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順自從娶了二英之後,稀哩糊塗這麽些年,也沒覺著有什麽異樣,老婆有事沒事往姐姐家跑,時間一長,早成了習慣,至於二英到姐姐家幹些什麽,他也不去細問。在他認為,姐妹們湊一塊,無非是說些男人、家庭、孩子、雞狗鵝鴨的家常瑣事,頂多東家長,西家短,張三頭禿,李四眼瞎的扯些閑淡。再頂多傳些謠言,嚼些牛舌頭而已,壓根沒往男女之事上麵想。及至今日,見老於跟二英的醜行,這才突然想起老婆光往姐姐家跑的真正原因!他憤怒的咆哮著,抬腳把二英子踢翻在地,衝出房門,到老於家裏去討公道。


    大英子獨自在家看電視,見洪順氣勢洶洶進來,知道他男人東窗事發,肯定與二英的事叫洪順撞個正著。當下假裝不知情,笑著問:“洪順,平日裏忙著開車掙錢,今日怎麽有空來串門?坐下吧。”


    洪順氣哼哼的說:“不坐!那王八蛋呢?”


    “誰個王八蛋呀?”


    “你家裏還有誰?他和二英子幹那事,叫我逮住了,抓個現行。”


    “不能吧?你姐夫老實忠厚,當了這些年幹部,還是黨員,怎麽會幹出格的事呢?就算他不老實,也不會吃窩邊草哇。況且二英還是我的親妹妹!來,你給我說說怎麽一回事?”


    洪順是個老實人,他坐在沙發上,裝著喝茶,讓大英子仰躺在沙發上,演示當時情景。


    大英子說:“手在哪兒?摸不著呀?”


    “扣子,上頭解開倆扣子。手才能伸進去。”


    “噢,原來二英還解開扣子呀?是這樣嗎?”大英順手解開她上衣領口的兩個扣子,然後說:“那隻手端茶杯,把這隻手伸過來。”


    洪順裝模作樣,學著老於當時身形恣式,照著葫蘆畫瓢,把一隻手伸進大英懷裏。大英拿著他的手,讓他把手摸在自己柔滑的奶上,並且兩個都摸過。她問洪順:“他倆是這樣的動作嗎?”


    洪順除了自己老婆,從沒摸過旁的女人,一下摸在大英奶上,心裏一熱,意識到不應該這麽演示,當即臉紅心跳,急忙往回抽手。怎奈大英覺著舒服,兩手隔著衣服使勁按住洪順的手,把手壓在她的胸脯上。過了幾分鍾,這才允許洪順把手抽回去。她坐起身,從容淡定,係好兩個領口鈕扣,攏攏頭發,有情有義的摸摸洪順臉蛋,帶些淡淡的快樂說:“這下好了,兩不欠情,扯平了。”她見洪順雲裏霧裏,還沒回過神來,便把臉貼在他臉上,用兩臂抱緊他身體,悄捎告訴洪順:“二英跟你姐夫時常偷著幹下頭那不恥勾當,到底是誰勾搭的誰,時至今日實在無從考證。你我都是老實人,都是受害人,不能眼睜睜吃這啞巴虧。他倆能幹那件事,咱倆為何不能幹?反正是他倆犯錯在先。”大英說著說著有些激動,壓抑好幾年的憤怒一朝爆發開來,激情充滿她整個胸膛,妒火在她身上熊熊燃燒,方才用計得到的洪順肉體撫慰,哪種對異性的渴望,如滾滾洪水,一發不可阻擋,她喘著粗氣,把洪順連拉帶拽,弄進臥室關上房門,不管洪順臉紅脖子粗,伸手便去解他的腰帶??????


    老於從洪順家逃出來,估計洪順要到他家去興師問罪,起碼要去他家裏衝他老婆訴訴苦,那是跑不了的事情。他也躲在暗處,眼見洪順去了他家,他便在外頭等待,過了不少功夫,他估計他老婆把洪順該安撫勸導的差不多了,便想回家說上兩句好話,了結此事。說也湊巧,他剛推開自家房門,恰巧看見大英和洪順兩人一前一後,剛從臥室門口走出來,看樣子兩人表情很不自然,有些怪異。他預感情況不對頭,上前指著兩人問道:“方才你倆在臥室幹些什麽?快快老實招來!”


