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琉璃喝茶的動作一頓,垂下的眸底極快的閃過一道暗芒,再次抬眸時,眼底的異色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含著笑容的美顏:“這有什麽不可以的?你呀,別隻顧著國家大事,後宮嬪妃那裏也多走動走動,這都登基一年了,隻有安妃的肚子有動靜,這樣下去怎麽能行呢?你是皇上,要為南風家族綿延後嗣,開枝散葉,懂嗎?”


    南風玄翌按了按一直在突突跳動的太陽穴,無奈的點了點頭:“是,母後,孩兒知道了。”


    “嗯,知道你忙,走吧,選秀的事你就別擔心了,哀家自會幫你分憂的。”寧琉璃放下茶杯,一副慈母的模樣,看的南風玄翌心裏直發毛,卻還是佯裝感動的道:“如此,就讓母後多費心了。”


    出了慈寧宮,小路子立馬跟上,小心翼翼的問道:“皇上,要去鳳寧宮嗎?”


    南風玄翌腳下一頓,蹙了蹙眉:“先回帝寢殿換衣服,這個味道...。”太令人厭惡了,想到自己居然在那個鬼地方待了半個時辰,心裏就起膈應。


    “是,皇上,那需不需要向鳳寧宮遞個信兒?”南風玄翌抬手阻止:“不用了。”話落,大步流星的朝帝寢殿方向走去,小路子微微一笑,皇上這是要給皇後娘娘一個驚喜嗎?


    “剛剛你可聽清楚了?這個南風玄翌,對你可是沒有半點意思,你確定你不改變主意?”大門緊閉的慈寧宮寢殿內,寧琉璃眯著媚眼,掃了一眼坐在暗影裏的女人,心頭冷笑。


    “我為什麽要改變主意?我看你是巴不得我改變主意吧?很遺憾,這次,我不但要進後宮,而且那個皇後的位置,我也勢在必得,明瀟溪是嗎?我一定要好好會會這個女人,順便揭掉她臉上的那層皮,我倒要看看,她玩的什麽把戲。”暗處的女人咯咯一笑,仔細聽去,不難聽出話中那滿滿的嘲諷之意。


    “就不怕閃了舌頭?這還沒進宮呢,就說起大話了?真當後宮這些女人是白癡?是擺設?”寧琉璃精致的妝容上閃過一抹不屑,到底是年輕氣盛,到時候吃了暗虧看你還能笑得出來不。


    暗初女人絕美的臉上閃過一抹陰鬱:“我的事不需要你來管,你隻要做好你該做的事即可。適時的時候我們聯手,達到必要的目的就行了。至於其他的,我不需要你來幫,而你...也不用在這裏冷嘲熱諷。”


    “不需要我來幫你?嗬嗬,這句話我奉勸你收回去,後宮的生活遠比你想象的還可怕,明瀟溪絕不像表麵那般好相與,她現在忙,沒空收拾你們,等她哪一天緩過了神兒,我看你們誰還能笑得出來。”一個不在乎容貌的女人,一個不計較寵愛的女人,無疑是沒有破綻的,這樣的女人可以用油鹽不進來形容,她怎麽可能是她的對手?主人,您這次可是選錯了人啊,千不該萬不該派她來,這還沒進宮就已經幻想做皇後的事,這若是進了宮,還不是和後宮的那些女人一樣圍著南風玄翌轉?這樣一來,又有什麽意義呢?


    女人挑了挑眉:“聽你這意思,很了解她了?據我所知,你和她似乎沒什麽關係往來吧?”


    “有時候不需要用往來救可以了解一個人的性格如何。就好比後宮的這些女人,在沒有充分了解她們這個行事低調的皇後娘娘之前,沒有一個人敢隨便在她麵前放肆。即便而今鳳印在安妃手裏,即便哀家親自攬下選秀這件大事,可你看看她明瀟溪有什麽反應?人家不但沒有任何反應,還如此沉得住氣,該出宮就出宮,該閉門不見就閉門不見,你見哪一任皇後像她這般自在的?你見哪一任皇後像她這樣不喜擺陣仗的?這說明了什麽,你知道嗎?”


    暗處的女人一怔,忍不住皺起了眉頭:“說明了什麽?”


