。那個時候您已經離開了西祈,連皇上都不知道您去了哪裏。”講到這裏,她下意識的抬頭看著北堂嬈,‘欲’言又止:“天樞剛剛的話,都是真的。”


    “嗬嗬,我又怎麽可能不知道這些是真的?他是誰?他是我的南風玄翌啊,可是又有什麽用呢?裂痕已經造成,想要彌補,怕已不可能。我們的這段感情太過複雜,也太‘亂’了,‘亂’的連我都不知道我們之間究竟是愛,還是愧疚,亦或者是憐憫。恐怕南風他自己也不明白對我究竟存了什麽感情,我們兩個,這些年分別在扮演不同的角‘色’,每天演來演去,也的確累了,如今演出這麽個結果,也不全是他的錯,所以,我對他並沒有恨,畢竟,他欺騙我的同時,我又何嚐沒有在欺騙他?今天他找到了我,不但對我當年的所作所為未提絲毫,還如此放下身段的遷就我,鸞兒,我不是鐵石心腸的人,他是我今生的最愛,是我孩子的父親,我怎麽可能真正的恨得起來?……”


    北堂嬈如此剖心的話,讓紅鸞更加的不解了:“那您為何,寧願嫁給別人,也不願原諒他?”


    北堂嬈‘迷’惘的抬起眸,看著‘門’外透進來的陽光,她‘露’出了一抹苦笑:“即便他不在是皇上了,即便我也不是皇後了,可我們之間的裂痕已經造成,想要和好如初,回到曾經,顯然是不可能了,既然如此,倒不如到此為止。好好的冷靜冷靜,好好的想一想我們之間的問題究竟在哪裏……。”


    “那您也不用嫁給別人吧?”紅鸞眼角‘抽’了‘抽’,腦子裏‘亂’成了漿糊,這,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嘛?


    北堂嬈嗬嗬一笑,突然站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不懂的,將來,你會明白的。”話落,什麽也沒解釋,轉身走進了斑駁的陽光下,那聖潔、婉約卻又悲涼的背影,突然讓紅鸞一陣心痛,小姐……您這又是何必呢?兩個人如此虐來虐去,還會有將來嗎?


    直至北堂嬈離開,也再未見南風玄翌,哦不,是龍翌出現,她扯了扯‘唇’,望著懷中熟睡的孩子,對黑霧道:“走吧……。”


    “小姐,我們真的不能跟著您離開嗎?”黑霧正準備揚鞭駕車,卻被紅鸞一把拉開,戀戀不舍的看著馬車中的人兒,可憐巴巴,淚如雨下。


    “傻丫頭,你們已經成親了,不再是我的奴婢,是我的姐妹了,別說這樣的話,好好養胎,有空了我們再約見麵,如今既然都在雲上,見麵的機會不會少,我跑不了的,嗯?”


    看著自家娘子哭的一塌糊塗,黑霧忍不住撫額,他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麽當初主子看到夫人傷心的時候,為何選擇自虐了,唉,這滋味兒的確不怎麽好受。好說歹說之下,紅鸞才依依不舍的鬆開,眼睜睜的看著黑霧駕車離去,而青紫,自打被天樞帶走之後,就沒再出現過,想來是去探討夫妻生活了吧?


    “夫人,到了。”一路無言,馬車穩穩的停在北堂嬈的新宅前,北堂嬈抱著孩子下車,衝黑霧挑了挑眉:“果然什麽都瞞不過你們。”上車之後,她可沒告訴他要去哪裏,他卻輕車熟路的將她送到了這裏,龍翌……,想到那個男人,她心中一痛,難過的別開了眼。


    “夫人過獎,對您和少爺,爺向來關懷備至。”黑霧不卑不亢,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這樣的一麵,似乎又恢複了曾經的清冷,與剛剛在紅鸞麵前,完全就是兩個人。北堂嬈但笑不語的看著她:“好好對待她,回去吧!”


