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部長!你可以放開我了,我……我已經不疼了!”


    黑發的小學弟紅著雙頰結結巴巴地便說邊抽手,他已經感受到隔著鐵絲網投過來的幾乎穿透他脊背的目光了。【無彈窗.】


    qaq為什麽他會這樣倒黴……


    柳蓮二從容地翻開他的筆記本,本子的扉頁端端正正地寫著南野秀一,本子很厚,而且已經記了大半本。可是即使他搜集了這麽多的資料,他依舊看不清南野秀一這個人。


    若不是精市發表了那個宣言,而且還如此認真,他真的會下定決心勸服精市遠離他。


    幸村感覺差不多了,才放開了切原赤也的手,好笑地看著他,道:“赤也,你怕什麽?我又不會吃了你。”


    “南野前輩會增加我的練習量啊!”切原驚恐地撫摸著受傷的手臂。這段時間立海大的訓練菜單都是南野秀一和柳共同製定的,那位紅發的前輩對於訓練真的是有一套,但是那種訓練強度真的不是常人能接受的。


    比賽早已結束,真田代表立海大去握過手後,其餘人已經可以進入球場了。


    “看來切原君把我想的太可怕了。”米色風衣的紅發少年輕輕柔柔的聲音從後方傳來。


    “秀一,來的正巧,你來看看赤也的傷。”幸村側著臉望他,日光淺薄又輕柔地籠罩在他的側顏上,給柔順的發絲也鍍上淺淡的光芒。方才的犀利與陰霾全數彌散,鳶紫色的眼眸中也帶了一絲暖色。


    “這麽確定我有辦法?”


    “那是,秀一很淵博嘛。”幸村帶了些調侃地說。


    藏馬微微斂下眼眸,淡笑一聲,說道:“隻有有求於我的時候,才稍顯得乖巧一點。”接著他轉過身,看著海藻毛的小學弟。


    明明是溫和的目光,卻把切原赤也嚇得渾身發冷。


    切原:天……天啊,魔鬼訓練難道要降臨到我的頭上?不,不要啊。


    藏馬眯了眯眼,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瓶子,丟給了剛剛回到隊伍的真田玄一郎。“特效藥,先給切原君塗上吧。”


    真田將信將疑地接過,在幸村肯定的微笑中,倒了一點在切原的手臂上。


    瞬間,小學弟淒厲的慘嚎聲響徹雲霄。


    “部長這是什麽藥啊好疼qaq……”


    “治愈之花的花粉,不過稍微加了一些銀葉草。”藏馬微笑著說:“銀葉草是很好的驅邪植物,隻不過會提高皮膚的敏感度。不過放心,疼過了會好的很快。”


    幸村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尖,苦笑:“秀一,你不會是故意的吧?”


    “我今天隻帶了這個。”藏馬仍然是一派輕鬆。


    幸村攤手道:“……看著你的表情,就知道你再說‘我在騙你’”不過他隻是同情地看了一眼切原的方向,又開始不知死活地撩撥藏馬。“狐狸都會騙人,看來你妖力越強,惡趣味越濃嘛。”


    藏馬:“我還帶了火焰果,想試試嗎?”


    幸村:“不用了……”


    似乎切原的對手三井並不想和幸村對局,在網球比賽結束之後就悄悄溜走了。此時已經暮色四合,雲邊已經籠罩上一層輕薄的暖靄,夕陽漸漸拉長了眾人的影子。


    首場雖有些不順,但畢竟是立海大的開門紅,各人還是比較開心的。


    到了回去的電車站時,已經是傍晚的高峰期,手臂已經不疼了的切原蹬蹬蹬地跑在前麵,表情十分雀躍,而他的前輩們全都無奈而縱容地在背後注視,縱使人流湧動,喧囂嘈雜,這群穿著統一隊服的少年們依舊那麽青春耀眼。


    “電車來了,快點上來。”


    切原在裏麵揮手,眾人三步並作兩步地向前,隻有柳生陡然在電車前停了一下,脊背似乎有些僵直,而仁王手臂直接勾住他的脖子,把他拉了進去。


    而幸村和藏馬在剛剛踏入車廂的時候,腳步一頓,繼而迅速交換了一下視線。


    “藏馬,你感覺到了嗎?”幸村單手伸入隊服的口袋中,總是輕柔的笑容霎時間褪盡,唇角揚起的弧度有些鋒利。


    “啊,令人煩躁的臭氣。”也許是狐狸的本性作祟,藏馬聞了一下空氣中的味道,就有些厭惡地撇開了臉。“看來我們上了不該上的車。”


    “……這是怎麽回事?”


