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杏和她的寶貝兒子大將軍,來到小學校長室,看看無人,便大模大樣,坐在校長的辦公椅上,隨便翻看桌上的資料與文件。不大功夫,進來一個老師,看樣子是想向校長匯報工作,但他見洪杏娘倆占了校長室,雖和洪杏不熟,但他對大將軍卻是知根知底,知嘵娘兩個不是善茬,招惹不起,便想抽身後撤。不料叫洪杏叫住:“回來,我現在是洪校長,有事盡管匯報。老娘定會替你作主!”


    老師回轉身來,笑著匯報道:“洪校長,我是有事匯報不假。”這老師頭惱十分靈活,隨機應變道:“女廁所裏有異常動靜,我是男老師,不敢進去看,所以過來請示校長。”


    洪杏興奮的說:“好!你下去吧,待我過去看看。”


    大將軍補上一句:吊毛灰,跟在他媽後頭,出了辦公室。那位老師隨手把校長室的門鎖好,並沒跟在洪杏娘倆身後去女生廁所,而是直接去了車棚,騎上自行車,離開了學校。星期天,別的老師都回家休息,唯有新提拔上來的新校長來加班,方才他去上廁所,回來見洪杏占了窩,又不好往外攆,隻好使個調虎離山之計,將這兩個活寶調出後趕快鎖門走人。


    洪杏自然是到女廁所撲了空,有動靜不假,那是掏糞老頭糞勺碰撞糞桶的聲音。洪杏再回到校長室時,門已上鎖,院中空無一人,找不著校長,自然問不成給兒子專款專用的大事,隻好憤憤不平的罵天罵地,一路罵著,打道回府。出校門時,告訴看門的老頭:“告訴你們校長,老娘明天還來。專款專用的事兒辦不了,我饒不了他!“


    大將軍依然補上一句:“吊毛灰!”娘倆這才極不情願的離開學校。


    洪杏的男人牛二,這兩天心裏很煩。聚寶盆聚了他一百多萬的錢款,使的他生意上有些周轉不靈,手裏缺錢,行事自然不如從前那樣大方,答應過的事情辦不了,招來無數的抱怨聲。


    這天他剛從家裏出來,走在街上,還沒坐上出租車。便接了紅綠兩位玫瑰的電話。紅玫瑰嗲聲嗲氣的在電話裏說:“牛哥,這兩天很忙哇,貴人多忘事,把俺姊妹二人給忘了吧?不知又勾上了哪家小姐,當乘龍快婿了哇。”


    牛二語塞,無言以對。他不好意思在姑娘們麵前說手裏沒錢,隻好推脫說工作忙,進不了城。


    綠玫瑰搶過電話,在裏頭大吼:“你個騷牛公。死哪兒去了?快來見老娘!今天再不來,小心我翻臉無情。你老婆那個半吊子,值的你貪戀麽?還不一腳把她蹬出去,留著礙事呀?還有你那大將軍。娘倆一個半吊,一個二百五,不早作處理,那是養爺的貨麽?”


    紅玫瑰要回自己的電話。在裏頭給牛二灌開了**湯:“牛哥呀,誰不知道你是遠近聞名的大老板呀,你看我姊妹二人。做你的女朋友,連個象樣的手機也沒有,跟你身後,多給你丟人呀。我看中了一款新手機,粉紅色的外殼,真漂亮!不算貴,六千不到,你現在過來,咱一塊去看看行麽?”


    牛二吞吞吐吐,不敢正麵回答。


    “我要一個包,兩萬八,趕快過來去買,下手晚了,人家出了手,我和你沒完,哼!”綠玫瑰在電話裏苦苦相逼。


    牛二正在為難,遠遠瞧見洪杏娘兩個,朝家方向走來,慌忙低聲對著電話說:“我老婆兒子過來了,等會我給你們打過去。”說罷,匆匆掛了電話,把手機塞進褲兜裏。


    牛二這些舉動,怎能瞞得過洪杏的火眼金睛?她來到牛二跟前,拷問他:“剛才誰的電話?偷偷摸摸的,看見我便趕快掛斷收起,莫不是那兩個狐狸精陰魂不散,還纏著你不放麽?”


