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主動找到劉學銀,好說歹說,叫她別鬧了。<strong>..tw</strong>劉學銀就是不聽。可能是犯了老女人那更年期綜合症了吧,一味的胡攪蠻纏。不講理。皮驢也是收獲個零。李二請他去說服龐大。兩個人酒倒是喝了不少,就是不見效。龐大簡直就是那榆木腦袋,鵝卵石醃鹹菜,油鹽不進。


    小桃紅哭著臉,夜裏依偎在李二身邊,歎氣哭泣。弄的李二心裏也不是個滋味。他問道:“妹妹,說話。是不是真的想把這事解決掉。”


    “我哥哥天天在海鮮樓鬧,把客人鬧走了不少。這樣下去,用不了一個月,海鮮樓就得黃湯,不狠心不行啊。我這裏顧及兄妹之情,可他不顧及啊。一味的鬧騰,他這是成心要我的命呀。”


    李二捧住小桃紅的臉,給她撩撩秀發,心疼的說道:“你哥哥這些毛病,還不是你過去慣的他?從前,隻要他一鬧,你就給錢,還有,他一鬧,你心裏就疼的慌,就叫我給他擦屁股。你想想,過去你哥哥闖了禍。哪一回不是我出麵解決?搭上人情搭上錢,他不光不領情,不總結經驗教訓,反而變本加厲,下次更往死裏作。為什麽他一二再,再二三的不收手?原因很簡單,就是,他每次拉在外頭,你我每次都替他遮風擋雨,已經成了習慣。現在可好,訛到你頭上了。這樣下去,不行啊。”


    “龐大他是我的親哥哥,不管不行呀。”小桃紅把俊俏的臉龐,緊貼在李二肩膀上,摟著李二的胳膊。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是啊。我也是這麽想的。看他有病,整天瘋瘋癲癲的,四處亂竄。我也是怕他有個閃失,重要的是怕他有個三長兩短,你心裏難過。所以才和苟有道給他治病啊。大醫院的藥吃著不管用。這才出此下策,給他用民間偏方治的病。實沒想到,瘋病治好了,藥力過了頭,把他身上的火消了不說,竟連他的功夫給消沒了。唉。當時少給他吃一個大將軍就好了,說不定還能增加功力呢。”李二有些後悔。後悔當初給龐大吃了三個大將軍。


    小桃紅親一下李二的肩頭,寬他的心道:“也不能全怪你。你也是一片好心嘛。至於我哥哥那功夫,沒有了也罷。省下他耀武揚威的惹事生非。”


    “他眼下不依不饒,你打算怎麽辦?是照著前頭的老例。(..tw棉、花‘糖’小‘說’)白給他錢呀,還是不管不理?”


    小桃紅想了半天,最後下了決心:“給他把這個賴人的毛病,去了吧。你有的是辦法。”


    “不過,可不能太過分,他畢竟是我的親哥哥,不看和尚看方丈,看哪一頭也不能太過火。”小桃紅怕李二傷了龐大。特地囑咐了一遍。


    李二歎道:“算了,還是明哲保身重要。這個分寸實在不好拿捏。我不想落個不仁不義的罪名。”


    小桃紅央求說:“親親哥哥呀。你不能見死不救哇。海鮮樓是我的,可你在海鮮樓也沒有少吃少喝啊。”


    “我給錢還不行嗎?”


    “我叫你給錢!”小桃紅把李二的腦袋抱住。使勁親起來。


    李二在皮家雞店裏,跟皮驢下棋。看看太陽落山。皮驢說:“今天就到這兒吧。一會兒五鳳回家,我要給她老人家做飯。伺候一個村幹部,比伺候一個爺還厲害。”


    李二把棋子重新擺上,挖苦皮驢道:“你呀,天生就是伺候女人的命。看看我李二。哪一頓不是叫別人伺候的舒舒服服?男人啊,要知道自己有尊嚴才行。我看呀。用不了多久,你比龐大強不了多少。早晚是給女人擦屁股的貨。”


    “哎,李二爺,龐大那事進行的怎麽樣了?是不是龐大還天天去海鮮樓鬧哇?”


    李二指著雞店對麵的海鮮樓門口:“你看看,龐大那不還在海鮮樓門口坐著嘛。有人進來,他就挪挪身子,人家進去了,他又坐回門口中間。把他妹妹愁的,好幾天都睡不著覺了,你說怎麽辦?”


    皮驢好奇起來:“李二,你可是號稱,天底下沒有你李二剃不了的頭。怎麽著?遇到龐大這刺兒頭,你就剃不了啦?剃不了不要緊,你別吹啊。你那能耐呢?使出來給我看看,別叫我皮驢小看了你。”


    “都是老同學,還是小桃紅的親哥哥,我下不去手哇。”


    “啊?你服軟了?慫了?”皮驢拿瞧不起的眼光,審視了李二渾身一遍。


    李二問道:“你真心想看看我的本事?”


