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笑天如那雙銳利如鷹隼般的眼眸中破碎出一抹嗜血的光芒,腳下的步子越發的沉重了……


    伏虎輕輕的皺了皺眉,轉身看向蠱龍,冷聲問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蠱龍略一挑眉,嘴角揚起一抹冷冷的笑,語氣與數九寒天般冰冷:“這還用說嗎?一個時辰前師傅吩咐咱們的話,被某些人聽到了,之後……就是如今這個結果了。舒愨鵡琻不然,你以為她是怎麽知道的?”


    伏虎臉上帶著質疑:“不可能,她怎麽可能知道?”


    “她為什麽就不能知道?雲青妍在毒域這麽多年,就不許她有自己的人脈?”蠱龍眉眼微抬,目光沉靜如水直視伏虎。


    “可當時明明就隻有咱們三個人……。”伏虎仍然不願意相信這件事跟自己的小師妹有關,極力為她狡辯:“更何況,她根本就不知道毒苑之中關著什麽人,既然不知道,斷然沒有陷害的理由。大師兄,您對毒雀成見太深了,就算您一直護著雲袖,也不能將毒雀踩在腳底下吧?”


    蠱龍目光中掠過一抹無可救藥的神色,使勁兒挖了他一眼,沒好氣的拂袖離去,遠遠的,他清冷的聲音隔空傳來:“毒雀是什麽人,不是我所能決定的,但是,她所做的事,卻是與她的為人成正比,不信,走著瞧!”


    伏虎皺了皺眉,即便他再不相信,也必須現下就調查清楚,否則,毒雀能活幾天,沒有人能知道!


    毒苑,當龍笑天收回目光站起身時,明瀟溪雙眸幽深的凝視著他,如審判似的逼視著他問:“我娘親究竟是怎麽回事?為什麽她會突然暈倒?”


    “溪兒,你先別著急,師傅他會解釋清楚的。”溪兒不知道龍笑天的性子,一旦將他惹毛了,對誰都沒有好處,北堂魅心中著急,趕忙將她拽在身後,強笑著向龍笑天解釋:“師傅,您別跟她一般見識,我這妹妹就是太擔心我娘了,她沒有壞心的。”


    出乎北堂魅意外的是,龍笑天不但沒有氣惱,反而平心靜氣的坐下來,耐心的向她們解釋:“你娘親她,中了毒,此毒無色無味,乃西域特有的‘淒絕散’,如果,如果三十天之內找不到解藥,你娘她,就會……就這樣睡過去。”說出最後三個字的時候,龍笑天覺得自己的心在抽痛,為什麽,為什麽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七星海棠本身就極為的罕見,如果這些人中沒有人知道七星海棠,那他豈不是要同時失去兩個女人?不,他絕不能讓同樣的事在二十年後再度上演,絕不!


    “淒絕散?怎麽會?我娘她怎麽會中這種毒?”北堂魅聽到‘淒絕散’三個字後,身軀劇烈一晃,踉蹌著跌倒在地,瀟溪在怔愣下猝不及防,跟著跪倒在地,搖晃著北堂魅的肩膀,緊張急促的問著:“姐,什麽是淒絕散?為什麽你會這般緊張?這到底是什麽毒?”


    “淒絕散,又名七絕散,無色無味,吸入這些粉末之後,會在瞬間麻痹人的所有感官,讓人在無意識的情況下陷入昏迷,每拖延一天,她的意識就會下沉一分,如果再三十天之內尋不到這種毒的解藥,那麽中毒的人就會……就會……就會如睡美人般睡死過去,再沒有醒過來的可能!”當北堂魅將淒絕散的要領一個字一個字含恨念出時,瀟溪已經從頭到腳僵立在原地,她看著她的姐姐,眼含淚水的問道:“解藥呢,解藥究竟在哪裏?”


    北堂魅心中一寒,猛地抬起眸,目光直直的凝視著龍笑天:“為什麽我娘會中毒?我們身在毒苑,跟這裏的任何人沒有接觸,為什麽娘親她會中毒?為什麽?”


    龍笑天眸色一深,隱晦莫名的看著神色淩厲的北堂魅:“已經在調查了。”


    “調查?嗬嗬……這還用調查嗎?據我所知,咱們彩虹島的禁地中遍及天下之劇毒,想必這淒絕散也在其中吧?島上禁地,除了你之外,幾乎無人涉足,那麽請問,這淒絕散究竟從何而來的?又為何不偏不倚的讓我娘親中毒?為什麽?”北堂魅的步步緊逼,讓龍笑天眸光中掠過一抹不悅:“現在不是追究誰是責任的時候,而是……怎麽樣才能尋得到解藥!”


    北堂魅眉目含怒,麵頰浮起一層薄怒:“解藥?你既然有毒,為何就沒有解藥?”


