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冬木市最高的酒店向下望的感覺很棒。燈火通明,夜色如墨,遠方的紅色大橋沉默屹立於海之岸。一種隱藏在安謐之下的風起雲湧之感卻油然而生。


    幸村打開窗戶,外邊的夜空疏淡,絲毫沒有方才海魔事件造成的影響。


    跡部財大氣粗,直接就開了總統套房,正好位於頂層。此刻正端著紅酒坐在他邊上的沙發上,長臂向後搭,翹著腿,看上去有些慵懶的美感。


    “幸村君,你似乎該和我解釋一下了。”跡部問道。畢竟經曆了這些事情,他們多少有些革命友情,在加上網球部的友誼賽,他們至少也算有些深交的朋友了。


    “這我可不知從何說起呢,唯一能告訴你的,大概就是我經曆了不少,這身力量大概就是磨練來的。”


    “那麽那個怪物?”


    “我也很想知道,不過那些所謂的知情人似乎不會告訴我啊。“幸村走到茶幾邊上,坐在了跡部的對麵,用右手撫了一下唇似乎在思考什麽。


    “初步斷定,應該是為了某樣東西,因為他們確實說過爭奪之類的話語。但是為什麽會達成一致呢?”


    “意外狀況出現了。”跡部看多了這些事情,沉聲說道。


    “沒錯,如果把這個爭奪比作一場遊戲的話,不遵守遊戲規則的玩家出現了,甚至要影響到這個城市,為了防止這場遊戲流產,必須要除去這個東西。”


    “總會有坐收漁翁之利的家夥出現。“幸村半眯起幽深的眼眸,嘴角微微上挑,看起來非但不嚴肅,而有些另類的看戲意味。“除非製定規則的主辦人,掛出了使每一方都有利益可得的價碼。“


    幸村話音剛落,卻感到右手背上一片灼熱。那另類的灼燙感讓他的左手迅速地控住了他的右腕。


    紅色的聖痕逐漸浮現在潔白的手背上。


    同時,猛然一怔的幸村腦中被灌輸了關於聖杯戰爭的相關知識,一股腦如填鴨般,讓他頭痛欲裂。剛才的靈力還未補齊,又承受這種衝擊,饒是幸村也很想捏住命運的咽喉看他到底有沒有腦抽。


    “喂,幸村,你沒事吧……你手術的後遺症?“跡部問:“不對,你的手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跡部君,我被坑了。”幸村苦笑著把手背展示給他看。


    “啊?”


    ==


    等到消化完聖杯戰爭的知識,萬般無奈中決定召喚英靈的幸村忽然又囧了,因為他即使從知識中了解了召喚的咒語,卻是個徹底的魔術師外行,連畫法陣的材料都沒有。


    “我父親的舊交就是所謂的魔術師,我一直以為父親是在開玩笑。“跡部表情平淡地說。“現在隻能去探問一下了。”


    “跡部君……謝謝你。”


    “本大爺欠你一條命。”跡部從沙發上站起來,一隻手壓在幸村單薄纖弱的肩膀上,漂亮的鳳眼中透出的視線牢牢凝在他的臉上,然後說道:“我不喜歡欠人東西,而且在冬木市,你不是立海大部長,我不是冰帝部長,我們是朋友。”


    幸村本來就有些銳利的眼神漸漸地柔和下來,看著跡部伸出的右掌,他抬手,鄭重其事地用左手與它相擊。


    “嗯,朋友。”


    從來在球場上針鋒相對的兩位驕傲的部長在經曆過生死之戰時,能夠各自發現對方的冷靜與敏銳,並且暫時結為同盟。這樣的情形下,他們似乎觸及了對方心中的執著,所以在互相針鋒相對時也有著異乎尋常的理解。


    “即使是朋友,友誼賽我也不會讓你啊。”幸村微笑著說道:“立海大毫無死角。”


    “恩哼,冰帝有自己的華麗,希望立海大沉著應戰。”


    似乎命運的長夜還未結束。飯店底部接二連三傳來爆炸聲。在這樣巧合的時間,這飯店爆炸的有些不同尋常,跡部警惕地抬起頭望向窗外,外部警笛聲和哭叫聲遙遙地在最底層響起。他們隻能看到下麵混亂成一團。


    “今夜真是多災多難。”幸村輕聲說。他不認為這是巧合。


    “我到寧可從來沒來過冬木市。”


