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鳳仙一邊給李二捏腳,一邊埋怨道:“你去給人家調解家務事,人家爺倆沒事,為啥偏偏你有事啊?”李二不耐煩的說道:“是我賤行不行?嘮嘮叨叨起來沒完沒了,還讓不讓我休息了?”


    “我叫你賤!”張鳳仙不在意的在李二腳上打了一巴掌,把李二疼的叫喚起來。..tw</a>,最新章節訪問:.。


    劉學銀跑進來,急切的問道:“怎麽了這是?你兩口子打情罵俏鬧著玩,回家鬧去。”


    李二指著自己的腳說:“疼啊,她給我打的。”


    張鳳仙沒好氣的搶白道:“你這是咎由自取。劉學銀你評評理,去給王二麻子爺倆處理家務事,人家爺倆沒事,他這中間人倒挨了打,村裏出的工傷,老於也不來看看,村主任更是腳打鑼不見麵。叫我來給他捏腳捏‘腿’,你說,這算怎麽一回事?”


    “王二麻子爺倆,是我叫他倆不準再打架的,等天明了,我還要去給他爺倆處理事呢?老太婆你說,他爺倆誰該找媳‘婦’?”


    自己的傷還沒人管≤±79,m.呢,還關心那不著調的爺倆?張鳳仙見李二問的急,就搶白說:“他爺倆都不該找媳‘婦’,就你該挨打!就你該找陳寡‘婦’!”


    眼前的事還沒辦好呢,怎麽又扯到陳寡‘婦’身上去了。看來,老太婆是成心氣我。李二狡辯道:“老太婆,你不要胡攪蠻纏好不好?人家陳寡‘婦’可是好心好意的給你‘雞’吃,叫你補身子的,你不要把人家的一片好心,當成了驢肝肺。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張鳳仙來個強詞奪理:“我知道陳寡‘婦’對你是好心好意,你在她心裏。比我還重要。連小桃紅恐怕也比不上哩。”


    就在張鳳仙發牢‘騷’的時候,忽然外頭兩個人的腳步聲有遠而近,劉學銀抬頭看時,王二麻子爺倆,一前一後,都抱著頭擠進‘門’來。


    王二麻子站在劉學銀麵前。指著自己的腦袋說道:“趕緊給我包一下,”


    劉學銀把王二麻子的手拿開,趕緊給他包紮,紮上針吃上‘藥’,把他安排在李二旁邊的病‘床’上躺下。


    小麻子的頭上,跟他爹也是一樣一樣的。挨了一馬紮。原來爺倆從李二走了以後,就不斷的爭吵,後來竟演變成了你給我一馬紮,我給你一馬紮的結果。再後來的結局,就是爺倆一起來了劉學銀的診所,要求包紮頭上的傷口。(..tw)


    劉學銀把小麻子安排在李二病‘床’的另一邊。這下好了,爺倆一邊一個,把李二夾在中間。


    李二嘿嘿的笑著嬉鬧道:“一邊一個,哼哈二將啊。我可告訴你們,你爺倆可不能再隔著我打起來,一個不小心。重新給我一下子,我李二可就倒了大黴。說,是誰先動手的?我走的時候,不是說了麽,誰也不準先動手。好家夥,你爺倆真行啊。把我打了也就算了,還自己打了起來。你爺倆商量好了還是怎麽的?一個人一馬紮。鬧了個誰也不吃虧。”


    李二說著說著生了氣,爬起來就要開罵。張鳳仙使勁把李二摁在‘床’上,捂住他的嘴,教訓道:“都叫他爺倆打的進了診所,還管他們那破事幹啥?依我看啊。叫他爺倆拚個你死我活,今晚上不分出個勝負來不能散夥。”


    李二從張鳳仙手底下掙紮著爬起來,示意劉學銀給他把褂子穿上,下‘床’就往外走。


    劉學銀問道:“你撒‘尿’哇,廁所在後頭,你上大街上撒‘尿’不文明。”