    黑霧微微頷首,“這是自然的,多謝夫人。”話落,輕輕一跳上了馬車,未做停留,直接甩鞭離開。


    藍靈聽到動靜,拖著虛弱的身體找了出來,看到她平安無事的抱著孩子站在烈日炎炎之下,登時臭著臉一臉不悅的道:“這大熱天的,您到底去了哪裏,怎麽也不留個信兒,一去就是大半天,擔心死了。”說著,命令丫鬟接過孩子,送回房間,而她自己,則拉著北堂嬈進了‘門’,轉向‘花’園的涼亭:“你這是怎麽了?一臉哀愁?”


    北堂嬈無力的搖了搖頭,靠坐在涼亭的石柱上,若有所思的看著湖水中盛開的荷‘花’,看到荷‘花’,不由想到渾身散發著蓮‘花’香的龍翌,直至今日,她也沒問過,為什麽他的身體會有這樣清新的味道,以後,怕是更沒機會問了吧?


    “牧野呢?”不知何時,嬈兒回了神兒,抱歉的朝一直靜坐在那裏陪著她的藍靈笑了笑,隨口問道。


    “皇上、表哥們來了,牧野正陪著。”藍靈漫不經心的話讓北堂嬈眸光倏地一轉:“他們來了?你怎麽不早說?”


    “要緊嗎?難道你真的要嫁給他?嬈兒,你可要想清楚了,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玩兒。”


    北堂嬈‘唇’畔‘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從容的站起身,理了理衣衫,在藍靈追尋的目光下,走出了涼亭,須臾,她清清淡淡的聲音從遠處飄來:“我有我的理由,嫁給他,或許也是不錯的。”


    “嬈兒,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身後的藍靈傳來低吼,北堂嬈‘唇’邊扯了一絲諷笑:“我後悔的事情多了,卻獨獨這一件事,我不後悔!”


    藍靈呆愣在原地,久久沒有回神兒……


    北堂嬈走進書房的時候,幾個身材‘挺’拔、卓越不凡的男子正圍在書桌前議論著什麽,看到她走進來,下意識的抬起了頭,藍影楓表情淡淡的朝她點了點頭,百裏沅霖上下掃了她一眼,不悅的皺起了眉:“大熱天的你不在家,又去哪裏野了?”


    薛牧野撇撇嘴,一臉鬱悶的道:“還能去哪裏,自然是去見……。”猛然響起坐在那裏的左司辰,關鍵時刻卡了殼,訕訕一笑,‘摸’‘摸’鼻子不再說話。


    左司辰仿若沒聽到他的話,一臉溫潤的抬眸看著她:“漓兒呢?睡著了?”


    “嗯,剛剛送回了房間。你們怎麽來了?”話落,下意識的看到他桌麵上的地圖,“這是什麽?”


    薛牧野非常不是滋味兒的撇撇嘴:“自然是婚禮籌備的布局圖,你未來的相公,想要給你一個盛大無比的婚禮呢!”語氣要多酸就有多酸,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老婆紅杏出牆呢!


    北堂嬈淡淡的掃了他一眼,知道他心裏不舒服,為那個男人抱屈,懶得理會,徑直看向左司辰含笑的眸子:“你不用這麽誇張的。”


    “這些瑣事你就不要管了,隻要安安心心的做你的新娘子吧!”男人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溫潤的開口。


    北堂嬈看他那認真的樣子,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百裏沅霖轉首看著她,鄭重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這些事的確不需要你來‘操’心,好好照顧孩子。”想到這裏,他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嬈兒何等聰明,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朝他用力的點了點頭,看到她的堅決,百裏無聲的歎了口氣,默然無語。


    藍影楓靜靜的看著她,深邃漆黑的眼眸中閃過一抹落寞。


    見左司辰熱火朝天的與沅霖討論,北堂嬈覺得沒趣,轉身離開了書房,藍影楓眸光微閃,跟了出去。


    “你真的決定了?”藍影楓清冷的聲音自身後響起,北堂嬈轉身,凝上他幽邃的眸,無聲的點了點頭,“為什麽你們每個人都質疑我的話?既然說了,自然就要做到。怎麽了?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藍影楓深深的望著她,眼光中有她看不明白的複雜與思量,四目相對,卻默然無語,就在北堂嬈轉身準備離開之際,她的手臂卻被男人用力的握住,北堂嬈蹙眉:“你還有什麽事嗎?”


