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寡‘婦’自知罪孽深重,老於二英子他們還沒走哩,她就自己搧開了自己的嘴巴,自己罵自己道:“我該死,我有罪,我對不起海鮮樓,都是我這張破嘴惹的禍,給海鮮樓砸招牌哇,往後,我還有什麽臉麵待在海鮮樓呀。(..tw)。更新好快。”


    李二說道:“算啦,看著我徒弟的麵子,饒了你這一次。一時糊塗,無心之過,下回注意就是了。”


    孫寡‘婦’對李二的寬恕,感‘激’涕零。趴下要給李二磕頭,被李二一把拉住。沒有瞌成。李二心裏明白,孫寡‘婦’當時也是鬼‘迷’心竅,逞一時之勇,當時並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她都是若是知道會毀了海鮮樓,要了她的命,她也不會那麽幹。為什麽?海鮮樓是她的衣食父母哇,哪個員工不盼著自己的廠裏興旺發達?自毀長城的人,少之又少啊。不是麽?


    雖然李二看著苟有道的麵子,饒了孫寡‘婦’。但小桃紅對孫寡‘婦’卻不依不饒。對她不再那麽信任。生活上也不再對她那麽體貼入微。把她當成了吃裏扒外的小人。不光不叫她,m.沾錢的邊,還時時處處看她的‘門’,和對待賊差不多。


    瘋婆子來了,一進‘門’就督促李二:“趕快動手哇。”


    “幹什麽?動的什麽手?”李二對瘋婆子的催促,顯的有些不耐煩。


    小桃紅連忙打圓場道:“親親哥哥,瘋婆子也是一番好意。你不要生氣。她也是對我哥哥好啊。”


    “恐怕目的不純吧?她要是誠心誠意,我李二不就成了假仁假意?”李二對龐大治病的態度,還是顯的不冷不熱。昨天叫大將軍‘弄’傷了‘腿’,那口氣顯然還沒出來。


    小桃紅笑眯眯的看著李二那有些扭曲的臉,隻是微笑著拿眼睛撩李二,不說話。


    苟有道是海鮮樓的廚師。拿著海鮮樓的工資。當然對主人的安排,顯的積極主動。他默默的把那大將軍洗淨,在鐵鍋裏焙幹成金黃‘色’。又在木板上,拿擀麵杖研成細細的粉末。這才小心的問道:“師傅,是一次給他服三個呀,還是分三次服下。”


    李二不想吱聲,站在他身邊的小桃紅不幹了,使勁推一下他的肩膀,半嗔半怒道:“說話!到底怎麽‘弄’啊?吃多少?”


    李二推諉說:“我沒有吃過這神‘藥’。[..tw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我也不知道劑量呀。”他試探的問苟有道:“按龐大的體質,一次服下該沒有問題吧?”


    苟有道說:“按龐大的體質。應該沒有問題。不過,要是就著黃酒,那‘藥’力可能更大。到底大到啥程度,我心裏也沒有數。咱不是醫生啊。”


    李二把腳一跺,下了決心:“給他一次吃了罷!死也好,活也罷,就這一錘子買賣。出了人命,叫我去坐牢。反正有人送飯,社會主義餓不死人,不是麽?”


    看李二那熊樣,小桃紅樂的嘴都合不攏。她把一支煙遞到李二手上。笑著說道:“社會主義好,就是不養懶人。你坐你的牢,我做我的老板。往後咱倆,井水不犯河水。往後。你少拿坐牢上吊嚇唬我。”


    李二一抻脖子:“那你哥哥的‘藥’,你說,到底是吃多少?給個數,我們師徒有個參照。萬一出了問題。劉學銀追究起來,我們也好有個遮擋物。”


    苟有道狠狠心,說道:“一瓶子黃酒。三個大將軍,全部服下。”


    李二補充一句:“準備好一水瓢涼水,伺候著解‘藥’。”


    小桃紅吩咐瘋婆子,叫她時刻候在龐大身邊,看情形不對,趕快把那瓢涼水,給龐大灌下去。


    李二說道:“給我們師徒做四菜一湯,搬到小雅間裏,發現情況不對,趕緊過來叫我們。”


    皮驢來了。自覺坐在李二對麵,稍微吃點喝點,跟李二苟有道一樣,靜靜等候龐大病情變化的消息。


    書寫到這裏,有個小‘插’曲。隔壁的劉四,不知道從哪裏聽說了李二寫書。就過來問道:“李二,你寫書是正敘呀還是倒敘?”


    這家夥天天喝的酩酊大醉,半夜回家來,就是跟老婆吵架。沒念書,還知道的東西不少。還知道倒敘正敘。


    李二說:“你要是給我講個笑話,我就告訴你。不過,故事虛點不要緊,但要真實才行。不能滿嘴裏跑火車,說酒話。”


    劉四說:“前上去兩天。我到山裏姨家去添飯坐席,碰上遠處的一個親戚,是幾個老頭,給他們端上去一盤子蔥爆刺海參,為首的一個老家夥發脾氣說:欺負我們沒見過世麵怎麽的?看看,把黑乎乎的一盤子野豆蟲糊‘弄’我們,像什麽話?”


