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少,林穆就要進來了,你的意思呢?”席耀司的眸色陰沉沉的,他饒富興味地瞟著眉頭挑得很高、一臉黑沉不悅的楚雲。


    蒼白的臉色、泛白的嘴唇絲毫沒能掩蓋他的神采奕奕,他很有把握他會妥協的。除非他不喜歡秦子珂,除非他能眼睜睜看著她進精神病院。


    “王*八蛋,你陰我!席耀司,你給我記住,我可以不插足秦子珂的事,但並不代表我從此就會袖手旁觀。”楚雲的麵容有些憤憤不平,陰鬱的眼凶狠地瞪視邪魅的席耀司。


    “放心,我不會讓你再有插足的機會的,因為我會保護好自己的女人,絕不讓她受一點傷害的。”席耀司霸道又狂妄地說著,完全沒把楚雲的憤怒放在眼裏。


    楚雲瞼了下眼眉,他緊咬著牙,滿心的不愉快。為了秦子珂,目前,他隻能這麽做。


    以後,就說不定了。


    他看的不是席耀司的臉色,而是事關秦子珂的選擇。他堅信,她是不會再和他在一起的,他勉強不了她的冷絕態度。


    門外的林穆不禁皺起濃眉,他冷冷地瞟著大嗓門的南宮烈,他唯恐裏麵的人不知道他來了嗎?還真用心良苦呀。


    南宮烈開了門率先進去,隨後,林穆和下屬也進了病房。


    “呀!雲少也在這啊,意外之中又在意料之內啊!打從哪時起,你們這麽熟了?”林穆的犀利眼神來回掃瞄著麵前兩位卓爾不凡的男人,有著警覺性敏感的他嗅到了一絲異常。


    這兩個男在他來之前進行密談,看似不簡單啊,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目的,都是為了同一個女人――秦子珂。


    “林高級督察,幸會!我和席總雖然談不上朋友,總會有過飯局吧。明說了,我是擔心秦子珂的事才會過來的,看看這混蛋死了沒有。我是燒過高香的,希望他先別死,以後,就難說了哦。”楚雲話裏藏針,他毫不避忌他對席耀司的不順眼和不順心,特意,他瞪著他沒好氣地哼道。


    聽了楚雲的直言,林穆扯了扯嘴角。看樣子,他們談妥了,隻是有人不甘心。


    很顯然,那個人就是楚雲。


    席耀司的嘴角隻是抽搐了一下,相比於楚雲,他的表情很少,別人窺視不到他心裏在想什麽,他的情緒藏得很深。


    對於惡言,他不以為然,深沉的銳眼瞟著精銳的林穆。


    楚雲他已經搞掂了,接下來,他要過招的便是有神探之稱的林穆,他精得很,不容易應付。


    “重案級的頭都來了,混蛋我也看到沒死,我可以安心走了,反正這裏也沒有我的事了。明天,我就等你們的好消息。”深遂的桃花眼閃了閃,楚雲擱下話後,他識趣地走了。


    他沒有興趣聽錄口供,反正,都是席耀司說了算。


    “南宮,你也先出去吧,有事我再叫你。”席耀司給南宮烈使了個眼神,而後,他聽話離開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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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房裏的氣氛繃得緊緊的,甚至有些冷凝。


    “席先生,需不需要再做其他事?”林穆在床邊站著問,他的下屬在一旁的椅子坐下,手裏拿著筆記。


    “不需要了,你們可以開始了。”


    “那好,我們現在就開始錄口供,席耀司先生,你的所有證詞將來都會作呈堂證供的,請你如實敘說,相關問題也請你如實回答。”


    席耀司聽清楚了,他很配合地點點頭。


    “xx年7月15日,秦子珂小姐涉嫌殺害席耀司先生,我們接到報警後,立即留案了,而且嫌疑人已經向我們供認了事實的經過,別墅裏的保鏢也各留了一份證詞。現在,請席先生回憶一下當時的情形。”


    “秦子珂並沒有殺害我,是我自己捅自己的。你們都知道我和她過去的恩怨了吧,那是我覺得欠她的,所以,償還給她。”席耀司的狡黠目光直直對視林穆的犀利眼神,他從容鎮定,很讓人看不透。


    “事後,在現場繳獲的凶器水果刀上,經過我們鑒定科的同僚的鑒定,沾著席先生dna的水果刀上隻有秦子珂的指紋,這與你的說詞有很大的出入。席先生,你是不是想為秦子珂脫罪,所以才對我們說謊的?以你與她的過往,極有可能這樣,一經查證,我們可以控告你做偽證的。”警員嚴詞犀利,盡顯辦案的敏銳。


