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風刮過圖露露村外的樹林傳來‘嘩嘩嘩’的響聲,在這冷風之中的山民們身冷心更冷。在這一個他們才發現自己的生命是如此的脆弱並不是隻有他們殺別人的分,而是同樣會死在其他人的手中。


    “你!你們!”法默裏村長伸出手指略有些顫抖地指著巴雷特,同時結結巴巴地說到:“你們這群怪、怪物。”


    “現在怎麽不用你們自己的方言了?”巴雷特將‘斷峰’往肩膀上一扛,隨後搶在喬姆利先知開口之前繼續說到:“你們剛剛的動作明顯是非常熟練嘛!看樣子在先前也沒少這樣子坑人才對。難道就允你們坑人,不許別人反抗不成。”


    聽到這話的喬姆利先知便停下了之前的話語,顯然她已然發現了這當中的種種貓膩。隻不過本著自己一貫的作風,她不願意將這個村寨當中的居民往最壞的方麵想而已。現在將一切都串起來的對方,自然是覺察到了剛剛這一遭遇背後可能潛藏著的斑斑血跡。


    可就在巴雷特準備展開進一步的行動時,眼前的情況卻又出現了變化。顯然剛剛那升騰而起的火球,不僅僅是讓圍牆外的這些山民們失去了反抗之心。同時也讓圍牆後麵的圖露露村居民發現,自己這一次恐怕是有麻煩了。


    從寨子當中傳出的那一陣陣的騷動身,讓巴雷特感到不安雖然這裏麵的那些不是什麽手無寸鐵的平民,但是在衝突當中造成大量婦孺傷亡的話,傳出去對玩家們的名聲還是會造成不良的影響。


    隨即他立刻轉頭向拉露去了一個眼神。緊接著這隻貓仔兩腿一蹬,像是根離弦的箭一般直接躥出。在一眨眼的功夫就越過了雙方之間的距離,駐足在法默裏村長的麵前甩出一拳。而圖露露村的那位領導者,麵對著突如其來的攻擊根本就沒有抵抗的能力。


    隨著貓仔的爪子按在法默裏村長的胸膛,他隻覺得自己的呼吸變得困難同時就連意識也變得模糊起來。緊接著這雖然經過了高山鍛煉,卻也經受過歲月摧殘的中年人,就這樣兩眼一黑失去了對軀體的控製。


    麵對著這搖搖欲墜的中年山民,拉露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的衣襟,緊接著拖著這家夥一路小跑地回到了巴雷特的身邊。


    看了看這在冰冷的地麵上那隨時可能會屬性的山民‘領袖’,巴雷特非常滿意地摸了摸拉露的腦袋。隨後轉身對克萊瑪蒂斯說到:“把那張‘真實之域’卷軸拿出來。等震懾拳的效果過去之後,我們需要撬開這家夥的臭嘴。看看這一次的委托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兒。”


    說完這話的巴雷特立刻將目光轉向了喬姆利先知:“那麽如果剩下的山民有什麽異動的話,就請你們負責暫時應付一下了。讓這家夥開口的工作,由我們負責。”


    話音剛落剛落圖露露村的大門當中又湧出了一大批的山民。不過和先前法默裏村長帶出的這批‘精銳’相比,後來自發出現的這批數量雖然略有些優勢,但質量可就不敢恭維了。這些雖然看似強壯但注意觀察就會發現缺乏戰鬥訓練的家夥,也就隻能夠欺負欺負某些地方的平民而已。無論是對上‘血染灰花’傭兵團還是對上‘銀印’小隊,都沒辦法構成什麽威脅。


    好在這些家夥當中並沒有出現巴雷特最為擔心的婦孺,否則的話‘銀印’小隊很有可能會寧願選擇撤退,也不願和那些被煽動夾裹的弱勢群體發生衝突看樣子圖露露村對於村子的內部成員,還是有著一定的保護的。


    “好吧!這些家夥交給我們了。你們快點弄清楚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兒?”說到這兒的喬姆利先知還不忘提醒到,“手段別太過了。你們隊伍當中的遊蕩者也會受影響的。”