    藍影楓眸光中掠過一抹不悅:“沒事就不能找你嗎?”


    聽他口氣突然惡劣起來,北堂嬈莫名其妙的掃了他一眼,“莫名其妙!”


    “等等,你先別走。”男人忽然摟住她的腰,用力扣向自己,北堂嬈沒有準備,瞬間撞上他的‘胸’膛,被他禁製住,強烈的男‘性’氣息縈繞在鼻尖,熟悉的場景讓她心中甚怒,掙脫不得,眉梢驟然一挑,褪去眸底的淡然,淩厲如刀子一般瞪向藍影楓:“我敬重你是漓兒的救命恩人,不想讓彼此太難堪,放手!”


    藍影楓握她手腕的手突然收緊,冷銳的看著她:“難道我們之間就隻有這些嗎?”


    北堂嬈霍然抬首:“你什麽意思?除了這些,難道還有別的嗎?”


    “好你個明瀟溪,好你個北堂嬈,原來這些年,在你的眼裏除了他南風玄翌,你就沒將別的男人看到眼裏過。如今他拋棄了你,你就要轉投別人的懷抱嗎?與其這樣,嫁給我或許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你要不要考慮一下?”看著男人‘唇’邊揚起的諷笑,北堂嬈氣的當即揮起了手,男人餘光一掃,饒有興味兒的一笑,握住她的手腕一擰,瞬間低頭覆上了她的‘唇’……


    北堂嬈瞪大眼睛,大腦一片空白,而他卻已經攻略城池,‘吮’/吸著她的丁香小舌,霸道且憤怒的肆虐著她的紅‘唇’,似乎要吸幹她的甜美,嬈兒羞憤‘交’加之下,掙紮的越發瘋狂,然男‘女’之間本身就力量懸殊,更何況藍影楓的武功也是不差的,她越是掙紮越是被禁錮,兩人的身體相互摩擦間,他灼熱的氣息撲灑在她的臉上,刺‘激’著她所有的感官,電光石火間,她用力咬上他的舌,看著他悶哼鬆口,嬈兒迅速退後三米遠,冷眼瞧著鮮血從他嘴角溢出,憤恨的抹著自己的‘唇’,‘露’出一抹輕笑:“藍影楓,我北堂嬈真是瞎了眼,居然沒看出你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


    藍影楓伸出食指漫不經心的擦去‘唇’上的鮮血,目光‘陰’鷙且冰冷的看著她如‘玉’的容顏,嗜血勾‘唇’:“在如影宮的時候,我便對你上了心,這些年我在你身上沒少下功夫,可一直沒有機會,直到你被推上斷頭台,我想我的機會來了,卻沒想到,北堂瓚居然先我一步將你救走,北堂嬈,你騙我騙的好苦,你說,你怎麽就是妙言呢?妙言居然是明瀟溪?這個結果太震撼了……。”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看著北堂嬈依然麵無表情的臉,他也不在乎,反而靠在長廊的柱子上,意味深長的轉首看著她:“知道南風玄翌為何認為你腹中的孩子不是他的嗎?這件事他沒有解釋,你自然也不會去問,想不想知道?”


    “你知道?你怎麽可能知道?”


    “我怎麽就不能知道?‘女’人,剛剛的話,你真以為我是說著玩兒的?那晚,龍笑天出現在慈寧宮,對那個‘女’人下了毒,走之前拐到你的鳳寧宮,在他想在你身上留下些什麽時,南風玄翌來了,無奈之下不得不改變計劃,隔空褪了你的衣服,在南風玄翌進‘門’的瞬間,他飛窗而走,留下‘陰’影中你全果的身體,你想想,這個時候他會怎麽想?嗯?事後,我趁著他們大戰之際……。”


    “你對我做了什麽?”北堂嬈麵‘色’一白,險些暈倒。


    藍影楓嘴角還殘留著一抹紅,他看著她慘白的容顏,自我嘲‘弄’的笑了:“北堂嬈啊北堂嬈,難道我在你的心中就是這樣的無恥下流之徒?你以為我會做什麽?你以為我能做什麽?如果我當初對你做了什麽,而今還至於這樣狼狽的站在這裏?”


