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但是,你現在必須閉上那張哭咧咧的牛嘴,給我把哭啼啼帶來的黴運憋回去,否則,老子可沒有李二爺那麽多耐心伺候你個瘟牛。[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牛二就一屁股坐在皮驢跟前,也不吃菜,一仰牛脖子,“咕咚”一聲,把一杯好酒灌進了牛肚子裏。


    牛二問道:“雞店裏有的是雞,你們怎麽不吃雞啊?是不是天天吃雞吃皮驢在雞店裏跟李二喝酒。兩個人剛剛把戰線拉開,還沒開喝呢,牛二哭著來找李二,眼裏那淚,嘩嘩的往下流,簡直就是歌裏唱的那樣,眼淚止不住的流。看樣子,是真的傷心了。


    皮驢問道:“我那可憐的牛兒子,為何哭成這樣?跟你爺爺說說,在外頭到底受了些什麽樣的委屈?或是受了什麽人的欺負,把我兒難為的啼哭不止?”


    牛二剛要張嘴說話,被李二把話頭打斷,說道:“是不是在外頭借了人家的高利貸,還不了人家,被追債人逼的緊,想來借錢還賬啊?”


    龐大實時的出現在牛二的背後,他是聽小紅說的,李二從海鮮樓裏,叫大師傅剁了小鹹菜,估計是跟皮驢喝酒,他是聞著酒味兒來的,果然,叫△《他撞天混,撞上了,皮驢跟李二,真的在雞店裏頭喝酒。


    皮驢放下牛二不管,先問龐大:“你是長著千裏眼啊,還是長著順風耳?怎麽的,隻要我和李二爺一喝酒,你就出現啊?”


    龐大笑道:“小紅說的,大師傅剁了鹹菜,鮮辣椒,加上香菜,醬油醋,還有香油味精,我就知道李二個王八羔子好這一口。估計是和瞎驢偷著喝酒,所以啊,老子就不請自來了。還有那牛二個王八羔子,在你皮爺爺的雞店裏哭什麽?他但凡有一點點的好運氣,也叫你個王八羔子哭沒了,小子,知不知道在人家店裏哭是個毛病?還不快滾!等著你皮爺爺起來拿菜刀哇?”


    李二是個好人,拉一下牛二的胳膊,說道:“牛二呀,坐下喝他娘的二兩酒。就什麽問題都解決了!不喝酒的話,你今天什麽事情也辦不成。”


    皮驢咽下一口唾沫,不耐煩的說道:“既然李二爺批準了,牛二啊,你就膩了呀?既然你們三個不想吃雞,那就叫老子替你們把雞吃了的好。”他站起來,不由分說,就去貨架的大鋁盆裏伸手拿雞。


    皮驢的動作比他更快,一下子兩手把盛雞的大鋁盆捂住。搶白道:“瘟牛二還想吃燒雞?你小子這幅德行,吃雞巴還差不多!給我把牛蹄子拿開,人家李二爺,天天來幫著我看店。還不好意思說吃隻雞呢,你個王八蛋,在雞店裏寸功未立,就想享受哇。拿錢買雞可以,放在桌上,叫大家夥一起吃。這才是正經。<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tw</strong>”


    龐大隨和著皮驢,給皮驢助威道:“對哇,牛二,你小子平時不是很牛嗎?左邊挎著紅玫瑰,右邊挎著綠玫瑰,看看你那個熊樣,東拐子簡直就盛不開你個瘟牛了?怎麽著?現在熊了,趴蛋了?錢哪?你的錢呢?是不是叫紅杏全部刮走了呀。我可聽說了,紅杏正在跟城裏一個小白臉,叫技術員的小夥子,熱乎著呢。你倆沒離婚,這幾天,是不是天上下雨覺不著濕啊?頭上戴著綠帽子,不覺著下雨是不是?”


    龐大還好意思說人家哩,他頭上的綠帽子還少嗎?往前數三天,劉學銀那初戀情人,還來了呢,在診所裏跟劉學銀談笑風生,碰巧皮驢去拿藥,叫皮驢看的清清楚楚,看的劉學銀都不好意思了,還有劉學銀那初戀情人,看著皮驢那十分不友好的目光,收斂了不少,在皮驢的鄙視下,夾著尾巴跑了。皮驢把初戀情人嚇跑,劉學銀不幹了,斥責皮驢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皮驢把驢眼一瞪,劉學銀這才消停了,閉上了她的烏鴉嘴。替自己出了氣,龐大本來是應該感謝人家皮驢的,可龐大看劉學銀臉色不對,就開始罵皮驢,他老婆的臉上,這才多雲轉晴,好了許多。


    皮驢直接問牛二:“是不是想叫李二爺給你辦事啊?”