    牛二連忙否認:“哪有的事,我和她倆早斷了。方才是業務上的電話。”


    洪杏不信,上下打量幾眼牛二,疑惑道:“業務上的電話?不對,恐怕是下頭的業務罷。把手機拿出來,叫我驗看一下,到底是誰的電話。”洪杏不等牛二伸手,自己早搶前一步,把手麻利的伸進牛二褲袋,把手機抄在手裏,剛要看視方才來電的號碼,突然手機鈴聲驟響起,把兩人全都嚇了一大跳。牛二提心吊膽,生怕是紅綠玫瑰不知好歹,在這關健時刻,誤把電話打進來。洪杏不怕,她正巴不得是那倆小**撞上網呢,正好抓住牛二的尾巴,借這事大鬧一場。自從她爹洪縣長下世,這牛二缺了克星,牛尾巴翹到了天上去,好象沒了管手一般。不再對洪杏百依百順,伏首聽命,而是明著頂撞洪杏,挑戰她的領導地位。當了這麽多年領導,豈能一日無權?洪杏當然不肯放權,今日抓住牛二勾搭外頭女人的證據,非好好收拾他一頓不可!


    洪杏按下手機接聽鍵,把手機放在耳朵上,冷笑著不吱聲,單等對方發話,好來個人髒並獲。


    “是你配牛嗎?”


    “配牛?”


    “對呀。我家養的小母牛發情,我想配牛。多少錢配一回呀?”


    “配你老娘個吊毛灰!”洪杏大罵著關了電話,昂著頭,氣呼呼的質問牛二:“好哇,弄夠了兩個野玫瑰,啥時候勾搭上了小母牛?”她一想不對頭,剛才電話裏明明說的是配牛哇,牛二再不濟,也不能去跟牲畜雜交!她把電話重撥回去,問對方:“剛才你說配牛,到底咋回事啊?”


    “我真的是想給我家小母牛配種。”那人在電話裏反問洪杏:“你們不是宣稱你們家是配牛專業戶麽?養著一條叫牛二的大公牛,專門做配種生意?”


    “這消息你是怎麽知道的?”


    “有廣告哇。”


    “廣告在哪兒呀?”


    “在菜市場門口哇。上頭寫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給母牛配種,隨叫隨到,優質服務,價格麵議。事後發覺母牛懷不上小牛,兩倍返還配種費用。”


    洪杏氣的肚子一鼓一鼓的,象個氣蛤蟆差不多,也不管對方說沒說完,使勁摁下了手機的結束鍵。拉著牛二,氣勢洶洶跑到農貿市場大門口,發現一大群人正圍在大門口看那張廣告,她也不說話,衝進人群,伸手把那張廣告從牆上一把撕下來,看也不看,撕個稀巴爛,扔在地上還不解恨,又用腳踩住,使勁跺了好幾腳,大將軍也不閑著,一口一個吊毛灰,罵個不停。


    洪杏撕了大門口的廣告,黃四眼不幹了,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大聲質問她:“洪杏,你有病啊,我剛把廣告貼上去,你憑什麽撕下來?”


    牛二叫道:“好哇,總算找著根了,原來廣告是你小子貼的呀,正愁找不著主呢,你自己承認了倒好辦多了,省下公安局審問這一關,汙蔑他人犯的是誹謗罪,全莊的老少爺們作證啊,剛才他承認廣告是他所貼,走!找李二理論,賠我損失,還有精神撫慰金!”


    三胖子擠過來,命令牛二放手:“我喊一二三,到了三,你那牛蹄子還不放開,看老娘怎麽收拾你個牛雜碎!”


    牛二從小叫三胖子斯負,早已成了習慣,從小見了三胖子,他就嚇的渾身打哆嗦,今日看見三胖子那淩厲的目光,聽她那惡狠狠的威嚇聲,還沒等她喊一二三的一呢,便把手鬆開,委曲的咕噥說:“欺負人也不是這個法呀,把我比成牲口,太過火了呀。”


    洪杏接過牛二話頭說:“是呀,罵我家牛二給母牛配種,太不象話了!”


    “配牛?”三胖子指指牛二問洪杏:“他是公牛,給外頭的母牛配牛,誰說的?他是人呀,母牛能讓他爬麽?就是母牛願意,他也不幹呐,荒唐之極。”


    “是他貼的廣告哇。”紅杏用手指著四眼說。


    黃四眼從洪杏腳下撿起那些爛紙,展開,湊在一起,叫洪杏和大夥看:“這上頭是催交農貿市場的租戶,交水電費呀,哪來的牛二配牛一說?你兩口子吃錯了藥怎的,淨拿屎盆子往自己頭上扣!他若能真配牛成功,還不得弄個世界第一呀,真是的!不要臉,純粹是汙辱斯文,想出名出風頭,也用不著吆喝自己會配牛哇。”


    洪杏仔細看過那張紙,確實是催交水電費的單子,她一時臉漲的通紅,楞在當場,成了名付其實的傻呆。


    “吊毛灰!”她兒子還不忘補上這一句狗屁。(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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