    北堂嬈憤恨的抬眸:“難道你不是嗎?”


    藍影楓的笑容裏透著‘陰’森與可怖,讓北堂嬈下意識的退後,這一舉動,讓他心中猛然一痛,受傷的別過了眼:“你放心,我還沒那麽不堪。那個時候我站得遠,也僅僅看了個輪廓。龍笑天離開後,南風為你穿了衣蓋了被,然後默默離開。嘖嘖,說到這裏,我倒是不得不佩服他的忍耐力了,那樣的情況之下,他居然能夠隱忍不發,這若是換做任何一個男人,恐怕早就氣的掐死這個‘女’人了。”


    北堂嬈眉目含怒,麵頰浮起薄怒:“這都是你的片麵之詞,我憑什麽相信你?”


    “你可以不相信我,我沒有‘逼’著你相信。那晚你被龍笑天動了手腳,所以你才會沒有記憶,才會暈厥。南風玄翌也不是傻子,自然也看出了這些,不過眼睛看到的,和親身感覺到的,卻是兩種不同的概念,盡管他從心底裏想要相信你,但那一幕卻怎麽也揮之不去,不然,怎麽會如此明目張膽的詢問太醫受孕的日期?”藍影楓的反問,讓北堂嬈徹底震驚:“你,你居然連這些都知道?”


    藍影楓輕笑著扯動‘唇’角:“如影宮即便滅了,卻也有他的關係網,‘女’人,你小看了我,也小看了雲青妍這個‘女’人。她有本事將你表哥困在外麵拿不回你所需的七星海棠,又怎麽可能讓你重新回到他的身邊?”


    “你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那就要你自己切身去體會了,言盡於此,好自為之!”


    “慢著,你還知道什麽?”


    藍影楓看著她,黑眸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那……你想知道什麽?”


    北堂嬈輕咬下‘唇’,看著這個陌生的男人,如水的眸子微微眯起,“我們的事,你知道多少?”


    藍影楓鳳眸眯起,聲音低冷:“抱歉,你們的事我沒興趣,我隻對你的事有興趣。至於他的,你還是自己去問吧!”話落,不給她接話的機會,轉身離去。


    北堂嬈沉浸在他們剛剛的對話中,久久不發一語,直到百裏沅霖出現在她身邊,她才抬起那雙淚痕斑斑的絕美小臉兒:“表哥……。”


    百裏沅霖看著麵前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臉,不由想到了北堂魅,他歎了口氣,挨著她坐了下來,遞給她一個手帕:“擦擦吧,難看死了。”


    北堂嬈‘抽’‘抽’搭搭的看著他:“你都看到了?”


    百裏沅霖哼了一聲,算做了回答。北堂嬈忽然一腳踩在他的鞋上,用力的拿著他的手帕擤鼻子:“你看到了你還不出來?有你這麽做表哥的?”


    百裏眼皮狠狠的跳了兩下,用力‘抽’回自己被甩了耳光子的鞋,無語的看著北堂嬈手中陣亡的手絹:“我說……你就不能像你姐姐那樣優雅一點嗎?”


    “她優雅?你眼睛瞎了?”北堂魅最初的時候清清淡淡的,說優雅不為過,可是如今……那暴躁的主,真的是他口中所說的姐姐?


    百裏的心這下仿若被鞭條‘抽’打了兩下,抖了抖‘唇’看著她:“你這個樣子……別說,還真和她某些時候‘挺’像的,尤其是你們的臉,若是不相識的人,很難認出誰是誰,真不知道明瀟颺那廝是怎麽想的,居然娶了和自己妹妹一張臉的北堂魅,這心裏承受能力,果然不是一般人。”


    這次輪到北堂魅翻白眼兒了,“我之前一直都以明瀟溪的臉示人,如今換回自己的臉後,也遠離了他們,怎麽就不能看了?怎麽就承受能力強了?我說表哥,您能不能不要那麽猥/瑣?”


