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鳳仙把李二護著,出了劉學銀的診所。(..tw棉、花‘糖’小‘說’)她經過皮驢身邊時,警告皮驢道:“我男人今後身上若是少了一根汗毛,我就剁了你!看你還敢不敢動不動就發狂!我就納悶了,兩個好好的朋友,還是從小的同學,怎麽就好意思動刀呢,你還是不是人啊?”


    晚上,龐大來找李二,笑嘻嘻的說道:“李二呀,我龐大給你道喜啦。皮驢請客,特地請你去赴宴,在海鮮樓的小雅間裏,請吧。”


    李二有些害怕,哆嗦著嘴唇說:“我可不敢再去冒險了。還是老老實實的守著自己的老婆是正經。你回去告訴皮驢,他那鴻門宴我不去湊熱鬧。我那酒,還是你替我喝了吧。”


    “害怕啦?”龐大問道。


    “是害怕了。龐大你是不知道,皮驢他小子今中午在診所裏,眼睛珠子通紅,跟瘋了的狗一樣,實實在在的就要咬我呀,要不是我老婆劉學銀擋著,他的菜刀就砍在了我的肚子上,你說,擱誰身上,誰不害怕?幸虧我老婆及時出現,這才救了我的命,要不是她老人家回家,我的小命休矣!龐大,差一點咱倆就陰陽兩隔了呀。老婆,我得好好的謝謝你才行啊。∑↓”李二說著,也不管龐大感受如何,就把嘴伸過去,給了他老婆張鳳仙一個熱乎乎的吻。龐大看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讓我也親一口,饞壞了!”龐大把嘴湊過去。


    張鳳仙笑著把龐大的腦袋輕輕的推開。沒說什麽。


    龐大催促道:“快走哇。皮驢今中午是吃了藥迷迷糊糊的,他自己也說了,那是藥的作用。現在他的藥不管用了,這才叫我來請你去赴宴,是專門給你賠情道歉的,你是今天晚上的主角。我隻是陪襯。咱倆是紅花跟綠葉的關係,你就是紅花,我就是那綠葉。”


    張鳳仙說道:“龐大。我當家的去也行,你必須保證他的人身安全。人是你請去的,責任就在你身上。隻要你敢保證他不出事,我就讓他去。”


    龐大伸出胳膊,露出那堅實的肌肉,誇張的說道:“我龐大雖然在江湖上不出名,但好歹也是一條好漢。我的話雖然不是一言九鼎,但還是有一定份量的。另外,我幹爹也在場,就算皮驢發狂。在俺爺倆麵前,他翻不起啥大浪。張鳳仙,你不放心可以跟著,我不反對。海鮮樓裏,你也是一個常客。無非就是多加一雙筷子,沒問題。我做菜時,多加一把菜就行了。(..tw好看的小說不是嗎?”


    張鳳仙知道,有她壓陣,什麽人也傷不了李二。就算皮驢找上三個幫手。也不是自己的對手。由於十分有把握,就隨在李二後頭,出了家門,直奔海鮮樓而來。在路上。她安慰李二道:“不要怕。有我護著你,給你當保鏢,什麽人也傷不著你。別說菜刀了,就算其他的火器。在海鮮樓裏他也施展不開。還沒等他摟火呢,我一腿早把他解決了性命。你去了,盡管吃喝就是了。”


    一進小雅間。皮驢看見李二來了,二話不說,趴下就給李二磕頭作揖。口口聲聲喊著:“饒命啊,李二爺!”


    李二細看皮驢神情,跟今中午簡直就判若兩人。現在是眼珠子也不紅了,一進裏頭也有神了,還有就是眼神不再遊移,跟先前的皮驢一樣一樣的了。


    李二扶起皮驢,驚詫的問道:“皮驢,你今中午是怎麽了?那是犯了什麽毛病啊?”


    雖然皮驢的精神狀況恢複了正常。但張鳳仙還是不放心。她警惕的站在李二身後,兩眼緊緊的盯著皮驢的一舉一動。時刻準備著,看苗頭不對,就立刻采取措施。別的不說,先把李二攬過來藏在自己身後頭,然後再動手迎敵,目的隻有一個,就是保護好自己的男人是正經。


    李二扶起皮驢,看看他的臉上,滿含熱淚,就原諒了他。坐下以後。皮驢把他這幾天出去尋找五鳳的經過,大體上說了一遍。


    原來,皮驢四處尋找五鳳不見,就坐在火車站的外頭歇息。他遙望天上的星星。瞧瞧來來往往的各色路人,大家都是來去匆匆,過往的行人之中,少不了些許男男女女,互相依偎擁抱,相向而行,唯獨他自己孑孓相什麽立,形影相吊。具體是什麽詞我忘了,反正就是孤苦伶仃的意思,無可奈何的他,隻好把腦袋埋在膝蓋裏,裝做看不見眼前這些少男少女的樣子。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朦朦朧朧中,一個老幫子來推他的胳膊,睜眼一看,看見一張奸笑著的臉,湊在他麵前。問道:“想不想住店?”


    皮驢搖頭。


    那人又問:“想不想喝花酒?”


    皮驢還是搖頭。


    那人估計皮驢是鄉下來的老杆子,沒明白她的意思,就直接說道:“大姑娘,五十一回,幹不幹?”


    皮驢問道:“像你這樣的嗎?白白的給我,老子還不要呢?誰稀罕你個老幫子!”