    牛二灌下去第三杯酒,抓了一根盤裏的雞腿,跌忙啃了幾口,嘴裏嚼著,這才含含糊糊的點頭嗯了一聲。


    龐大前頭吃了牛二送給李二的那根豬腿,那個香味兒,至今還在嘴邊上揮之不去哩,吃慣了豬腿的他,禁不住說道:“李二辦事穩當可靠,在咱東拐子那是出了名的好人。調解委員嘛,天經地義的就是為人民服務,你是村裏的村民,他應該為你服務的,雖然義務所在。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現在是市場經濟,叫為人不圖三分利,誰願起個早五更?”


    皮驢接過龐大的話頭,伸手比劃了三個手指頭,道:“三根豬腿,要不的話,一切的一切,免談!”


    牛二撇著哭腔說:“你們想吃豬腿哇?晚啦,別說三根豬腿,就是三根豬尾巴,你們也吃不成了呀。”


    皮驢龐大兩個人齊聲問道:“你那豬場裏喂的豬呢?難道都跑了不成?”


    “叫人家給我賣了。”牛二一提他的豬,嗚嗚嗚,哭的更傷心了。


    龐大不信牛二那一套,過去牛二說話沒準頭,滿嘴裏跑火車。所以失了信任,他就是說的真話,大夥也是不信。有點像小學生課本上那說謊的孩子,狼就算真的來了,也沒人來救他,以為他還在耍著大夥玩呢。牛二就是犯了那說謊孩子的毛病。現在任他怎麽說,頂天立地的發誓,可幾個人還是不信他的話。


    皮驢用審問的口氣說:“牛二,你說你不傻不呆的,為啥叫人家替你把豬賣了?那賣豬的錢呢?你沒收入哇?”


    一提錢,牛二哭的更傷心了,竟把抹眼淚,變成了哇哇大哭,並且是哭起來就不想住下,直哭的昏天黑地,直哭的皮驢他們酒都喝完了,他還沒有哭夠呢。龐大揮手說他:“繼續。你繼續哭,等你哭夠了,我們的酒也喝完了,正好討論你的事情,這叫陰天打孩子,休息跟教育後代兩不誤。慢慢哭吧,我們喝著茶水等你。”


    “你要去給我要錢啊!”牛二一下子抱住李二的腰,順便把眼淚鼻涕,全部抹到李二身上。他覺著,用李二的衣裳擦鼻涕。比用紙巾強多了。


    皮驢問道:“牛二,你沒有三根豬腿,有一根也行啊,俺倆不要不要緊,上回那豬腿,李二爺一點也沒撈著哇,我正式懇求你,好歹弄一根豬腿,給李二爺得了。這樣我們三個人就扯平了,誰也不欠誰的。幹不幹?說話!”


    “你仨得都去給我要錢才行,人多力量大嘛。”


    到現在,李二他們幾個。這才弄明白,原來是綠玫瑰,拿著牛二賣豬的錢跑了。到底是怎麽跑的,兩個人又是怎麽鬧的別扭。牛二說不清楚,道不明白。李二他們也知道,牛二跟紅杏鬧了分家以後。是綠玫瑰跟牛二在一塊過的,兩個人經營著牛二先前那養殖場。後來兩個人為什麽事情鬧翻了,幾個人誰也不知道。牛二突然提出來叫幾個人幫他去綠玫瑰家裏要賬,三個人沒一個吱聲的,他們不是不想幫忙,實在是牛二跟那綠玫瑰的關係非常微妙。兩個人夫妻不是夫妻,兩口子不是兩口子,可在一個鍋裏吃飯,在一個被窩裏睡覺。他倆鬧了矛盾,叫外人去攙和,本身就不得勁,何況還要到人家綠玫瑰的家裏去要錢,人家給不給先不說,就人家認不認賬,還是個未知數。萬一綠玫瑰的家人一翻臉,把牛二打一頓,甚至把李二他們也打了,你找誰訴冤去?還有一點更叫人不放心的是,萬一綠玫瑰一口咬定,牛二了她呢?到了那一步,跟著去的人,就是想跑,恐怕也跑不了哇。


    李二想來想去,還是不去的好,不去的妙。保住自己最重要!


    龐大想的簡單,想去外頭轉轉看看,反正是有人出路費,管吃管住,並且是沒有任務指標,錢要來了是大家的功勞,要不了來,是牛二倒黴。


    皮驢不想去,他想的是,在家裏把燒雞生意做好了,比出去旅遊更重要。


    牛二把養殖場裏剩下的幾頭奶牛賣了,湊足了盤纏。到村裏跟老於做了溝通,老於給李二下了最新指示,叫他帶著皮驢龐大兩個人護駕,跟牛二一起,去綠玫瑰的家鄉,去把錢要回來,因為牛二承包的養殖場土地,是東拐子的,他還沒有交土地租賃費呢。李二他們幾個此番前去討債,也是間接的幫村裏的忙。另外,老於囑咐龐大,把錢要過來以後,先把村裏的土地租賃費拿到手裏,剩下的再給牛二,老於說了,牛二是西拐子的人,用不著照顧,他不享受東拐子村民的待遇。