    大英一昂頭說道:“他給我撓癢癢,難道隻興州官放火,不許老百姓點燈麽?反正是你和二英犯錯在先,我和洪順隻不過是跟著你們學習罷了。往後你要不改那毛病,我就效仿,來個比著葫蘆畫瓢。洪順不幹也不要緊,大街上野漢子多的是。外頭那些來幹勞務市場的壯年漢子,長年不回家,也不曾帶著家屬,正愁沒地方放水呢。要弄明白,天底下會體貼女人,會幹下頭那事的男人,可不止你一個。”


    “好哇,賊老婆子,學會偷漢養漢,學會給我戴綠帽子了,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大英今回毫不示弱,挺直腰杆迎上前去,倔強的不服軟不說,還很硬氣的冷笑幾聲,道:“好!即然掀了鍋蓋,也不用藏著掖著了,打開天窗說亮話,這些年我早受夠了。現在孩子已經成人,也不用當娘的牽腸掛肚,我現在什麽也不怕!打咱就打,罵咱就對著罵。豁上不要臉皮,你不怕外人笑話,咱到大街上說說,叫眾鄉親們評評理,你幹那醜事二十多年有餘,我今天才頭一回出格,我這是叫你逼的是跟你學的,是以夷治夷,以毒攻毒。哼!老娘今天也要鹹魚大翻身,老娘也要出去尋找愛情,尋找幸福!再不當這王八操的深宮怨婦。”


    老於鎮不住自己老婆,反而叫老婆反咬一口,紅口白牙,發誓不守婦道。揚言又是愛情,又是幸福,弄了一長串狗屁理論。想使家法懲治處罰,怎奈民不懼死,怎麽以死犋之?今天這母老虎大發淫威,實屬罕見。從來沒見過大老娘們發起瘋來,比生產隊那驢發瘋還利害,簡直要咬人的一付架式,真嚇人。


    老於權衡一下眼前形勢,敵眾我寡,估計動手十有八九吃虧的是自己。古話不能忘記,光棍不吃眼前虧。我老於精於心計,全拐子莊誰人不知?哪個不曉?若叫自己老婆打個鼻青臉腫,傳出去好說不好聽。老娘們就那發情的馬驢,叫人爬個一兩回也不算大事。堂堂大老板黃大闊的小婆子,不是跟那驢跑出去混了兩年,前幾天剛回來麽?和黃大闊比,我充其量是和連襟私下換著玩玩,他睡我老婆這一回,我睡二英二十年哩,不吃虧。黃大闊戴了兩年的綠帽子,愛華回來,兩人還不是和好如初嗎?去他娘的綠帽子吧,連襟互相戴著,不算丟人,犯不著跟眼前這兩人一般見識。想到此,他掉轉槍口,拿拖把指著洪順大喊:“呔!哪裏逃,看我拿菜刀砍死你個王八羔子。競敢來沾你大姨子的便宜!”一邊罵著,扔了拖把,去廚房拿著菜刀,在磨刀石上“哧啦、哧啦”來回亂磨,還在喊:“這可是在我的家裏。”那音思很明白,不往自已家跑,還等什麽?


    等老於在廚房磨的菜刀飛快,出來再找洪順,哪兒還有人影?氣的他把菜刀一扔,開了盛錢的抽屜,從中拿出三百塊錢,找出春節時,銀行朋友送來的那瓶好酒,揣在懷裏,徑直往海鮮樓去喝酒解悶。他在東拐子隻有龐大一個好朋友,去他的海鮮樓是老於唯一的去處。


    龐大非常熱情的接待老於,把他安排在一個小雅間裏,給他整上兩盤海鮮,一盤小鹹菜,還有一壺好茶。老於把酒拿出來,兩人各自倒上一大杯,碰一下,每人下去一大口。


    龐大問:“老於,碰上什麽煩心事,這麽愁得慌?”


    “唉,一言難盡,丟人啊。打了一輩子雁,今日叫雁啄著眼了。”


    “怎麽回事呀?”


    老於審視幾眼龐大,反問他:“龐大,這些年,我對你不薄。我當村主任時,也提拔過你,隻是你年青,沒把握住機會罷了。你外甥女嫁給我家當兒媳,鬧到最後離婚,那是他們年輕人的事,咱們兄弟,這些事上,沒紅臉是吧?”


    “那是。於哥有啥心事,說出來,我幫你參謀參謀。”


    “是這麽回事:今天我在洪順家喝茶,二英說脊梁癢癢,找不著癢癢撓,就叫我幫忙撓撓,我剛把手伸進去,不巧叫洪順回家看見,這家夥不問青紅皂白,就要打我,還到我家裏鬧騰。”至於怎麽個鬧騰法,老於沒說出來。


    龐大借著酒勁,要替老於出頭,嚷道:“我學會些功夫,就是為了替天行道!看我今晚上闖進他家,非一掌劈死他個王八羔子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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