    丸井好奇地掃視著四周,明明是下班時間,按理說人應該很多,但是車廂內空蕩蕩的,隻有寥寥幾個人在位置上或坐或躺。氣氛和死水一樣。


    畢竟還是青蔥少年,想不到什麽非人的事物存在。上一次柳生與仁王的遇鬼還是藏馬出手抹去記憶,仁王大歎幸運,拉著好基友柳生坐在了一個老太太旁邊。


    “大家,都到這邊來。我們就剛才的比賽討論一下。”幸村隨意編了一個借口把已經分散開來的大家重新聚到了自己身邊。而藏馬則是在觀察那幾個看似非常正常的人的表情和行動。


    “精市?怎麽了?”真田很少看見幸村如此的神情。幸村明明表情沉靜,但是高挺的鼻梁上卻有細細的汗珠,緊抿著的嘴唇弧度堅毅到冷酷。


    “弦一郎,還有大家。”幸村環視了一下圍攏到他身邊的隊員們,喉中有些幹澀,啞聲說道:“過一會兒,發生什麽都不要太害怕,保持冷靜,千萬不能離開我和秀一的身邊。我相信你們是心誌堅定的人……”


    “精市?你的意思是……”柳還未問完話,就極為罕見的睜開了他的眼睛。茶棕色的瞳仁驟然一縮,柳臉上還未消退的驚訝緊接著變成了戰栗——不是他太不淡定,而是現實情況實在是讓人無法不害怕。


    剛才閉目養神的中年人不知何時從甜美的睡夢中醒過來,而額頭上開了第三隻眼,抱著嬰兒的婦人的頭發瞬間暴漲,宛如扭曲的海藻一般蜿蜒在車廂內,而她懷中的嬰兒變成了一個沒有瞳孔的布娃娃,對他們露出陰森森的怪笑。那笑聲空洞又詭異,令人發冷。


    “鬼……鬼啊!為什麽會有這種東西啊!”丸井倒退了兩步,脊背撞上了側壁,腦中一片空白。


    “桑原,看好你的搭檔,讓他不要跑出我背後。”幸村把碎發撩到耳後,以右腿為軸,足尖畫了一個弧形。接著他幾乎是命令的話語便出口了:“真田,把他們全部都看好了。”


    “幸村!你這是……”真田在震驚後,不假思索地拉開了網球袋,拿出了他的球拍。他聽自己的祖父說過妖怪的事情,但是他一直不信妖怪真的存在,但是當現實擺在麵前時,他不得不信了。


    “你要一個人抵擋這些東西?我也一起!”


    “弦一郎,不要插手。”幸村手腕上不知何時已經出現了一串佛珠,每一顆都流轉著淡淡的氣。這是聖杯戰爭時的聖遺物,也是輪船夜宴上,麻倉葉王親手交給他的信物。


    驚采絕豔的千年陰陽師淬煉的東西,平凡的小妖壓根近不了身。


    可是,在踏上這輛車後,他才感覺到濃鬱的幾乎實體化的妖氣。從外麵的車廂看,壓根看不出裏麵居然載了一車妖怪。


    “聽他的話,好好呆著。”藏馬聞言,淡淡的補充了一句。“天真到愚蠢,人類總是這樣,逞強到不知天高地厚。不過……”他倒是挺欣賞這種傻氣,但是如果因為這種傻氣而導致了更壞的結果,那麽他會親自把威脅扼殺在搖籃中。


    真田沒有聽他的話,做了劍道的起手式,正想要去砸蔓延到他們這裏的頭發。


    但是有人比他更快。


    往日溫和秀雅的少年此刻眸中中餘下冷凝的冰,似乎被那雙睿智到可怕的眼注視到就能夠被殺死一般。他微微一撩頭發,從玫瑰色的發中拿出了一朵小小的薔薇花,嬌弱鮮妍,有一種脆弱的美麗。而伴隨著他輕緩的腳步,氣流從他的腳底漸漸升起。藏馬輕巧的把薔薇向空中一扔,花瓣便自動脫落了下來,但是沒有落在地上,而是漂浮在空中,美麗,卻暗藏殺機。


    “……居然能夠隱匿自己的妖氣,連我也瞞過了,好聰明的手段。但是既然做出了挑釁,那麽請容許我反擊。”藏馬冷笑一聲。


    “看一看最美的殺機吧——風華圓舞陣!”


    濃濃的花香遮蓋了空氣中的妖氣,而美麗脆弱的花瓣卻化為了寒光閃閃的刀刃。長發女妖的發宛如觸手般蠕動到他們麵前,卻被這些花瓣在空中輕鬆絞殺,花瓣順延著頭發的軌跡挨個絞過去,毫不容情,近乎狠戾。


    幸村手執一千零八十,淡淡的白芒籠罩了他和隊友們,但是他此刻眉頭卻是緊鎖著的。是的,這個電車上,絕不可能隻有這個車廂有妖怪。如果車廂上全都是妖怪,那麽他估計就會被逼拔刀。


    風華圓舞陣所過之處,幾乎全為齏粉。


    變異如同狼一樣的犬群猛地撲上來,而藏馬從容地抖了一下手中的鞭子,僅僅動他的右手便有鞭殺的能力。他並沒有離開幸村的前方,而是以一種保護者的方式,幹淨利落地擋住了所有傷害。


    ——劈裏啪啦。


    這次是車廂門被直接打碎,裏麵悍然出現了一群來勢洶洶的妖怪。


    作者有話要說:我回歸啦!高考終於結束,小夥伴們考得怎麽樣?


    這章卡了一段時間,糾結半天才寫成這樣,我覺得我主線都忘了……而且總是找不到碼字的感覺,怪怪的……


    不過藏馬果然是腹黑狐狸,純粹是小心眼要整小赤也嘛……


    近來會把《大俠養成手記》重寫,不過要看我什麽時候列完大綱。


    另外,最近在和基友們玩劍三……我覺得我真是個手殘……輕功跳了辣麽久,還是沒法跳上亭子。我恨扶搖和躡雲!


    快點催我日更!我一定要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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