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要他的命?”明瀟溪凶狠的瞪著北堂瓚,就差沒上前與他大幹一架。他想做什麽?他這是什麽意思?直到這個時候,明瀟溪才逐漸意識到,自己被騙了,居然還是被最信任的人騙了,嗬嗬,還真是夠諷刺的,北堂瓚,你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給我一個理由,給我一個讓你不惜利用自己親妹妹而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目的的原因,否則,我跟你沒完!”強製自己冷靜下來的明瀟溪,垂著眸,死死的攥緊拳頭,咬著牙,眼底滿是憤怒與不甘。


    北堂瓚眉眼一沉,背著身子,負手而立,白色的長袍在夜風中拂動。聲音艱難而晦澀:“我隻能告訴你,這是他欠我們的。這些痛苦比起我們曾經受到過的傷害,不過是九牛一毛。沒錯,我承認我在利用你,但我最初的目的,還是想要考驗他對你究竟能到什麽程度。”


    “你這是考驗嗎?你這是考驗嗎?你這是在要他的命啊,北堂瓚!”看著他的背影,瀟溪歇斯底裏的在心中怒吼。


    “要他的命?你放心,死不了人的。你可別忘了他的體質,早已經百毒不侵,這五種毒在他這裏,根本算不得什麽,不外乎受點皮肉之苦罷了!如果他連這都堅持不下去,怎麽能配得上我北堂瓚的妹妹?”無懼瀟溪的怒吼,北堂瓚的內心平靜的不能再平靜。在他看來,這才剛剛開始而已。


    “等等,南風怎麽會跟我們有仇?你給我解釋清楚。”早就預料到這丫頭不會輕易的放過這個問題,北堂瓚唇角微勾,麵帶嘲諷的道:“有些事,你還是不知道為妙!”


    “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聽哥哥的話,知道的越多,對你越沒好處。”


    “那我就眼睜睜的看著你虐待我的相公?”


    “你可以閉上眼睛。”


    “北堂瓚,你別太過分了。”


    “現在我做主,由不得你,既然已經開了頭,誰也停不下來。明瀟溪,你沒別的選擇。”


    這句話之後,瀟溪整個人徹底軟了下去,癱坐在冰涼的沙灘上,聽著黒木桶當中不時傳來的痛苦聲音,瀟溪的眼淚吧嗒吧嗒往下落,南風玄翌,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啊!


    “爺,時間到了。”北堂瓚身邊的人看了看時間,低聲對他回稟。


    瀟溪隱含著怒意的水眸倏地望向北堂瓚:“你還等著幹什麽?放人啊!不是說一刻鍾已經到了嗎?”騙個所被。


    北堂瓚勾了勾唇,一臉嘲諷的看著明瀟溪:“急什麽?這才第一關而已。南風玄翌,你是否還有力氣再接受第二關?”10863064


    須臾,木桶中傳出一道略顯沙啞的聲音:“放馬過來!”


    北堂瓚抬手打了個響指,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是條漢子!來人,將人給我帶出來。”


    南風玄翌冷笑一聲,揚聲喊道:“不必了。”話音剛落,南風玄翌清冷的身影已輕鬆落在沙灘。


    明瀟溪踉蹌著跑過去,一臉緊張的抓住南風的手臂:“你怎麽樣?”因天色太黑,今晚又沒有月亮,瀟溪根本看不清楚他的狀況,急的直上火。


    南風強忍著身上的撕心裂肺的痛意,扯了扯唇,佯裝鎮定的看著瀟溪:“傻瓜,你忘記我的體質了?”


    “那又怎樣?同時被五種毒物攻擊,即便你有金鍾罩,可這個罪你還是要受啊,是不是很疼?”南風的血液有自動解毒的作用,這個不假,可被五種毒物聯合起來啃咬一刻鍾可不是說著玩兒的,現在她可以肯定南風渾身上下紅腫不堪,黑腫難消,一個時辰內,他絕不能再亂動,要給血液足夠恢複的時間,否則,即便百毒不侵,也很有可能落下後遺症,這個後果,是他們誰也無法承擔的。


    “嘖嘖,還真是伉儷情深啊!”北堂瓚輕笑一聲,冰冷而嘲弄的勾起唇角:“要不就等你休息夠了?”


    南風玄翌冷哼一聲,薄唇微勾,冰冷的聲音在北堂瓚麵前響起:“不用浪費時間了,還有什麽沒使出來的,盡管來!”


    “你想幹什麽啊?你不要命了?”瀟溪不同意,杏眼一瞪,滿是怒氣。


    “別鬧,我們必須盡快離開這裏。”南風在摸上瀟溪如稻草似的頭發時,身體一僵,強扯了一抹瀟溪看著她。


    瀟溪嘴角微翕之際,卻被北堂瓚的聲音硬生生壓製住:“好,這可是你說的,既然你身體無礙,那麽現在,就上山狩獵,記住,半個時辰之內你回不來,人我們會立即帶走,絕不停留。”


    明瀟溪倏地瞪大眼睛,憤怒的瞪著眼睛:“你說什麽?狩獵?都什麽時候了,還狩獵?那如果這座山上沒有獵物呢?你,你別太過分了,他現在身中劇毒,強烈的運動之下,隻會加快他的血液循環,毒液隻會更快的入侵他體內,這個後果很嚴重,很嚴重啊你明不明白?”