    “現在走逃生通道吧,那裏應該是安全的。”幸村點著手背上的令咒,慢慢地說:“也許是所謂的‘魔術師’的戰爭吧,不過牽連進別人,真是讓人憤怒啊。”


    ==


    這高聳的酒店中的烈火如歌綻放,火舌舔舐著每一寸牆壁與房屋,似乎大多數旅客都已經撤出,才沒有什麽傷亡。


    幸村用毛巾擋住口唇,從煙霧比較少的逃生通道從頂層跑下。打網球的訓練終於起到了效果,他與跡部兩人逃的還算遊刃有餘。


    想到這裏幸村不禁想要咬牙切齒,他本以為這一趟旅程比較順利,找回那樣東西就可以回到神奈川,可是被這樣一折騰,他都要懷疑自己是否是邪靈附體,為何會這麽倒黴,還被卷入了這場一點都不好玩的戰爭。


    萬能的許願機,這樣的話他是不相信的。任何事物都需要等價交換,這是這個世界的規則,聖杯許願的功能要能夠施展,必須要付出與之相等的代價。


    換言之,需要祭品。


    這就是他為何討厭聖杯戰爭的原因。


    跡部扶了一下樓梯的扶手,看到了上麵的樓層號。已經到了第九層,很快就能夠下去了。


    可是這玩笑的命運總是不讓人輕鬆自在。


    越向下火越大,火舌已經舔上了安全門,因為高熱而變形的鐵門被過於猛烈的火衝開。幸村迅速伸出手臂把還是普通人的跡部護在身後,可是他的靈力不是很足,擋住這像是魔術的火絕不是簡單的事情。


    唯一的法子……


    “素之銀鐵。地石的契約。我祖我師修拜因奧古。湧動之風以四壁阻擋。關閉四方之門,從王冠中釋放,在通往王國的三岔口徘徊吧。宣告——汝身在我之下,托付吾之命運於汝之劍,遵從聖杯之名,若遵從此意誌此理的話,回應吧。在此起誓,吾是成就世間一切行善之人,吾是肅清世間一切罪惡之人,纏擾汝三大之言靈七天,通過抑製之論前來吧,天平的守護者呦!”


    不需要什麽魔法材料畫出的陣法了,以血火為祭,以邪佞的氣為引,足以召喚出最凶戾的英靈。


    那足以灼燒一切的火焰被驟然鼓蕩的氣流吹散,突然的壓力讓兩個人都有些喘不過氣。如颼風一樣,旋轉著上升的力量氣旋幾乎席卷整個樓層,把那凶猛的火鎮壓下去,如同壓製一個嬰兒那樣輕鬆。


    “是汝,呼喚吾之名?”


    “跨越了千年的時光,把吾以此等形態召喚至現世。”


    “渺小的人類啊……”


    冷傲的聲音響起,磁性又微帶淡漠,仿佛任何事物都不放在心上。


    接著白霧中雪白的狩衣衣擺逶於地麵,身形修長的男子右手執著雪白的折扇,飛揚的衣袂無比華美。


    幸村以右臂遮擋住幾乎有實質性殺傷力的氣流,從縫隙中得以窺見那個英靈的風姿。


    冷傲如遠山冰雪,睥睨眾生。


    “吾名,麻倉葉王,以caster職階臨世。”


    麻倉好靈魂投身精靈王的內部,千年陰陽師的靈魂得到了精靈王的承認,作為通靈王而登上英靈王座。精靈王的力量屬於自然法則,掌握了精靈王幾乎全部力量的麻倉葉王的強大不可否認。


    隻是在那個蔑視人類,認為人類內心全都是難以言說的罪惡肮髒的大陰陽師,在看見召喚出他的那個藍紫色發少年時,俊雅到極點的臉上浮現出一瞬間的錯愕。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四戰的劇情在幸村來之前就已經錯亂了,三王的聖杯問答還沒開始,海魔就先爆seed了,至於為什麽嘛,後麵會講的。


    下麵是問答時間:與跡部家有聯係的是


    a遠阪家b聖堂教會c艾因茲貝倫家d間桐家e時鍾塔肯尼斯


    飯店到底是因為誰爆炸的?


    a遠阪時臣b言峰綺禮c金閃閃d衛宮切嗣


    另外還有一個,到底要不要讓跡部君召喚出死掉的槍哥?此刻←←切嗣正在虐死槍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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