    龍笑天眉梢驟然一挑,淩厲如刀一般看向北堂魅:“魅兒,如果我有解藥,何必在這裏幹等?你娘親對我而言意味著什麽,難道你不知道嗎?我傷害誰也不可能傷害她啊?”


    北堂魅眸光淡漠的從他俊逸不凡的臉上掃過,冰冷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不想傷害,偏偏就傷害了,你以為將她禁閉在這裏,就是對她最好的保護,卻獨獨忘記了島上那麽多居心不良的人,不管事實的真相是什麽,我隻想要我娘平安無事,如果你治不好他,我們姐妹二人,定然會讓你後悔一輩子……。”


    “你這話什麽意思?什麽叫居心不良的人?什麽人敢這麽對待你們?魅兒,你給我說清楚。”北堂魅如水的眸子驟然眯起,冷眼看著麵前緊張急切的男子,冷冷的道:“這是你的事,你不是這個島上的最高首領嗎?區區幾個雜碎,你會看不到?二十天,我們給你二十天的時間,否則……後果絕對不是你所樂見的!你走吧……”話落,猛地站起身,就將還處在怔愣中的龍笑天推了出去,‘嘭’的一聲重重關上門,背靠著門,聲音哽咽的看著瀟溪,痛聲哭喊:“怎麽辦溪兒,怎麽辦?淒絕散的毒,絕對不比苗疆的差,甚至還更加的凶猛,沒有七星海棠,一切都是枉然,可是……我們如今被禁閉在這裏,又能上哪裏去找七星海棠呢?”


    龍笑天站在門外,聽著北堂魅的聲音,隻覺得心像刀紮一般的疼痛,顏兒,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一時糊塗,你又怎麽可能會中毒?七星海棠啊七星海棠,你究竟在哪裏?想到這兩個讓他牽掛了一生的兩個女人如今都躺在那裏等他去救,龍笑天直覺的心頭一陣腥甜,之後沒有任何預兆的噴出了一口鮮血,嚇得身後的管家急忙上前,一臉緊張的問道:“島主,島主您這是怎麽了?”


    龍笑天用力拂開他的手,用袖子拭去嘴角的血滴,猛地抬起頭,目光如刀子一般射向管家:“究竟怎麽回事?”


    管家被甩的倒退好幾步才站穩身體,頂著巨大的壓力,小心翼翼的開口:“島主,如今人都在外麵……這裏,您看?”


    龍笑天眉頭一皺,深深的望了望擋在自己麵前的門,朝管家揮了揮手:“都撤出去!”


    管家心口一鬆,向站在院子內的其他人使了個眼色,所有人魚貫退出,不一會兒毒苑便再度恢複寧靜。


    瀟溪察覺到所有人都退了出去,這才凝神一臉頹廢的北堂魅,她皺了皺眉,將她拉了起來:“姐,你看看你如今什麽樣子,既然出了事我們就應該冷靜下來想辦法,你這樣哭哭啼啼的,能解決什麽問題?還有,你剛剛提到的七星海棠長什麽樣子?你給我畫下來,我看看有沒有印象。”當初在鳳凰教總部閉關修煉的時候,後山種了很多珍貴的草藥,有很多是她從未見到過的,就連密室之中,也有很多瓶瓶罐罐,如果裏麵有這個所謂的七星海棠,不就能夠解決問題了?


    被瀟溪這麽一提醒,北堂魅這才驚醒過來,她胡亂的抹了抹眼淚,慌慌張張的去尋找筆墨紙硯,不一會兒功夫,就畫下了一朵擁有七片花瓣,每片花瓣都顏色各異的海棠花,看到這朵花,瀟溪皺了皺眉,看向北堂魅:“姐,是不是有一種花跟它長得很像?”


    北堂魅水眸一眯,很快意識到溪兒說的是什麽,她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而是將她提到的那一種花畫了下來,而後指著畫上的花骨朵,嚴謹的道:“你所說的是這個,七色花,它雖然也是一種草藥,但是和七星海棠相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而且,這種七色花彩虹島就有種植。”


    瀟溪擰了擰眉,速速轉身寫了一封信,密封好後,轉身就往門外走,卻被北堂魅一把拉住:“你要幹什麽溪兒?”


    “姐,時間緊迫,我必須將這封信送出去,讓藍靈幫忙尋找。”北堂魅一聽,一把將信拽了過來:“要去也是我去,你留在這裏照顧孩子和娘親,彩虹島我比你熟悉,我現在就去尋找龍笑天。”


    瀟溪想了想,看了眼還在熟睡中的南風臨,無奈的點了點頭:“姐,千萬要小心。”


    “放心吧,你一個人留在這裏,一定要小心,如果龍笑天同意送信最好,不同意送信,死我也衝出去。”瀟溪心中一緊,剛要開口相勸,卻被北堂魅抬手攔下:“什麽也不用說了,十萬火急,萬事小心。”


    ***


    二更到,稍後還有三更,三更在五點前,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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