    “死丫頭,你說我猥/瑣?”百裏再次翻白眼兒,甚至還渾身‘抽’搐起來,看他氣的不輕,北堂嬈果斷的轉移話題:“剛剛為什麽不出來幫我?你眼睜睜的看著我被那個‘混’蛋欺負?”


    “你不欺負回去了?”


    “我……。”


    “他的確為你做了不少,得到點回報也不算太過分,更何況他還救了你兒子呢?”


    “百、裏、沅、霖!”某‘女’失聲尖叫,直震的某人耳窩受損,用力的掏了掏後,搖著頭,慢悠悠的道:“他剛剛說的事沒錯,龍笑天的確去了皇宮,也的確給寧琉璃下毒,後來也的確去了你的鳳寧宮,當然,我也是事後才知道的。你一直沒問,所以就沒說,畢竟這件事,有損你的聲譽,但我沒想到他卻知道你一直在意這件事,今天在這裏提出來,也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嗬嗬,聲譽?表哥,你覺得明瀟溪還有什麽聲譽可言?她的名字怕是會隨著西祈的史冊遺臭萬年!”北堂魅的自我嘲諷,讓百裏沅霖有些心疼:“跟哥哥老實‘交’代,為什麽非要嫁給左司辰,你明明不喜歡後宮的,幹嘛非要再度跳進來?”


    “明瀟溪的怨氣太深,我需要一個渠道供我發泄。如果我就此遠離是非,恐怕今後就沒機會了。做了左司辰的皇後,我雲裳閣在雲上大陸的前程會無限美好,且他會給我絕對的自由,我就能夠好好的幹我所幹的事,這個皇後,不過是個身份而已。既然隻是個掛名的身份,我為何不做?”


    “你當真這麽認為?如果你想要做,憑你的本身還愁雲裳閣沒有發展的空間?你若是自由之身,想幹什麽幹不了?幹嘛非要掛個名?再說了,你這腦袋是不是被驢給踢了?他左司辰說掛名,就是個掛名了?男人的話有幾成可以信的?男男‘女’‘女’在一起,怎麽可能不會發生點什麽?更妄論你和是皇後人家是皇上,這豆腐吃起來,光明正大,一點也不見外。死丫頭,你確定這些你都想清楚了?”


    北堂嬈抬頭瞥了他一眼,目光淡漠如冰:“你不必再勸了,我已經決定了。”


    “狗屁,我看你牙根兒就是想要借這個身份報複他,對不對?”


    北堂嬈想也不帶想的脫口而出:“我沒有。”


    “口是心非。你就是這個意思,太過平常的身份,怎麽能夠刺‘激’到他?你這是變相的報複他,也是變相的折磨他,嘴裏說著不恨,實際上恨得要死,死丫頭,你這道行也忒淺了,眼光就不能放的長遠一點嗎?他的老窩在哪裏?在四方啊!你跑到雲上當皇後,能‘激’起什麽‘浪’‘花’?”


    北堂嬈撇撇嘴:“聽說他已經放棄了西祈的皇位。”


    “那他真正的宣布退位了嗎?”


    北堂嬈搖搖頭,眸中湧動著不明的光澤,“沒有。”


    “這不就結了?既然沒有,那就說明他現在還是西祈的皇帝,隻要他還是,那這句話就是空談,就是狗屁,你也信?啊?”


    北堂嬈冷冷的扯動嘴角,“那我還能怎麽樣?‘逼’著他退位不成?”


    百裏沅霖鳳眸閃過一抹幽深,突然意味深長的笑了:“看吧看吧?我就知道你抱著這樣的心態。死丫頭,那你有沒有想過報複之後的後果?左司辰會心甘情願的被你利用?左司辰會放著嘴邊的‘肉’不去吃?左司辰和會平白無故的對你這般的好?丫頭啊丫頭,這世界上沒有絕對的信任,也沒有絕對的親情與友誼,有的,隻是利用與被利用的關係。他如今能對你這麽好,那是因為你有利用的價值,一旦你沒有了價值,他還會幫你嗎?別小看了一個男人的野心,也別小看了一個帝王的野心,雲上不是四方,四方也不是雲上,一旦這兩個大陸發生點什麽,那後果……嘖嘖,你懂的。”


    “不,不可能吧?這,這兩個國度文化都不通,如何?”