    李二爺不聽劉學銀的勸,硬撐著還是往外走,晚上,街上幾乎沒人走路。李二還是往前走,劉學銀衝他喊道:“在綠化帶裏撒‘尿’就行,跑馬路上有危險。”


    李二回頭招手,把他老婆張鳳仙叫到跟前,偷著說道:“趕緊回家,我這身子骨,叫他爺倆一人再給我一馬紮,到不了天明,早就到閻王殿了,還當成了調解委員嗎?官可以不當,命不能不要哇,走他娘的罷,他爺倆愛咋咋的!”


    劉學銀看李二在張鳳仙的攙扶下,過了寶山路,回家轉了,這才明白過來李二是怎麽個意思。他根本就不是撒‘尿’,是叫王二麻子爺倆打怕了!


    李二走了功夫不大,張鳳仙回來了,是傳達李二指示的,說道:“王二麻子回家睡覺,叫你兒子在診所裏歇息,兩個叫驢不能拴一個石槽上。”


    李二都挨打了,還以工作為重,難能可貴!


    張鳳仙回家之前,指著王二麻子爺倆威脅道:“好哇,我張鳳仙的男人你也敢打!我看你爺倆是活的不耐煩了。要不是我男人是幹部,代表著村裏,我張鳳仙非把你爺倆剁了不可!這事你們不能出去‘亂’說‘亂’講,把我張鳳仙的男人打了,還不能報仇雪恨,說出去我張鳳仙丟不起這人。叫江湖上的朋友怎麽看我?我張鳳仙一世英名,就要毀在你們手裏,看我怎麽收拾你們!”


    王二麻子看張鳳仙凶狠,怕她胡來,就高喊道:“村幹部家屬打人啦,村幹部家屬打人啦!救命啊。”


    夜深了,王二麻子的呼聲傳的很遠。劉學銀怕把巡邏的警察招來,就勸張鳳仙說:“你犯不著跟他倆生氣。回去好好的看著你那寶貝男人是正經。”


    張鳳仙揮揮手,強忍著氣憤,匆匆回家走了。為了泄憤,她在診所外頭,拿起地上的一塊磚頭,在手裏搓的粉碎。王二麻子看見張鳳仙如此神勇,嚇的渾身哆嗦,自言自語的說道:“我的娘哎,張鳳仙這麽厲害,往後可千萬不能惹她。連她男人李二,還是不罵的好。省下惹了是非,招來無枉之災。”


    王二麻子爺倆雖然給了對方一馬紮,可問題並沒有真正解決。王二麻子錢沒‘弄’到手,跟牡丹吃飯約會的事就辦不了。連見麵都不好辦,哪裏還有娶到手這下一節?三五天不見牡丹,王二麻子就渾身難受,十天半個月不見牡丹,王二麻子急的抓耳撓腮。火急火燎的飯不吃茶不進,癆病怏怏的不好看相,純粹是得了相思病的症狀!真是可笑!


    問兒子要錢,爺倆肯定還要動手動腳的幹仗,王二麻子也知道他自己不是兒子的對手,思量再三。就去找老於,還是那句話,要求村裏給他處理家務事。


    老於問道:“王二麻子,你以為村裏的幹部是夜壺哇?想擱哪兒就擱哪兒?村幹部你也敢打?上一次,要不是李二給你求情,我早叫所裏把你‘弄’進去了!還敢來找村裏解決問題?想再打村幹部一回?”