    “是啊。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村裏不是要成立什麽,狗屁便民服務中心,你李二要把龐大降服了,我夜裏給我那瘸腿老婆吹吹風,推薦你出任中心主任!一把手。要知道,那中心主任,權利可比村長小不了多少。全村的事情,他都管。”


    李二微微一笑搖頭道:“我沒有官癮。更不想當什麽狗屁主任。連這個王八操的調解委員,我到換屆的時候,也不想幹了。老老實實的待在家裏,給老婆做做飯,沒事的時候,出來喝喝茶,找驢下下棋。”


    皮驢指著自己的鼻子:“罵我呢?什麽找驢下棋。你以為天底下就你李二聰明,以為好話歹話我聽不出來?”


    “那我考考你的驢智慧,看你有沒有人腦子。說,龐大這事怎麽解決?”


    “給他個狠的?”


    “對!”李二堅定的回答。


    “今晚上就行動!”皮驢把門關好,隨在李二後麵,兩人不緊不慢,踱到海鮮樓門口。


    皮驢拿腳踢一下龐大的屁股:“嗨,幾點了,還不回家吃飯?”


    “吃飯?”龐大反問道:“瞎驢,是不是在海鮮樓吃飯?隻要叫我參加,我今晚上就饒了海鮮樓。”


    “什麽身份啊?還有講價的餘地。你不用饒海鮮樓,老子照樣進去吃飯,你還是老實坐著吧,我從窗戶爬進去。”皮驢走到窗戶跟前,俯身往上爬,龐大慌忙墜住皮驢的兩根腿,使勁往下拉。


    李二拍拍龐大肩膀,說道:“小雅間。”


    龐大高興的笑道:“還是我妹夫疼我。”也不管皮驢了,跟在李二身後,進了海鮮樓。


    小紅看龐大來了,黃鼻子黃臉的衝他啐了一口,更不打招呼,獨自進了廚房,告訴苟有道:“大師傅,你師傅來了,後頭還跟了個討厭的尾巴。”


    孫寡婦不解的問:“尾巴?誰啊?”


    “就門口那看門狗,不長尾巴的龐大。”


    “皮驢呢?今日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蝦醬裏怎麽缺了鹽?”孫寡婦探頭朝大廳瞧過去,她壓根不相信皮驢沒來。等皮驢進了小雅間,孫寡婦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說下去:“我說呢。皮驢是李二的跟屁蟲,龐大專門跟著吃白食,說來說去,還不是吃的小桃紅?攤上這麽個不是東西的哥哥,要命啊。”


    李二自己喝著茶水,問龐大:“到底想要多少錢?”


    龐大拿舌頭舔舔嘴唇,看著李二臉色,心虛的說道:“三年工錢,就三十萬,不能少了。”


    龐大純粹是獅子大開口。三十萬,把皮驢嚇了一跳。


    皮驢喊道:“龐大王八,你心裏有點數好不好?砸明火呢?三十萬日幣還差不多。”


    李二點頭:“就依你,三十萬。給你還是給劉學銀?”


    龐大一聽李二答應的很痛快,心裏一緊,暗暗叫道:“要少了!看樣子,五十萬也有可能啊。”


    “是不是想漲價?”李二逼視著龐大那兩個鼓溜溜的金魚眼,拿筷子敲一下他那冬瓜腦袋。


    “還敢漲價?龐大,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勞務市場上出工傷,一條命才多少錢啊。”皮驢怕龐大得寸進尺,進一步警告他老實吃不了虧。


    李二告訴皮驢,叫他給劉學銀打電話,說李二出三十萬,龐大一個人要獨吞,叫劉學銀過來看看。


    劉學銀接了皮驢電話,這還了的!三十萬啊,你龐大一個人就要獨吞,是不是想去餘秀娥那兒邀功請賞啊?可氣死老娘了!她顧不上換衣裳,慌忙把電鍋的插頭拔了,扔在地上,鞋也顧不上穿,風一樣,從家裏竄到海鮮樓,人還沒進門,哭喊聲先進來了:“皮驢,你看好了,叫李二千萬不能把錢給了龐大呀。”


    李二把小雅間的房門拉開,把披頭散發的劉學銀迎進來,拉把椅子讓她坐在自己身邊。


    “錢呢?”劉學銀什麽也不顧,看著李二的口袋,大聲喊道。


    皮驢故意惹劉學銀著急,指著龐大的口袋說道:“在那兒呢。”


    劉學銀“呼”一下子跳起來,伸手揪著李二耳朵,把李二一把揪起,飛快的把李二拽到一邊,隨手把李二剛才坐的那把椅子抄在手裏,高高舉起,在龐大頭頂上比比劃劃的吼道:“把錢拿出來!”


    李二趕快把劉學銀舉起的椅子抓住,慢慢的用力奪下來,放好,穩穩當當的坐在上麵,伸手拽住劉學銀胳膊,拉了兩下,讓劉學銀坐好。安慰她說:“瞎驢的話,你也信?他那是逗你玩呢。就算分錢,我也不能忘了你呀,要不給你打電話幹什麽?你劉學銀誰呀,我曾經的老婆哇。”


    “誰是你老婆?胡說八道。”劉學銀順口說了這麽一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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