    “放心吧!這點我們清楚。”巴雷特點了點頭,隨即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


    而喬姆利先知取下了自己背上的複合短弓,抽出了一根沒有金屬箭頭的鈍頭箭:“攔住他們,順便讓這些家夥反省自己剛剛的錯誤。”


    聽到這話的帕爾一馬當先地衝在了最前麵,雖然礙於身份他不便下殺手。但是來回舞動的刺劍,就像是將鈍脊化作了一條鋼鞭。打得那些剛剛還怒氣衝衝地殺向自己的山民,打得‘嗷嗷嗷’的直叫喚。


    聖武士亞曆克西斯這時候並沒有直接出手。如果是之前對方使用弓箭進行射擊的檔口,他進行反擊並無任何問題。可現在這有些接近打架鬥毆的交戰方式,顯然不符合亞曆克西斯自身的行為準則。所以這時候他也隻能夠守著不方麵參與近戰的術士文特裏斯小姐,保障著這位布衣職業者的安全


    巡林客拉爾夫斯此刻已經換上可一對短棍,詩人布林頓則取出了一根先前不知道藏在什麽地方的皮鞭。因為麵對著眼前的這類敵人,他們不願意選擇那種很夠可能會奪走對方生命的戰鬥方式。


    而那些後來的山民並沒有經過‘火球術’的洗禮,很大程度上還保留著自身的凶悍風格。就連那幾個剛剛被火球給嚇得失魂落魄的射手,也被他們的勇氣與熱情所感染地重新開弓。


    在什麽情況下,打得束手束腳的‘銀印’小隊,感覺得略有些吃力畢竟擊殺一名對手和保障對方生命的情況下打服一名對手這兩者之間的難度可不是一般的大。不過在他們看來,能夠負責執行這種苦差事還是承了巴雷特的情。因為另外一項工作是他們怎麽也不願意沾手的甚至在拷問期間,巴雷特也會將麵條那小子給暫時支開。因為這是善良所不能夠承受之重。


    作為一個道德悖論,很多人會問善良的目的能夠正當化邪惡的手段嗎?舉例說,為了使數千無辜者免於慘死,對一個邪惡的囚徒使用酷刑拷問以撬出關鍵的情報,這在道德上是可接受的嗎?相比之下目前的局麵還遠沒有到那麽嚴重的二原對立狀況玩家們的拷問,僅僅是想要弄清楚圖露露究竟為什麽欺騙。還有他們之前是否坑過其他人。


    通常來說,任何善良角色都會在動用酷刑的想法麵前戰栗。可毫無疑問,阻止數千無辜者的死亡是個高尚的目的;而且在這種情形下,一個中立的角色(比如巴雷特)可能會很快就開始考慮使用酷刑了。


    同時即使是最高尚的角色,在邪惡行為被局限在很小的層麵上時,也可能會感到一種誘惑去讚同這一點。非常善良的目的可以正當化較溫和的邪惡手段。那麽,為了防止較小的災難,撒一個小謊是可接受的嗎?更大的災難呢?世界浩劫級別的災難呢?


    不過在多遠宇宙中,從原則上說,答案是否定的。邪惡的行動就是邪惡的,無論它可能能夠達成什麽樣的善良的結果。比如故意地犯下邪惡行為的聖武士仍舊成為前聖武士,無論他或她是為了什麽樣的或者多麽善良的目的。任何崇善角色出於任何理由犯下邪惡行為,都會冒著失去崇善專長和其他來自天界的恩惠的風險。無論善良的目的能否正當化邪惡的手段,它們都絕不能減輕這些手段的邪惡程度。


    有些善良角色可能會把這種情境,即為了排除災難性的邪惡必須采取邪惡的行動的情況,這會被看作是某種形式的殉道:“通過犧牲我的純潔,我可以拯救上千無辜者的性命。”而對於某些人來說,這是值得作出的犧牲,正如為了同樣的目的他們會毫不猶豫地獻出他們自己的生命。


    不幸的是,這種觀點終究不過是被誤導了而已。這種思路把善良角色靈魂的純潔性看作是一種可放棄的交易品,可以簡單地放棄或者奉獻掉,正如任何其他的資產一樣。實際上,當一個多少是善良的角色決定犯下邪惡行為時,造成的影響的規模比起單獨的一個角色要大得多。