    老於把王二麻子,連批加罵的收拾了一頓,看看把王二麻子‘弄’服了,就給李二打電話。叫他仍然處理王二麻子的分家問題。


    為了在分家當中不吃虧,王二麻子把牡丹請了來,叫她直接跟小麻子談判,代表他出麵。跟他那不是兒子的兒子談判。


    牡丹跟小麻子在臥室裏談判了兩次,把分家的事情,徹底的定好了。小麻子拿出三萬塊錢,叫王二麻子出去租房住。


    王二麻子覺著錢少,可牡丹說了:“你兒子手裏就這些了。要不你拿出三萬塊錢來,我跟你出去租房子。”


    王二麻子本身就是個吃了今天不顧明天的主。狗窩子裏哪有窩頭?在牡丹的勸說下,他接受了分家的條件,拿了兒子給的錢,在分家協議上簽了字摁了手印。一式三份,辦好了手續。當天就出去住了街上的小旅館。


    晚上,王二麻子順便在小旅館的飯店裏請了牡丹吃飯。還喝了一瓶子好酒。乘著酒興,他大膽的邀請牡丹跟他一塊同住,還把他兒子給的錢,在手裏摔的嘩啦嘩啦響,說道:“牡丹你看。我現在有錢了,你想吃什麽盡管說!咱是一家人了呀。”


    牡丹衝他點點頭笑嘻嘻的說道:“咱是一家人,你說的一點沒錯。我願意。”


    酒醉飯飽之後,王二麻子拉著牡丹出了飯店‘門’口,就要拉著她上飯店隔壁的小旅館歇息,不料一個人早就等在外頭,牡丹一出‘門’,那人就過來,把牡丹摟著腰,兩個人互相依靠著,走了,王二麻子跟在兩個人後頭,一直進了他的家,看著兩個人進了臥室,一路上醉眼朦朧,到這時他這才看清楚,那摟著牡丹的,原來是他的兒子!


    上當了!自己辛辛苦苦找來的媳‘婦’,跟了自己的兒子!三萬塊錢就把自己打發了?不對啊?王二麻子剛要鬧事,就叫他兒子把他推出了‘門’口,咣當一聲把房‘門’關嚴實了。


    王二麻子坐在大街上,忽然明白過來,怪不得牡丹對分家那麽上心呢,原來她跟小麻子是一夥的!兩個人是什麽時候勾搭上的?


    事情是這樣的:牡丹來東拐子打聽王二麻子,結果呢,村裏的人異口同聲的淨說王二麻子的不是,眾人對王二麻子他兒,倒是讚美的多,貶低的少,幾乎沒人說他的壞話。來的多了,牡丹就把小麻子的情況‘摸’的一清二楚。知道王二麻子好吃懶做,不是個東西,而他的兒子倒是個好青年,隻是家裏窮點,加上攤了一個孬爹,找不上媳‘婦’來。就成了小光棍。其實年齡也不大,三十出頭,在城裏頭,三十歲的男人不算什麽,農村人還有點封建思想,還有就是小麻子是人們給他起的外號,他身上根本就一個麻子也沒有。牡丹借跟小麻子談分家的機會,詳細的了解了小麻子的世界觀,進一步了解了小麻子的實際情況,在談話中,她漸漸喜歡上了這個有些怕‘女’人的大男孩。第二次談話時,兩個人就‘私’定了終身。


    王二麻子很生氣!好哇,我叫你倆通‘奸’!他立馬就報了警!


    警察來了,把‘門’敲開,指著牡丹跟小麻子兩個人問道:“你倆的證件?”


    牡丹把幾樣證件遞上去,警察仔細的核對了一番,接著把所有的證件歸還給了牡丹,敬個禮說道:“對不起,打擾你們休息了。”警察把王二麻子拉出來,把房‘門’給輕輕地關上了。


    王二麻子不甘心的問道:“就這樣把他倆給放了?”


    警察沒好氣的搶白道:“人家兩口子領了結婚證,在一個房間裏睡覺,還要你批準嗎?”


    警察問道:“誰報的警?”沒人回答,警察就走了。


    王二麻子坐在街上連哭加罵:“小麻子,你不是我的種!你搶了你爹的媳‘婦’啊、、、、、、”


    人家都領結婚證,都睡上了,還他的媳‘婦’呢!你說丟人不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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