    劉四是個吃貨,天天泡在酒場裏,很會見機行事,立刻過來說道:“你看看我們桌上哪個菜好,咱們換一個好麽?”


    “給你一盤子野豆蟲,換那盤子豬頭‘肉’罷。”


    劉四指著另外一個盤子說道:“你們那盤子蛤喇不吃,也換給我們。”


    老頭兒很高興,把劉四他們桌上那盤子燒‘雞’換過去,以為賺了大便宜,他哪裏知道,那盤子蛤喇是主人特意上的壓軸好菜,野生鮑魚,多麽珍貴!


    書歸正傳。龐大吃了苟有道的神‘藥’,喝了那瓶子黃酒,昏昏沉沉,睡在診所的病‘床’上,一動不動。瘋婆子跑了一天,後半夜困了,‘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等她醒來時,屋裏臭氣衝天,熏的她頭昏眼‘花’。拉開電燈看時,廁所的馬桶裏,不知道什麽時候,龐大拉了半馬桶黑屎,黏黏糊糊的好像瀝青一般。往外散發著一股子臭‘雞’蛋一樣的臭味。細找診所裏外,哪裏還有龐大的影子?瘋婆子見房‘門’大開,估計龐大跑了出來。在大街上,把手卷成喇叭形,喊了幾聲,沒人應聲。


    瘋婆子慌了。她怕龐大跑出來遇上車禍。那就徹底要了命。她找不見龐大,慌忙來到海鮮樓,人還沒進小雅間哩,就喊上了:“李二,龐大跑了,快去追呀。”


    李二跟苟有道,顧不上疲勞,從海鮮樓跑到診所,在診所四周找了一遍沒有,這才詢問瘋婆子:“龐大幾時走脫的?”


    “不知道哇。”


    “你?”苟有道本想狠狠地罵瘋婆子一頓。轉念一想:罵她又能怎麽樣?還不是於事無補?遂仰天長歎道:“天意,天意啊。龐大,不是幹爹不救你。可惜你命不濟。該當如此莫怨天,老天爺叫你死在路上,你怎麽著也死不到灣裏。”


    小桃紅跑了過來。鞋帶也沒結,上衣披在身上,看樣子有些匆忙,略顯狼狽。


    瘋婆子把找不見龐大的消息,重新說了一遍。


    李二看了龐大拉的那些黑屎,說道:“這些東西,都是前年,龐大為了救劉學銀,在醫院裏喝的那些髒水。是皮驢屠‘雞’的那些髒水。沒想到幾年了,還在龐大肚子裏。這下好了,龐大的病,肯定能好。你們不用擔心,他跑不遠不說,肯定他的病,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苟有道聞過龐大那些臭屎,點頭讚成李二的看法。他分析道:“龐大好了以後,你們估計他第一件事,先去幹什麽?”


    李二和小桃紅同時喊道:“一定在她那裏!”


    小桃紅跑著進了餘秀娥的家,果然如她判斷的那樣,餘秀娥半躺在沙發上,龐大歪著腦袋,正在聚‘精’會神的給餘秀娥做飯哩!


    小桃紅問道:“哥哥呀,你的病好了?”


    龐大瞟一眼小桃紅身後的李二,告誡道:“妹妹啊。你不要聽李二這王八羔子咒我。我龐大體壯如牛。從來就沒得過什麽病。倒是李二,你看他癆病怏怏的不出息,說不定啊,哪時哪刻,就昏倒在你的腳下。”


    龐大的話音還沒落地,小桃紅忽然覺的腳下多了個什麽東西,低頭看時,壞了,龐大不幸言中,李二真的倒在了小桃紅的腳下。


    “親親哥哥啊!”小桃紅尖叫一聲,伏在李二身上大哭起來。


    苟有道趕緊給李二把脈,隨後說道:“我師傅他脈像沉穩,確實是病了,有些積勞成疾。扶回去好生修養吧。”


    小桃紅對著龐大發開了牢‘騷’:“你不但人賤,而且嘴更賤!”


    龐大不以為然,說道:“李二就是死了,也不管我龐大什麽事。看我身體好,能掙錢,想賴我一下子,哼!沒‘門’!”


    龐大不但不幫著他妹妹照顧李二,反而過來不輕不重的給了李二一腳。


    小桃紅說:“哥哥呀,人做事要講良心才行。我親親哥哥可都是為了你的病,才累成這樣的啊。”


    “我哪裏有病?”龐大把‘胸’膛擂的“通通”響。指著李二罵道:“李二個王八羔子,整天癆病怏怏的不出息。賴了皮驢,賴了你,天天賴在海鮮樓賴吃賴喝,最後還想賴我龐大,他一輩子就沒有讓我沾過一根‘雞’‘毛’的光!”


    小桃紅叫她哥哥氣的差點背過氣去。她招呼苟有道,孫寡‘婦’,還有瘋婆子,幾個人把李二‘弄’回家去。扔下龐大一個人,在餘秀娥家裏忙裏忙外,一天三頓飯不吃,一點兒也不覺著餓,難道這就是愛情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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