    這個被某人看作是自我犧牲的行動,實際上是整個宇宙中善惡力量平衡向著邪惡方向的傾斜。這個單獨的邪惡行動,無論有多細微,都延展到遠超單獨的行動的層麵,並且造成的損失絕不僅限於這個角色所做出的行為而已。因此,這不是自我犧牲,而是對邪惡的讓步,因而是不義的。


    也就是說雖然善良的目的有時候必須要邪惡的手段才能達成。但是,這些手段仍舊是邪惡的,因此任何嚴肅對待自己的善良陣營和在崇高之道上的位置的原住民絕不能訴諸於這些手段,無論有著多麽迫切的需求。


    正是因為有了這麽嚴苛的限製,那些‘善之龍神’教會的成員,才寧可接過某些人眼中的苦差事,也不願接受那種審訊工作。如果之前巴雷特沒有提起的話,喬姆利先知也會主動提出。所以巴雷特剛剛的表現,落在了‘善之龍神’教會的成員的眼中,自然就成了在為他們考慮的行為。


    圖露露村的寨子門口不斷傳來嘶喊和吼叫,同時在巴雷特手中的某位村長也不斷傳來了一聲聲的哀鳴。這來自兩個地方的不同聲音,配合著呼呼的山風以及金屬與肌體的碰撞,匯聚成了一曲獨特的交響樂。


    隨著接連不斷的打擊,圖露露村再無可戰之民。剩下的那些也被打破了膽,一個個朝著寨子當中逃去。這個山間村寨的武裝力量,暫時被瓦解得一幹二淨。與此同時巴雷特在自身審訊技術以及‘真實之域’的幫助之下,成功從法默裏村長口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訊息。


    事實上這個沒經過專門訓練的山間土霸王,在刑訊麵前的抵抗能力,甚至還不如巴雷特上一次動手對付的蝰蛇騎兵團成員。完成了既定工作的巴雷特,用絲繩將這個人質給綁好。隨即拍了拍手走到同樣完事的喬姆利先知麵前:“我們並不是第一個被坑的。之前已經有好幾隊的冒險者永遠地留在了這座大山當中。”


    “這個理由他人憐憫之心的家夥真是該死。”喬姆利先知氣氛地說到,“也就是說那隻白龍的事情是假的了嗎?”


    “白龍的事情是真的。”巴雷特搖了搖頭,“不過那隻白龍恐怕就會我先前亂說的那樣,應該是白龍界的一朵奇葩了。那家夥控製著這個圖露露村,讓這個村子當中的居民為其飼養牲畜,采集鑽石。又是還能夠用智慧生物換一換口味。”


    “采集鑽石?”聽到這話的喬姆利先知聲音略微拔高了一些,而一旁聽到這話的文特裏斯小姐也立馬就豎起了耳朵轉過頭來。顯然在這種亮晶晶的物品麵前,女性和巨龍同樣是沒有什麽吸引力的。


    “就是因為這裏發現了鑽石才引來的那隻白龍。”巴雷特點了點頭,“而且他們的給養和武器也是用從白龍指頭縫裏漏下的那點碎鑽換來的。單單是因為那點碎鑽,那些走私商人不願意鋌而走險。反倒是大山裏的其他部落對他們發動過進攻,不過都被打退了。”


    從圖露露村收購碎鑽的商人,絕對有能力清繳完他們之後霸占這裏。隻不過鑽石的挖掘同樣需要不小的人力物力,而圖露露村在此之前所表現出的鑽石產量又不值得太大的投入。不過如果讓他們知道被白龍搜刮走的那部分,說不定屠龍工作早就已經完成了。


    文特裏斯小姐已經忍不住開口了:“那他們為什麽要吸引冒險者進山?難道就為了冒險者身上的裝備嗎?”


    “我覺得呢?這些山民一開始出山尋找冒險者,恐怕是真心希望有人趕走白龍的。”喬姆利先知這時候道出了自己的看法,“隻不過來的那些冒險者的實力不足,一個個都成了白龍肚子裏的食物。後來才逐漸演變成了坑害冒險者的行動,獲取裝備是一部分,讓白龍換換口味恐怕是另外一個重要的原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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