    百裏沅霖黑如‘玉’的眸子一片沉暗:“‘女’人,你不懂不代表龍翌不懂,更不代表左司辰不懂,如果將來某一天左司辰用你要挾龍翌,或者拿漓兒威脅你和龍翌,你會怎麽做?”


    北堂嬈頓時被噎得無語,她抬眸,複雜的看著書房的方向,猶豫的看向百裏:“會,會有這麽一天嗎?”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南風玄翌是你兒子的爹,是你的夫,而他左司辰,什麽也不是,如果你僅僅是為了報複他,我勸你還是放棄這個計劃,因為,它的風險太大,稍不留神,毀的可不是你們一家人,而是西祈與雲上千千萬萬的人!”


    北堂嬈驚了,愣了,傻了……


    沉默許久之後,他看向百裏沅霖:“他不是不知道我的身份,有南疆、北冥、西祈三個國家在,他敢動這心思?”


    “傻丫頭,防患於未然,這個道理你不是不懂,難道非要等到事情發生的時候,你才去補救?那個時候,豈不是晚了?”看著百裏沅霖深邃的鳳眸染上了嚴肅,北堂嬈扶著額頭,歎息:“行了哥,你說的我都知道了,我會想辦法避免的。”


    “死丫頭,難道你還不死心?”


    “哥,別怪我一根筋,有些事我必須要做個了斷,我們都是習慣了演戲的人,每句話每件事都下意識的想到了武裝,久而久之,我們之間就隻剩下虛偽,即便到了現在,我們爺沒放下這層麵具,隻有真正的經曆了苦和難,夫妻才會融為一體,心之所向,我要的,僅僅是一份最單純的幸福,哪怕我們一無所有,我也心甘情願。漓兒他需要一個完整的家,而我身為他的母親,必須要給他一對合格的父母。不管這段曆程有多麽的艱難,我也必須為他達成。”


    百裏沅霖凝視著她慎重的臉龐,銳利的眸中帶著五分無奈,四分薄怒,還有一分,竟然是暗藏而下的淡淡欣賞:“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也不好再說什麽,表哥我尊重你的選擇。”停頓了一下,接著道:“我沒想到,你將你們自己剖析的如此清晰,嬈兒,你確定你剛剛說的是你們兩個?”


    “自然,我也相信我將來會成功,因為我的心中有他,他的心中有我,而漓兒的眼中有我們,我們一家三口,永遠要在一起,哪怕這個過程很艱難,我也在所不辭。”


    “那有沒有想過這中間可能出現的變故?”說到變故,百裏下意識的看向了書房的方向,嬈兒了然,淡淡一笑:“你放心,我有辦法約束他,當初我們能憑本事讓他坐上雲上的皇帝,自然也能有本事拖他下水。僅是毒域就夠他頭疼的了,他暫時不會,也不敢輕舉妄動。”


    北堂嬈的自信讓百裏挑了挑眉:“那你對他,又是存有什麽態度?”


    嬈兒抬眸朝他揚‘唇’而笑:“自然是盟友的關係,不然,哥哥還以為是什麽?”


    “但願你能完成你的願望,你大婚後我會回去,你若有空了,也會去看看曾外公、外公外婆還有你的舅舅、舅母,我想,他們很樂意見到你。”百裏一臉寵愛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剛準備離開,北堂嬈卻突然想到了那棵七星海棠:“哥,那你的七星海棠呢?”


    聞言,百裏的眸中閃耀著一股戾氣:“人都半死不活了,哪裏還知道七星海棠去了哪裏?他們救我的時候,我身上除了血,什麽都沒有。這次回去,我勢必要去找那個‘女’人算算總賬,這一次,絕不會輕易的饒恕了她。伏虎這家夥每次都對她心軟,真不知道那腦子是怎麽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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