    寧琉璃揚起眉頭,眼神平靜的掃了她一眼:“這充分說明了皇上對她寵愛,若是沒有皇上這般寵她愛她,你覺得身為母儀天下的皇後娘娘,能如此的隨便嗎?依我看,還不止如此,說不定那鳳印就是明瀟溪自己不想要,否則,依照一般人的想法,回宮之日就是收權之時。可咱們這個皇後娘娘可倒好,不但沒有半分想要的意思,居然還一推就是半年。你還不明白嗎?若想在後宮立足,你就必須得到皇上的寵愛,否則,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枉然,都是無用的。”


    “她明瀟溪有什麽好的?那個醜女人...”說到這裏時微微一頓,想到她戴著人/皮麵具,不由厭惡的皺起了眉頭,“就算她本身不醜,為什麽非要戴上麵具以醜示人呢?真是夠作的!更可恨的是,皇上居然還愛她這張醜陋的臉,你說,皇上是不是知道她本來的樣子?不然的話,怎麽可能這麽愛她呢?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哪個男人不喜歡美色,他南風玄翌絕對不是個另類。”


    寧琉璃聽到這裏,微微蹙起眉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你扯這個有什麽意思嗎?依然改變不了南風玄翌寵愛明瀟溪的事實,你若真的要進宮,沒人阻攔你,不過在此之前,你必須好好的想一想進宮之後如何與明瀟溪相處,隻有取的她的信任,咱們在後宮的路才會更加的順暢,主子的事才能更好的施展。起碼這一兩年之內,主子暫時不會有什麽動作,但是也不排除例外,畢竟,主子的思維不是我們能跟得上的。在他行動之前,我們必須將前戲演好,這樣主子的後戲才能完美的演繹,我這麽說,你明白嗎?”


    暗處的女人嘲弄的笑了笑,掩去眼底一閃而逝的寒芒:“看來你這些年沒白活啊,這中間的道道看的倒是清楚。雖然我很不屑,但是不得不承認,你有你的優勢,畢竟這經驗之談,並不是我這個初出茅廬的人能夠諷刺的了的。”


    寧琉璃笑容裏帶了一絲刻薄:“知道就好,沒事了吧?沒事就趕緊走吧,哀家累了。”


    女人站起身,唇畔勾起一抹冷笑:“你是該休息了,下一次的解藥,要一個月以後才送來呢,這一個月,怕是有你受的了。”


    寧琉璃淡淡的掃了她一眼,麵無波瀾:“還有事?沒事的話,趕緊滾吧!”


    “大膽,你居然敢這麽跟本堂主說話?”女人目光淩厲如箭的射過來,寧琉璃慵懶的躺在軟榻上,無懼的抬了抬下巴:“嗤...堂主?別忘了你而今的身份,幾天後,你可是要像其他嬪妃一樣給哀家叩頭行禮的,怎麽?現在跟哀家擺架子了?不覺得已經晚了嗎?”


    “你...。”毒雀緊緊攥住袖中的手,抑製不住的,指甲被她深深的掐入手心:“你別太猖狂了,還真以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皇太後?你不過是主上的一顆棋子而已,還是一顆中毒至深的棋子,將來能不能活著走出這裏還是未知數,你居然膽敢在這裏跟本堂主臉色看?當心有一天,我讓你屍骨無存!”


    寧琉璃一臉無所謂的挑了挑眉:“那就等到那一天再說吧!”


    “你...好,很好,非常好,那本姑娘就等著你朝我下跪磕頭的那一天!自不量力的廢物,嗤...。”聽著毒雀發自內心的嗤笑,寧琉璃漸漸收起唇邊的笑容,苦澀的搖了搖頭,看著房間中的燭火,若有所思的呢喃著:“這一天,在我進宮的那一天就料到了,到時候又何須你來動手?嗬嗬嗬嗬...活了大半輩子,卻給人當了半輩子的替身,到頭來,什麽也沒得到,就連這條命,你被別人攥在手裏,吳雙啊吳雙,若是當初你沒有遇見他,該有多好呢?


    南風玄翌黑著臉站在鳳寧宮前,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地上的人:“你,剛剛說什麽?再說一遍...。”


    “啟,啟稟皇上,奴,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兩名侍衛哭喪著臉趴在地上,不停的磕著頭,那到嘴邊的話,卻怎麽也說不出口。


    就在路公公即將踢上去時,鳳寧宮的門從內而外被打開了,侍衛身體一顫,偷偷抬眼瞄了瞄,這一瞄,二人齊齊的鬆了一口氣,頭磕的越發的賣力了:“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青紫挎著竹籃淡淡的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侍衛,而後朝南風玄翌恭敬的行了禮,之後回頭看了一眼立在身後的四名丫鬟,就準備垂著頭離開。


    路公公一臉緊張的走上前攔住:“哎,哎青姑娘,皇上在這裏呢,皇上來看娘娘了,你...。”


    “看到了,奴婢不是已經請過安了嗎?”青紫淡淡的掃了一眼路公公:“不知公公還有何吩咐?娘娘鳳體違和,奴婢還有許多事沒做呢。”話落,再度朝南風玄翌福了福身,恭敬的退居一邊後,抬起頭朝前走去,自始至終沒有看南風玄翌一眼。


    “站住,誰給你的膽子,居然敢這麽對待朕?”南風玄翌目光如電般緊緊的盯著青紫,語氣冷厲。


    ***


    第二更送上,今天更新完畢,明日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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