    “我說的都是事實,她是抓著水果刀,但是,並不是她捅向我的。是我自己抓住她的手腕,硬生生把刀刺進我的胸口的。平常人也許會覺得不可思議,你們愛過人了沒有?因為我愛她,所以,我要利用這個機會博回她的心,把她留在我身邊。


    我不否認自己是有私心的,手段也極盡卑鄙、無賴,但是,我別墅裏的保鏢並不知情,所以,他們報警了。對於這樣的結果,我也不想看到的。特別是聽聞秦子珂極力認罪時,我真的很痛心,我知道她是寧死也不想回到我身邊的。


    我不能讓她無辜受罪,我一定要把案發的實情說出來。林高級督察,你也知道的,秦子珂的性格冷硬,她那樣做,分明是要和我對著幹,那是她不甘願的堵氣話語。一場誤會,明天,我會讓我的律師到重案組辦理撤案手續的,給你們造成麻煩,我深感抱歉。”


    席耀司的神情嚴肅,也沒有驚慌的異常,淡定得讓人真看不出任何破綻。


    負責錄口供的警員瞟著深沉的他,微微皺起了眉頭,而後,他望向自己的上司。


    “席先生,看得出你真的很愛秦子珂。我們的同僚到達別墅現場的時候,她真的很平靜,一絲驚慌都沒有,直接認罪了,她與你所說的寧死也不回你身邊的說詞挺吻合的。既然你已經決定要撤案了,我們也尊重當事人的選擇。口供已經錄完了,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挑了挑眉,林穆帶著下屬離開病房,結束了例行詢問。


    在電梯裏,警員把自己的疑問說了出來,“頭,為什麽就這樣罷休了,事情不會這麽簡單的?”


    “你覺得席耀司在撒謊?不管是不是,我都不能讓秦子珂進精神病院。她是兩宗命案的關鍵人物,讓她呆在席耀司身邊,我很放心。隻要她在的一天,罪犯總會露出蛛絲馬跡的。”


    “頭,你是想讓秦子珂把罪犯引出來?”


    “聰明,我就是這麽想的。隻要她在,順著她查下去,一定會有發現的,凶手不會比我們沉得住氣的。明天讓手足們分組緊盯著秦子珂和席耀司,要緊密監控他們的一舉一動,特別要留意與他們接觸的每一個人。”


    “是,我們一定會緊盯的。也許不久,會有收獲的。”


    為了破案,一直以來,他們重案組真的花費了不少心血,不停地找線人報料,但願花費了人力物力,希望有回報吧。


    他們的破案希望也全寄托在秦子珂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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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黑木瞳便代表席耀司到警察局撤消報案,和她一起來的還有南宮烈,他來接秦子珂去醫院。


    “抱歉,我要回花田村,我是不會去見席耀司的。”從拘留所出來的秦子珂拒絕上南宮烈的車,她堅持自己的意念。


    “秦小姐,你刺傷了司哥,他不但沒有追究你的責任,而且還幫你脫罪了,怎麽說,你都應該去醫院照顧他好為止吧。他的要求也很簡單,就讓你陪他住院,直到傷口好為止。”


    “我寧願他死,寧願進精神病院。我不需要他為我脫罪的,即便是,那也是他一廂情願而已,我是不會感激他的。抱歉,你們的意思恕我難從。”


    話音剛落,秦子珂繞過南宮烈,她徑自往外走,就是不肯上車。


    “秦小姐,抱歉,這由不得你了。即便司哥原諒你,說什麽,我也不會原諒你的,你必須去醫院照顧司哥。”驀地,南宮烈把秦子珂扛在肩上,他強行把她塞進車裏。


    二話不說,他立即往醫院開去,容不得秦子珂拒絕。


    “南宮烈,你也是個混蛋,席耀司的狗,窩囊廢。憑什麽你們要這樣對我,我誰都不欠。”秦子珂氣憤地怒吼,她目露凶光,惡狠狠地瞪著南宮烈。


    小臉漲紅了,那些都是不甘願的怒氣,她的牙齒也咬得格格作響。


    “你給我閉嘴,要不是看在司哥的份上,我真的不會饒了你的。你知道什麽,司哥的人生都被你打亂了,都是你,他才活得那麽痛苦的。你可以懷疑別人,但是,司哥對你的心全都是真的,我和左浩然都看得很透切,我們都心疼他。


    雖然他以前對你也挺過分的,他心裏也難受,他也自責的。痛在你身上,他痛在心裏,甚至,他比你痛苦多了。”替席耀司抱不平的南宮烈板起臉孔,他凶惡地瞪著秦子珂,他的眼神比她還要恐怖得多。


    “那是你們的事情,與我無關,你們也不能強加在我身上。就算我不去計較以前的傷害,現在,我也沒打算要回他身邊。以前的秦子珂已經在那場車禍中死了,再也不會回來了。”立時,秦子珂顰眉抗辯。


    白天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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