    “大姑娘!不是我。五十塊錢,便宜啊。”那老女人喋喋不休的給皮驢講解道。


    “我手裏沒有錢,隻有這個東西。”皮驢慢慢的把手伸進懷來,一下子摸出來一把明晃晃的菜刀,突然架在那老娘們的脖子上。


    這老娘們雖然久經江湖,三教九流的人都見過。皮驢猛不丁的把菜刀架在她脖子上,她還是吃了一驚。但她很快鎮靜下來,伸手把皮驢的菜刀從她脖子上拿開。不滿的說:“買賣不成仁義在,拿這東西嚇唬誰啊。想我出道這麽些年,什麽陣勢沒見過?巴掌子老套筒頂腦門上,也見過了三五回!說句實話,我這輩子,不知道經過了多少艱難險阻。回主題,大姑娘,五十塊錢一回,幹不幹?說話。”


    皮驢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看看老娘們那奸詐的目光,喃喃的說道:“出來找人的,錢花沒了。就是心裏想玩玩,手裏沒有錢也是枉然。借問一句。能賒賬嗎?”


    “天大的笑話!玩女人還有賒賬的?怎麽的?老婆跟人家跑了?”


    皮驢點頭。


    “那是怪你沒能耐啊。連個老婆都看不住,還在懷裏揣把破菜刀,裝什麽裝哇?純粹是燒火的漢子,老鼠抗土統,窩裏橫的主。有本事出來混個好樣的給她看看。”


    夜已經深了。大概這老女人沒事幹,就坐在皮驢身邊,絮絮叨叨的跟皮驢聊了起來。她問了皮驢的身世,家庭狀況,老婆跑路的原因。知道了事情的經過,發了一陣子感慨。隨後。她也講了她的前世今生。無非就是家裏窮,男人好賭,好吃懶做,不務正業,把家裏敗壞光了,她被逼無奈,才出來混飯吃。由於年紀大了,賣不出去,就給別的姑娘們找活兒。靠拉皮條掙個小錢吃飯。別的什麽也沒有,她甚至連住的地方也沒有,過著居無定所的苦日子,等等。等等。


    皮驢忽然想起來,王二麻子不是想弄個娘們嗎?何不給他撮和撮和?他就問道:“老家夥,想不想過好日子?”


    “想啊。誰不想過好日子?不想的那是傻瓜呀。你娶我?”


    “不是,我有老婆的。我們村裏有個王二麻子。年齡跟你相仿。他老婆死了好幾年。自己一個人單過。身體好,身體棒,給陳寡婦幹活。一個月一千多塊錢。”


    “他喝酒嗎?”


    “喝酒。”


    “他抽煙嗎?”


    “抽煙。”


    老娘們說道:“完了。你算算賬。一天一盒煙,五塊錢,一斤酒五塊錢,這是十塊。兩個人吃飯,一天二十塊錢,電費水費,煤氣費一天五塊錢,這加起來是多少?這是三十五,加上親戚開銷,過生日,小孩子送米過滿月,過百歲。娶媳婦的,發喪隨份子的,老人祝壽,喬遷誌喜的,給幹部送禮的,電工吃喝的,還有穿衣裳,過年過節的,統統算起來,他這一千多塊錢,還不夠他自己花的呢。我去了,跟著他喝西北風啊。過去他可有存款?”


    皮驢搖頭。


    “他有沿街房出租也行啊。”老娘們眼巴巴的問道。


    皮驢還是搖頭。


    那老娘們頓時泄了氣。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連連說道:“嫁漢嫁漢,穿衣吃飯。他什麽也沒有,我去養活他呀?不行啊。算了,我還是在這裏瞎混吧。問一句,你是哪兒呀?”


    皮驢道:“東拐子的,聽說過東拐子嗎?”


    老娘們搖頭。皮驢反問她:“你是哪裏人啊?”


    “泥潭縣泥潭鎮泥潭村。”


    “苟有道你可認識?”


    “苟有道?”老娘們打個機靈,站起來問道:“你認識苟有道?他現在過得怎麽樣?”


    皮驢慢慢的說道:“一般化。在海鮮樓裏當廚師,一個月三千多塊錢,煙酒是飯店裏管夠。跟孫寡婦在一起過日子,兩個老家夥,一年下來,差不多能剩下六萬塊錢。”


    “行啊。六萬塊錢已經不少啦。”老娘們有些羨慕的說道。


    皮驢無意之中透露了苟有道的行蹤,過不多時候,一個漢子來找苟有道要錢,說家裏要買樓。就是從這老娘們嘴裏得到的消息,原來這老娘們就是苟有道的嫂子,那來要錢的漢子,就是這老娘們跟苟有道的私生子。前頭說過的,龐大在泥潭蓋海鮮樓,就是蓋在這漢子兄弟倆的地皮上,後來苟有道設計把即將垮塌的海鮮樓,賣給了村裏的治保主任。這才拿著錢跑了出來,把錢還給了龐大。從那以後,苟有道就沒敢回泥潭村半天。怕的就是治保主任報複與他。


    老娘們看皮驢實在,在皮驢臨走的時候,就送給了皮驢一個紅色的逍遙丸,叫皮驢回家後吃上高興高興。結果,皮驢就鬧了拿菜刀砍李二那一出。


    李二聽了皮驢一番話,知道了他砍人的真相。也就杯酒釋前嫌。跟皮驢言歸於好了。至此,張鳳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李二囑咐皮驢:“以後你有了逍遙丸,就送給我,看我給你唱一出好戲看看!”


    “嗚呀呀、、、、、、!”李二嘴裏學著京劇裏大花臉的樣子,在屋裏轉著圈圈,高聲叫喊起來。早把皮驢要砍他的事兒忘在了腦後頭!(未完待續。)


    (..)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東拐子日記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山北青未了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山北青未了並收藏東拐子日記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