    北堂瓚眼底閃過一絲冷意:“女人,你管的太多了。”


    “你,你會後悔的!”明瀟溪看著北堂瓚眼底的堅持,突然悲戚的閉了閉眼,而後一臉擔心的看著南風玄翌:“非去不可嗎?你沒必要,真的沒必要這麽做啊?”


    南風玄翌定定的看著北堂瓚,清泉般的鳳眸深泓如黑潭,而後拍了拍瀟溪的肩膀,淡淡一笑:“放心,我很快就回來。”


    看著南風玄翌的身影消失在拱橋,明瀟溪冷冷的瞪著北堂瓚,眼底帶著深不見底的寒光,直看得莫光心裏直發毛,完了完了,小姐這下大概要恨死少主了,唉,這都是些什麽事啊?


    而北堂瓚,至始至終,不但沒有跟她眼神交流,甚至於連傳音入密都未開啟,隻是負手而立在河邊,若有所思。


    明瀟溪坐在河邊的沙丘之上,百般無聊的朝河中丟石子玩兒,目光清冽無神兒,心早就飛向上山狩獵的南風玄翌身上。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南風玄翌的一舉一動,已經不知不覺間烙在了她的心頭。jzyi。


    說實話,當遲暮聽到北堂瓚那些意味不明的話以後,對比瀟溪身上的傷痕,他的心整個兒沉到了穀底,他無法想象一個女人在經受人生最殘酷的傷害之後,為何還能這般堅強的坐在那裏。在他的印象中,遇到這樣情況的女人,幾乎都會選擇自盡。可他的師傅卻沒有,不但沒有,而且還表現出這麽一副牽腸掛肚的模樣,實在不讓他不感到震驚與難過。溪兒,你這是將所有的痛苦都往自己肚子裏咽嗎?


    卻在這時,一道黑影突然出現,急匆匆的朝北堂瓚飛躍而去,瀟溪倏地站起身,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到北堂瓚身邊:“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是不是南風他出事了?”


    黑衣人愣怔了一下,北堂瓚不悅的蹙起眉頭:“我說皇後娘娘,您是不是該回避一下?”


    明瀟溪看著他眼底毫不掩飾的警告,冷眉高聳,唇角冷冷勾起,嗤笑一聲:“很好,你很好,若是他有個三長兩短,老娘饒不了你。”


    北堂瓚牽唇,淺淺一笑:“在下隨時恭候娘娘的大駕。”


    “你...。”瀟溪倏地揚起手臂,卻被一個大掌扣在手心,緊接著,遲暮的聲音傳來:“溪兒,你太焦慮了。”


    看遲暮正一臉擔憂的看著自己,瀟溪緊了緊拳頭,憤憤的轉身離開。


    北堂瓚看著她離開,如墨的鳳眸隱晦莫名:“什麽時候,溪兒這般緊張過一個人?真應了那句老話了,‘女大不中留’‘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啊’居然敢威脅我了?嗬嗬,好樣的,好樣的啊!”


    “以南風的能力,你根本不用如此擔心。”遲暮在瀟溪一米遠的地方站定,蹙著眉望著她。不是他不願意靠近,實在是她身上的這個味道,讓人望而生畏啊!


    “可他中毒了,中毒了啊!”最最重要的是,他的對手是北堂瓚,我的這個哥哥,能力絕沒有你們想象的這麽簡單,她甚至有時候會覺得,北堂瓚的能力在南風玄翌之上。雖然他沒見識過這個哥哥的能力,也沒完全了解南風玄翌,但,不知怎麽的,她就是有這麽一種感覺。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體質,難道一個小小的狩獵就能難倒他?你真是太不了解他了,更不明白的是你究竟在擔心什麽?”無力的搖搖頭,遲暮往拱橋方向走去,北堂瓚輕抬眉頭看了一眼,卻沒說什麽。


    “接下來是什麽?”明瀟溪目光裏閃現一絲冰冷,定定的看著北堂瓚平靜無波瀾的臉。如若早知道會這般的結果,她說什麽也不會拜托他為她想辦法,北堂瓚,但願我們之間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讓權,我要西祈十個城池中的四個城池,否則,你今天休想跟他走。”他想看一看,究竟是明瀟溪這個女人重要,還是西祈的權利更重要!


    在這一瞬間,瀟溪目光如同鋼針一樣落在北堂瓚的身上:“這是你們的主意,對嗎?這是你們一開始就打算好了的,對不對?”


    ***


    抱歉,今天還是三千字,某晴真的盡力了,明天上午出去辦事,下午如若不出意外,能更新六千字,這個情節,接近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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