    龐大領了老於的聖旨,自命不凡。坐在牛二小汽車的最前頭,也就是副駕駛的位置上。高昂著光溜溜的冬瓜腦袋,目視著前方,還時不時的提醒一下開車的牛二,注意前麵的行人和車輛。龐大本不會開車,更不懂的什麽叫交通規則,隻是憑他自己的想像,瞎指揮,有好幾次,就差點把牛二指揮到溝裏去。


    牛二心裏那個氣啊,心裏那個堵啊,就差沒有抬腳踢龐大了,他惡狠狠的叫道:“龐大王八,你瞎指揮什麽呀,剛才聽了你的話,就差那麽一點點,就掉到了溝裏頭。你要是再瞎嚷嚷,就滾到後麵去,或者閉上你那王八嘴,小心老子把你弄到磨眼裏,細細的磨成王八粉,叫狗吃了當酒肴!”


    皮驢勸道:“龐大王八,你本身又不會開車,你一個勁的瞎指揮什麽呀,你不怕死不要緊,我和李二爺的命值錢啊。俺倆哪個不是身家萬貫,三妻四妾的享受幸福生活?”


    龐大冷笑道:“瞎驢啊瞎驢,你可真敢吹!說李二個王八羔子有三妻四妾,還多少沾點兒邊,你算哪門子三妻四妾呀?我承認你有兩個老婆,可前頭那老婆早死了,不能算數哇。你身邊母的倒是不少,可那是些母雞啊。你顯擺個屁!”


    皮驢反唇相譏道:“我就是比你強。一個老婆也不錯啊,還是村幹部呢。你倒好,成天當王八,就大前天,你老婆那初戀情人,是不是又來了?”


    “他那是給我送酒啊?新鮮的啤酒,叫我喝的。”


    “除了啤酒,是不是還有別的東西送給你啊?”


    龐大奇怪道:“就是一箱子鮮啤,沒看見送旁的東西。”


    “頭上。”


    “頭上?沒什麽呀?”


    “肯定有!”皮驢看龐大沒明白怎麽回事,開心的哈哈大笑起來。笑夠了,這才把那層窗戶紙捅破:“綠帽子呀,戴在頭上,即輕快又涼快,多帶勁啊。”


    龐大二話不說,回過頭去,隔著座子,就去打皮驢。皮驢聰明,急忙躲在李二身子後頭,兩手扳住李二身子,左遮右擋,龐大雖然費了不少力氣,就是打不著皮驢,高興的皮驢哈哈大笑不止。


    忽然,李二問道:“牛二,前頭村子那棟磚房子,是不是綠玫瑰的家?”


    牛二開車在山區的羊腸小道上顛簸著,不敢仔細打量前麵的房子,是不是綠玫瑰的家。等到了跟前,他把車停下,下了車,仔細觀看一番,這才點頭說道:“我也隻是來過一回,是綠玫瑰她弟弟娶媳婦,我開車把綠玫瑰送回家,在她家裏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就和綠玫瑰回養殖場了。從外表上看,大體上差不多。”


    還是皮驢眼尖,他指著不遠處一個背筐的女孩說道:“那不是綠玫瑰嗎?好像是背著一些芹菜韭菜什麽的。”


    牛二仔細一看,搖頭道:“不是綠玫瑰,人家是個小姑娘,年齡比綠玫瑰小。你看錯了,什麽眼神啊?純粹是瞎驢。”


    牛二把汽車停在綠玫瑰門前的打穀場上,大大咧咧的頭前帶路,四個人相繼進了綠玫瑰的家。


    這兒是名副其實的山區,坐在綠玫瑰家的客廳裏,抬頭看不見南麵的太陽,山就這麽陡峭。綠玫瑰的家,恰巧就在眼前這座高山的北山根底下。她家的自來水,就是山上流下來的山溪,用塑料管子,引到家裏的蓄水池裏,然後再用水桶跟井繩配合,把水從蓄水池裏提上來使用的。


    皮驢打小沒見過這種樣子的蓄水池,就跑過去,揭開綠玫瑰家裏蓄水池的蓋子,把驢頭伸進蓄水池的井口裏,探頭探腦的往下觀看,瞧稀罕。


    龐大見皮驢看稀罕,他也跟著去湊熱鬧。兩個人早把自己的神聖使命,忘的一幹二淨。


    綠玫瑰不看牛二的臉,熱情的跟李二打招呼:“李老板,你來了,歡迎歡迎啊。你看我們這山裏頭,房屋簡陋,不像你們東拐子那高樓大廈氣派,你可不要見笑。請屋裏坐!”她朝皮驢龐大兩個人喊道:“皮老板,龐老板,一個蓄水池子有什麽看頭?還是進屋裏喝茶的好。”


    綠玫瑰把李二他們讓到屋裏,把香煙給每人點上一支。就是不理牛二,即不給牛二點煙,也不給牛二端茶,對待牛二的態度,極其冷淡。看樣子,要不是在自己的家裏,綠玫瑰對牛二,早罵上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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